《卖了相公》第18章


“爹、娘!”
※※※※※
明明早已被凌迟处决的两人竟然还活在世上。
夜城的大厅内外聚集了所有木家堡的人,包括木家堡的仆人、旧部以及曾受过木家堡恩惠的人。
“爹、娘。”木家的三个小孩拥上前,激动之情溢於言表。
“你们这些逆子,是谁教你们如此是非曲直不分,真相不查清楚就冲动的意气用事,我以前教你们的圣贤大道理都是浪费口水吗?咳咳……”
“老头子,别激动,身体要紧。”木老夫人连忙拍抚著丈夫。
“谁叫你带他们来?”铁烈瞪视著藏在木家两老身後的柳凤娘。
“凤娘是觉得……觉得夜城和木家堡一直打打杀杀的也不是办法。”柳凤娘眼波流转,一抹谲光闪过瞳眸快得难以捕捉。
华莲来回梭巡突然现身的两人,“烈,这究竟是怎麽一回事?当年法场上他们不是被处决了吗?为什麽会死而复生的出现在夜城?柳凤娘又怎麽会跟他们在一起?窝藏钦犯可是很重的罪。”
“住口!”铁烈和木龙羽异口同声道,然後相视一眼。
“今天的事在场的人都不许说出去,否则不必等官差来提人,你们先把项上人头顾好,脖子抹乾净。”铁烈目光森冷的环顾所有人。
“至於木家堡的人你不用担心,他们都是木家堡的忠仆及旧部。”木龙羽虽不明了事件原委,但看到亲人仍在人间,那满腔的喜悦是笔墨无法形容的。
华莲委屈的扁起小嘴。她可是大唐公主,但他们却没有一个人把她放在眼里,除了……她的视线溜向坐在铁烈身旁的荆无情。
“小姐!你的手流好多血,你干麽没事去救那个刁蛮任性的公主!”春兰一把眼泪、一把鼻涕的替荆无情包扎手伤。
闻言,华莲的心房流过一条涓涓暖流。这还是她长那麽大以来,第一次有人为她以命相救,她永远忘不了当目光斥红的木心虹冲向她们时惊险的一幕,荆无情英勇的以身体护卫住她,以手握住刀刃……唉!要是荆无情是男人那该多好,她一定会倾心爱上。
华莲的眼神让荆无情的手臂冒出一粒粒的疙瘩。不会又来个柳凤娘吧?
铁烈适时的将荆无情揽在怀里,“好了,春兰,这里没你的事,下去。”他又无言的横了眼华莲。不管男人或女人都一样,荆无情只能属於他。
“是!”春兰敛身一福,顾及他有可能是未来的姑爷,只得不甘愿的退下。
“铁公子,咱们两老真的亏欠你太多了。”木家两老说著就要下跪。
“这点小事何足挂齿,两位老人家快快请起。”铁烈赶紧以手用力托起两老,不好意思的红晕飘上他黝黑的脸庞,与荆无情慧黠灵眸交会,相信以她精明老练的脑袋不难明了。
荆无情压低了嗓音,“你是不是找了两个替身伪装成他们,代他们上法场蒙骗过去?反正皇帝也不会千里迢迢跑来塞外验尸,接著你将他们藏在栖凤楼,因为最危险的地方也是最安全的地方,任谁也想不到已死的钦犯还活著。”
“聪明,不愧是我夜皇的女人。”铁烈靠近她耳边呵气,以袖掩住他对她光明正大的轻薄,在场看到的人都怕长针眼而装作没瞧儿。
“谁能告诉我这究竟是怎麽一回事?”华莲看著两名佝偻老人,“你们明明在三年前就已经问斩,怎麽现在还活得好好的?”她不是执法官,只是不喜欢被蒙在鼓里的感觉。
“华莲,这件事已经过去了,休要再提。”铁烈慵懒的眼透著威严。
华莲抑下心底的寒栗,挑衅的道:“我可是个公主,我若向皇帝叔叔告上那麽一状,你们在场的每一个人都会牵连入狱。”
“我可以让你永远开不了口,你想试试吗?”木龙羽含笑的凝视,嘴角微勾。
华莲打个冷颤,莲足一跺,“你们都欺负我。”随即负气回到座位。
石定风尔雅的品茗,“少开口,明哲保身。”
“都是你,要是你不叫我来夜城,我也不至於受那麽大的屈辱。”华莲嘟嚷道。在夜城,她一点地位也没有,她不要嫁夜皇了。
“那你要我怎麽向你赔礼?”石定风打哈哈。
“你真的要道歉?”华莲直视著石定风。其实他也不算太差,还是逍遥楼的少主。
“当然,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怎麽他有种背脊发冷的感觉?
“我要你娶我。”
闻言,石定风从椅子上摔下。
第九章
在送走木家堡的人後,夜城恢复昔日的平静,除了……
“站住!”
“我的姑奶奶,你饶了我。”
廊上不时传来华莲和石定风的追逐声。
木心羽和木心虹随父母移居西域,而木龙羽因为感激之意,自愿等候柳凤娘欲离开时,护送她安全回栖凤楼,感谢她多年来对他父母的照顾。
“春兰,东西收一收,我们该起程返回苏州了。”
“那生意怎麽办?”
“没关系。”
“可是我有关系。”铁烈的咆哮声自门外传来。
“铁公子,这些时日打扰你了。”荆无情不冷不热的一揖。
她又缩回冰冷的伪装下。“该死的,你敢走!”铁烈低咒,拳头一槌,硬实花桌顿时四分五裂成了废木。
春兰吓坏了,但仍不假思索的站在荆无情身前,“不准你伤害我家小姐。”看到这个野蛮人的粗暴行为,她哪能将小姐托付给他。
“闪开。”铁烈手一比,春兰只觉得腰间一麻,便动也不能动。
“你点我的穴,我……”哑穴也被点祝
“铁剑,把这聒噪的丫头给我扛出去。”铁烈一喝,蓦然现身的铁剑真的如他所命令用扛的。
门被关上,宽敞的夜皇居就剩他们两人四目相对。
“你这冷血的女人。”话自铁烈齿缝间迸出。他为她牺牲了那麽多,她居然想一走了之。
“你有什麽话想对我说?”荆无情神情自若,因为她知道他不会伤害她,虽然心底还是免不了一丝丝的紧张。
“你……”铁烈握紧了拳,生怕一失控而伤了她,“这话应该是我来问你。”
“我没事了,所以我该离开了。”她不疾不徐的说。
“那我们之间呢?”这个无情的女人。
“我不知道你要我说什麽。”
“别把你生意上那一套应用在我身上。”铁烈低吼。
不想耳膜被震破,荆无情往後退与他保持安全距离,幽幽叹了口气,“没有东西是留得住的,不管是人或事物,时间一到终究会被人遗忘,只有钱握在掌心中最实际,因为人不会忘了钱的存在。”
“我不想听你的金钱观,我想知道你为什麽要走?因为柳凤娘还是华莲?她们都已经是过去了。”
“对我而言她们并没有过去。”那是积压在传统妇女身上永远无法磨灭的道德包袱和三从四德。
“那你到底想要我怎麽做?”对於她,他已经是极大的容忍。
“你不需要为我改变些什麽,我也很满意我现在的身份,等我走了之後,你还是你的夜城之王,而我则继续我的商旅生涯。”
“不准。”铁烈一想到她可能消失在他的生命中,胸口像挨了记重拳,他猛然抱住她,疯狂的吻住她。“你是我的,你只能属於我。”
荆无情不为所动,任他蹂躏她的唇。
没反应的她更加激怒他,“你这该死的女人。”
为什麽会这样?他要的是她的心。
“我的爹爹非常爱我的娘亲,他们情深令左邻右舍称羡,大家都说我娘亲嫁了(奇*书*网^。^整*理*提*供)个好丈夫,她也一直为这种平凡的生活感到满足。可我爹是生意人,夫妻一个月见不到三次面,逢年过节也只有娘亲一个人在忙碌,这样的生活在外人眼中是幸福的,因为我们家是有钱人,父慈母爱,子女孝顺,但好景不常,娘亲在一个冬日染了风寒,那时她有孕在身,过了立春,她的病依然没有起色,直至大暑,在产下无雪後便离开了人间。”
荆无情吸了口气,强忍下鼻中的酸涩,“直到娘下葬,我爹才终於出现,带著要送给娘的礼物来送终。”
“我不会像你爹。”铁烈坚定的口气像是在对她发誓。
闻言,荆无情心底是有那麽一点感动,但她还是摇头,“我相信你的心,但我无法相信我自己。”
“你……”铁烈放开她,爬了爬一头乱发,“你要我怎样做?”
荆无情跎起脚尖,轻柔的吻上他的唇,细细的品尝他的男性气息,记忆著他布满青髭的下巴,和以唇摩挲他粗犷的脸部线条的感觉,然後退开。
“我爱你,但我无法为了爱而改变自己,所以很抱歉。”她毅然决然地转身离去。
可恶的女人!该死的她爱他!更白痴的是,他真的就眼睁睁的让她从他眼前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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