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斗女巫》第2章


集证据一项,他便有七天七夜不曾阖上眼的非人纪录,期间吃过的便当不出三个,还是冷掉的,长时间处于饥饿状态。
但他不能有怨言,谁要他选了警察这行业,立志清除造成社会秩序混乱的毒瘤,自找苦吃怨得了人吗?
加上肯吃苦的好警察越来越少,同流合污的害群之马却越来越多,导致警界声誉受损,难再招到素质优秀的新血,加入保护人民身家财产安危的行列。
而他的小队是以“非人的苦”出名的,找不到新人更是非常正常,所以他手下的人通常是一个当三个用,更甚者以一挡五、以一挡十,个个被操得像钢铁人,连排休都时常被迫取消,老婆、女友的离去率是加班时数的十倍。
“这件案子只有你办得了,上面盯得很紧,最慢一个月内我要看到绩效。”青筋浮动的大队长皮笑肉不笑,将档案文件丢给他的同时,也以手拨下那双不成体统的抖抖脚。
“大队长,我已经忘了我的床长什么样了,真要累死我才甘心吗?”他现在什么都不求,只期望能好好睡一觉,不受打扰。
“等你先看完了内容再说。”大队长双手环胸,神情笃定的往椅背一靠。
“不就是袭警夺枪致死一案,八通分局一名警员殉职两名重伤……”突地,仇厉阳原本散漫的神态倏地一凝,专注的眼逐行凝视着档案上的文字,眉间不曾松驰的皱褶越堆越高,黑眸逐渐转为凝重。
“什么时候发生的事?”他冷静地问,脸部肌肉却绷得死紧。
“三天前。”大家都很遗憾。
“为什么没人通知我”这么大的事件,不可能不走漏风声。
大队长感慨的一叹。“你也知道警界的陋习,人人都想争得头功,这个大案子,不论是谁侦破,肯定声名大噪。”
地方分局说是他们辖区的案子,理应由他们接手,这理由十分充足。
而刑事局侦查队也宣称是重大案件,非由他们出马不可,根本不顾该是适时“支持”地区警察机关的职责,想反客为主、主导办案的企图相当明显。
“原本这件事被全力封锁,可是不知是谁一时走漏了口风,让某报记者得知,明天的头版就会刊登此消息。”人多嘴杂,造成办案的不便。
“所以这个案子顿时成了烫手山芋,没人敢跳出来说有绝对的把握,因此又落在我们侦一队头上?”他不屑的冷哼。
面对下属的嘲讽,大队长苦笑地叹了一口气。“总之,整个大队都会将这件案子看作最急件,我已经指派另一小队全力追查失踪的小女孩,其余人员全都会配合你的调动,务求在最短时间内揪出不法之徒,我不希望再有人遇害。”
“就凭我?”未免太瞧得起他了。
“是的,我只能信任你了,言检察官是个正直的人,一向以打击犯罪为己任,他不该有……这么令人痛心的下场。”感叹的揉了揉鼻子,为痛失正义之师而倍感心酸。
翻动着血迹斑斑的相片,鲜红的画面几乎可说是令人胆战心惊,每一具尸体皆一击致命,下手极狠,不留活口,看得出是职业杀手所为。
但令仇厉阳想不透的是,前阵子言检察官才宣布其母因检查出胃癌第三期,暂时不接任何案子,停职一年陪同母亲化疗,怎会突遭毒手呢?
是他先前的案子惹来的祸端,或是个人恩怨招致杀机?可一个温雅的公务员能和人结下多大的仇恨?
还有,他的小女儿不在案发现场,但也失踪了,是否还有活着的可能?
这些将全是他侦查的重点,受人敬重的检察官一夕间惨遭杀害,全家老少跟着难逃一劫,此事的震撼性将令社会不安,人人自危。
“对了,臭小子,你几时才能找个好女人安定下来,你妈急着想抱孙子。”三天两头的电话唠叨,连他都不得不为姊逼问了。
浓眉一纠,仇厉阳恶相立现。“长官,别人的家务事少管,盖你的章吧!”
“什么别人的家务事,我是你亲舅舅!”要不是他是仇家独子,他真想抄把椅子往他头上砸去,真是没大没小,不敬尊长!
“现在是上班时间,不提个人私事,请记得我有要务在身。”拎起档案,朝背上拍了两下,他又转回身。“还有,我交不到女朋友全是你的错,因为你老丢给我做不完的工作,麻烦你将这些话转告家母,也就是令姊。”
“什么,我的错”大队长失态地指着自己,一脸错愕。
“花巫花房”坐落在台北市高级地段,占地约一千坪左右,市价绝对超过亿元以上,左望繁荣商场,右侧是有钱人聚集的豪华住宅区,人来人往的商机如鲑鱼回溯产卵,无可计数。
可是处在喧嚷的环境中,它却是自成一格的僻静,彷佛遗世独立的桃花源,外界的尘嚣带不进一方澄净天地,静谧得让人很安详。
花房的主人辛仲文是位美得恬静的女子,脸上总是带着浅浅恬笑,眉儿弯弯似新月,水眸点点缀繁星,日晒过的小麦色肌肤泛着光泽,叫人看不出岁月的痕迹。
她的美不因时间的流转而消褪,在丈夫充满爱的怀抱中,快乐而满足地过着幸福的生活,爱她的丈夫从不让她眉间染上轻愁。
在丈夫的大力支持下,她全心发挥对花草树木的长才,现在已是知名的园艺家。
而她最傲人的成果,则是一双个性迥异,但同样美得令人两眼发直的女儿。
“爱波,烧桶滚油浇死外头的野狗,别让我瞧见滴了一地的口水!”脏死了,最基本的环保概念也没有!
“大姊,那些是来买花的客人,不是野狗……”这样说人家有些不妥。
“闭嘴,这里有妳开口的份吗?”真是不知死活,敢跟她顶嘴。
“可是……”
“可是什么,灰姑娘”美目轻睐,顿生光彩。
手捧鸢尾花,哭笑不得的肤白女孩轻语如风,“我们是同一个母亲所出的亲姊妹。”
“错!我是黑心的坏姊姊,专以欺负妹妹为毕生一大乐事,妳这路边捡来的呆呆兽快去赶狗,别让我自个动手。”否则后果自负。
“大姊……”
光看花店外野狗的数目……呃!是蜂拥而至的男顾客,就不难猜测她们的容貌是何等出色,竟能将人迷得晕头转向,频频以脑袋擦拭洁净如透明的玻璃窗。
因她们的父亲爱妻如命,因此两人皆从母姓,大姊辛爱妮外型冷艳,话锋犀利,瓜子脸、杏仁眸,丰唇性感,黄金比例的高身材凹凸有致,惹火得可令夏威夷海滩着火。
波浪般的鬈发垂落肩后,散发非洲云豹的优雅和野性美,修长的身形配上冶艳的脸孔,简直是撒旦派来摧毁人类的可怕武器,完美得像个暴风女神。
相较大姊的名模身段,小妹辛爱波就显得娇小玲珑,不到一百六十公分的身高站在她身边,明显有了视觉上的差距。
不过以外观来看,却丝毫不逊色,爱花成性的她有着相当甜美的笑容,眉眼间总带着让人心口愉悦的淡雅,语气柔和清甜,彷佛是最可口的蜜糖。
她的黑发柔细如丝缎,牛奶白肌肤细致得看不到毛细孔,恍若刚从海底采撷而出的粉白珍珠,亮泽的水嫩盈盈漾泛珠月之美。
尤其是那湖绿色双眸,根本是上帝的恩宠,绿得纯粹、澄澈,宛如镶在女王皇冠上的绿宝石,将人心洗涤得纯净无垢。
一是魔鬼的化身,一是展着雪白双翼的天使,美艳与清丽强烈对比,一样具有魅惑众生的能力。
难怪她们帅得不象话的父亲要得意了,逢人便嚣张地咧嘴大笑,十分惹人厌的将下巴抬高,一副“吾之佳作”的骄傲。
噢!她们的父亲是名男巫,年过半百依旧潇洒如昔,即使他早该是身材走样的中年男子,可是光滑的面皮完全看不出年纪,毫无赘肉的体态仍维持三十岁的模样。
“啊~受不了,他们是饥饿很久的蝗虫吗?一辈子没有看过女人似的,妳不赶是不是?我来!”她不信有赶不走的野狗。
“不要呀!大……喔!大姊……”手下留情呀!千万别闹出人命。
低呼一声的辛爱波不忍心地以手遮眼,心里为那些被鬼蒙眼的男人感到惋惜。
看似无害的美丽花朵,往往拥有最致命的毒刺,夺人性命仅在一瞬间。
只见艳阳高照的屋外在顷刻间无端下起冰雹,不规则形状的硬物砸得外头的人满头包,个个抱头鼠窜。
面对这场莫名其妙的冰雹雨,垂涎美色的男人们自然会找寻最近的遮蔽物,只是不管他们怎么推拉,近在眼前的玻璃门就像是生了根似的,使再大的力气还是被弹开。
虽然感觉诡异极了,令人由心底发毛,可是有几个不死心的多情男儿仍忍着痛徘徊其外,就算冰雹硬得像石头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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