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兰魅影》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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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我爹反对,他虽然不是趋炎附势之徒,但一个父亲对儿子的期望,哪种望子成龙的心情却是始终如一。”
她唇边浮起了一抹感慨的笑,“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就算想要退出这红尘纷扰,还是不免会被卷入其中。”
他被她的话深深地撼动了。
“或者我们两人可以齐心合力,找寻一个属于我们自己的桃花源。”
“有可能吗?”她怀疑。
他望人她的眸中,坚定地道:“一定可以的,至少我们不去参与这名利是非的纷扰,红尘又能奈我何?”
他的话令妩媚燃起了一盏希望的灯火,但是随即而来的现实却让她重重坠回了地面。
“我没有自由的身躯和自由的心灵,除非事情全部宣告结束,我才会有自在洒脱的一天。”她缓缓地站了起身,取来了古筝。“什么都别说了,今日落雨成烟,山色蒙蒙,我俩何不合奏一曲,聊供清赏?”
他眼睛一亮,“好雅的点子。”
她对著他嫣然一笑,纤纤秀指拨弄起如梦似幻的高山流水,他回以一笑,附笛吹起了像春风柳丝般的清亮悦耳。
山雨潇潇,击打著湖面点点烟波,挺立的粉嫩彩荷迎风接雨,妆成滴滴晶莹。
第05章
“襄子,这是什么?”爱儿开心地揪著襄子的衣袖,活像见到宝似地大叫,“好美唷!”
襄子轻哼一声,蔑视地道:“这哪有什么?不过是湘锈罢了。”
“可是好美,如果能够用这个做件衣裳,一定很漂亮。”她赞叹地抚过一方珍珠色绫缎,上头有精致的手工绣上的点点柳丝,底下还穿梭著几只活灵活现的黄莺鸟。
“小姐不是给了你钱,要你想买什么就买什么吗?”襄子自顾看著一匹大红锻子,上头绣著华丽的粉色牡丹。“各人看各人的,你别来烦我。”
爱儿被她一斥责,不禁偷偷吐了吐舌头,“噢,对不住。”
“老板,这匹布要多少钱?”襄子掏出私房钱,热衷地问著。
“这是今年最好的蚕丝锦缎,要三两八钱银子,再加上缝制的工钱要一两银子,所以全部是四两八钱银子。”胖胖老板一脸精打细算的模样。
“要四两八钱?”她咋舌,摸了摸荷包内的银子,心下为难了起来。
这样她的私房钱就去了一半儿了。
“老板,我这个呢?”爱儿和气地问著。
“姑娘好眼光,这是彩箴坊今年最得意的一批绣缎,料好价钱实在,我拿你二两半银子就好了,再加上缝制的工钱……”老板看著脸蛋儿粉嫩如苹,神情模样儿温婉可人的爱儿,他爽快地道:“就不用工钱了,我看这锻子挺适合你的,穿起来一定好看。”
“可是,可是这怎么好意思呢?不行不行,我不能占您的便宜。”爱儿直觉摇头。
“不打紧的。”
又有客人上门,胖胖老板先行招呼著。
爱儿轻轻抚摸着那匹珍珠色绫缎,心动不已,可是素来节省的她又实在舍不得花钱在自己身上。
待会见她还要买些丰盛的酒菜和供品上山拜祭爷爷,虽然媚姊姊给了她五两银子,可是她怎么也不能统统花光光。
爱儿还在伤脑筋时,襄子偷偷地偎到了她身边,陪著笑道:“爱儿,我好想要买那块料子裁衣裳,可是我身上的钱不够。”
“差多少呢?”
“一两八钱,不如你先借我吧?”襄子亲热地拉拉她的衣袖,“回去我再还给你就是了。”
“呃,好哇!”爱儿掏出了二两的小碎银,襄子一把就夺过。
“谢谢你了,我就知道你是个好善良的姑娘。”襄于欢天喜地道。
“别客气。”爱儿摸摸荷包,心痛难舍地将目光调离那块美丽的缎子。
她还是不买了,把这些钱给攒下来,等到数目够了,再替爷爷修座漂亮的坟。
待襄子付完了钱,爱儿才依依不舍地望著那匹缎子,脚步沉重地离开。
她们出绸缎庄时正逢下雨,爱儿连忙买了两把伞,和襄子一人撑一把。
绵绵细雨像是三月的柳丝,迷迷蒙蒙地静静洒落。
两人逛到了中午,襄子摸著肚子对她道:“爱儿,小姐叫我们下午再回去,所以中饭咱们得自己解决了,这样吧!为了感谢你方才的慷慨解囊,我就用我仅剩的钱买几块玫瑰松子糕,请你吃顿午饭。”
“不必了,我们一同去吃呀!”她捏著荷包内仅剩的银子,暗自盘算著。“这样吧,我请你吃饭。”
“不不,你在这儿等,我去买马上就回来。”
爱儿想了想,“那好,麻烦你了,可是你一定要快点回来喔,我不认得回去的路,如果没有你,我铁定迷路的。”
襄子心念一动,“这个自然,你乖乖在这里等,我立刻回来。”
爱儿只得坐在街边,目送著她的身影消失在蒙蒙小雨中。
杭州果然是大城,她们自早上逛到现在,才不过逛完了一条街,看来若想要把这杭州城玩遍,可得花上好一阵子哟!
她支着下巴无聊地望着来来往往的热闹街景,突然间看到了大批官兵浩浩荡荡地来去,神色间好似发生了什么紧急大事一样。
路人和街上摆摊儿的纷纷交头接耳,每个人脸上都有一抹喜悦之色。
“发生了什么事?”她忍不住好奇地问隔壁卖果子的老伯。
“听说是那个作威作福的喀什尔王爷死了,”老伯神秘兮兮地道:”前些日子听说他遭鬼祟,病的不轻,没想到昨晚就被鬼给杀死了。”
“有这种事?”她睁大眼睛。
“小姑娘,这种事是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哇!想那喀什尔王爷无恶不作,有鬼来捉他也是可能的,说不定是他曾经害死过的亡魂来报复哟!”老伯顺顺胸前笑道:“真是大快人心。”
“原来如此。”爱儿点点头,“可是为何官兵来来去去呢?捉鬼呀?”
“喀什府的福晋不信他是被鬼害死的,坚持要找出凶手,所以知府只得出动官兵,装腔作势地搜捕一番了。”
“怎么捕?这又不是捉鱼网虾的,撒个网就‘捕’著了。”
“那可不是,所以一定也不了了之的。”
“是呀!”爱儿大点其头。
官兵带来的骚动持续了一下子就平息了,来往买卖的人依旧如常,只不过这绵绵细雨却一直下个不停,雨势不大,但还是扰得人有点儿心烦。
爱儿坐在屋檐下,开始焦虑了起来。
“襄子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怎么还没回来?”她把玩著那把绘荷油伞,肚子已经饿得咕咕叫了。
她再也等不下去了,只得自己再打著伞去找吃的。
襄子该不会先回去了吧?
“我看有这个可能,她这些天对我都怪怪的,说不定在气我什么,所以故意把我自已一个人丢在这儿不管。”她越想越明白。
要不然为何买个糕饼就不见人影了呢?
爱儿摸摸肚子,哀声叹气地找寻著小饭馆,决定先填饱肚子再说。
她独自儿摸到了一间看来还挺干净的饭馆,坐下来叫了碗面吃著,心里盘算著待会儿先上山祭拜完了爷爷,然后再向人问路回楼兰阁。
临近的一桌江湖豪客正在那儿大杯酒大块肉的,高谈阔论说笑著。
“高老弟,所以我说咱们走江湖的人照子都得放亮些,就拿黑潭寨的寇虎来说吧!
原来是个呼风唤雨的人物,可就是照子没放亮,妄想要劫那批官银,这下子好了吧!偏偏就遇上了京城第一神捕辛烟波,哈,没三两下就被人家收拾干净,丢到了大牢里。”
“这桩事我也听说了,难道那辛烟波真有这么厉害?”另外一个大汉道:“不就是个六扇门内的高手,朝廷的武官儿罢了,哪有那么神呢?”
“我说你可别小看这京城第一神捕,他曾经独自一人踏平狼山二十八寨,把里头二十八个凶神恶煞的寨主缉拿归案。还有还有,去年武林中人人闻名丧胆的大魔头江云浪,也是被他给活远回京城伏法的。”
“哇,真有这么神?”
“岂止神,听说他在江湖上的辈分极高,是潇湘十二剑派掌门人的小师叔。还有,他在朝廷里官儿也是大得很,听说是皇帝老儿亲自御封的一品神捕呢!”
“好家伙,真有这般厉害?”大汉惊叫。
爱儿边吃著面,边津津有味地听著。
这些江湖传闻和武林轶事,向来和她这种小老百姓的生活相隔了十万八千里远,所以听在耳内,分外增添了许多传奇的色彩。
哇,京城第一神捕,光听这称谓就好厉害呀!
碧绿的山色被雨水洗得格外青翠动人,初下过雨的林间小径却是湿滑难走,爱儿拎著竹篮,摇摇晃晃地走向爷爷的墓地。
好不容易来到了爷爷的墓前,爱儿丝毫没有觉得松了口气,浓浓的惆怅和思念立刻浓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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