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诱惑二人行》第19章


“妳不觉得我们得先预习剧本,排练一下对手戏?”未等她邀请,
他径自坐了下来,打开野餐盒。
“柳橙汁、苹果、总汇三明治……你还真是准备来野餐的。”她笑笑,接过一杯柳橙汁。
他也给自己倒了一杯,“妳不想知道我为何是白先生派来的人选吗?”
曲月把脚伸直,状极自在,丝毫不觉扭捏。“你愿意告诉我吗?”
“妳想先知道什么?”
“你是英国人吗?”她打量着他一头金发和古典俊挺的面庞。
保罗微微讶异。“妳看得出来?我以为在中国人的眼中,只要头发颜色不是黑的就一定是美国人。”
“我可没那么没概念。”她轻笑,“英国人的轮廓是非常贵族化的,不像美国人的粗犷狂野,何况你说得一口英国腔。”
“但是美国是个人种大熔炉,充斥着各色人种,妳如何断定我不是美籍的?”
“直觉。”她调皮地眨眨眼。“咦,白伯伯怎么找你来?是不是你刚好是○○七来美国出差?”
保罗哈哈大笑,“妳不愧是写小说的,想象力好丰富。”
“他连这个都告诉你?”
“他是以非常骄傲的口吻介绍妳,我想他十分以妳为荣哦!”
“我知道他很疼我……”她瞪大眼,反问:“喂!我们不是在谈你吗?怎么净扯到我身上。”
他递给她一颗苹果,笑着为她解惑,“我是他的员工,所以他一通电话我就奉命行动。”
“你是白氏的一员?若商不认识你吗?”
“自氏员工这么多,他哪可能每个人的面貌都认得。”他笑,“我是伦敦那儿的人员,这一阵子被派到纽约来开会,所以刚好被征召。
“你的阶级一定不低。”她笃定道。
“哦?何以见得。”
“白伯伯不会随便调一个等闲之辈来的,而且你若不是他的手下爱将,怎么会受他委以重任?”
“妳猜对了。”保罗为她喝釆,“不过说爱将不敢当,我是伦敦方面的负责人。”
曲月摸摸苹果光滑的表面,好奇地问:“你为什么会答应这样个不太合理的任务?”
保罗仍是笑了笑。“一开始是觉得被召唤义不容辞,后来看见妳后就觉得我扮演这个角色也很不错啊!”
“别告诉我那套老话,”她翻翻白眼,“说你有点喜欢我。”
“妳不喜欢有人倾慕妳?”他颇讶异。
“当然,麻烦透了。”她正经道,“我只要我未婚夫对我倾慕,至于其它人滚得愈远愈好。”
“哇!妳指的是我吗?”他佯装受创颇深。
“你对我有意思吗?”
“当然没有。”他自认没那个“福气”。
“那就好。”她安心地大口咬苹果,愉快地望向远处优闲自在的人们。
“这场戏妳打算演到什么时候?”
“演到我的情敌离开我方圆百里以外。”
“妳其实不用担心白先生会做出对不起妳的事,因为他看来是个完全内敛自制的人,不屑做出违背原则的事,更何况妳的条件又不输给那名女子。”
“我知道。只是他让我吊了这么久的醋桶,不让他尝尝同样的滋味,好像有点太对不起我自已了。”
保罗轻笑。“这是妳的公平原则?”
“男女平等哪!”
“看不出妳还是个女权运动者。”
曲月耸耸肩,“我不是女权运动者,也不认为女人一切都要凌驾男人才算是男女平等,其实两陆关系就好比跳探戈,一来一往,有进有退,才能维持最好的平衡。”
“果然高见。”
她哨完最后一口苹果,“多谢赞赏。不过我们现在似乎该来讨论下一幕戏该怎么个演法了吧?”
“OK。”
若商稳健地握着方向盘,驶向饭店方向。
“他果然不肯轻易放过我。”戴黎丝咬着唇。
“律师说过这场官司妳稳胜无疑。”他鼓舞着她,不忍见她沮丧难过。“妳之前不也是根有信心吗?”
“话是没错,但是我想到他的精神状态……”她仍觉得不安,“他不知道会不会找我算帐?”
“妳不用这么担心,”他安慰她,“如果妳害怕他会骚扰妳的话,妳可以搬到别的地方住,我相信他没有那么大的精神和本事穷追不舍吧!”
“我能到哪儿去?”现在的她一无所有,唯一的依靠就是若商了。“我真的不知道该何去何从。”
“妳刊以搬到洛杉矶或是西雅图重新开始,我可以提供妳一笔足够的钱帮妳渡过难关。”若商好心的提议。
“然后你就挥挥手说再见,我们两个从此不相往来?”她眼眸炙热地瞅着他。
他浓眉轻蹙,“戴黎丝,我们之间在一年前就已经是过去式了,妳应当明白。”
“我说过我很后悔。”
他微摇头,“过去的已无可挽回。”
“若我挽回得了呢?”她紧紧盯着他。
“挽回的已不是原本的那份情,又有何用?”他好言劝勉,“戴黎丝,妳大可看向前方未来的曙光,而不是去留恋昨日的晚霞。”
“我只知道我依旧爱你。”
若商心中已淡然,激不起一丝涟漪,坦言道:“我深爱我的未婚妻。”
“难道你心中对我已完全没有感觉了?没有一丝丝残存的爱?”她不死心的追问。
“我们仍旧是朋友,这一点我是肯定的。”他语气坚决,“也是我唯一可以给妳的。”
她直直注视着他,美丽的蓝眸迅速蒙上一层泪雾,“你可以给我一点希望的,只要你承认你心中对我尚有──”
若商打断她的话,“妳知道吗?我回台湾一年了,曾经游戏人间,不再把感情当一回事;可是自我遇见曲月后就知道我要她,我这辈子只想要她做我的爱人、情人、妻子,永远不会再更改。”
“我不信!”她猛摇头,“不,那只是你被我伤害后的幻觉,是你幻想的,你以为没有人会再爱你了,所以──”
若商觉得她已经有点歇斯底里,遂出声止住她,“妳冷静点。”
她的眼泪终于流了下来。“你不要这么残忍地刺破我的梦想好吗?至少不要是现在……”
他同情她现在承受了太大的压力和刺激,所以情绪不稳定,遂婉言安抚她,“妳不要想那么多,我们先回饭店休息。”
戴黎丝闭上双眼,她只是不想再让苦商消失在她的生命中,她会不惜一切留住他的。
他们很快地回到饭店,在送戴黎丝回房之后,若商松了口气走回自己的房间。
“曲月?”他轻唤,但房间中空荡无人。
难道是出去了?
他走向茶儿看看有没有留言,恰巧这时曲月哼着歌开门进来。
“咦?你回来了。谈得如何?”她轻快地问。
“亨利不肯离婚,势必得闹上法庭。”他走近她,替她摘掉头上的片花瓣,“妳去哪儿逛了,怎么脸晒得红扑扑的?”
“中央公园。”她兴奋地向他描述,“里面好大,我只有逛到维多利亚花园就走不动了,不过真的很美,你如果和我一齐去就更好玩了。”
他怜爱地轻触她的额头,“下次一定和妳去。很快地,下星期一就开庭了,等宣判结果出来,我们就可以放心去玩了。”
“我觉得你待她太好了。”
他揉揉她的头发,爱怜地说:“妳别胡思乱想。”
“和吃醋无关,你以为我是喝醋长大的啊,随时说话都有股酸味。”她绕过他,坐进落地窗旁的沙发。“我是说,对于一个曾经抛弃你的女子,你这么帮她实在太宽宏大量了。”
“哦?那么妳希望我是那种心胸狭窄、锱铢必较的男人?”他打趣,也跟着坐下。
“不,”她急急解释,“当然不是,只是你也不用对她好到这种程度吧。”
“这是良心和原则问题,我不能见死不救。”
“你就不怕救完她后,人家执意要以身相许?”这才是她最关心的重点。
他怔了怔,随即笑道:“我岂是那么没个性的人,人家要以身相许,我就定要收呀!”
“只怕她最后成了牛皮糖,教你想甩也甩不掉。”
“瞧妳好担心的样子,”他故意取笑她,“还说不是吃醋。”
“不知道谁才是一代犬醋王,仅仅因为P.N送我花就打翻醋缸,居然还敢说我。”她意有所指地反击。
“为什么我有个感觉,觉得妳好像很高兴我成为一代大醋王似的。”他啧啧道。
她正要反驳,突然有人敲门。
“啊哈!该不会是牛皮糖来了吧。”她调侃他。
若商起身,轻敲她的头,“就会损我。”
门开了,一位饭店员上捧着一大束白玫瑰,“这是一位先生要我们送来的。”
若商脸色一沉,眉头紧皱了起来,“好的,谢谢你。”
曲月笑咪咪地看着那束花,心想保罗的动作还真快,不知道这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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