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失的秘玺 作者:周寻》第40章


“太小了。”她有些为难,“要不,你再去要一间,我带了钱的。”
“我没身份证啊。”
“那你……”
“你怕我?”
“不是,唉。”
“咱们一起住这么久了,我不都老实得像个馒头?”
“那有床单,离得远,这……”
“莫非你想骚扰我?”
“去你的,好吧,我信得过你,我先去洗澡了。”
浴室里传来哗哗的流水声,我听着,想象着水落到她赤裸美好的身体上,真有点儿心猿意马。
过了一会儿吴小冉裹着浴巾出来了,她赤着脚,头发湿漉漉地垂在肩上,肩膀很瘦,有两道子红印。
“看什么?”
“你——”我咽了口唾沫,“没穿睡裙啊。”
“忘带了。”她说,看了我一眼,又垂下头。
“哦。”
“你去洗吧。”
“哦。”我坐着没动,直勾勾地看着她。
吴小冉不大好意思,倒了杯水,侧过身。灯光下她的睫毛很长,蒙着层淡淡的光泽,腰肢纤细,盈盈一握。我觉得脸发热,酒劲往上冲,呼吸急促起来,想上去搂一搂,又怕她反抗。
她手里端着玻璃杯,杯底厚得像砖头,里面是冒着热气的开水,以她的脾气,我要是敢强攻,非得挂彩不可。
“还不去?”
“哦。”我不情愿地站起来。
冲好后,我也学她的样子,用浴巾裹着,在镜子前照了半天,把头发梳成中分,不是很满意,又把一绺弄下来,让它搭在眼睛上方。
吴小冉已经盖着毯子躺下了,屋里冷飕飕的。
我爬到床上,顺手关了灯。
只有外面空调风机的嗡嗡声。
我在黑暗中睁大眼睛,一点也不困了,咬了咬牙,手摸向对面的床,刚碰到,她啪的一声正打在我手背上,我赶紧缩了回来。
“你想干吗?”
“鞋呢?”
“鞋长了脚?溜到我床上来了?!”
“哦。”
“哦什么哦,你光会哦了。”
“聊聊?”
“你别有什么坏心思。”
“等他们都好了,咱们怎么办?”
“凉拌!”
“还回山里?”
“你怎么打算?”
“不清楚,分开的可能性比较大。”
“嗯。”
“跟你在一起挺快乐,虽然时间不长。”
“别说这么好听,前几天不还闹腾着要走,你了解我多少啊?”
“你觉得我这个人怎么样?”
“还行吧!”
“没别的了?”
“毛病也挺多的。”
“算了,我别自讨没趣了。”
我听到她翻身的声音,“我知道你意思。”过了会儿她说。
我没应声。
“你上次还说我是母癞蛤蟆呢。”
“哪次?”
“就在山上,咱们一起从林姐那里回来。”
“小气!”
“就小气!”
“那你叫过来得了,我无所谓。”
“哼,谁稀罕,跟你一般见识?”
“我都忘了,你还记恨呢。”
“周寻,我给你说啊,我还没谈过恋爱,我还是……”
“处女?”
“胡说什么呀?”
“我以为你想阐述这个呢。”
“到成都后,我妈送我到寄宿学校,开始她每隔几天来看我一次,后来时间隔得越来越长,甚至一年不见的时候都有,钱都打到我卡里,我也没觉得有什么,说真的,我和她的感情并不深。”
“嗯。”
“以后回不回成都对我来说无所谓,山里空气好,吃的健康,人与人之间关系也简单,虽然没有城市繁华,没那么多东西,可这些真需要吗?真需要朝九晚五去上班?真需要喝咖啡逛商场?真需要天天对着电脑研究股票?”
“唉。”
“这个事结束了,齐主任心满意足,那什么破玺咱们也别去追了。我还有些积蓄,你也有啊。爷爷都八十多了,在世的日子有限,我想着给他养老送终。但我自己,又会孤单,我想着……”吴小冉顿住了。
“你说你还是处女?”
“我刚才说这么多,你只琢磨这句了?”
“不是,我在想,我可以留下,可咱俩算怎么回事?”
“你答应了?”
“我也不喜欢城市。”
“你不留恋开公交车呀?”
“挺没劲的。”
“咱拉钩,说好了。”吴小冉手伸过来,我抓住了,没有松开。
“那咱们?”
“你答应了就不一样了。”
“我不敢。”
“笨蛋!”
“你会不会动手?”
“肯定会。”
“你打得过我?”
“打不过,除非你把杯子从床头柜上拿开,别让它离我这么近,再按住我双手,省得我忍不住掐你脖子,还有脚,你也要小心,我随时会踢人!”
我就是这么做的。
第二天她捏着我的鼻子,把我弄醒了。
“都快十点了。”
“啊,怎么睡过头了?”
“谁叫你……”吴小冉说了一半,看我在笑,她脸羞得通红。
“我又想了。”
吴小冉的脸又红了,她抿了抿嘴,轻轻挤出两个字:“坏蛋!”
看到这个曾拿刀砍人的姑娘害羞,我心里真是美死了。
“起来吧,去看爷爷。”吴小冉把毯子掀开,铺在床单上的浴巾上有一大块血迹,她像是怕我看到,一把拎走,跑到卫生间搓洗起来。
我又躺了会儿,才慢悠悠地起床。
第七章 曙光
34
老头儿早醒了,精神还挺好,拿着打点滴的支架在病房里来回晃悠着。吴飞愁眉不展,眨巴着小眼睛,盯着天花板看。
“爷爷,你觉得好点了吗?”
“死不了。”
“咱们再住几天。”
“今天就走吧。”
“我不走!”吴飞嚷嚷着,“我这手骨头裂了,至少得半个月才能好,还有头,大夫说得植皮,否则留后遗症。我都两个多月没睡过安稳觉了,至少瘦了十斤。”看来刚才他是为这犯愁。
“不行,那个女人会追过来。”
“东西不是给她了?”吴小冉诧异地问,“还追干吗?”
“如果发现不是呢?”老头儿狡黠地笑了,这一笑似乎牵动了伤口,他捂了一下脸。
“什么?”吴飞蹦起来。
“吴爷爷,你别开玩笑啊。”
“我想给你们看的,不是传国玉玺,是别的东西。”
“那罐子里藏的是?”
“别磨蹭了,快走!”吴飞穿上鞋。
外面有争吵声,接着我听到病房的门被挨个踹开了,好像还有厮打在一起的声音。
吴飞掀开窗户,率先蹦出去,在窗口接应,我先把老头儿扶上去,接着是吴小冉,轮到我时,门开了。
是猴三,我们面面相觑,空气凝住了。他飞快地看了一圈,然后冲外面喊道:“没有!”门咣的一声又被关上了。
老头儿跑起来不大灵便,我们扶着他,到了医院门口,林姐从门卫室出来,还没喊出声,就被吴飞一肩膀撞倒在地。
“他们在这里!”林姐爬起来高声大叫。
我们沿着街跑,吴小冉一个趔趄摔倒了,似乎扭伤了脚踝。
“不用管我!”
我背起她,吴飞扶着老头儿,继续往前奔,到了一个拐弯处,我回头看了看,史队长已经率人追过来了。
一棵树下停着辆拉客的三轮车,车主估计是去方便了。
“坐上去!”
“什么?”
“快点!”
后面可以坐两个人,吴飞把老头儿放在膝上,三人挤一块儿。
我蹬起来就跑,专拣那些曲折狭窄的小巷走。
后面渐渐没有了声音,我又继续往前奔,直到累得腿抽筋才停下来。
我们坐在河边的一条青石板上。
“你好厉害!”吴小冉大为叹服。
“什么?”我几乎喘不过气来。
“三轮车!”
“那可是,人家周寻……”还没等吴飞说完,我一脚踹过去,狠狠瞪了他一眼,吴飞不情愿地闭上了嘴。
“走吧。”
“还坐车?”
“你腿脚又没事,跑着好了。”
“公报私仇,我他妈也是伤员。”吴飞不满地抱怨。
“去哪儿?”吴小冉问。
“派出所。”
“还不如去火车站。”吴飞在后面一只手推着车。
“这边离车站近。”吴小冉指着路边的标志,我一看,果然,三百米。
到了车站后,我要去买票,吴小冉拦住了,“你们看好爷爷,我去。”我们站在树荫下,看着她一瘸一拐地走向不远处的售票室。吴飞不安地搓着手,“你说里面有警察吗?”
“你不是来过吗?”
“上次查得不严,我还有你身份证。”
“去自首吧,早晚有这一天。”
“我还是留这儿吧,你们走。要逮住了关几年,我没脸见过去的战友和领导了,以前我立的大功小功,光奖状都有这么厚。”他用两根手指比画着,似乎觉得夸张了,又往里压了压。
“我觉得你也过敏了,那属于正当防卫。再说,他们先惹的你,你胳膊不也被搅了几刀?解释清楚不就行了,跑什么路呢?”
“就算是防卫,也属于严重过当。”吴飞想了想,“还有,他们要不承认呢?”
“怎么可能?”
“我没他们犯罪证据,光我一张嘴说,孤证,没用的。”
“现在有了,我、小冉和你爷爷都可以证明呀。”
“证明什么?杀?
小说推荐
返回首页返回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