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擒魔战记》第14章


“好痛!”蝴蝶被那强劲入侵所引发的刺痛惊得全身一僵,泪险些溢出眼眶。
“放轻松,等一下就好了……”他静止了动作,怜爱地吻着她的眼睛与樱唇。
“女人的第一次……都得受这种罪?”她不断吸气,困惑地问。
“大概是吧!”他莞尔一笑。
“那么我们可以结束了吗?”她蹙眉地问。
“别急,亲爱的,还没完呢!”他被她的纯真与无知逗笑了。“别叫我亲爱的……啊!”她才要抗议他那恶心的称呼,就被接下来的快感淹没。
“那我要叫你什么?姑姑?那多没情调!在这种时候,我只想叫你宝贝……”他沉沉地笑着,挑开她的嘴,以十足的法式吻法吻她,直到她的身体习惯了他的存在,直到她在他的身下以蠕动做无言的邀请。
再次扬起的欲潮来得又急又快,他们几乎是同时发出满足的呼声,轩辕地阳从未感到这么充实与快乐,而初尝云雨的蝴蝶只觉得眼前全闪着灿烂的金光,那美丽的景象仿如置身在天堂……
高潮过去,两人瘫软在地上,他舍不得放开她,仍将她紧紧地搂在怀中,片刻后,他们就在这无声的寂静中沉沉睡去,意犹未尽地在梦里延续着这场美丽但虚幻的结合。
蝴蝶盯着沉睡中的轩辕地阳,总觉得是第一次这么仔细地看着他,从去年年底第一次照面到现在,两人一见面不是地点场合不对,就是彼此挖苦奚落,互不相让,此时回想起来,他们好像从没有平心静气地面对面谈过话,每一次相处都不欢而散,因此也很少像这样好好地看过对方。
现在,他熟睡着,像个孩子似的,五官自然放松,平常俊朗阳刚的脸看来竟带着些许稚气,她看着看着,心没来由地暖了起来。
他真是个好看的男人!
也许她早就知道,只是故意去忽略这一点,怕自己会一个不小心被他的魅力所惑,到时失去了立场,徒闹笑话。
可是再怎么防卫,到头来她仍然和他上了床!
想来还是心惊,她不懂为何要答应他提出的条件,用上床来换得他回纽约,这件事若是被轩辕广知道了,他会说什么?
而她,一向冷静又理智,为何会冲动地做出这种事来?
真的只是为了报答轩辕广吗?
还是还有其他原因?
边自问着,她的目光从轩辕地阳刚毅飞昂的眉毛梭巡到他挺直的鼻和丰厚性感的唇,想到他那热情的唇吻过她的每一寸肌肤,心脏竟不由自主地加快节拍,脸颊也不禁染上嫣红。
他是她的第一个男人,可是感觉上却好像是相恋已久的恋人,缠绵的感觉不但不生涩,甚至还浓得像杯烈酒。
在他狂野的索求中,她能体会到他不经意流露的温柔,也许是发现这是她的初夜,也许是他的床上功夫本来就这么厉害,总之,她并没有觉得被伤害,甚至……还有种被宠溺的错觉……
在那靠着彼此气息交缠的一刻,她仿佛是个被他深爱的女人,两人结合不只单纯为了欲望,还有爱情。
慢着,爱情?
她陡地一惊,往后抽身,被自己突如其来的感触吓呆了脸。
她和他怎么可能会有爱情?
这只是一笔不合逻辑的交易,不带任何感情,纯属公事,如此而已。
可是,为什么她总觉得经过了昨夜,她除了贞操,还失去了某种最重要的东西,让她觉得有点空虚,又有点怅然……
轩辕地阳翻了个身,手正好搁在她的大腿上,她一惊,小心翼翼地溜下床,拎起衣服冲进浴室。
事情结束了,她还发什么呆?赶快冲洗干净,再打电话联络专机,早一点把轩辕地阳送回纽的地才可以早一点松口气。
然而才刚这么想着,当温热的水冲刷在她身上,她却忽然又忆起轩辕地阳温暖的拥抱,水珠沿着她的乳尖往下滴落,就好像他那双大手抚摸着她的身体。
这种联想让她又惊又羞,如止水的心湖一夜之间就被搅乱,她是怎么了?竟在大白天想起这种丢脸的事!
水龙头转到冷水,她决定让自己清醒清醒,这要不得的淫念怎能让它存在?
但她的手刚握上把手,浴室的门就霍地打开,轩辕地阳全裸地踱了进来,脸上还残留着惺忪与慵懒。
“早安。”他一派自然地打招呼。
“你……你进来做什么?我还没洗完,出去!”她气急败坏地遮掩住自己,脱口斥骂。
“你肩胛有伤,我想你会需要帮忙……”他微微一笑,一脚跨进浴缸。
“别进来!我自己会洗,滚开!”她缩向角落,被他的堂而皇之气白了脸。
是,她虽和他过了一夜,但并不表示他就能如此随便。
“紧张什么?我们早就是自己人了,不是吗?”他探向前,将水关紧,与她面对面站着,目光紧锁住她美丽的容颜。
“谁……谁和你自己人?我们的……交易已经结束了!”发现他眼中的炽热并未比昨夜减少丝毫,甚且更为沸腾,她心跳数陡地升高,平常便给的口舌一下子变得有点结巴。
“交易结束,就翻脸不认人了吗?昨晚你明明还在我怀中激荡地颤抖呐喊,今天难道就全忘了?”他贴近她,手轻柔地拂开她湿漉漉的发丝。
“对!我全部都不记得了!”她脸红地打掉他的手,转身就想跨出去。
“骗人!忘了你为什么脸都红了?”他大手一揽,从后搂住她的腰,将她拉回,乘势吻向她的后颈。
“放……放手……”她浑身一抖,急着挣开他。
“你在怕什么?”他又吻着她的耳垂,手则覆住她丰满的双峰。
“轩辕地阳,你太过分了……明明……说好只有一晚……”她一连吸了好几口气才找回抵抗他的力量。
“我后悔了。”他低笑一声,扳过她,立刻堵住她正要怒骂的小嘴。
他是真的后悔了,因为一夜根本不够。
刚刚一醒来,他居然因她不在他身边而感到难以言喻的孤寂,这情形可是前所未见的,以往和女人上过床后,他的兴致就会大减,甚至不再有任何眷恋,因此总是很快地和对方分手,拍拍屁股走人。
可是今天却不一样。
他对她的渴望不仅没有消失,反而更加强烈,昨夜的缱卷历历在目,她的吟喃犹在耳畔,他的身体竟无一不在呼唤她,更惊人的是,他忽然想在每天一醒来时都能看见她,每一天都能触摸到她、吻她,想将她绑在他身边,让她永远只成为他的女人!
真是疯狂!
他终于向自己承认,他一定是爱上她了!
在漫长七个月的互相敌对与互相斗智角力中,不知何时,他心中对她的好奇已发酵成为爱情,只是他不愿去正视内心那抹奇异的骚动,一直先入为主地将它认定是对她的排斥与厌烦。
那时,他不懂为何每次看见她他的心都会紧缩,为何每次与她对话都想打压她的嚣张气焰,更不明白为什么总是想逃避她的追缉,而不正面与她对决。
现在,他知道了,他之所以这么在意她的存在,完全是因为他喜欢她;老爱逗弄她,惹她生气,无非是为了引起她的注意;至于不停地逃开,则是怕被她擒走了他的人和心,怕自由率性惯了的自己会被她的美丽困住,从此成为爱神的俘虏。
如今,和她在一起后,心中的感觉全被摊在眼前,他赫然惊觉,提出一夜情的条件只为他再也抑制不了对她的感情,他要她,不是一个晚上,而是永远!
他要成为她第一,也是唯一的男人。
蝴蝶哪会知道他的想法?她以为他色心又起,而且出尔反尔,一股气蓦地炸开,奋力推开他,不再客气地向他的俊脸喂了好几个拳头。
啪啪几声,她的攻击全被他一一化解,不仅没伤到他,还被他抱个满怀。
“你这只大淫虫!别再碰我!”她膝盖高举,边骂边撞向他的鼠蹊。
“嘿!你可真悍哪!”他小心地避过,笑骂中将她压在磁砖墙上,整个人由上到下向她紧贴住。
“你……你究竟想怎样?不是说好今天回纽约的吗?”她背抵着墙,被两人这种极亲密的相贴惹得又羞又怒。
“我会回去的,放心,你昨晚的工没白做,但我只想问你一句话……”他看着她黑亮澄澈的水瞳,脸色一正。
“什么话?”他的眼神像一颗大石压住她的胸口,让她窒息。
“你对昨晚的事有什么感觉?”
“昨晚?你问这个做什么?”她睁大眼,脸更红了。
“告诉我实话,你喜欢,还是讨厌?”他追问。
“我说了,那只是一件交易,和我的感觉无关,事情过去就算了……”她想支开话题,生怕会不小心泄漏了她才刚觉醒的感情。
“告诉我,否则我今天就和你这样耗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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