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辣手毒仙》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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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知才一接近,一脸发青的沈剑池忽地伸出一指,迅速点住她膻中、云门二穴,致使穴位不通,动弹不得。
“丫头,行走江湖不是靠嘴皮子,妳要学的东西还很多。”他得意放声大笑。
“你真卑鄙!”明灿水眸燃起愤怒。
“这是前辈给妳的教诲,日后再有机会行走江湖,切忌不要有妇人之仁,心软是一大致命点。”他能走到今日的地位,靠的就是心狠手辣。
“你……”真不该对他放松戒心,她太大意了!
“现在是我求人,还是妳求人?”沈剑池狞笑着,一掌狠狠挥过去。
那一记重响,大得董武毅都蹙起眉,但他很清楚,沈剑池最痛恨有人比他美,不论是男是女都不行。
“哼!”鲁清墨倔强地撇过头,不肯求饶。
“好,妳有骨气,我就看妳能撑到几时!武毅,将人抬到地窖,饿她三天三夜,我要她自己拿出解药!”
“是,师父。”董武毅听话的抬起鲁清墨。
头一转,沈剑池踏出两步,随即又像想起什么叫住他,“等等,备文房四宝,我让这丫头帮点忙。”
一个时辰后,终于跟何语盈说清楚的欧阳不弃,回到后花园第一件事就是寻找佳人身影,但却遍寻不着,只在石桌上看到双螭盘凤玉佩压着一张信纸——
救人之事缠身,我必须先回师门,你不必寻来,我对你已无情。
师如父,父之言岂可不听,我亦允你成亲。
天作比翼鸟,地为连理枝之事,下辈子有缘方可成真。
鲁清墨笔是墨儿的笔迹没错……欧阳不弃缓缓收起信纸跟玉佩,一脸阴郁的离开后花园。
“恭喜、恭喜,双喜临门,门主你好福气呀!喜上加喜。”
“沈盟主可得意了,寿诞之日同时宣布喜讯,让我等也沾沾喜气。”
“贺喜,贺喜,你老有成就,教出的徒儿个个是龙凤,喝完寿酒再喝喜酒,你可别忘了发帖来。”
寿幛高挂,双贴红字庆生辰,厅柱光可鉴人,檀椅并列整齐,松柏长青盆里栽,花开富贵插瓷瓶,徒众们欢天喜地为师尊大寿布置好厅堂。
寿宴上,远道而来的武林同道纷纷向寿星祝贺,但是原本该喜迎宾客的沈剑池却沉着一张脸,神色难看地回酒,让道贺的人脸上都有些难堪。
只因……他一盘好棋全被打乱了,意外的变量扰得他好生气恼,明明已经安排好的棋路,为何一夕之间全变了!退无可退,进无可进。
枉费他百般算计,竟没算到欧阳不弃是这般固执,居然先一步向武林中人宣布喜讯,而且是跟鲁清墨的喜讯。
思及此,他更是藉酒浇愁,一杯一杯黄酒下肚,只是本该春风得意的欧阳不弃同样没好到哪去,也是一脸阴沉。
他独站门边,冷眼观看厅堂中特来祝贺的宾客,偶尔才有人上前跟他道喜,但多数人却即使知道他将办喜事也不敢近身,因为他周身围绕一股冰寒之气。
那个众所皆知的君子剑不见了。
“你是欧阳不弃?”
闻声,欧阳不弃侧头看来人,只见对方身长六尺,相貌十分俊朗,威猛神武,佩带弯刀,一身上等锦衣,足履金缕鞋,腰缠麒麟血玉腰带,肩环镶着宝石,威风凛凛的样子。
照理他该不识对方,却觉得有些熟悉感,“我是。请问你是……”
“清墨呢?”
他的眉立即一蹙。“你是她什么人?”怎能唤得如此亲密?
“我只问你清墨人在哪里?”
看他神态穿着,欧阳不弃脑海中突现一个人的名字,“你是西晁将军?”
湛清尧失了耐性,一把揪起他的衣领,怒目相视,“我问你话,你回答就是,何以逃避?”
“你不肯坦承相告身分,我为什么要回答你的问题?”他轻轻一拨,化开桎梏。“我也可以说我不认识你口中的清墨。”
墨儿不告而别的这三天……不,该说她只有告知却没有询问他就离开了,这叫他心痛的行为,把他君子剑的好脾气都磨掉了,所以现在也不介意有人想试试他的怒火。
“柳夫人已经说是你了,你还狡辩!”湛清尧收敛一点语气。这叫欧阳不弃的人身手不简单。
“柳夫人?你确定我认识?”勾起唇角,欧阳不弃笑不达眼底。
应该是柳倩儿的病治好了,拿玉笛去找湛清尧,这人才从柳家人口中得知墨儿跟着他。
可到底是为什么?为什么墨儿想见他又要避着他?又为何这西晁将军要这样探查墨儿的下落?两人到底是什么关系?
“我很清楚你跟清墨的关系,你不要跟我装蒜!”这人也太难对付了,他的气势竟吓不了他?!
“既然你知道我跟墨儿的关系,要问我未婚妻的去向,应该更尊重我才是。”他特意强调“未婚妻”一词。
他不知道墨儿是为了什么而离开,也许是气他跟语盈师妹聊太久,但不管是什么,他说过的承诺都不会变——她是他唯一的妻。
所以他不管会不会得罪师父,仍执意宣布喜讯,也不管她去哪,暗自决定等寿宴一结束,他都要找到她把事情说清楚。
“那你又知道我跟清墨的关系?”湛清尧不屑的冷哼一声,“如果你不知道,就表示清墨还没认同你,你不必得意。”
他脸色倏地一变,“现在是你跟我问人,最好客气一点,也最好先回答我的问题,你是不是西晁将军湛清尧?你跟墨儿是什么关系?”
“好,为了找清墨,我忍。”湛清尧恶狠狠瞪着他许久,“我是湛清尧没错,找清墨有急事,但这事还有我跟清墨的关系,要等她亲口跟我承认你的身分我才能说。”
事关生死,他就是性格再冲动也不能随便说出口。
“我爱墨儿。”
“你……”无预警的这句话撼动了湛清尧,虽是简短的四个字,却让他听出一个男人的心。
“我爱她,不会做伤害她的事,你可以信任我。”想起客栈里跟墨儿的对话,欧阳不弃立刻问∶“这事跟皇家有关是吧?”
湛清尧一怔,“你知道多少?”
“就这么多,我甚至不知道你跟她的关系。”叹了口气,他拿对方的话嘲讽自己,想想,若对方真是情敌,至少墨儿愿意对湛清尧吐露过去,光这一点,他就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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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那我也可以信任你。”从内襟抽出信,欧阳不弃将信件摊平,“这是墨儿留下的信,她说有急事暂回师门,你知道无双老人的落脚处吗?”
这事本来是打算寿宴结束,他再多找几人问问,原先他还很担心行踪不定的无双老人不好找,又听说其落脚处都很隐蔽,怕要花不少时间找墨儿。
现在,这湛清尧应该是对墨儿极为熟悉的人,虽有不甘,但透过对方,也许能更快找到她。
湛清尧看了信件一会,眉头蹙得死紧,“你确认过这是清墨的笔迹了?”
“确定。”墨儿曾帮表妹写过药方,他不会认错字。
“她是亲自跟你告辞的吗?”湛清尧总觉得哪里怪怪的。
欧阳不弃脸色转沉,“不是。”
“我觉得这封信有些奇怪,实在太不像清墨的作风,如果是她的话……”
如果是她?欧阳不弃一惊,从对方手中抽回信件,来回确认。
他怎么没想到照墨儿的性子,如果要离开……“如果她要走,非得搞得轰轰烈烈不可,不可能这般默默离去。”
在树林里想点火烤他、在妓院下春药毒他,后来几次在柳家庄,她想走的时候看似静悄悄,实则都会留些“惊喜”给他。
如果她真的是因为生气他跟师妹暧昧,想必也会闹得全师门鸡犬不宁才愿意离开吧。
“糟!”惊呼一声,他自责不已,“那肯定是墨儿在不得已的情况下写的,她是不是让人掳走了?这已经是第三天了,她……”
“冷静点。”湛清尧将信抽走,懊恼得从左看到右、由右往左念、上下颠倒着看。“若这真是清墨亲笔写的信,我相信她会留下线索。”
线索?欧阳不弃直盯着信件,站在湛清尧身侧,才发现信件上的字句排列好像不太对劲。
“救我你师父天地下。”他念着每句的第一个字,讯息渐渐清晰,“救我、你师父、天地下!”
闻言,湛清尧也抬起头,喃喃重复,“救我……是清墨叫你救她,你师父?难道说凶手是你师父?”
“……有可能。”他很清楚的确是这个意思,就算是自己的师父,他也不能原谅!只是……他该上哪里找她呢?“天地下……天地下是什么意思?什么在天地下……”
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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