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喜郎》第14章


她不知道是要说服自己还是说服他,拚命问。
乐安瞟了她一眼,神情落寞,“她喜欢的不是我,从来不是我,也永远不会是我。”
宝兔咬着唇儿,想安慰他,却不知该如何安慰起?
“或许……是你多心了。”最后,她勉强挤出一句。
“宝兔姑娘,如果是妳,妳会选择一个很爱、很爱妳的人,还是会选择一个妳很爱、很爱的人?”他突然热切地看着她,眼神有一丝罕见的执拗。
她被问住了,迟迟疑疑地开口,“我……我啊?我……我不知道,因为我没有爱过,也没有人爱过我。”
如果是在天上,她回答这个问题时会毫不犹豫,可是现在……她发现自己犹豫了,而且心里!……奇怪地酸甜交杂着。
不会有人爱她的。
眼前闪现了子丹的脸庞,她突然喘不过气来。
乐安失望极了,不过他依然瞥向她,温柔地说:“妳觉得……我怎么样?”
她愣了愣,“很好啊!好脾气又好相处,比那个楚霸王好相处多了。”
他呆了一瞬,“谁?”
“子丹,凤子丹,你的脾气比他好千百倍。”
他眼中火光一亮,随即消逝,“真的吗?妳真的这么觉得?”
她点点头,就是、就是。
“那么……”乐安轻轻地牵起了她的手,眸光意味难辨,“妳可愿意到我府里做客?”
宝兔傻傻地看着他,极不习惯被陌生男人碰触小手,她本能一挣,往后缩了缩。
除了子丹外,其它男人碰她……都觉得好怪喔!
他眼神闪过一丝愤怒,语气却温柔歉然,“对不起,我失礼了,只是我觉得和妳相谈甚欢……已经好久、好久没有这么自然地和人谈话了,所以我很舍不得就此道别。”
宝兔松了口气,还是觉得不妥,“我很高兴你这么觉得,可是男女授受不亲,虽然我只是个丫头……王爷,你”
“叫我乐安。”
她摇头,“不行,我怎么能够唤你的名字呢?你怎么说也是个王爷。”
“妳是不把我当朋友了?”
“朋友?”她眨了眨眼。
“是的,妳可愿意与我为友?”他真挚地笑道,“身在高位,想要拥有一、两个知己也不容易,如果妳不嫌弃的话,咱们就交个朋友吧!”
“可是我只不过是个丫头。”
“妳在我心里永远不会只是个丫头的。”他展眉轻笑了,握住了她的手。
实兔想要挣开,可是他握得好紧,她只能为难地应允,“好好,我……我们做朋友,你可以把我的手放开了吗?”
乐安只是笑,很亲切的样子,宝兔却情不自禁地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怎么会?安乐王爷一直都很亲切和善,她为什么会觉得心底毛毛的?
“王爷——”
“叫我乐安。”
“叫你乐安,你就可以放开我的手了吗?”
他含笑点头。
她只得犹犹豫豫地吐了一句,“乐……乐安。”
他再握紧了她的手,这才勉强放开。
可是这一幕却落进了适巧跨进园子里的子丹眼底,他胸口陡然郁闷不舒服了起来,一股火气直窜脑门。
他铁青着睑,大步走向凉亭。
“卑职参见王爷。”他故意一挑眉、一拱手。
乐安抬头一见是他,温和地笑了,“表弟,你来了?怎么叫得这么生疏呢?在自己家里何必多礼?”
宝兔见到子丹来到,惊喜地跳下椅子,奔向他来——
尽管面色铁青、满腹醋意,她掩不住欢喜的模样儿还是让子丹绽出了一丝笑靥,“当心、当心,跑这么急万一摔了怎么办?”
她仰头一笑,眼神充满依恋,乐安看着这一幕,心底又羡慕又嫉妒。
为什么从来没有女人用这种依恋、信任的眼神看过他?
子丹爱怜的抚去落在她额头的一缕发丝,故作气恼地斥道:“妳怎么能叫王兄的名字?太大胆了。”
他最气的是,她可从来没有叫过他的名字,现在居然亲亲热热地叫表兄乐安,还由着他握自己的小手,太不象话了。
宝兔扮了个鬼睑,“是他自己说我可以叫他名字的。”
他像个孩子闹别扭般,固执任性地提出要求,“我不管,以后妳也要叫我子丹,再叫我凤公子、侯爷,我就再打妳一次屁股。”
虽然他讲得咬牙切齿,可是听在她耳里却是甜孜孜的。
惨了,难不成她已经被虐待上瘾了?
他们旁若无人的样子,让乐安心底深处压抑已久的愤怒和妒火瞬间破闸而出——
他嘴角依然含笑,眼底却隐隐积聚了山雨欲来的阴霾。
第七章
晚间,燕奴斜躺在缎绣椅上,有一下没一下地玩着一把宝石簪。
任凭金满袖银满楼,却是易得千金价,难得有情郎啊……
王府里金山银山任她取,却怎么也比不上子丹一个凝眸的眼神、一个邪气的微笑。
不能再这样下去了,日复一日,她的青春眼看就要溜走……女人能有几个五年呢?
就在她哀怨思忖间,沐浴过后的乐安一身雪白锦袍走了进来。
她爱理不理地继续玩着簪子,当他是隐形人。
这样的日子已经五年了,她还要再浪费时间在这个废人身上吗?
“燕奴。”依然是温柔的声音,她听得出他此刻情欲炽燃,于是冷冷地哼了一声,别过身去。
乐安满含爱意的眸光霎时变冷了,疯狂之色涌起,他一个箭步向前,狠狠地攫住了她的下巴,硬生生将她扳转过来。
“看着我!”他恶狠狠地叫道。
燕奴被他吓了一跳,五年来的相处早就让她对这个夫婿毫无丝毫敬畏了,于是她厌恶地抬起玉腿踹了他,怒叫道:“做什么?你弄痛我了,给我滚开!”
他惊愕地退了两步,再也抑不住内心被摧残压抑的那头受伤野兽,狠狠地扑向前压住了她的身子。
燕奴这才知道害怕,她瞪大美丽的双眸,惊呼道:“你要做——”
“做什么?”他狞笑,毫无平时的温文和蔼,“做我五年前早就该做的事……婊子!”
她不可思议怒斥:“你骂我什么?!”
他抬起手来狠甩了她两巴掌,在她还来不及尖叫时,猛然撕开了她暗藏春色的薄衫,“龙乐安,你……”燕奴害伯了,拚命护着胸前的衣襟试图往后退。
可是她己退无可退,她这才知道男入的力气竟然这么巨大……她的反抗无疑是蜻蜓撼柱……
他恶虎扑羊般地压住了她,开始撕扯她的衣裳。
燕奴悸呼喊,可是乐安无情地捂住了她的嘴巴,恣意狂情地发泄满腔的欲火和怒火。
可恨的是在这样狂暴的蹂躏中,她的身体竟然产生了一阵难以言喻的快意……
不由自主地呻吟娇呼、辗转尖叫……
乐安翻身下床,兀自束紧衣裤,看也不看玉体横陈、满身伤痕又近乎昏厥的燕奴。
燕奴细细喘息着,雪白却印上斑斑青紫的娇躯蜷缩成了一团。
他……好狂暴,成亲五年来,她第一次尝到极致的快感。
只是他好可怕,她身上都是他掐出来、拧出来的伤痕……她舔了舔唇,着迷地看着自己被咬出丝丝血迹来的玉臂。
“五年来,我一直当妳是爱妻、是心爱的人。”他穿好了服饰,终于转过头来,无情且邪佞地说道,“我今天才发现,妳最喜欢当个婊子!”
她想要怒骂抗议他的恶毒评语,可是她发现她不敢!
眼前的乐安再也不是以前她熟知的那个唯唯诺诺、没什么脾气的乐安了。
她丝毫不怀疑,要是她再有任何一丝违逆,他一定会狠狠地教训她的。
燕奴打了个寒颤,身子却快意地颤抖了起来。
她低下视线,心底滋味复杂万千,“相公……”
“我也知道妳心里只有凤子丹一个人。”他清瞿俊秀的脸上满是恨意。
够了!五年来,他的妻子心里永远住着另一个男人,这个男人还是他的表弟……他恨透了被比较、被压抑、被数落,他痛恨极了一张床上像是躺着三个人!
燕奴每次在与他欢好之后,脸上露出的鄙夷之色像千万把小刀般刺进他心脏,刺得他血肉模糊、痛彻心扉。
他受不了,再也受不了了。
燕奴惊惧地看着他,徒劳无功地想解释,“乐安,我——”
“我可以成全你们。”他突然一扬下巴,不动声色地说。
燕奴脸上乍现狂喜惊讶的色彩,她拚命想要抑制那股欢喜,却怎么也没法子控制。
“乐安,你——”
“只要妳答应我一个条件。”
她强忍喜悦,兴奋地喘息着,“你是说真的吗?”
他厌恶地看着她,他五年来的痴心果然是给了一只无血无泪的母狗,哼,他会让她尝尝欺骗他、伤害他的下场是如何凄惨。
“妳答应不答应?”他不耐烦地问道。
若是以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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