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冬情正融》第22章


种种谣传,令她不胜其扰,被说成一个公私不分的人,谁还会服她?当能力开始被质疑,每个人表面上没说什么,私底下却都传得不堪入耳……
而言立冬身为始作俑者,居然什么都不说,只是冷冷地隔岸观火,看着她心力交瘁……
够了!她真的好累,于公,于私,种种事情,都令她身心俱疲。也许,她根本就不该回来,那这一切,就都不会发生了……
唯一值得欣慰的是,接下来的拍摄过程愈来愈顺利,小曼逐渐进入状况,举手投足、每一记回眸、浅笑、神韵,都充分掌握住尽在不言中的柔甜喜悦……
当然喽,人家有了爱情的滋润,自是能将小女人风韵展现无遗!
拍摄过程已进入正轨,她做下决定,一等拍摄完毕,她便正式请辞,也许回新加坡,也许去任何地方,反正,留下来只会更难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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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公司积了一堆火气,每个人都用质疑暧昧的眼神看她,好似她和言立冬的关系有多不可告人!
为什么?她自认对得起天地良心,难道只因为他们刚好是两方合作的代表人,有任何非普通情谊,就如此不可原谅?
下了班,车子才开出地下室就熄火,她烦躁地下车察看,找不出原由,更是躁郁地踢着轮胎泄恨。
老天爷,祢存心整我吗?
难忍悲辱,她不顾行人侧目,委屈地蹲下身来痛哭失声。
为什么要这样对她?她从不奢求什么啊,只不过是想要一个真心待她的男人,生个可爱的小宝贝,守着她的家,安安稳稳地度过一生,这样就够了,这样的要求会很过分吗?为什么要让她一路走来跌跌撞撞?
“哭什么!难看死了。”熟悉的嗓音由头顶传来,她仰头,一见是那个罪魁祸首,新仇旧恨全涌上心头。
也不管满脸泪痕有多狼狈,冲着他便吼:“滚开,都是你害的,死男人!”
言立冬又不是她儿子,当然不会真的听话给她滚开。蹲下身,张手将她搂进怀抱中,雪融不爽地推拒,但他坚决不放,她索性就赖在他胸前,放声哭个过瘾。
“你、浑蛋……都是因为你,我才会这么倒霉……从遇见你开始,我日子就没好过过,你是灾星、倒霉鬼,还是衰神啊……我讨厌死你了,你离我远一点啦……这样、这样……我就会平平安安……长命百岁了……”
什么话啊?有够伤人。
看在她情绪不稳定的分上,言立冬决定宽宏大量,不去和她不上道的话计较。
“哭爽了吗?”
“还、还没……”她抽抽噎噎。
“请继续。”
还请继续!你不会安慰哦?这男人还是跟四年前同一个死样子,缺乏安慰人的细胞!雪融觉得自己好可怜,遇人不淑,忍不住又悲从中来。呜呜……她怎会那么悲惨,爱上这个死没良心的……
哭哭哭……
“够了没?”他再问。
“差、差不多了……”也没力哭了。
“好,我们回家。”他抱起她。
回家……过于温暖的字眼,触动了她的心。“我、我|奇…_…书^_^网|没有家可回!”
“有,我在的地方就是。”
他的意思是……有他在的地方,留了一方角落,容她停留吗?
“这次是多久?一个月?一季?一年?还是……”
“留到你不想留。”
一辈子?他,是这个意思吗?
“我眼泪鼻涕还是喜欢在你身上乱擦……”
言立冬随意瞥了眼身上的“灾情”。“有人会帮我洗。”
“谁啊?”她很好骗,她没骨气,她没志节,它——是全世界最笨的女人,但是,心就是不争气的融了、暖了。
“啧,你话真多。”
※※※※※※
哭累了,筋疲力尽。醒来之后,发现自己是睡在言立冬房中。
她坐起身,听见门外传来讲电话的声音——
“不,她不会辞职……管她怎么说,我说她不会辞……对,她那里,我会让她改变主意,她哪儿都不会去!”
这家伙真是霸道!他以为他还是她丈夫吗?居然一副他说了算的独裁样!
讲完电话推开房门,见她坐在床上瞪着他。现行犯手里还拿着她的手机,一点都不心虚。
“你干么接我的电话!”雪融兴师问罪。
他一脸满不在乎,扔开手机上床抱她。“大不了我的电话也让你接。”
言下之意,就是与她不分彼此了。
随便一句话,又叫她的心不争气的呈现软化现象,几乎柔成一摊春水……不行,要有骨气!
她抓回几乎溃不成军的威严,拍掉他的手,不让他抱,充分告诉他:她、还、在、生、气!
“那是另一回事,你凭什么替我做决定,说我不会辞职?我就偏要辞,我高兴辞、我喜欢辞,我爱辞,我辞定了——”
“因为我已经辞了,所以你不用辞。”不理会她孩子气的找碴,他淡淡抛去一句,阻了她的话,同时成功地让她的舌头失去作用。
“你、你说什么?我好像听到——”
“我辞职了,所以你要负责我下半辈子,哪儿都不许去。”一介大男人,说这种话却一点都不觉得羞愧,脸皮厚如铜墙铁壁。
“为、为什么?”她傻傻地问。
“不为什么,腻了就辞。我又不是第一次换工作,有什么好惊讶的?”
思考了几天,今天,他正式递上辞呈,然后直接前往摄影棚,丢下宣告:“公器私用是吗?好,我就辞掉华声职务,谁敢再说沈雪融一句公器私用试试看!”
他没回头,走得潇洒。
因为他知道,真正让他走不开的,是什么地方。
泪雾再度涌上眼眶。
他说得云淡风清,但是她懂得,尽管他辞职已不算新闻,可这一回,不是为了自身因素,而是为了她!
为她,他放弃了三年半以来所经营的一切,可,他却什么都不说,默默作下决定,她怎么可以只看到他表面的冷淡,就以为他对这一切漠不关心呢?
“立冬——”是感动,也是歉疚,她投入他怀中,紧紧拥抱他。
言立冬回搂她,俊容埋进她发问,闷闷说了句:“别走。”
“什么?”
“别走,这一次,不许你再离开我!”
“什么?大声一点,我没听到。”
言立冬拉开她,不爽地瞪着她唇畔甜甜的笑。她明明就听到了!
“没听到就算了!”他恼火地别开脸。
哦喔!有人恼羞成怒喽!
“哪有人像你这样的?表白还一副凶神恶煞的口气,我是倒你会钱还是欠了你八百万没还?讨债啊!”想想自己真是可怜!
“表——”他差点被口水呛死。“表你个死人头!谁表白了?作你的春秋大梦!”
看看看!大家来评评理,这世上还有比她更命苦的女人吗?
真过分!“好,没表白就算了,当我自作多情,会错了意,我现在就去收拾行李,和恩恩滚回新加坡,不来碍你的眼——”
作势要下床,脚丫子都还没沾到地板,就被他捞了回来。“你敢!”
“有什么不敢的?我一没欠你债,二没在身分证上留你言某人的大名,你能告我不成?”可恶,害她吃那么多苦,流那么多冤枉泪,今天不逼死他不罢休!
“要欠债,可以!我马上将存款过到你名下;身分证拿来,明天再去法院公证一次,不过就签个名嘛,简单得要死!”
这算求婚吗?她抿紧唇,在心底笑到快内伤。
“我为什么要?”她践践地回应。
“你——”言立冬气得想掐死她。“沈雪融,你不要得寸进尺!”
“给我一个理由啊!不然你说结就结,说离就离,把我当什么?我怎么知道你少爷哪天心情不爽,又一封休书扔来?要生在古代,十口井都不够我跳,我干么要再自找苦吃。”
“你!”他没辙:心不甘情不愿地吐出:“你看来还算顺眼。”
“是啊,小曼也顺眼得很嘛!到几垒了?”她皮笑肉不笑,口气醋味冲天。
他没好气地道:“我和她又没怎样,干么这么小心眼。”
哟,会解释了呢!有进步。男人果然还是要偶尔逼逼他。
“是喔,一个只算顺眼的女人,又那么小心眼,你娶来干么?”她又凉凉地道。
“洗衣、煮饭、生小孩……”见她表情不怎么样,他叹了口气,投降。“有你的被子,睡起来比较暖。”
OK,到此为止,不能再逼了,她知道这已经是他的极限,要叫他说出那三个字,可能又要再换一句什么死人头啊,春秋大梦的话来破坏气氛了。
雪融是个聪明的女人,收放之间,她懂得拿捏。
“好,你说完了,换我来说。”她伸手,勾住他的颈子。“恩恩,是家瀚的儿子。”
他怔了下,声音干干的。“我知道。”
“那你介不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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