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姬》第5章


耶律隆昊不在意的挥挥手,示意太医退下,自己则走到床边,定定看着那苍白瘦弱的美丽容颜。
“起来,我知道你醒了!”他寒声喝令。
原先还闭着眼睛的端木夕姬闻言,果然睁开眼坐了起来,然而她的视线却回避着耶律隆昊。
耶律隆昊冷然开口:“我已经派人回师多兰城!”
端木夕姬一楞,又紧张、又激动地摇着头,嘴里呜呜说着,奈何她受了伤,根本开不了口。
“你知道我为什么这么做吗?”
她摇头,眼眶中已经含着泪水。
耶律隆昊一个跨步在床沿坐下,单手托起她的小脸,“因为你,因为你让我发现如果不回师多兰城的话,我可能要蒙受前所未有的损失,永远也找不回玉麒麟。为了我的子民和土地着想,你说,我能不回去吗?”
她仍旧摇着头,焦急的泪水一颗颗滴在胸前,双手抓住耶律隆昊,试图表达自己内心的感受,奈何耶律隆昊一脸漠然,根本不知道她在说什么。
端木夕姬急得涕泪双下,简直差点要跪地哀求他。忽然,她眼睛瞥到桌案上的笔墨纸砚,于是匆匆奔下床来到案桌前,提笔一挥而就,然后拿给耶律隆昊。
耶律隆昊定神一看。
爹已经后悔了,他永远不会再和你抢玉麒麟。
“是吗?那你为什么想自尽?难道不是想?你爹解困?”爹的生死现在由你掌握,我又怎能?他解困?
“难说,你没听过美人计吗?你爹既然能为了玉麒麟,不顾多兰城百姓的死活,自然也会为了玉麒麟而牺牲你,不是吗?”
不,我做的事和我爹没有关系,我所以会那样做,只是因为你吓坏我了。
“我吓坏你?”他剑眉一拧,似乎不很清楚她的意思。
从没有人像你这样对我,所以我好怕,又觉得自己被羞辱了!
他恍然大悟,俊脸却也同时覆上一层寒霜,声音霎时冷得像冰,“羞辱?我的临幸对你来说是羞辱?”
我自幼读圣贤书,学习孔孟之道,对于男女之事,向来谨守礼分,我不懂,也没有办法适应你对我所做的一切,所以……“孔孟之道?哼!我问你,食色性也,这句话是谁说的?”端木夕姬脸色一白,手中握着的笔咚地掉在地上。
“人人都说自己学孔孟之道,事实上,却是在曲解孔孟,你认为以孔孟的仁圣会视男女之欲?不敬吗?果真如此,那众人早该在孔子死了以后就灭绝才对,不是吗?”
端木夕姬一阵摇摇晃晃,若非耶律隆昊眼明手快抱住她,只怕她已扑倒在地。
他动也不动地瞅着她,双手搂紧她,恶意地让彼此的身子贴在一起,“别再拿你的孔孟之道来抗拒我!你要知道,打从你拦下车驾的那一刻开始,你就已经不是以前的端木夕姬,现在你是我的,我的端木夕姬。我可以让你生、也可以让你死;可以让你快乐,也可以让你像活在地狱中一般,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再说你大概不会希望多兰城的百姓也和你一样,活在水深火热的恐惧中吧?毕竟事情会演变成这样,你和你父亲都必须负起责任,不是吗?”
他的话,一句句都像刀似的,狠狠刺中她脆弱的心灵,让她无从反驳,无法逃避,只能眼睁睁看着他,看着眼前这个俊美如天神,却邪恶得像魔鬼的男人。
他抱起她回到床上,身子沉沉压住她,“好好当我的女人,乖乖替我生几个皇子,这样说不定多兰城会因你而贵,全城鸡犬升天。”
说罢,他霍地翻身走开,留下端木夕姬傻楞楞地僵在当场,思索着他最后说的那句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第四章
拖着沉重的脚步,端木夕姬忐忑不安地来到耶律隆昊的房门前。
这是一处闹中取静的别馆,是耶律隆昊来到苏州以后,当地知府特别?他准备的。
由于耶律隆昊觉得多兰城一战之后,有必要再对各地的民情状况进一步了解,另外也可以顺便调查玉麒麟的下落,是以他下令三十万大军先行回京,只留下一千名士兵和几名贴身侍卫保护,便轻车简从带着端木夕姬一路自多兰城往京师北上,而这天他们来到苏州。
端木夕姬不知道耶律隆昊为什么要这样带着自己,其实他大可qi書網…奇书以将她交给随军大臣一同带回京师。但是耶律隆昊却让她随行,甚至带着她游山玩水、走访民情,只是他不再碰她,打从那天两人惊天动地的第一次后,他就没再碰过她。
这让端木夕姬大大松了一口气,因为她实在很怕他,怕他的狂烈和霸道、怕他的专横与热情,那会使她觉得再也无法控制自己,再也不认识自己,而她不要那种感觉。
只是她能躲多久?毕竟这是她自己答应他的,他想怎么做都是他的权利,她能说不吗?就像现在,他在深更时分把自己找来,她能拒绝吗?
她无奈地敲敲门。
里头传来耶律隆昊低沉好听的嗓音:“进来。”
端木夕姬深吸口气,壮起胆子走了进去,轻轻福了福算是行礼。
耶律隆昊正埋首于案头上满是各地和京师所传来的奏折中,虽然他微服出巡,但仍时刻不忘朝政,而这是端木夕姬跟了他以后才发现的。
她素来认为他是个无道昏君,毕竟外界对东皇耶律隆昊的评论实在太过两极,加上之前他为了玉麒麟攻打多兰城的印象,使得她一直都这样认为。
不过当她亲眼看到他是如何勤政,断事又是如何明快果决时,她原先的想法不觉有些动摇,难道她错了?难道耶律隆昊不是她所以为的残暴昏君?
这时,耶律隆昊好听的声音打断她的思绪:“你在想什么?”
端木夕姬一惊,小脸蓦地涨红,急忙摇头。
然而耶律隆昊似乎洞悉她的想法,浅浅一笑,“你在想我这个无道昏君竟然也有勤勉朝政的一天,是吧?”
端木夕姬像做错事被当场活远的孩童一样,焦躁不安,脸都红到脖子上去了,而这恰恰证实他猜得没错,她当真是这样想他的。
他没生气,也没发怒,只是静静看着她,将她羞愧难安的神情尽收眼底,“你的伤好了吗?”
她一楞,对他突来的温柔和关心似乎有些诧异和不知所措。
“可不可以说话?”
她点头。
“吃东西呢?都很正常吗?”
她再点头,不知他为何这么问。
耶律隆昊放下手中的笔,身子舒服地往后一靠,“既然这样,那你过来。”
她一步移不了三寸地走到案桌前。
他摇头,“再过来一点。”
她磨蹭往前。
“再过来,别让我讲第四次。”
她紧张地绞着手,小心翼翼的走近他。
还没走到他面前,耶律隆昊便一个伸手将她揽入怀中,抱起她面对自己,让她跨坐在腿上,“把嘴张开,让我看看。”
她羞赧地摇头,“不要,我都好了。”
他略一沉脸,喝令道:“把嘴张开!”
见他发怒,端木夕姬只好扭捏地轻?小嘴,让他检查着自己的舌头。
对于她的乖顺和复元状况,耶律隆昊满意极了,他托起她的脸,牢牢堵住那羞涩的樱唇,品尝着她的甜蜜,重重地吸吮着她口中的香气,直到她几乎喘不过气时才略略松开她。
“你现在可以告诉我,为什么咬舌自尽?”
“我……我说过了,你吓坏我,所以我……”
“吓坏你?那不是理由,如果你真的被我吓坏,应该是想杀我自保,而不是自尽。说,我要听实话。”
她轻摇螓首,“是真的,你真的吓坏我了!从来没有人那样对我,我……我好怕,好怕自己会……”
“会怎么?”
“会……会控制不住,怕自己会像娼妓一样,无耻,好姑娘!好姑娘是不该那样的……”
耶律隆昊闻言忍不住哈哈大笑,“夕姬,你……亏你还读圣贤书,怎么小脑袋瓜净是这些迂腐的思想呢?”
他抱起她坐在案桌上,认真地说:“你知道什么叫娼妓吗?
娼妓是专供男人花钱泄欲玩乐的,她不必忠于一个男人,只把男女之间的交合当成一桩买卖,谁付银子就陪谁。而你,你是我一个人的,是我最宠爱的侍妾,那些女人怎么能和你比?再说,男女之欲是天生自然的,我要你,你要我,这是天生本能,怎么能叫无耻?”
“可是……”
“没有可是,把衣服脱了,让我好好爱你。”
端坐在案桌前,耶律隆昊看着端木夕姬蹲在地上,一本一本将刚刚散落的奏折叠好,又依着次序排定整齐后,放在桌上。
“我……我不知道你看到哪儿,也不知道你通常都先看谁的折子,所以只依着文武官的品级排,如果……如果不对的话,我可以重新再弄。”她低低说着,声音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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