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魔_惊鸿无双》第22章


的顾闻,所有不该忽略的细节都如渺小的轻絮被风吹走了。
“你能联系到江秋期吗?”
顾闻一怔,随后说:“谁?江什么?”
周寻卿病急乱投医,顾闻怎么会认识E。B一高的人。
他忽然站起身,从卧室里拿了件外套,神通广大地转关系弄到了江秋期的电话号码,约见了地点见面。
顾闻几脸懵逼看着一气呵成离家的周寻卿,指了指桌上的卤汁饭,对壮壮说:“什么情况,他去哪,江秋期是谁?他要干嘛?”
壮壮状况外地摇摇头,咬着铅笔头,眨巴眼。
“不管了,咱们吃饭吧,来,壮壮,这还有一份肥肠卤汁饭,妈呀,真的好吃。”
中午正是个补充能量的好时光,顾闻尤其注重身体健康和养生之道,一般这个时候,不论出什么大事,他一概不管,所以他十分不理解那两位大神一个没下班,另一个火急火燎的,有什么能比吃饭重要的,他想不到。
吃完饭,顾闻跟壮壮玩了会,时间一到就开车回学校了,临走前他嘱咐壮壮锁好门窗待在家里别出去,老婆子似的啰嗦一堆,让壮壮头一次见识到传说中“大妈”的战斗力。
到了晚上七点,周寻卿戴着月亮回家,壮壮蜷缩沙发上,粉红小猪佩奇的书包规规矩矩放在一旁。
他走过去想抱她去房间里睡,刚一靠近,壮壮颤动着睫毛,睁开了睡眼。
周寻卿跟她比手语,让她去屋子里睡。而壮壮看清来人后,意识清醒了不少。
她坐起身,拉了拉周寻卿的衣角,忽然手语道:“我认识江秋期。”顿了会,“我也知道明锐。”
这一刻,周寻卿似乎从壮壮静水流瞳中看到了沉在平静表面下滚烫的流水。
世俗总教人明白,所谓黑与白,不过是阳光掠过的轨迹,都带着偏见的偏爱,向朝它伸出手的求救呼喊,被淹没在黑夜里。
周寻卿在壮壮这里听到的第一句话就让他握着玫瑰的手被刺的生疼。
“他们都说哥哥是杀人犯,只有我知道他不是,就我知道。”那些听到传言的,不论真假,都将其当作故事讲给别人听,语气和神色都那么信誓旦旦,绝不造假。
壮壮迅速比划说:“哥哥不是暴力的人,当别人威胁到他的时候,他才会用拳头来保护自己。我见过明锐几次,他是跟踪哥哥找到福利院,我看清了他的嘴型,他说,他喜欢哥哥。”
回想到那一天,明锐疯狂地向温与怜表达爱意,几乎要把自己的心脏挖出来表示诚意,他不断地告诉温与怜,自己是怎样爱上他,怎样有一颗炽热的心,想抛弃一切,跟他走。
不过自始至终,温与怜都是一副冰冷的面孔,他明确拒绝了他,态度坚硬,让他不要想太多。
“哥哥警告他,让他离开这里,不要再做一些愚蠢的事,但是他没走,他把所有话都对我说了。”
明锐躲在远处,等温与怜走了,他才迈着脱力的步伐走来。
壮壮打着手语,问他还好么,但是明锐看不懂,对她说:“听我说说话好么。”
壮壮和他一同坐在足以容纳两个成年人的秋千上,看他摸着手腕上的青痕,残忍地揭开心底的伤疤。
“我第一次想离开这个世界,站在车来车往的大马路上,路边来往的行人很多,看我的人也很多,但他们的眼神里没有我心底渴望的那种目光,我想这世上没有情义,就算是萍水相逢的友好也没有,直到一辆车刺耳的鸣笛,我僵硬着身体,攥紧了手掌,但结果没有头破血流,没有渐行渐远的世界。我看见了他。”
“那是第一次真正意义上接触到温与怜,他劈头盖脸的把我骂了一顿,我被骂得很惨,心里怕得要死,他凶神恶煞的样子,让我觉得下一秒他就要动手打我。”
明锐早在学校就听闻温与怜的恶名,他的行事低调,是一辈子不可能与这种恶霸打交道,但他将死的生命却在这种恶霸的“欺压”下,见到了阴云下透出了一丝暖阳的光。
温与怜救了他之后就走了,痞气的背影在明锐眼睛里成了一道独特的风景。
这是明锐第一次遇见温与怜,故事的开头和结尾也许不那么尽人意。
明锐第二次遇见温与怜的时候,是他觉得一生中最最灰暗的时刻,父亲的毒打,英文老师的辱骂,街边混混的欺辱,不可遏制地想起无法挽回的亲情,让他放弃地蜷缩着身体,妄想这样风干消失在世界上。
温与怜就像是他的英雄,总在他苦难的时候出现,为他驱散阴霾,提一丝绝望里的希冀。
明锐被混混找事揍了一顿,加上之前父亲的暴打,身上是伤上加伤,嘴角破了皮,细血流的止不住,腿脚都走不利索,半拖着残破的躯壳,慢吞吞地走在温与怜身后。
他的背影挡住了一切,美好的,腐恶的,都被挡在坚墙之后,而明锐就此百毒不侵。
印象里,温与怜救了他之后就让他离开,但明锐鬼使神差地跟了上去,一路跟到了他上班的网吧,温与怜回头看见了他。
明锐怯弱的眼神看着他,不知太可怜还是那黯淡无光的绝望触到了温与怜的某根心弦,他让明锐在外等着,进去里间去了伤药。
搙开明锐的衣袖,他身上新伤旧伤一并印入眼帘,温与怜顿了一下,不算轻柔地给他擦拭。明锐心里一颤,心头一股很想让他了解自己的冲动,对他说:“都是我爸打的。”
温与怜没说话,给他把另一个胳膊伤好药后毫不客气地轰他离开。
明锐也没赖着不走,只是问道:“我以后可以来找你吗?”他不知道自己为何秃噜脑子问了这句话,因为温与怜那张刀枪不入的冰山脸很明显写着四个字“生人勿近。”
所以,结果就是温与怜一个唏嘘词都没给明锐,掉头就进了网吧。
后来的事,明锐回想起来,认为这是上帝看他活了十几年的痛苦人生,可怜他的些许美好。
温与怜表面上独来独往,每次警告明锐不许跟着他的时候,明锐不走,他也任他去了。
明锐心里也明镜,他这种可怜样子就是在等待别人偶尔的施舍而已。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当明锐提到温与怜时,嘴角那抹掩饰不住的微笑注定了他不容于世的结局。
壮壮歇了会,继续道:“明锐给哥哥写了很多信,有的还寄到了福利院,但是哥哥没看,都给扔了。”
那些被扔的信,是明锐永远的遗憾,也是他无法表达在言语中的深情与爱。
明锐一直以为,当他周围全是否定的批判,温与怜就是他永久的神灵,他一直这样以为着,到最后,伤了心,要了命。
作者有话要说: 终于能爬起来了,补上更新。
所以在这里,我要提醒所有的读者大大们,一定要注重身体健康,不能感冒,感冒还可能引起心肌炎,要人命,真可怕,真可怕……
为了表示我昨天没有更新的的诚恳歉意,我明天双更,嘿嘿嘿咳咳呵呵
☆、心事
明锐成绩不好,高一期末总评没过,留了一级;温与怜凭仗着语文的高分,比总评的百分点多了一点,擦边球挤上了高二的行军尾巴。
两个人不再同年级,明锐每每借口上厕所途经温与怜班级看他的机会也少了。
高一高二所属的楼栋中间隔了三十多米的距离,这对本来心思敏感的少年来说,是一道无法跨越的鸿沟。
而更大的鸿沟来自于他的心里,来自于他的恐惧——他想念着温与怜,温与怜却不把他放在心上。
明锐开始频繁去找温与怜,去他上班的网吧,回家必经的路上,凡是有可能见到他的,他愿意花一整天时间去等。偌大的天底下,他抱着书包蹲着,手脚冰凉,茫然无措;他只能从来往行人匆匆步伐中和心底阵阵麻痛下,抚慰那点空虚,拥抱自我欺骗的安慰。
他心里明白,就算见到了温与怜又怎样,他从来不睁眼瞧自己,相较于恶毒的谩骂,无声的冷漠更伤人心。
明锐受虐的想,如果自己是个混球,能惹怒温与怜,让他打自己也好,起码能在疼痛中笑着看他。只是他很懦弱,很不堪,他明知自己无能还要逞强等待救援的孬种,却还是找死的敞开自己的贱。
那天,是校霸沈天的生日,明锐正偷偷跟在温与怜的身后,看见他被一群人拦住去路。
沈天邀请温与怜参加自己的生日聚会,温与怜没答应,甩头走人的时候,明锐像无头苍蝇似的冲了进来,将这趟浑水搅得更浑。
明锐来找温与怜,怯生生的,他这副样子,却让沈天一干人等找到了乐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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