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魔_惊鸿无双》第56章


温与怜张了张嘴,刚才的嚣张耍赖气势瞬间降至冰点,一双眼睛不知所措起来。
“你是不是不想见到我?”他问。
他们俩之间是不是从此隔着十年这么长时间段的鸿沟,怎么也跨不过去了,就算以后冰释前嫌在一起,一提到彼此各自耗费的时光难耐一时悲伤,到最后还是分道扬镳。
因为再也回不去了,对么……
温与怜等他的回答,他要怎么做决定?他想,如果周寻卿真的开口说他不需要自己,那自己就滚的远远的,他可以潇洒单恋一辈子,这有什么关系。
“试试看,谁说我一定会烦。”末了,他加了句:“我没有像以前那么好糊弄了,你还有什么可以给我的。”
“命给你吧,我是你的保镖,只要有一天活着,我就会站在你面前。”
……
周嘉刚拿过助理递过来的湿巾擦手,余光瞥见了那边交谈的两人。他眯着眼睛,掏出手机给某人打了个电话。
电话响了两下就接起了。
“为什么我在这里会看见温与怜,你当初怎么答应我的?纪淮。”
……
无相之印宴会过后,温与怜开启了土豪追人手段,他听了周寻卿的话,没有再送情书这么老套的手段。他每天会在周寻卿的车座副驾驶上放上一朵花,什么花种都有,什么颜色的也都齐全,每次花的边上还有一个礼物袋,里面装着超十万的小礼物。
温与怜不是特有钱,小几年攒的资金短短一个月耗尽的快没了。他也没有每天跟着周寻卿,每次需要时,他会站在距离十米之外的地方,用眼神筑起一道防护墙。
某天,周寻卿要去香港谈生意,温与怜被指名道姓一同前往。临行前一天,他收到了壮壮的信息。
——哥,家里最近是没钱了吗,为什么我都喝不起牛奶了,中午也没有汤喝。
温与怜在停车场,周围很安静,他发了条语音回去。
——“这个月省点,下个月领了工资都给你,最近有点事,忘记给你留钱了。”
不多会,壮壮又发了条信息——工作出了事么,我随口问问,不是那个意思。
温与怜回她,让她别多想,等这次出差回来就给她打钱。
壮壮的生活费是温与怜按月给她打的,一个月五千,本是绰绰有余,只不过这次过了快两个月,壮壮靠着上月留下来的救济金活着辛苦,才不得已过来问问。
温与怜发完信息,捏着手里送给周寻卿的礼物,攥紧了手,还是将此从他车窗塞了进去。
他放完礼物走出车库,周寻卿就从旁边的柱子后面出来,看着他离开的方向,又将目光转到自己的车子。
这已经是他这个月收到的第十五份礼物,达不上他应酬一次送给别人高档品的价钱,但却是温与怜的极限了。
周寻卿想到之前让秘书查的事情,先前很多次都想问那个人的,可都给他忍住了,问出来的结果他心知肚明,他十分不明确自己想要的反应是什么。
是他难堪,还是自己觉得愧疚?或者更让他觉得这是种无能的表现。
周寻卿以为自己会狠下心折磨他一段时间,惩罚他十年前不告而别,可是两人连同在一个车库,他都没敢踏出一步,以位居人上的姿态去嘲讽他。
就刚才,他似乎看见了温与怜的脖颈处,有一道似乎是勒痕的伤。
他过分想了解那空白断缺的十年,他想好好疼疼他。
——
或许他抱着这个强烈的愿望日思夜想,终于在香港一次醉酒后露出了最幼稚的马脚。
周寻卿把温与怜逼的无路可逃,双臂困着他,撑在车门上,撒着酒疯。
“你为啥躲得这么远,我很可怕吗?”
他打了个酒嗝,双眼泛白,有一瞬间失神。
温与怜腰架空着,后弯着难受,一只手为了保持平衡放在他腰上。
“你是不是醉了,我送你回去。”
周寻卿耳朵聋了,自说自话:“唉,我好想比你高哎,你怎么比我矮啊。”
温与怜满脸黑线,整个人都不好了。
周寻卿喝醉酒都是这个样子的吗?……
过了一会没听到回话,这个醉酒立马变小孩的成年人顿时不干了,撒娇说:“我走不动了,我要回家,你背我。”
温与怜反手拍了拍车身,说:“上车,我送你回家。”
“不要,你背我,哥哥,你比我大就是要背我。”
“那你别箍着我,不然我怎么背你?”
温与怜轻轻推了推他,说:“挡着我了。”
周寻卿这才听得懂人话似的,拿走了架在他脸边的屏障,,睁着水汪汪的大眼睛,险些手舞足蹈的原地起飞。
温与怜无奈地看着他,背对着蹲下身,回头示意他上来。
周寻卿这只猪竟然直挺挺地砸在他的背上,幸好温与怜眼疾手快,手掌撑地缓冲了下力道,不然两个大男人倒地上的丑态就要被路边的监控录像拍下来了。
气喘吁吁将人拖回香港租借别墅,温与怜终于能缓口气,哪想到自己是累着了,这人跟打了鸡血似的,精神好的不行。
“你是不是很累?”周寻卿头靠在温与怜的肩上,可怜着声音问。纵然心累,被他这么柔柔的声音一问,再不怎么累了。
温与怜扶着他的胳膊,将人往床上带,哄道:“睡觉好不好,我给你脱衣服,一会给你擦个脸。”
周寻卿就这么被他扯着,眼睛盯着他不放。
“你也让我抱抱吧,你背我,我抱你,公平。”
温与怜只当他发酒疯,没理。周寻卿又说了一遍。他又哄了一次。
“你累不累啊,先睡觉,明天起来让你抱。”
周寻卿不干,蹲下身,猛地从他腿弯处抱起,将他大半个身子腾起在半空。
温与怜抖了一下,忙攀住了他的肩膀,额角汗湿的头发贴在脸庞,心有余悸。
就这这个高难度的姿势,周寻卿心大的抱着他转了几圈,傻兮兮说:“你好轻啊,温哥,你不长肉啊,这么多年,白长了。嗝~”
温与怜险些被他这声温哥喊得尿裤子,不敢确定又有些急促道:“你刚才喊我什么?”
“再喊一遍。”
周寻卿被鼓舞了,高叫着喊了好几声温哥,连转了又几圈,才晃悠地将人放下来,倒床上睡着了。
温与怜缠着他想再听那一声,也没听到。周寻卿耍累了,沾上枕头就睡了。
他的睡相很安静,温与怜给他挪到床中央去,他有意识似的拱了拱,滚到了边上,让出了一个大空位。
弄了一会都这样,温与怜就没碰他了。
——
翌日清晨,周寻卿一醒来就享受到了温与怜送来的热牛奶,解酒的。他昨晚闹腾的厉害,一觉睡醒茫然的样子,大概是忘了昨晚发酒疯的事。
收拾收拾,周寻卿出发去见客户,温与怜则待在他的车上等着。
周寻卿不让他跟着,他就听话了,没去。
在车上百无聊赖,温与怜百度搜索了下他的信息,越看越精神,越觉得惊喜加高兴。他喜欢的人这么优秀,他能不开心么。
半晌,他抬头看了看窗外,不经意瞥见了一个他没想到会在这遇见的人——沈天。
沈天搂着身边的女伴,衣着富贵,人模狗样地走进了一家私人会所。
温与怜僵硬着身体,回过神来,沈天早不见人影了。
这个人——
温与怜拳头握的咯吱响,呼吸不自觉地加速,心跳陡然变快,眼前忽暗忽明,仿佛冥冥之中有一双手将他拉进曾经疯了一般要逃离的黑洞。
他身上大部分的伤都拜这个男人所赐,他没有一刻不在想,怎么弄死这个人,他做梦都想杀掉的人。
温与怜的内心在坐过山车,忽上忽下,耳边全是惊恐的尖叫,不多时,那些便变成了自己的凄厉惨叫——沈天玩游戏似的,在他胳膊上,用水果刀一下一下给他刻着标记。
那是一个沈字,一笔一划都透到了骨子里,都恨到了心底。
后来胳膊上纵横交错的刀伤都是为了掩盖这个字——纪淮做的。
他某天在温与怜胳膊上看到这个字后,大发雷霆,用刀划花了这个字,还执拗地想刻上自己的姓,只不过温与怜挣扎的太厉害,刀在身上划了很多不成文的符号,纪淮最终也作罢了。
——
他们都该死。
温与怜充满耻辱的胳膊爆发出岩浆扩散的疼痛,他一点一点压制心头的怒气和伴随着的恐惧,深呼了好几口气,直到车窗外不知何时出现的周寻卿。
他应该没有看到,周寻卿敲了敲车窗,问道:“没事吧。”
温与怜缓了两秒,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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