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叫我女王陛下》第4章


可他心里有个声音,则是忝不知耻的呼唤著昔日暗恋对象快来蹂躏……
啧,还是走为上策,方能明哲保身。
等等,这张面额两百二十万台币的帐单是什么意思?欠款人还写著他的名宇,是不是哪里搞错了,最擅长精打细算的他怎会莫名多出一笔未欠下的债?
什么?!是花篮、花圈和部份丧葬费?
这妖女钱也削得太明目张胆了吧!这些死人东西关他什么事,是她自作主张,干么向他伸手。
他姓夏侯不姓金,更不是金山银山先生,想从他口袋挖钱——
门、都、没、有。
第二章
“盗墓?!”
古时家有恒财者总是会丢些金块、金砖、玉石、玛瑙,翡翠等值钱品到棺内,让先人能带到另一世界使用。
死人本身并无价值,贵重的是后代子孙赠予的陪葬品,盗墓者撬开腐朽的棺木盗走金银珠宝,甚至是锦衣金缕等转手变富,获得的暴利相当惊人,跟无本买卖没两样,只要够胆。
时至今日,早已不再有以前的奢华,虽然富贵中人的墓地造得特别大,可是除了随身物品及生前喜爱之物外,鲜少放置令人觊觎的财物。
不过,还是有不肖份子以盗墓维生,毁损人家的葬身之所,破坏风水,即使获利成果不如昔日,可积少成多也算是一笔财富,至少不用辛苦大半个月才得到少少的薪水,还要看老板脸色。
所谓杀头的生意有人做,赔本的生意没人做,挖开死人墓并非什么大罪,以台湾来说是以窃盗罪处理,不管逮不逮得到最后还是以无罪收场居多,顶多赔点钱了事。
只是对往生者的亲人来说,家里死人已是最大的伤痛,居然还有人为私利毁其尸首,掘墓挖坟,其心痛非言语所能形容。
“喔!呵呵呵……是盗尸不是盗墓,学长年纪不小了吧!耳背的现象越来越严重了。”可怜呐,待会送两个人参给他补补身。
“盗尸和盗墓有何不同?不都是亵渎死者的尸体。”唉!他为什么没看好黄辰吉日出门,让天狗煞星罩顶。
很想假装没看见这位笑声“独特”学妹的夏侯淳深深叹息,他仰起头想看看天青色晴空,却意外发现天外飞来一朵乌云,不偏不倚的停在他上空,一点移动的迹象也没有,
这算是不祥的预兆吗?还是传递著某种恶运的警告?
“学长的见解可真浅薄,盗墓是挖开坟上,取出里面金银财宝变卖,是非常下等人的做法,而盗尸嘛——”她扬起戴著十克拉大钻戒的手呵呵一笑。“字面上的意思你不会不懂吧!人还放在停尸间就不见踪迹,没留下脚印,没留下犯罪动机,连作案工具也没有,那就可恨了。”
一说到可恨二字,那张娇艳如花的脸蛋微露恨意。敢和她张阿喜抢钱的人,都是该下地狱受火刑、睡钉床、拔舌烙身的十恶之首。
别看她像足不出户的千金大小姐,穿金戴银好不奢糜,论起伸手要钱的功力,她说了第二,没人敢爬到她头上自称第一,全都甘败下风的拜她为抢钱教主。
就连一个钱打二十四个死结,金算盘珠子背著定的夏侯大爷淳先生,年少时也常自叹弗如的低下头,羞与她比较爱钱的程度。
“阿喜学妹,你说这么多和我没关系吧!我得去当孝子孝孙,送老人家最后一程。”他的理智宁可和一心想在他身上打主意的父亲大人周旋,也不愿和她多相处一秒钟。
吸血魔女的封号可非浪得虚名,光看她前呼后拥的排场,就知道她的道行日益精进,到了妖魔化的境界。
“等一下。”张阿喜才喊一声,身后两尊门神马上冲上前一拦。
这是怎么回事,打劫吗?“如果你想转投资,欢迎和我的助理连络,他会尽快安排我们来个双边会谈。”
看著挡在面前,个头和他差不多的男孩,夏侯淳为他们感到可悲又无奈,居然全被张阿喜看上,沦为供她使唤的奴隶。
“喔呵呵……夏学长的幽默依旧,让人感动你对于服务业的热忱,哪天你有需要我给你打对折好了,奉送金童玉女一对。”想蒙她还早得很,她有胸也有脑,色艺双全。
“你……小喜鹊,小布谷鸟,你就直截了当的说吧,少拐弯抹角咒我早死。”真下讨喜的女人,空有长相却没度量。
小喜鹊、小布谷鸟亦是张阿喜以前的绰号,因为她老像是一只快乐的鸟儿飞来飞去,让人无法不去注意她的存在,跟小飞象有异曲同工之妙,都会飞的。
“学长说话真可爱,我怎么舍得英挺威猛的你早日驾鹤西归呢!你好死相,这样污蔑人,人家也只是想,盗尸案和你们龙门似乎扯上那么一点小关系,人家是柔弱女子,不找你处理要找谁。”
夏侯淳微讶,不动声色的含糊回应,“什么龙门,刚开的美容沙龙吗?请原谅我很少跑那种地方,短发干脆俐落,清水一冲就清爽了。”
为什么她也知道龙门?今天已不只一人提起此事,难道内部出了细作,将他的真实身份外泄?
“呵呵……又不是什么杀人放火的大事,干么一副做贼怕人发现的样子?前几天我才和龙阿姨通过电话,她叫我尽管把你当牛马奴役,不用跟你客气。”
瞧,她还挺尊敬他的,没叫他趴下来给她当垫子坐。
“龙阿姨?”奇怪,他的眼皮跳得特别厉害。
左跳财,右跳灾,那两眼跳个不停是什么意思?莫非灾难大到一眼不够用,得凑上一双?
“喔!我忘了告诉你,我叫龙阿姨,你们应该喊她门主吧!她说你穿超人装的模样很逗趣。”口渴了,一杯冰柳橙汁立即插上吸管送到她嘴边。
本质上,她是个重享受的人,会赚钱也很敢花钱,只要觉得舒适,价钱再高也一样往下砸,眉头连皱都不皱一下。
除了要钱勤快,她什么都懒,反正她底下喽罗多,轻叹一声就有人效劳,何须劳动她娇贵的身子,人要好命,连鬼神都挡不住。
“门主?”果然是自己人出卖他,等级之高叫人难以亲自手刀。
“学长,你好像很委屈呐!是不是追查尸首流向对你来说太困难了,你比较适合绣绣花、逗逗鱼,撒把玫瑰学人葬花?”啧!新来的彩绘师父真差劲,她这指甲的颜色都剥落了。
夏侯淳的眉微沉,撇嘴冷视。“是很委屈,这点小事根本不用我出马,失尸寻找是警察的工作,轮不到我越俎代庖。”
她还是一点都没变,老喜欢从门缝看人——把人看扁。
“若是尸中藏毒呢?”她勾起莲花指往上翻,做出悲怜世人受苦的慈悲样。
“尸中藏毒?”黑眸迸出利光,勾出一丝若有所思的炯亮。
“不是我非要麻烦学长你挪用一些时间,而是某些捞钱捞过头的丑奴儿跟你过下去,利用尸体运毒,在你的地头做买卖,我也深深为你心痛过,大力谴责那些枉顾尸权的人渣。”唉!这天怎么越来越热了。
即使有人扬凉,外加电风扇伺候,还是感到热气直冒的张阿喜决定长话短说,尽快结束话题,她可不想宝贝的水嫩肌肤晒得脱皮。
“我想你真正的意思是没有尸体就没有生意,没有生意表示捞不到钱,死人钱的利润高,别人竟敢从你的口袋抢钱。”她说得天花乱坠,好不忧心,其实还不是功利至上,为己图谋。
夏侯淳在心中暗自责备自己,不该对她太了解,连她在盘算什么都知之甚详,让他十分担心过于明白她的行事作风是不是好事。
“喔呵呵……知我者,夏侯学长也,那就凡事拜托了,将来你老婆孩子不幸早回到上帝怀抱,我一定替他们办个隆重葬礼,像夏侯老夫人一般,绝不失了你的面子。”
生意,生意呀!有人就有生意,她看到无限商机,放眼望去的人潮皆是她未来的顾客,等一下要记得叫小兰子去发名片,宣扬他们公司一流的服务品质。
啊!她果然是世界上最聪明的女人,才华洋溢,智慧过人,随便动动脑筋就财源滚滚,她实在太佩服自己了。
自我陶醉的张阿喜笑得十分夸张,两排亮晃晃的白牙发著光,抢尽太阳光彩。
“不必了,我没打算娶老婆。”咬牙切齿的夏侯淳狠狠的瞪著她。
“你是说有钱不让我赚?”艳容顿时冷了十度,笑得令人肌骨发寒。
“你满脑子都是钱吗?”他没料到有一天自己居然会说出这样的话。
对于钱财的热中,他是半点不输人。
“你是故意不让我赚一票才不娶妻生子是吧!”张阿喜在意的是他不肯“增产报国”,多妻多子多福气的让她略尽心意。
他很想回答没错,可是以她的蛮横性格肯定翻睑。“如果你跟姓龙的很熟,就该知道我们的‘职业’风险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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