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叫我女王陛下》第11章


夏侯清雪比她还著急,小脸一皱,为他们母子俩没办法见到面感到不平。
“你喔!别气呼呼的嘟嘴,我都不难过了,你反而快哭出来。”真是傻孩子,感情比别人丰沛。
“我替妈咪伤心嘛!我知道你很想淳哥哥,常常半夜里站在窗边眺望远方,偷偷的拭著泪。”让睡不著想找妈咪聊天的她看得鼻都酸了。
“清雪……”她以为没人瞧见,原来还是瞒不了人。
“不管了,淳哥哥不来见妈咪,我去找他来看你,他不可以不认妈咪。”好,就这么决定。
夏侯清雪握住手心打气,冲动的个性根本停不下来,一说完就往佛堂外狂奔,没空理会身后的叫唤。
她是想到什么就做什么的人,完全不用大脑思考,个性过于单纯鲁直,容易相信人,不会考虑后果,凡事先做了再说,免得又比别人慢。
因为她跑得太快太急,还差点撞到人。
“小心点,火车头,你想把人撞翻了不成。”什么事这么急,连路都不看。
“爹地,你知不知道淳哥哥住在哪里?快把地址给我,我要去找他。”连珠炮似的一口气说完,柔嫩的手心往前一伸。
“你要找夏侯淳?”夏侯贯日对于儿子的称呼一向连名带姓。
“对,我要找他,他回来一趟也不见见妈咪……呃!我是说华姨,实在太过份了。”父亲向来不喜欢她喊秦翠华妈咪,因为他认为每个人都该清楚的记住自己母亲是谁,不许搞混。
“你知道他在什么地方?”横冲直撞的,也不怕伤到自己。
夏侯清雪露出你很笨的表情。“要是我晓得干么向你伸手,淳哥哥一定有告诉你他现在的居所,所以我要跟你拿地址嘛!”
“别再提他了,那个混小子连你奶奶的告别式也没参加,一上完香就走得无影无踪,让我在丧礼上找了他老半天,至今还没跟我连络。”早知道他会突然跑了,那时就该拿条绳子把他拴住。
“嗄!怎么会这样。”那她要上哪儿找人?
一下子茫然的夏侯清雪顿感无措,她不懂自己为什么非找到夏侯淳不可,只觉得心里有道声音催促著,让她没停下来想一想的时间。
淡淡的失落浮上双眼,发亮的小睑转为黯淡,如同一颗吹涨的汽球突然问扁平了,叫人泄气。
“夏侯小先生目前的落脚处在××街一百三十九巷七号,门口有两棵老树。”
近乎童音的甜嗓蓦地扬起,带来希望。
“你怎么知道?”两父女同时出声,看向不知何时蹲在地上捡……弹珠的“小女佣”。
那是一个说不上感觉的年轻女孩,头低低的看不到脸孔,身著雪白色的女佣制服,胸前穿著缀有蕾丝边的围裙,一顶蕾丝花做成的佣人帽箍在发线。
很怪异的打扮,却又看不出怪在哪里,不自觉的认为这才是女佣正常的穿著。
“因为妈妈的三叔公家那边的表弟的姨婆的外甥女的大嫂的哥哥的婶婶为夏侯小先生工作,所以婶婶的侄子的妹妹的小姑的姨婆的外甥孙告诉叔公祖,然后再说给我妈妈听,所以我就记下了。”
“等等,什么婆、什么孙的,我都听得晕头转向了,你就给我说明白,为什么你叫他夏侯小先生。”
“小女佣”慢慢起身,十分“恭敬”的看著地。“你是夏侯老先生嘛!他当然是夏侯小先生,不然一家都姓夏侯怎么区分?”
许久许久之后,一个手端银盘的下人走过面前,夏侯贯日的眼忽地一眯,这才想起家里的佣人根本不穿制服,他们的穿著一向随兴。
那么,那个一身雪白的女佣是谁,为何她会晓得他不知道的事?
第五章
夏侯淳最近出门总是有些蹩脚跟屁虫一路尾随,刚开始他还很有兴趣的观察他们是不是活腻了想对他下手,不料等了几天,这群蠢得可以的“保镖”却活像把他当成出污泥而不染的莲花般,只敢远观而不敢靠近亵玩,害他闷得直想建议他们干脆变性去扑蝴蝶,省得坏了心狠手辣的恶人名声。
不过眼下他还有正事待办,没办法再陪他们继续毙俗下去,索性将自己化为透明,大剌剌的打著哈欠走过他们的身边,干出第一千零一次搭公车不投钱的省钱行径,反正横竖没人看得见,就当他没上车就好,要知道,做人太计较会遭天谴的。
只是下了车,他却没来由的打了个寒颤。
“哈啾!哈啾!哈啾!”
奇怪了,天气明明晴朗无云、阳光普照,为何他的鼻子会突然发痒,还连打了三个喷嚏?简直诡异得叫人匪夷所思。
是有人在背后偷骂他,或是气候异常现象?
拧拧鼻头的夏侯淳有些不得其解,抬起头望望海青色的天空,又低头瞧瞧行道树底绿油油的杂草,眼眯成一条缝似在思考,透明的身躯开始若隐若现的出现在鲜有人烟的地方。
自从遇到笑得夸张的张阿喜之后,他就有如被衰鬼附身似的诸事不顺,不论做什么事都觉得有一双监视的眼睛盯著,让他有种身为显微镜下细菌的感觉,每走一步都有人看著他。
不会是他有毛病吧!还是疑心生暗鬼,把这几日遭遇到的事情全归究在一个人身上,拿她来当办事不力的脱罪借口。
算了,不能再想起害他沦为跑腿小弟的罪魁祸首,他要尽快查明被盗的死尸流落何处,又是否成为贩毒工具,敢在龙门的总坛附近走私毒品,那与找死无异。
咦?那、那是……不可能是,他在作梦!肯定是的,不然怎么会看见那张媚惑众生的娇颜越变越大,近在眼前。
“呵!呵呵……呵……保重呀!学长,天凉要加衣,日炎要躲热,别傻呼呼的为了你仰慕的学妹我做尽傻事,茶不思、饭不想的失魂落魄,镇日如游魂般四处晃动,那我可会过意不去的。”
难得有情人呀!叫她种满美丽花朵的心田有那么一点小小感动。
“你——你为什么会在这里?”她……会不会看见了?!
“你在这里才奇怪呢!几时你也对死人感兴趣,想改行抢我饭碗。”如果是他嘛!她会让几个给他过过瘾。
欠人人情总是要还嘛!她张阿喜虽然捞钱有术,要钱不打折扣,不过难得有同好,把攒钱当一生嗜好,她怎好挡人财路,不成全一二;更何况他方才那般与众不同的出场方式,她非常感兴趣,只是别人不提,她也不好报以掌声,只好以此回报了。
夏侯淳当场笑出声。“我不想当你敌人,你是誓死如归的神风特攻队,我要敢把魔手伸向你的钱袋,你八成会联合各方英雄捉我去填海。”
他太了解钱在面前消失的心痛,视钱如命的他可是个中高手,绿色大钞一旦经过他手中,只有只进不出的下场,休想捞出一分一毫。
他这金算盘可不是挂假昀,锱铢必较,每一块钱等于他一滴血,盘算再盘算得有如守财奴,不漏失一丝由身体分出的血肉。
“哎呀!学长这么说就太见外了,好像我这做学妹的很无情,哪天你被人往海里一丢,肯定是你树敌太多,绝非我下的手。”她只会把他的生活搞得天翻天覆,让他不得安宁。
瞧!她还是很善良的,舍不得伤害对她照顾有加的学长,允许他苟延残喘的继续爱慕她,不因死亡而结束一生苦恋。
唉!真是罪过呀!她也不想生得如此艳丽无双,可天生丽质难自弃,她也只好背起上帝丢弃的十字架,为她的迷人风采担负起美丽原罪。
搔首弄姿的张阿喜摆出最性感的姿势,艳唇微噘的似在索吻,媚眼一挑风情万种,越来越无法忍受自己的美为世人带来的危害。
“尽管撇清吧!你的为人我可看得透彻,老在我眼前出现有何意图?总不会你突然发现你爱我入骨吧!”夏侯淳学她一贯说话的语气说道。
她又捂嘴呵呵大笑,“夏侯学长真可爱,怎么会有这种天方夜谭的想法?我干哪一行你不会不知道吧!”
“丧葬业,怎样?”她笑得也未免太古怪了,眼睛直眨像抽筋。
“那我不往死人多的地方去,你要我上哪拉生意,难道你想把‘龙门’这个大客户交给我?”多几场火并和厮杀,她的生意会好得令人眼红,道上的纷争总无停止的一天,只要有人的地方就一定有争执,你强我弱,是是非非,一言不合拳脚相向,坐收渔翁之利的他们只要等一方死了人就去收尸,那些大哥大姊的葬礼岂能不哀荣备至。
每次龙门出手肃清不听话的小帮小派,哪一回不死十个八个,有时下手狠一点,一夜百条人命就这么玩完,他们丧葬业还不赚翻了。
所以人要有远见,看准商机,死人越多越有赚头,巴著他这条大鱼准没错,他随便挥个两下,她一个月的开支就打平
小说推荐
返回首页返回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