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叫我女王陛下》第21章


“很可爱,我最爱个性别扭又倔强的可爱阿喜,你让我痴迷成狂。”他无法想像不爱她的情景,她注定是他一生中最可怕的天敌。
这家伙真讨厌,让她豆腐般的脸庞都发烫了。
“还有,你那群惹人厌的学弟看到的不是事实,她们是夏侯清雪和龙涵玉。”还是要解释清楚,免得她整桶醋往他脑门一砸。
“咦!是她们?”两个超级爱惹祸的小女生,号称麻烦暴风机,走到哪里,哪里就狂风四起。
“不过,我似乎看到一道十分面熟的背影。”因为不确定,他不想多提。
“谁?”
“季弘儒。”她的同门师兄。
一提到这人,张阿喜的表情骤变,呵呵笑的勾下他的脖子,异常热情的对著他温厚胸膛蹭呀蹭,口吐诱人的催情香气。
“亲爱的淳,你想不想试试欧洲进口名床的柔软度,它会让你犹如回到水床一般的子宫,舒服得不想起来。”
夏侯淳的黑眸转为氤氲,深幽如海的最深处。“这是邀请吗?”
“你说呢?”艳如春蝶的羽睫眨呀眨,带来勾人魂魄的魅惑风情。
性感的维多利亚睡衣衣带滑下细肩,粉肤透著淡红色娇嫩,半透明的惹火内衣更是摄人心魂,完美无的玉胴发出珍珠般的光泽。
他俯下身,不需要言语,将多余的布料扯掉,情欲深浓的吻著她美丽颈线,一室的火热如燎原的焚风,燃烧著失去控制的野兽。
夜,正长。
但,也是短暂的。
对缱绻热爱的情人而言,它永远不够用,希望黎明别来。
第九章
“什么,夏侯清雪没回家?”
阔别十七年未见面的母子,再次相见的第一句话是什么呢?
不是你好吗?我很好的问候语,更非我很想你,而你过得好吗?之类的温馨画面,相拥垂泪的珍惜久别重逢的喜悦。
眼泪是母亲的思念,母亲的爱,望著已长成大男人的儿子,百感交集的秦翠华泪流满腮,不让呜咽的泣声流出颤抖的唇。
人家是近乡情怯,她是满怀愧疚。当年的懦弱和漠视,全是源自一己之私,她以为只要不去干涉,便能得到丈夫补偿性的爱。
女人对于爱情都有点天真,往往偏向于自己的角度去设想,与教育程度无关,当她们一旦陷入爱情海里,同时也就失去了自己。
秦翠华就是典型只为爱而活的传统女性,在她的观念里,丈夫最重要,其次是家庭的和谐,最后才是最亲近的家庭成员。
所以不论丈夫说什么、做什么,她绝无异议,除了顺从还是顺从,没有主见,也不会提出任何质疑,完全当个没有声音的妻子。
她最大的原罪是生了一个“怪物”——大家都这么告诉她,因此她必须受罪,用她的青春和岁月全心奉献,不再有自己。
“人丢了来找我做什么?你们应该去警察局报案,由人民保母为你们寻人。”
面无表情的夏侯淳微带诮意,语气漠然不带一丝温度,疏离得如同不识眼前人一般,表现出一副不近人情的模样,要人莫靠他太近。
其实他听见同父异母妹妹失踪的消息也相当震惊,他一直以为是龙家小公主趁乱将人带走,却没想到她会在混乱中离奇消失。
通常在那种地方失去踪影的年轻女孩,想再找回来的机率等于零,有如从人间蒸发。
即使找得回来也人事已非,不再是原来那个单纯的妙龄女孩,在属于黑暗世界国度里,她们是祭品,甜美而不知反抗。
“我们的确报警了,但他们要我们回家等消息,一有什么会马上连络我们。”秦翠华的声音听来卑微,带著乞求的内疚感。
“那就等吧!不论死活总会通知你们。”人命何其轻贱,不足一提。
“可是那是你妹妹呀!怎么狠得下心不顾她生死,她是那么单纯又率真,根本不晓得人心有险恶。”好歹是她一把拉拔长大的娃儿,她怎能眼睁睁的看她下落不明。
他的眉毛往上一挑,冷诮道:“我没有妹妹,你们求错人了,要是有时间在这里鸡猫子鬼叫,不如多派人四下打听,也许还能找个全尸。”
“淳儿,你……”为什么变得这般冷血?句句锋利的刺著她的心。
“求人不如求己,拜各位所赐,我才明白人心可以多么丑陋。那年的我可比令千金天真多了,怎么不见心存仁厚的夏侯夫人出面袒护?”
“那是意外……”秦翠华的心揪了一下,为了他冷酷的言语而心痛奇书Qisuu网不已。
“说得真好听,你一向用这句好笑的谎言欺骗自己吗?”他突然冷冽的一笑,折断手中的钢笔。“对了,我差点忘了,你是瞎子嘛!看不到我伤痕累累的背,同时也聋了,听不见我如何痛苦求你拉我一把。”
“对于又聋又瞎的残障人士,我们实在不该给予太多苛求,因为她有先天的缺陷,是个可怜又无助的悲剧人物。”
夏侯淳的恨已深入骨子里。他忘不了海水有多冰冷,嚿咬他身体的鱼群有多凶狠,在污浊的海水灌入鼻中时,他看到的是一张张丑恶的脸。
海里的恶鬼将他往下拉,让他在生与死之间徘徊,他感受不到任何感觉,身子一空只剩下飘浮的记忆。
一度,他飞到半空中,看著燕鸥穿过胸膛,白云近在触手可及之处,他想他应该回家,却找不到家在哪里,他是被遗弃的孩子。
有些事可以忘记,有些事却是怎么努力也无法从心匠割去,化脓的伤口包在结痂的肉里,它不是痊愈了,而是更加恶化,慢慢的腐蚀健康的肌肉。
“我不是你说的那么无情,我只是个软弱的女人,你不要恨我,不要恨我,我知道错了,错了十几年,我也有心要改……”
“改?”他冷哼。“真要改就离开夏侯家,找份工作养活自己,不要像只寄生虫般依赖别人,让人施舍你一口饭。”
“我……我办不到……”她困难的说道,一脸哀伤的低泣。
“办不到就别装出一副令人反胃的慈母样,贪图享受的女人没资格拥有别人的怜悯,你已经被物化了,不再是个人,你真的有心吗?”他看不见。
夏侯淳一番冷酷的言词深深扎向她的心,身子微晃的秦翠华血色尽失,身子如同风中落叶般发出轻颤。
“不是这样,不是,我下是离不开夏侯家,也不是贪求富贵,我是太爱一个人了,无法不爱他……”她控制不了自己的心,即使受了委屈也咬牙硬撑。
有哪个女人肯和别人分享自己的丈夫,又有谁能忍受寂寞,看著最爱的男人投向其他女人怀抱,笑拥旧爱新欢的当成理所当然。
她也会心痛,同样有著不甘,想抢回心爱男子的心,成为他眼中的唯一,从此比翼双飞,不再有痛苦和折磨,以及心碎。
爱情是女人一生中最大的梦魇,它带来喜悦和快乐,同时也是失望和伤心,一辈子也摆脱不了的沉沦。
“如果你那么喜欢拿爱来当借口,那你何必来求我?我可不是你爱的那个人,再装模作样下去只会让人更看不起你的虚伪。”她的眼泪真、廉、价。
“不,我爱你呀!你是我儿子,我肚里的一块肉……”秦翠华颤著手,想一抚爱子冷硬的脸。
“住口,不要逼我把你丢出去,虎毒不食子,你做到了吗?做到了吗?要不是为了夏侯清雪,你敢厚著脸皮来找我吗?”
“你把夏侯家的寡廉鲜耻学得十成十,我恭喜你,你们终于狼狈一家了,你是不折不扣的夏侯夫人,贪婪自私的不知何谓自重。”
他为什么要帮她?只为别人的孩子,当初她可没有一丝帮他的意愿,镇日躲在房里不闻不问,自怨自艾的认为她才是世上最无辜的人。
夏侯淳的不满表现在激烈的语气上,他非常不高兴这个自称他母亲的女人竟无一丝反省,想著念著都是别人,没有他的存在。
只要是孩子都会存有孺慕之心,渴望得到父母的注意,即使是虚假的关怀也无妨,至少曾经拥有过。
但是秦翠华没发现他大人的躯体里,其实还藏著一个渴爱的小孩,她心里著急著夏侯清雪的安危,同时也担心他的不谅解,心像拔河一样的拉扯著,左右为难。
“你真的这么恨我吗?不肯原谅我当年对你的疏忽?”这也是她迟迟不敢来见他的原因,没有一个母亲愿意看见自己孩子的眼睛里只布满恨意。
他冷笑。“自私是人之常情,我凭什么恨你?你也不值得我恨,请回吧!不要耽误彼此的时间,自己的孩子自己救,不要求助‘外人’。”
“淳儿……”他真要见死不救?
她怎么能忘记自己是失职的母亲,他会恨她也是正常人的行为,若她勇敢些,肯为他多做些什么,今日他也不会愤世嫉俗的仇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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