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眷恋风情》第12章


挨训的董至威本就心火旺烧,这下仰起下颚睨人的冯心敏就遭殃了。
“冯经理,你的职位该改了,换张名片吧!”
她不安地一呐,“你不会想假公济私,偏袒那个小助理吧?”
“不,我不会。”他不是想,而是决定。
“可是你的脸色好吓人,我没有做错事。”隐隐好像有事要发生,她越来越焦虑。
“你、被、开、除、了。”
冯心敏大声地急呼,“我不赞成,你不能随便开除我。”她不许。
“我是老板。”他一句话决定生死。
“独裁,我有劳基法保护,你不能任意开除我,在法律上你是站不住脚。”她据理力争。
“有本事你去告我呀!法律是为富人而设,你学不会社会的黑暗面吗?”有钱便是王者。
风向天闲适地补上几句,“放心好了,在我的势力范围内,司法会暂时失明。”
一抹懒懒的微笑从秦逆蝶唇边逸开,龙门的势力遍布全球,他在讨她欢心。
“你……你们不要欺人太甚,公道自在人心。”冯心敏告诉自己不要怕他们。
她会出多少辛劳和代价才爬上现在的位置,谁都无权剥夺属于她的荣耀和成就。
“人心包在肉里,你去挖呀!你不该激怒我。”又要找新的情人了,董至威的无情令人心寒。
气愤难当的冯心敏握拳一挥,“难道我没有权利为自己讨个公道?”
“世界本来就不公平,你不够聪明。”像他就是父母抛弃的小包袱,他跟谁喊冤去。
“的确,和你上床是我今生做过最大的错事。”她错估他的真心。
“及时醒悟是睿智的做法,把工作做个交接,明天起,你不再是公司的一份子。”
含着悲愤的目光,冯心敏挺起胸膛瞪着秦逆蝶,“别得意,我不会认输的。”
“辜负你的人不是我,认错敌人是你的失败。”忠言,总是不中听。
“你以为你赢了吗?夹在两个男人当中,你会被扯裂。”她等着看她的报应。
“欢迎你来送葬。”都到最后了,她还是盲了心眼,秦逆蝶也只能随她去了。
“你……”
周遭的窃语声及异样眼光令冯心敏尴尬不已,再伶俐的口齿也难敌三人,只能任仅存的骄傲带高她的肢步。
“等等。”
她存有一丝希冀地望向昨日的情人,“后悔放弃我了?”
“分手费和资遣金。”董至威的手心向上,一张薄纸飘落。
“分手费……和资遣金?”泛白的唇色让她有世界在眼前崩溃之虞。
原本还存着希望当董至威是做做样子,为的是堵住众人的口,认为她是和他上床才得到目前职位。
如今,他一手推倒她筑起的沙堡,潮退后下留痕迹,还以一片平坦。
是伤,在心。
“我想好聚好散,以你的聪明才智,钓上个傻男人不难。”临了,他还送上恶毒的分手礼物。
冯心敏冷冷的一瞥,“我诅咒你的XX烂掉。”
一说完,她颇有志气地撕碎支票,骄傲地扬起下巴走离。
“你要去哪里?”
两个男人齐发言,望着正要套上鞋的懒女人。
秦逆蝶潇洒地把提包住后甩,平底的凉鞋舒适又好穿,反正她没打算秀不够修长的腿,一切以舒服为主。
“小瓶儿。”
“小蝶。”
含有敌意的两人互视一眼,彼此都不满对方对她的昵称。
“好像有硝石味,要开战了吗?”当当裁判不难,雄性的竞争。
“小瓶儿,你要去哪里?”风向一不承认自己有蓄意挑衅。
另一人,“小蝶,你在生气吗?”
男人是笨蛋。“请把头往上抬四十五度角。”
风向天和董至威无异议地照做。
可是——“看什么?”
没救了,两个人型玩偶。
“我下班了。”
经她一提醒,他们这才注意到墙上的时针指向五。
“我送你回去。”
唱双簧似的两道男音一同响起,后而互眄。
“嗯哼!”
风向天比董至威擅于利用人性的弱点。“小瓶儿,我买了一冰箱的好菜,你想吃什么?”
“奸诈。”立场已定,她向美食投降了。
“聪明女人。”他笑点她小巧的鼻尖。
秦逆蝶被他搂在怀中,扬手向董至威致歉,“把祸根阉了吧!”
第六章
“我被跟踪了。”
风向天望望车后那辆蹩脚的小国产车,嘴角不由得扬起一抹富含兴味的诡笑。
“不用担心,我会处理。”
“有三路人马。”秦逆蝶似无事地投下炸弹。
“嗄?!什么?”
放在方向盘上的手猛然一滑,车子差点撞上安全岛。
“一路是奇怪的中东人,一路是高明的埃及人,另外一路……很诡异。”她无法形容。
“你是什么时候发觉这件事?”他忍住朝她大吼的欲念。
“杀人犯来送快递的隔日。”那人真的长得像通缉犯,一脸狰狞。
“五日以前的事,你现在才好心的通知我一声。”怒气隐隐窜动。
“我懒得应付状况嘛!”她用脚尖碰碰他小腿,类似撒娇。
实在是这群人越来越猖狂,不像先前几日安安静静地观察,开始有些小动作,打扰到她正常作息。
半夜正好眠时来几通无言的电话,固定早上六点按门铃送上死鼠汉堡,信箱内有活人生剥的另类杂志,更别提门把上的黄色童屎。
她是不在意啦!翻个身觉照睡,管他电话还是电铃,天塌下来让楼下的好事者顶。
让她开口的理由是有人侵和破坏她的慵懒生活,一下班回到了家,发现台湾闲人太多了,她找不到沙发……正确的说法是沙发被“切腹”了,一半在浴室口,一半“趴”在阳台旁。
而且他们还非常善良的帮房子“通风”,手指采出窗去飕飕,玻璃变得更透明,因为它隐形了根本省却擦拭的工作。
依依边打扫边骂,管羊的连忙吩咐家具行送来木材味仍新的各类必用品。
小芹在一旁笑得好大声,说她从没见过这么会“搬家”的同行,连快枯死的盆栽都不放过。
臭着一张脸的蓝豹把电脑之死记在心上,一整天气都不吭一声,严重地影响视觉美感,让她不好意思再懒下去,帮忙递抹布。
想想五、六十坪的房子要拧几次抹布,她光用递的手就发酸,当然要向外求援。
“秦逆蝶,你很想死吗?”
她笑得很赖皮,“生气对肝脏有害,有你在,我想死都很难。”
“你不能稍微像个正常的女朋友,出了问题先找男朋友解决。”风向天觉得自己很无能。
心爱女子出了事,他却是最后一个得知,哪像一个叱吒风云的龙门护法,他能不自恶吗?
“我找了你,不是吗?”一句话就把这件事敷衍过去。
“你有没不考虑到若这几天出了事呢?真该揍你一顿。”一想到此,他满心惶恐。
“你忘了我的身份?”她不什么软棉花。
“但所谓暗箭难防,你这懒女人……”他找不到好名词来形容。
有个人心疼的感觉乱窝心的,“你很遵守交通规则。”
“要我甩掉后面的车就直说,摸不清你心态的人会以为你嫌弃我的长相。”他瞄一眼三个车身后的跟踪者。
看得出跟踪技术不甚良好,明显深邃的五官和肤色,大概是她口中的埃及人吧!
风向天小试身手,利用外来者不熟知台湾的开车方式,在车阵中蛇行,任意变换车道抢红灯,不到一会儿工夫,供游客租用的小国产车已远远落在路的另一头,淹没在地小车稠的街道。
阴阴的天空有些潮湿,细细的小雨珠落在车顶,发出微微的滴答声。
也许是诗意,也许是春天的泪水,也许是情人们交换的心,白白茫茫的一片薄雾,阻碍了前方的视线,像极了盲心的爱情。
雨刷滑过,豁然开明。
“真糟糕,我好像爱上你。”三月是个会让人做傻事的季节。
“你说什么?”方向盘一转,他将车停在行道树下。
她笑了笑,“我说今天的天气很适合谈情说爱。”
“秦逆蝶——”
“你非常不满我的名字哦!每回都用吼的。”那是父母惟一留给她的遗物。
“小瓶儿,别顽皮了,尽吊我的胃口。”急切的风身天扳过她的肩正对着。
“‘好像’是个不确定的词,你一向有耐心,再等等吧!”等情深一些再说。
她不是故作矜持,也不是储蓄、保守的乖女孩,就是懒得说爱,一句话要她重复再重复,不太合她的格调,显得做作。
她的心和灵魂都渐渐地不自由,因为她有了牵绊,为他的强行介入、不容人拒绝,她心防有了漏洞,而他的身影藉机侵占。
“我是太纵容你了,把你惯得予取予求。”他是自找的面疙瘩——黏上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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