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雪时候最温暖》第22章


温暖点点头,翻开一本杂志的封底作最后的填字游戏。
“那个瑞士的首都是哪里啊?”应该是曰内瓦吧,可为什么填来填去都觉得不对。
”伯尔尼。”
“是吗?”怎么听都没听过?她继续问,“那能引起疾病的微生物和寄生虫的统称是什么?”
“应该是病原体吧。”
“万里无云万里天的上联是什么?”
“千江有水千江月。”
她飞快的填满横竖格子,然后握紧拳头,“我全都填出来了,简直是天才!”
温大小姐还真是喜欢自我陶醉。最近她新换的网名是甜菜,他一时好奇就问了问为什么要取这个名字,被她用一种‘你很无知’的表情瞥了一眼,“这都不懂?甜菜就是天才的意思啊。”
他当时发挥不耻下问的精神:“那为什么不直接取天才作网名?”
她又用那种‘你很无知’的表情瞥了一眼,“这叫深沉含蓄,是中华民族的传统美德。”
真是够含蓄的。
张翼轸笑着侧脸看她,“拜托,不要总是把你自己想象成我好不好?”
她超甜蜜的朝他一笑,做了个俏皮的鬼脸,“你是天生蠢材吧。”
她继续朝前翻着,看到了一篇心理测试。
“你最喜欢春天的花朵,夏天的西瓜,秋天的月亮,还是冬天的阳光?”
他想了想:“冬天的阳光吧。”
“我就知道你一定会选它。”她诡秘得意地笑,眼睛大而亮,里面有蓬蓬的光:“这是测试你对爱情态度的题目。只不知道冬天阳光代表什么?是温暖的爱哦。”她继续说下去,“春天的花,是可有可无;夏天的西瓜,强烈的爱;秋天的月亮,是永不满足。”
“那你选什么?”他不置可否的反问,并不在意这种心理游戏。
“我最喜欢花。可是我对爱情的态度绝对不是认为它可有可无。”她苦恼得皱起秀眉咬着手中的笔杆,“我一点也不花心啊。”
他让她一个人苦恼去,继续埋头解自己的题。她无所事事,一个人闲散的玩着古老的光影游戏,用十指做出各种手势,地板上便现出兔子大雁之类的小影子。过了一会儿玩腻了,就将脸朝右侧贴在书桌上,看张翼轸。
他喜欢用黑色的炭素墨水钢笔,他用一种皮质封面的笔记本,他穿一件烟灰色的羊毛衫,显得长身玉立——她联想起自己那件尚未竣工,而且看来遥遥无期总也织不完的毛衣。
唉,以初次动手的人来讲,她织的算是很不错,平整而匀称,也没有掉针漏针,唯一的缺点就是速度太慢。用许葭的话来说,知道的人知道她是在织毛衣,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是在安装炸弹导线,半天才挑一个扣。
要不然改成织毛背心?围巾?手套?
“能不能别一直看着我?你这样会打乱我的思路,根本没办法学习。”张翼轸皱着眉打断她的遐想。
这个人真的喜欢她吗?真的是自己的男朋友吗?平时说话刻薄倒也算了,她宰相肚里能撑船,不和他一般见识,现在居然连看一看都不让,她的眼是能引起癌症的射线源吗?
温暖气哼哼的瞪着他,相信早已瞪出火来,然后傲慢的转移视线看向桌子,然后缓缓的,缓缓的,露出一抹笑容。
那本原应该写满了数字符号的笔记本上,不知何时写下的都是她的名字。
“反正你就是喜欢欺负我。”她不依不饶。
“是啊,我喜欢欺负你。”
喜欢你,所以才欺负你。
温暖的爱呵。你是冬天的阳光,别人拿整个春天来换,我都不愿。
张翼轸不敢置信的望着屏幕上的杀毒报告,“你知道这台电脑里有多少病毒吗?”
“多少?”温暖像个好学生,乖巧的问。
“一千七百个。”这还没有完全检查完毕呢,它的系统没有崩溃实在是坚强,“这是我平生首度在一台电脑上看到这么多病毒。”
难怪风扇一开机就转个不停,完全是这些病毒占用了全部的系统资源,所以机身才会发热。
“是吗?那我看看能不能审报吉尼斯世界纪录吧。”温暖很想发挥一下自己的幽默感。
不过看他的神情,这个笑话好像不怎么好笑。
“可我从没有接到过什么可以邮件啊。”
“现在很多病毒都不用通过邮件或网址传播,只要在线上就有可能遭受攻击。”
“噢。”她怎么知道自己那么受病毒的欢迎。
张翼轸无奈的看着屏幕上层出不穷的各种报告,“你是不是从没有升级过自己的杀毒软件?”
她点点头。
“你是不是从没用过这个杀毒软件?”
她继续点点头。
“现在只有一个办法了。格式化,然后再重新装一遍系统。”
看看他把温暖送的仙人掌照顾得多好,她怎么一点也不学学。
温暖很舍不得,“可是这里存了好多我的宝贝。”
“如果你有更好的办法,”张翼轸站起来,让出自己的座位,彬彬有礼的说,“那么你请。”
自己知道自己是电白还这么多意见。
“好嘛,听你的就是了。”她扁扁嘴,“我也完全可以找售后服务中心,或者班上懂电脑的男生,让你来修是给你面子,别这么勉为其难好不好?”
如此说来,他还应该好好报答才是,“请问我应该如何感谢温同学的知遇之恩呢?”
“也不用太感恩戴德了,你随便想想吧。”她一副公主派头。
他想了想,然后建议“明天实验剧社有一场内部预演,你想不想去?”
“真的?我要去。”她十分欣喜,内部演出的票子很难弄到哎。
张翼轸一便装系统一边想,如果她知道那是一场全英文对白的话剧。大概就笑不出来了吧。
第八章
每朵玫瑰都有刺
“张翼轸,我爸爸妈妈终于无条件投降,答应让我去MIT了。”叶斐扬很骄傲的宣布,“谢谢你。”
“恭喜。只是你应该谢的是叔叔阿姨。”
其实叶斐扬知道他去和自己的爸爸长谈了很久,她能这么轻易的成功也有张翼轸的一份功劳。但是他不说,她也就不再追问。
“还有几个月才走呢,我妈妈已经在帮我打点行李了,包满箱满的好像在国外连牙膏都买不到,昨天我舅妈来我家看到那小山一样的行李堆,惊异不已的问扬扬是要去非洲留学吗?那边物资短缺真是应该多带点去。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她觉得老爸老妈的儿女情长很让人肉麻,可是自己每每看到那些旅行箱,竟也恨不得能将整个家都搬过去。
还没有分别,已开始思念。离愁啊,真是根深蒂固的生长在所有东方人的灵魂最深处,拔也拔不掉。
“你真的不想出国吗?”叶斐扬很是不解,全中国学数学的人都会视麻省理工为圣地吧。
“以前想过,现在无所谓了。开始时我们总以为梦想在高处要攀登,后来才会发现,最美的风景其实就在身边。”他想起温暖总比别人丰富数倍的表情,就为了这个,他甘愿哪里也不去。
“张翼轸,你会想我吗?”
“你就像是我的妹妹一样。别担心,现在通讯技术这么发达,天涯若比邻。有事情打个电话就行了。”
她皱起柳眉,“我才不要做你妹妹呢。”傲慢的扬起头,“我可比你还大一个月,你应该叫我姐姐。还有,你的电话实在太搞笑了。”
昨天打电话约他时,就听见手机里传来一阵抑扬顿挫的女声,“对不起,您所拨打的用户不在服务区。”她刚想挂断,又听见那个话务员说,“很荣幸的告诉您,您所拨打的用户现在正在走进服务区,请稍候。”他莫名其妙的等了一会,里面传来一声令人绝倒的话,“你所拨打的用户现在正在服务区边缘徘徊。”
还好在她疯掉之前,张翼轸终于接起电话,证明刚才那只是一个彩铃。
当然是温暖帮他设置的。
“这么舍不得,你就留在国内好了。林家翘大师不也回清华了吗?”
“我一定要走。”她一脸坚毅,“我一定要走。”
张翼轸蹙起眉,忧虑地看着她。
“而且走之前,我还要送你一件礼物。”一件会让你焦头烂额的礼物。她望见远远走过来的温暖,突然笑意盈盈,将双臂勾住张翼轸的颈项和肩膀,然后靠近他,突如其来的将自己的唇吻在张翼轸脸上,吻别他,吻别自己所有不会重来的年少时光。
说了心中一无牵挂为何有悲喜?
说了朋友相交如水为何重别离?
说了少年笑看将来为何常回忆?
说了青春一去无悔为何还哭泣?
我们曾经是那么多年的青梅竹马啊,记得当时年纪小——可是时间过去,一切都不再重来。成长是不容拒绝的,就算再怎么恋恋不舍,我们也终要前行。
此去经年,不应有恨。
她只是蜻蜓点水的亲了一下,在被他推开的同时自己也马上松开了手。
“叶斐扬,你在做什么?”张翼轸把她拉开一臂的距离,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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