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醋桶悍妇》第9章


“你……”
难不成是嫦娥下凡了?
不过,这姑娥的脸怎么会跟嫂子那般神似?感觉上就像是同个模子给印成的,只是更多了一分清冷和淡漠,更像是天上神抵。
“怎么着?”云驭穹感觉有异,侧眼看去,见他一脸怔愣和僵硬,不由得撇嘴笑道:“见鬼啦?”
邱商影说不出话来,只是一直指着前方,云驭穹顺着视线看去,不由得瞪大眼。
“我像是鬼吗?”舒瑟臻淡淡地开口。
未免太失礼了?她可是非京第一美人,两个大男人见着她,居然是一副膛目结舌、活似见鬼的模样。
咛!其中一个还是她的相公呢。
“你……”云驭穹微恼地瞪着她。
怎要是她?
她怎么又知晓他上春秋阁了?
他明明已经先在外头晃了一段时间,去了潘楼街再跑到御街,而后再蜇回玛儿中,为什么她居然还知道他在这儿?
她未免太阴魂不散了吧!
“你想要个曲棺,何不让我助兴?”舒瑟臻缓缓地走到琴台前坐下,“我的歌声是不佳,但我的琴艺倒还不差,就不知道你有没有兴致?”
“我没兴致,你回去。”云驭穹别过眼。
她非得要这样胡闹,好让他往后真的无脸敢踏出云府大门。
“那怎么成?我现下可是春秋阁的主子,谁都没有权利要我走。”葱白玉指在琴弦上轻轻掠过,滑出几道刺耳声响。
“你?”
“要不,你以为你包得下整座春秋阁?”她怒眼瞪着他,“既然你这么喜爱春秋阁,我便称你的心、如你的意,花些银两买下春秋阁,往后你爱怎么玩便怎么玩,难道这样不好吗?”
这是最好的法子了,为了杜绝他再上妓院,她把妓院给买下,只要他一踏进,所有的花娘都得听她的命令回避。
“你买下春秋阁?”他不禁讶道,醉意消逝。
“不成吗?”
“你简直是不可理喻、简直是疯了、简直是……”
他怎么会娶了这等疯婆娘进门?”整座春秋阁……这不是几千两就买得下的,你怎么能够去做这种事情?”
相信娘若是在天上瞧见这种景象,肯定会为他掉下几滴泪。
“不过是花了几十万两罢了,况且,我花的可是我自己的银两,没动到你半分钱,你甭紧张。”哼!屈屈一座春秋阁,有什么了不得的?”只要是我想要的东西,我没有得不到的。”
买下这里是第一步,接下来,她要查出到底谁是水仙!
她非要将那株寒酸又庸俗的花给找出来不可,绝不容许她成了她的眼中钉、肉中刺!
“你一个妇道人家居然买下这等烟花场所,你到底知不知羞?”他气得面红耳赤,直想要冲上前去狠狠地把她拧醒。
“我要休妻!”
“你一个大男人不务正业,夜夜笙歌达旦,你又是成何体统?”居然找她问罪?她都还没同他算账呢。”而且你答应过我,你绝对不会弃我于不顾的,要不,你会生不如死!这是你自己立下的誓,倘若你真的希冀誓言成真,你就休吧!”
混账!
她都还没想要休夫,他倒是先想要休妻了,简直是个混账风流种,居然为了这等小事便想要休掉她!
“你!”他快被她气死了。
他现下这种境地,不就等于是生不如死了吗?
他被千想万想也没想到她居然会这么做……恶煞,他是恶煞给盯上了,他非找个法力高强的法师替他驱邪不可!
“别你啊你的,倘若你要待在这儿,就没有花娘,倘若不想待在这儿,就给我回去!”舒瑟臻双手环胸地命令着。
“放屁!城里又不是只有春秋阁!”云驭穹火大地拉起傻愣的邱商影,“商影,咱们走,咱们到绮丽楼去,咱们换个地方,我就不信,我非听这个婆娘的屁话不可!”
她把他当成什么了?
一个妇道人家竟管起男人的事来,简直是没有天理!
“无妨,你上哪里,我便买下那里,你信不信我会买下城里所有的妓院?”见状,她倒也不急,字语轻柔地缓声
威吓。
云驭穹不敢置信地瞪着她,亏她长得美艳若仙,然她根本是个鬼,居然教他这般难看,居然在好友面前伤得他体无完肤,将他身为丈夫的威严全都丢在地上唾弃、践踏,他到底要怎么甩开她这个恶鬼?
第六章
云府后院的踏云亭里不断传来断断续续的叹息声。
云驭穹抬眼睇着后院楼台环湖的造景,鬼斧神工的设计,其间不乏小桥拱门、假山奇#書*網收集整理翠林相傍,更有不少花儿争奇斗艳地绽放,吐露芬芳,仿若江南美景就在他的后院里头,美得,让人移不开眼。
然而,他已经瞧了十来年,他老早就腻了。
唉……想不到他云少,会因为讨了房媳妇而落到这种境地,这是他始料未及的。
因为她,他居然不敢踏出云府大门……
不只是不敢,还相当的害怕,就怕见着街上的人对着他指指点点、窃窃私语,谈论着他的妻子是如何地无法五天,甚至是狠狠地将他踩在脚底下,一丁点的颜面都不给他。
仿若他受尽了欺凌和侮辱,仿若他真的臣服在她的脚,可最恨的是,他的确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受尽了她的荼毒和侵害,可尽管是事实,他也受不住那些人拿他的事当茶余饭后闲聊的话题。
他怎能成为那种可笑话题中的主角?
虽说云府在汴京谈不上首富,但好歹也是有头有脸、有名望的一族,如今却传出他被妻子给制得死死的,往后他哪还有脸踏出云府外?
呜呜,怎么讨房媳妇也能惹出这么多事端?
全都是胡嬷嬷惹出来的;娘过世,他要赶在百日之内成亲以尽孝道,才会要她替他找房媳妇,谁知道她头一回便挑出个花钱不眨眼的疯婆娘,不把钱当钱看就算了,居然还敢拿钱压他,甚至还在外头放了不少风声,说什么只要他踏进的妓院、酒楼,她便要全数买下。
她到底打算要怎么整治他?为何他会莫名其妙地招惹上她?他到底是招谁惹谁来着?
“你在这儿挤眉弄眼做什么?”
耳边传来声响,云驭穹下意识地飞跳到一旁,再回身睇声不响走到他身旁的女子,不禁微恼地瞪着她。
“你是猫啊,走起路来一点声音都没有。”
怎么,他现下就连要坐在自己院落的权利都没有了?
先搞清楚,好歹这儿是他的宅子、是他的院落,整座云府里的一砖一瓦、一草一木全都是他的,她甭想要在他面前耀武扬威!
当初真的是瞎了眼,居然还认为她还挺贴心的,以为她或许真会是个贤内助,啐……就怪他笨,教她给朦骗过去。
舒瑟臻见状,抿紧唇方要开骂,却教身旁的瑞喜给拉住,她回眸一看,见她使了个眼色,只好万般不得已地忍下性子,将手中捧来的茶给搁在桌上。
“喝茶。”她微恼地道。
亏她还好心地要替他斟杯茶,想不到他居然是这么对她的,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你想要谋杀我?”云驭穹突道。
“我?”她一愣。
“可不是?”他指着茶杯,“要不,你为何要倒茶给我喝?”
打她嫁人云府至今,她只曾经服侍他更衣过,而且只有…回,其余的琐碎小事全都交给丫鬟打理,而今她竟端了杯茶,从前院走到后院放在他的眼前,这茶水绝对是有问题!
“你!”她瞠大圆眼。
“小姐。”瑞喜赶忙将她拉住。
舒瑟臻回身睐她一眼,强忍住一肚子火,低声下气地道:“倘若我真的要毒死你,我也不会这么光明正大!”
倘若她真的有心要毒杀他,她当初又何必处心积虑地嫁给他?
那个木头,为什么老是把她想得那般蛇蝎心肠?
她待他好,他一点也没发觉,为什么他老是不想要靠近她?难道他真的一点都不喜欢她,难道他真的喜爱那个叫水仙的女子?
“那可难说了。”云驭穹冷哼一声,却不动手去取那杯茶。
“你!”舒瑟臻咬紧牙。
太可恶了,他居然将她想得那般狠毒,倘若她真的狠得下心,现下也不会过得这般痛苦了。
虽说,他现下人是待在府里,然而他的心思却压根儿没在这儿。
他像是被囚在笼里的鸟,迫不及待地想要飞向天际,远远地飞离她的身边……为什么?他真的那么讨厌她吗?
这几天,他甚至都跑去书房睡,仿若极不愿和她同房,她到底是什么地方做错了,为什么总是讨不到他的欢心?绞尽脑汁将他给留在府里,他的心却没在她身上,她到底该怎么做才好?
到底要她怎么做,他才愿意正眼瞧她?
“好了、好了,你下去,我想要一个人静一静。”云驭穹挥了挥手,满脸嫌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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