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案一科》第296章


“林先生,我对你没有半分恶意。我是来帮你的。”公孙锦只好举起手,表示自己无害,“你看,我什么都没带,并且帮你转达了要求。我们是一伙儿的啊。”
“谁跟你一伙!你他妈的也不是好人!”林敏良憋红了脸,喷出一口唾沫星子来。
公孙锦无奈地摇摇头,说:“我来证明一下。在你右侧的后面,有个人。”
林敏良闻言猛地回了头,这一眼,真的看到个身穿便衣,神色警惕的男人!
“别开枪!”公孙锦一声大叫,“他没有武器,不会伤害你。他是我的助手。”
被自家想着抢功劳的组长打发进来,蓝景阳刚刚拉完电闸就被公孙锦出卖了。
蓝景阳不认识公孙锦。也想不出这位谈判专家为什么要出卖自己。如果不是被点破,他一定会扑上去搞定林敏良。
这会儿,蓝景阳一肚子火气想把公孙锦烧个干干净净!
在公孙锦意义不明的“反戈”之后,蓝景阳只好乖乖举起手来,慢慢走到公孙锦身边,并被林敏良要求,脱掉外衣外裤。
公孙锦推了推脸上的眼镜,笑眯眯地对蓝景阳说:“脱吧,都是男人,不用害羞。”
蓝景阳磨牙霍霍,脱下外衣的时候将配枪裹在里面,避开了林敏良的视线。外衣、外裤全部脱完,只剩下一条跟公孙锦同一颜色的四角裤。
林敏良仍是不放心,说:“把手举高转个身,我看看。”
蓝景阳把手举过头顶,慢慢转了圈。背对着林敏良、面对着公孙锦的时候,他咬牙切齿地问:“你干什么?”
公孙锦微微张嘴:“配合我。”
内讧绝对要不得,蓝景阳就算再恼火,再怎么想弄死公孙锦也只能忍着。他终于转回林敏良那边,冷静观察。
林敏良指着公孙锦,“你先坐下。”
等公孙锦重新在地上坐好,林敏良又对蓝景阳说:“你,坐在他怀里!”
什么!?
蓝景阳瞪起眼睛,倔强的一动没动。地上的公孙锦忙道:“林先生,两个大男人这样做,很不好看的。”
“少废话,快点!”说着,林敏良揪住人质的头发,把枪口顶了上去。
公孙锦只好扯了扯蓝景阳的手腕,说:“我也不是很愿意抱个男人。来吧,将就将就。”
一双好看的眼睛狠狠瞪在公孙锦的脸上!后者愣了愣,一时间竟看得错不开眼珠儿了。
如果要蓝景阳表达一下此刻的心情,他觉得自己更适合做个绑匪!忒么的第一个杀了公孙锦!
倔强的蓝景阳赌气一样砸在公孙锦的怀里,引来对方一声闷哼。
就这样,两个大男人在密闭空间里,肉贴了肉。仅仅这般还道好了,蓝景阳至少可以忽略屁股下面的人肉垫子。偏巧,公孙锦的嘴巴就贴在他的耳朵后面,呼吸啊,喘气啊,跟热乎乎的吹风机一样,搞得他浑身发毛。
公孙锦倒不是有意捉弄他,而是有话要说,“别动。听我的。”
蓝景阳咬咬牙,忍了!
怀里的陌生男子很僵硬。却仍然让公孙锦无法忽略笔挺的脊梁,细腻的皮肤。
好身材啊,公孙锦偷偷想着。
在他们相互对持的功夫里,已经过去二十分钟。看似,林敏良打算一直这样僵持着等下去。
渐渐的,所有人的脸上都流下一串又一串的汗水。呼吸急促、眼神涣散。
蓝景阳和公孙锦还算好些,因为他们穿得少。反观林敏良可就有些差距了。他穿了一件长袖外套,里面是半袖衬衫。下面是牛仔裤和运动鞋。可说是包裹的严严实实。
这时候,公孙锦再度开口:“林先生,你现在的状态很糟糕。我建议你把外衣脱掉,散发热量。”
林敏良瞪着眼珠子,死死地盯着公孙锦,不回半句。
公孙锦继续不冷不热地说:“林先生,长时间的紧张会让你分泌出大量的肾上腺素。适当的释放肾上腺素会让你兴奋,激发体能;但这种东西一旦分泌过量,你会觉得浑身瘫软无力。”言罢,他转头看了看挂在墙上的温度计,“你看,室内温度已经高达零上三十七度。这里的门窗紧闭,空气不流通造成你大脑缺氧。在缺氧的情况下,你的思维会迟钝,反应能力下降。换句话说:林先生,你快昏倒了。”
“闭嘴!”林敏良终于可以发声,这一嗓子好像憋了很久很久,“你少骗我。我不会上当的。”
“我哪里有骗你?”公孙锦侧过头。动作间,下巴擦到蓝景阳的肩膀。湿湿腻腻,滑滑溜溜。
公孙锦的神智恍惚了一下,赶忙收敛心神。继续冷静地说:“我没有骗你。就拿我助手进来的时候为例子吧。你注意到他了吗?”
从公孙锦说起激发体能那会儿开始,蓝景阳隐约察觉到这人的目的。没等林敏良开口,他跟着说:“我从旁门进来,离你很近。你没看到我。”
“不可能!”林敏良想要回头看那个旁门,却下意识地继续盯紧两个人。脑袋扭来扭曲,没了之前的镇定和自信。
公孙锦并没有采取任何实质上的行动,甚至还在蓝景阳要扑上去的瞬间,紧紧搂住了他的腰!
“林先生,你知道什么是‘无意盲视’吗?”
公孙锦略带笑意的口气,让蓝景阳着实打了个冷颤。
第167章 番外无意盲视2
公孙锦为林敏良解释何为无意盲视:“理论上说:当我们经历多样变化时,往往只能关注一样,而忽略了其他样的事物发生,而且不知道它们的变化。直白一点的说法是:当你在某个环境中因为多样事物而极度紧张的时候,你会忽略一些正在发生变化的事物。”
不管是理论说话,还是直白说法,林敏良都不懂。他已经彻底被公孙锦绕晕了。
这没关系。公孙锦说:“具体到你的身上,我们逐一分析。就像从我进来开始,你的注意力都集中在我身上。你害怕我携带武器。当你确定我没有携带任何可以伤害到你,威胁到你的武器之后,你开始怀疑我对你设下某种陷阱。这种连贯性产生的疑问会不停地在你脑子里冒出来。你可以回忆一下,你看着我走向窗户的几分钟里,脑子里都在想什么?”
打开窗户,会不会有人对我开枪?
他说得话会不会是某种暗号,暗示外面的人来抓我?
他为什么答应我的要求,他有什么目的?
他为什么没有马上关上窗户,是不是让外面的人看到里面,找最佳射击角度?
疑问被朗声说出来,就像将林敏良脑子里的世界再现了一次。
不止林敏良陷入一种古怪的自我怀疑中,坐在公孙锦怀里的蓝景阳也产生了疑问。自己潜入时,林敏良真的没有看到吗?
事实上,林敏良看到了蓝景阳。这是公孙锦给出的答案。
“林先生,当时我的助手已经在你的视线范围之内。”公孙锦说道:“从旁门进来,除非他像一条蛇那样贴着地面爬行,才可能有机会避开你的视线。我看到的是:他猫着腰轻手轻脚走进来。而你,那时候你正在要求我关上窗户。”
明白了?我的劫匪先生?
林敏良不解地看看公孙锦,继而又狐疑地打量了一眼蓝景阳。公孙锦抿着嘴长哼一声,如常地说道:“我讲这么多并不是要给你普及什么知识,而是希望你能明白。我们有的是办法抓住你。不信,你可以继续分析。如果我没有当面揭穿助手的行为,这会儿你已经被他控制了。”
“胡说!”林敏良激动的吼叫起来,身体也随着剧烈地颤了颤。或许是手里的汗出了太多,手枪啪的一声掉在了地上!
气氛,剑拔弩张。
人质、蓝景阳、林敏良、下意识地垂下眼睛,看着通体发黑的手枪。
眼球发热,心口紧绷,口干舌燥。
唯有公孙锦,照旧搂着蓝景阳,怡然自得。他说:“林先生,你可以捡起来。”说着,另一只垂在身旁的手,也勾住了蓝景阳的腰。以行动告知林敏良——我不会动你分毫。
蓝景阳愈发不懂正在对自己“动手动脚”的谈判专家意欲何为。但他却明白,这人比自己想的更加难搞。分明是个怪胎!
而林敏良,极度怀疑公孙锦的大方。后者将下颚搭在蓝景阳的肩膀上,淡淡笑着:“从我进来到现在,骗过你吗?”
林敏良想了想。的确,这人没骗过自己。
公孙锦再说:“我从开口到现在,劝过你自首吗?”
林敏良想了想。的确,这人没又劝说自己自首。
可,总觉得哪里不对。
公孙锦说:“相信我,我不会跟你抢那把枪。我会控制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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