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案一科》第298章


总调度控制住了局面,亲手将手铐给了公孙锦。
后面,蓝景阳穿好外衣外裤也带着人质走出来。他疾步走到公孙锦的身后,似乎是在保护着这人。
不知道从什么方向跑来个三十多岁的男人,指着林敏良大骂,骂他是个傻子,骂他是个疯子。公孙锦的表情在这时候变得狰狞,眼里的杀意真真切切。而这,只有蓝景阳看到了。
本已放弃的林敏良被刺激冲昏了头脑,挣开公孙锦扑了上去。周围不下十来个人立刻将他压在地上。
暴力、吼叫、谩骂、一声紧着一声挑断了林敏良最后一根理智神经。如此下去,公孙锦所做的一切都将付之东流。
蓝景阳就是在几乎要失控的局面下,挤到人堆里。费力地趴在林敏良和公孙锦之间,双手抓着林敏良的脖子,在他耳边说:“安静!”
声音穿透了公孙锦的大脑,眩晕感来势迅猛,险些失去知觉。
蓝景阳继续对发了狂的林敏良说:“听我的声音。安静,不要动。你现在非常安全,除了我的声音你什么都听不到。安静,只听我的声音。”
公孙锦狠狠咬了一下舌尖,痛疼感让他恢复了几分清明。而林敏良,居然在多人压制的情况下,纹丝不动了。
蓝景阳并没有离开林敏良,而是拉起他快步走开。方才压制着林敏良的那些人一脸呆滞……
将林敏良交给总调度,蓝景阳指了指车子——送他进去。
总调度的眼神很不对劲儿,似乎惧怕着什么。他问道:“你,怎么回事?”
蓝景阳蹙蹙眉,摇摇头,又指了指车子。这时,公孙锦弯着腰,扶着额头踉跄着走过来,说:“别让他口说话。把人带上车,快点。”言罢,不理睬总调度的态度,抓住蓝景阳疾步走到无人的地方。
眩晕感还在脑子里盘旋,公孙锦极度不适地靠着墙。半眯着眼打量眼前的英俊小子,“你的声音?”
一时冲动用了能力,接下来该怎么办,蓝景阳不知道。他传达给公孙锦的是眼里的一片茫然。
公孙锦咂咂舌,又说:“我叫公孙锦。有什么麻烦,来找我吧。”说完,晃着脑袋,走开了。
他知道这个帅气的,年轻男子一定有什么秘密。但公孙锦并不知道的是:蓝景阳忽然潜入咖啡馆,是一群老人的决定。在他没有脱掉的袜子里,藏着一枚窃听器。
当天傍晚,公孙锦被正式任命为一科科长。并接受了第一个任务。召集他心仪的科员,在最短的时间内,让一科运作起来。
蓝景阳这个名字,是他在老人们给出的候选人资料里看到的。
特殊能力,与生俱来。这些都不是公孙锦在意蓝景阳的重点。每每看到这个人的资料,那茫然无措,紧张抵触的目光便在公孙锦的脑海中挥之不去。
工作变动,蓝景阳的出现。让公孙锦彻底将结婚纪念日晚餐忘得一干二净。那天晚上九点,吴悦一个人在法国餐厅吃完晚饭,回家。
再见公孙锦,已经是半个月之后。
他们之间的话更少了。公孙锦只说:“我换了工作,有保密条令不能跟你详细说。抱歉,工作初期会很忙,我不在家你照顾好自己。每个月的薪水我会按时转到你的银行卡上。有事可以给我打电话。”
吴悦一直坐在沙发上看电视,对公孙锦的嘱托充耳不闻。作为丈夫,公孙锦只是在收拾了几套衣服后,对她说:“我走了。”
夕阳很快被星月取代。吴悦关掉了电视,洗了澡换了衣服,打扮的漂漂亮亮,出门寻找自己的生活。
第168章 番外无意盲视3
“你为什么嫁给他?”情人拉着她的手,不甘心地询问:“你爱过他吗?”
吴悦想了好久,才笑着摇摇头,说:“没有。”他需要一个家,我需要一个丈夫。仅此而已。
很荒唐是不是?吴悦问情人:“当初你丢下我一走了之,我还怀着我们的孩子。我不给孩子找个父亲,怎么跟家里交代?刚好,他出现了。”
情人懊悔地垂下头,为自己的懦弱而羞愧。
公孙锦从没想过妻子会在没有离婚的情况下出轨,虽然他们之间根本没有爱情。但他了解吴悦,知道她是一个对家很在意的女人。当公孙锦知道吴悦跟以前男友和好的时候,情绪上并没有任何波动。
一科的工作还没有走上正轨,他必须时时刻刻守在一科。目前为止,他只找到两个人。有特殊能力的蓝景阳,还有被人视为怪胎的蒋兵。
一段时间接触下来,公孙锦了解蓝景阳很多事,其中也包括他以前出任务时受过伤,不能算作战斗人员。而将他拉到一科,看中的是特殊能力。能打的到处都是,何必纠结一个人。
整理出一些几年前的悬案,蓝景阳跟着他出外勤,调查线索。必要的时候,会用到蓝景阳的特殊能力。几次下来,公孙锦发现,这种能力是要索取代价的。
从那之后,公孙锦慎重地找蓝景阳谈过一次。他说:“今后,没有我的许可或者是命令,你不能使用声音催眠。”
面对这个让他钦佩的上司,蓝景阳感到一种即将被抛弃的慌乱。他反驳:“不使用能力,我还留在这里干什么?你找我来,不正是因为我的能力吗?”
“是这样没错。虽然你的能力很重要,但不表示可以无限制的使用。如果你催眠一次需要几天不能说话,我宁愿你一直跟在我身边,问这问那!”
一番强势的解释,让蓝景阳很难完全明白。他只是希望自己有用,能够掌握新的工作方式。蓝景阳试图说服对方,“公孙锦,做事都要付出一些代价。体力、脑力、精力等等。我的代价只是稍微不一样而已。但是我这个人跟别人一样,没什么特殊性。所以,我希望你不要用特殊的方式对待我。”
这是第一次,公孙锦发现蓝景阳很倔强。那时候,他还叫他“公孙锦”。
那一次谈话俩人不欢而散。蓝景阳回到自己的宿舍房间,生闷气;公孙锦在办公室加班到深夜,一直心不在焉。
于是,他们之间发生了一场有些莫名其妙的冷战。
到底是怎么和好的,谁都记不清了。记忆中,好像是公孙锦被人找了麻烦。
那个人以一票之差输给了公孙锦,心里一直有个疙瘩。遇到公孙锦先是冷嘲热讽,在被彻底忽视的情况下,恼羞成怒,演变成要挥拳相向。
于是,蓝景阳走了过来。捂住公孙锦的耳朵,眼睛紧紧盯着那个人,沉声道:“滚出去。现在,立刻滚出去!”
那个人成了笑谈。因为他真的“滚”了出去。
蓝景阳觉得,自己擅自用了能力,还是在非工作状态中,事后公孙锦一定会给他几颗苦果吃。他等着。反正俩人还在冷战,不差几颗苦果。
“蓝景阳,你到我办公室来一趟。”公孙锦终于处理完几件棘手的事,腾出时间料理蓝景阳了。
蒋兵对蓝景阳耸耸肩,“多保重,哥们。如果你被辞退了,我就打辞职报告。我可不想一个人面对老大。”
平静如常的蓝景阳什么都没说,离开自己的办公桌,上了楼。
两个人面对面,一个比一个冷。作为本次谈话的发起人,公孙锦自然要先开口,“今天的事,你有什么解释吗?”
“没有。”蓝景阳倔呼呼地说。
“没有解释,报告怎么写?”
“不写。”
公孙锦颇为头疼地摘下眼镜,站起身,“蓝景阳,这里不是缉侦队,是一科。一科是秘密部门,你们是秘密部门的秘密探员。你们的能力是保密的,在非正常情况下才可以使用。这一点,不只是你要遵守,蒋兵同样也要遵守。现在我问你,你对下午的行为有没有合理的解释?”
一板一眼,没有半点私人情感在里面。精准的公式化口气和态度,无一处不在提醒蓝景阳——你必须给我个解释。
解释,这种东西真可笑。好啊,既然你要解释,我就给你一个。蓝景阳郑重地说:“看他欺负你,我不高兴。就这样。”
闻言,公孙锦的眼神沉了几分,“如果被欺负的人是蒋兵,你会怎么做?”
“打他。”蓝景阳毫不犹豫地说:“打一个文职,我还是能做到的。”
这算什么解释?公孙锦哑然失笑,“两种行为,你觉得哪个轻,哪个重?”
蓝景阳抿抿嘴,不吭声了。
“让他在大庭广众之下,滚出去更重一点。对吗?”公孙锦明知故问,“蓝景阳,我需要你明白,我不用任何人保护。包括你。”
蓝景阳抢道:“我也不需要别人保护!你觉得这样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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