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定乞愿女》第23章


不等江天凭开口,自我谴责的彤乞愿马上低下头,舌头不敢停地蠕动着,生怕一停她就会说不出一句道歉的话语。
“对不起,对不起,都是我的错,你骂我吧!用力地骂,使劲地骂,狠狠地骂,等到我再也不犯错为止,我知道是我不好,让你担心害怕了一整夜,整个人都憔悴了,还有白头发……唔……唔……”
他在干么,不是等着骂她一顿吗?为何会突然吻住她,好像身体有一把狂奔的火,急于将它渡给她,让她感受到被火包围的灼烫。
天呀!太激烈了,她头好晕,脚快站不住了,如果这是他的惩罚,未免太残酷了,她是罪有应得,不该让他着急,但是缺氧而死太难看了。
久久以后,发丝凌乱的彤乞愿才由虎口逃生,正当她抬起头想说两句忏侮的话时,却被一双布满深情的眸子给震住。
“不许再吓我了,听到了没!”他的心禁不起一再的摧折。
“你不怪我?”每个人都怪她,他们眼神中都有着责备。
江天凭深拥着她,柔情万分地凝视。“只要你没事,我谁都不怪。”
“真的?”
“真的。”上天听到他的祈求,将完整的她还给自己,他内心是高兴的。
“可是我让你急了一夜……”
他捂住桃红色小嘴,不让她说下去。
“你能平安就是老天对我的恩赐,我不敢想像没有你,我会怎么样。”他大概会变成没有灵魂的空壳,行尸走肉地为她孤独一生。
心动只在一刹那,但情深却是累积无数的心动,她让他的心跳动,也令他的心脏停止,等不到她的恐惧叫人软弱,他这一辈子再也不愿承受。
他不知道自己会这么爱她,好像失去她就等于失去生命,所以他不能让她消失在他的世界,定要拥有她一生一世。
“天凭,你……”她想哭了,一向吝于说出心底话的他干么尽说些令人感动到落泪的情话。
“嘘!听我说,以前的我太自负了,以为什么事都能掌控在其中,明知你对我们的感情惶惶不安,却故意不说出来,就为了看你害羞又退缩的模样。”
他要她心里只有他,不确定才能更加深爱情的浓度。
“我爱你,小愿,从我看到你的第一眼开始,就告诉自己这只小鹿我要定了,不管她用什么理由拒绝我,我都要缠着她。”
“我也爱你,很爱很爱,可是我不敢说出口,怕你取笑我厚脸皮。”她把情意埋在心的最深处,除了她以外,没人看得见。
江天凭低头轻啄她笑得甜蜜的唇畔。
“我是会笑你,谁叫你是我最爱的女人。”
“讨厌啦!又笑人家。”她是傻,才会说些引人发笑的傻话。
他轻笑。“你撒娇的样子很可爱。”
“什么嘛!人家哪有撒娇……”彤乞愿不承认地赧红双颊,笑意挂在脸上始终不退。
“咦!你有酒窝喔!”他突地惊呼。
“真的吗?”怎么她从没看过,“笨,自己有没有酒窝会不知情,随便说说还信以为真。”果然笨得可以。
“江天凭,你欺负人。”嘟起嘴,她不悦地捶着他的胸。
“就欺负你一人。”他轻声在她耳畔低语。
江天凭爱恋地覆上她的唇,轻吮慢啮地啃咬苦,以勾引的方式挑起她内在的热情,时轻时重地引诱那炽烈的火焰。
爱,不会一直沉睡,需要被诱发才会萌芽,持续不断地以爱灌溉,慢慢地发出嫩叶,成长茁壮,直到它彻底觉醒。
其实,他也是笨蛋,不然怎会让她在爱与不爱之中徘徊,旁徨无助地想着该不该爱他。
“头偏一点,不要挡住经典画面,嘴巴再噘一点才好捉角度……欸?怎么不吻了,我都调好焦距了。”真可惜,错过最佳的镜头。
“谁?”不会真的有鬼吧!彤乞愿的心口小小咚了一下,生怕“好朋友”在这个时候跳出来说哈罗。
“哈罗!”一只手从窗口住上爬,轻轻地挥了两下。
“什么?!”哇!有鬼,连她想什么都清楚。
“哈罗!哈罗!乞愿学姊,终于见到你本人了,真是历经千辛万苦呀!来,说个C。”
“C。”呃!她干么照着做?
喀嚓!
“好啦!乞愿学姊,这是你“恋慕七夕情活动”的礼品,烦请笑纳。”相机一台。
发怔中的彤乞愿接过轻盈的数位相机,忽然啊了—声。“你是谁?”
“喔!请容学弟我自我介绍,本人是恋慕学园的司书翼,同时也是六十周年恋慕七夕情活动委员会的委员之—,请多多指教。”
司书翼深深一鞠躬,做出十分帅气的挑眉动作。
“还有我!我叫姜怀雁,就是被误以为是彤学姊而被绑架的人,学姊您好。”怯生生的声音不甘寂寞,小声地扬起。
“你们怎么进来的?不会是爬墙的吧?”那很危险耶!
对于出现在后院的学弟、学妹,彤乞愿很难不付出关心,他们青涩的睑庞让她想到自己的在校时期,不过他们的笑容显然比她快乐多了。
“这个,嘿!嘿!嘿!”没错,因为他们不想再碰到彤爸爸、彤妈妈,听他们口沫横飞地说着古早事。
“不用嘿了,礼物送到就可以滚了。”江天凭的大睑突地出现,正准备关上窗户。
“等等!”彤乞愿连忙制止睑色不佳的男友,并将手中的相机交还给不明所以的姜怀雁。“相机你们就拿回去吧,我已经得到比它更好的礼物了,这全都是托那些招待券的福。”她笑着看向—旁的男人,后者这才放缓表情。
司书翼立即明了她的意思,所以皮皮地笑着说:“既然如此,那就请两位接个吻,让我们拍张照回去交差呗!”最好热烈一点,这样他和小雁说不定还可以现学现卖。
回答他的是江天凭的一声低咒,接着便毫不留情地关窗。
啊!怎么这样,他们才想和这位超级难找的学姊聊一聊,小气的学姊夫为什么连一点时间也不给他们,真是度量狭小的男人。
司书翼没辙地拉着姜怀雁循原路出去,不过,他这次比较聪明,早做了万全准备,不用爬墙就能轻松地上上下下,还不怕弄脏衣服。
只见墙里墙外各放了一座铝梯,高度刚好足以跨过围墙,再迟顿的运动白痴也能来去自如,如同开了一扇门,欢迎参观。
回到委员会办公室后,司书翼因另有要事而先行离去,偌大的空间里仅剩姜怀雁趴在桌上,看着剩下的三样礼品发呆。
“怎么办,冠学长的招待券被彤学姊用掉了,这下子要寄什么给他。”她很苦恼地猛搔头,然后忽地—个击掌。“笨!怎么那么笨啊,直接交换不就得了?这样就不怕学长没礼物啦!”于是她沾沾自喜地开始包装起桌上的礼物。
熟练地将东西包装好后,她开心地在包裹上写下收件人的姓名。“相机是冠学长的,逆刃刀是南宫学长的,至于香水呢,就是漂亮的弓学姊的啦!总算大功告成了。”
姜怀雁将礼物装进手提袋中,快乐地跳着出门,只觉得自己从来没有那么聪明过。
直到她的身影隐没在走廊的那端,委员会办公室的大办公桌底下才有了动静。只见一道顿长的身影缓缓自桌底下爬出,并略微伸展一下有些僵硬的筋骨,嘴角还带着一抹与其美丽脸庞不搭轧的奸笑。
“笨女人,你真是自寻死路啊!哈哈!”司铎尧开心地盘算着。该如何处罚那个再度将礼物弄错,却浑然不觉的大白痴?
问他刚才为何不出声提醒?废话,除了奧之外,他对别人的事向来袖手旁观,就算关系到委员会活动的成败亦同,因为,玩弄讨人厌的女人要比啥鬼活动有趣多了,更何况,那蠢女人的背后还有小翼在撑腰。
他得赶紧想想,该如何处置那对落难鸳鸯了,呵呵,整人真是令人愉快的休闲活动呀!
“请问你在干什么?”
“乞愿。”
“我问的不是你的名字,而是你在做什么?”
“乞愿嘛!”她都说了还一直问。
“彤乞愿,要我把你丢到桥下吗?”他很清楚她叫什么,用不着一再重复。
彤乞愿回头望向那不耐烦的江天凭。“就跟你说乞愿呀!每年七夕夜拜牛郎织女,所乞求的愿望都会灵验喔!”
这是最后一次了,她要更加诚心诚意地乞求。
“为什么我要陪你一起跪?”真是有损男子颜面,希望没人瞧见。
“因为你爱我嘛!而且一起跪比较有伴。”心诚则灵,有求有保佑。
一起跪比较有伴?闻此言的江天凭差点吐血,却又不能不跪,谁叫他一时自大,允诺了她无论七夕夜要做什么,他都一路相陪到底。
原本他在晶华酒店订了情人节大餐,还准备了女人都想要的九百九十九朵香槟玫瑰,九人室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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