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丽女波士》第8章


非君不嫁的冲动。
饭后,他们在海边散步,手牵着手。
“伟良,我很想知道有关你的事?”
“我很简单,有一个爸爸,一个妈妈,是个独子,我的父母你都见过了。”
海菱说:“除了父母就没有别人了吗?你有没有表妹,或者是青梅竹马的女朋友?”
“我没有表妹,表姊,连表哥表弟也没有,因为我父母都没有兄弟姊妹。至于青梅竹马的女朋友……唔,我记起了,她叫妹头,很胖很笨,但人很好,她已经结了婚,有两个孩子。”
“我问你一个问题,你要老老实实的回答我,你到底有没有女朋友?”海菱停下来,看他。
“有一个!不过已经分手了!”
“什么时候分手?认识我之前?之后?”
“当然在认识你之前,我和她早就分开了!如果你不问我,我已经想不起她。”
“为什么要分手?有第三者介入?”
“不!完全是意见不合,过去,除了她我也没有别的女朋友,我不是那种见一个爱一个的人。我更不是调情圣手,对于爱情,我还是一知半解,我幼稚得像个小学生。”杨伟良又脸红了,他是一个很容易害羞的人。
“所有分手的男女,都喜欢以意见不合为理由,但是我认为事情并不会那么简单,性格不合,只要双方有爱情,就可以互相迁就。”
伟良说:“海菱,我和她不只是性格不合,而且意见不合,她和我想的,完全是两回事。”
“每一件事情发生,都有导火线,是什么事情令你们分开的?”海菱像一个精明的法官。
“因为我去加拿大留学。”杨伟良说:“她不想我离开她,用分手威胁我,她天天跟我吵,她很野蛮,简直不可理喻!我受不了!”
“这是她不对了!”海菱似乎松了一口气:“不过我仍然有疑问,伟良,我的问题,你要想清楚,我不想欺骗人,也憎恨人家骗我。你说,她是你的未婚妻,还是女朋友?你由加拿大回来,还有没有和她见面?”
“她……只是我的女朋友,我们还没有订过婚,我去加拿大之前已经和她分手,因此,我们已经很久没有见面,我说过我已忘了她。”
海菱问道:“她是个怎样的人?我想知道她的一切。”
“我和她是中学同学,后来我念大学,她念商科。她爸爸开了一间士多,她是一个小家碧玉。不很漂亮,也没有什么特点,她很平凡,比我还要平凡。我认为她比较适合做教师。”
“做教师?她热爱教育事业?”
“不,我是说她罗罗唆唆,如果她教书,就可以一天说到晚,学生会是她最忠实的听众!”
海菱笑了起来,她说:“你心里除了父母,就没有别人了,是不是?”
“不,我心里还有一个人!”他又面红了。
“谁?她是谁?告诉我!”海菱停下脚步。
“我不能说,这是我心里的秘密。”杨伟良为难的说:“我有这种思想,已经是太过份了,所以,我只能把它藏在心里,永远不让别人知道。海菱,请你原谅我,我不能说。”
“好吧!既然你要隐瞒我,不信任我,那末我们做朋友也没有意思。”海菱放开杨伟良的手:“你去保存你的秘密,我们从今天起不要再做好朋友,因为我不需要一个对我不坦白的朋友,再见吧!杨伟良!”
“海菱,我没有秘密,我心里的人就是你!”杨伟良着急了,轻轻拉着她的手。
“是我?真的是我,我在你心里占了多少位置?三分之一?”海菱兴奋地叫着。
“不!是二分之一,其余一半是属于我的父母的。”杨伟良偷看海菱:“你……”
“我?我生气了,因为你做事不恰当!”
“我知道我该死,我怎可以爱上我的老板,我太不自量,海菱,你不要生气,我收回那句话,就当作我从来没有说过。海菱,原谅我吧!”
“我怪你?我为什么要生气?我是高兴才对呢?因为有人说,我活在他的心里!”
“但是,刚才,你说你生气了!”
“我是为你的父母而生气,他们那么疼你,每人才只不过占四份之一,你应该公平些嘛,每人占三份之一才对。”
“海菱,刚才我只不过说了一个笑话。一个穷职员,竟然爱上他的大老板,太荒谬了。”
“爱情是不分阶级的,我根本就不同意,千金小姐应该嫁富家公子,那些锦上添花
事,我向来不感兴趣,我多谢你爱我!”
“你虽然不介意,但是别人会怎么想?”
“只要我认为对,我就做。我一向吾行吾素,从来不受第三者影晌。”海菱一想到霍亚伦,心里就有一份冲动:“伟良,我们订婚!”
“订婚?你不要逗我,我会当真的!”
“同样,我也是认真的,假如你爸爸妈妈不反对,短期内我们就订婚,我要让别人知道,我是个反传统,爱创新的人,我是与众不同的。去吧!今晚就回去征求你父母的同意。”
“用不着征求他们的同意,因为””我妈喜欢你比喜欢我更多,她知道了,会高兴得晕倒。”
“老人家都很迷信,回去叫你母亲选一个好日子,日子订了我就通知爸爸。”海菱真切的说:“你不是一直希望自己有一天会有一间广告公司?订婚后,我把广告公司交给你管理。”
“不!海菱,我不能!我仍然做我的广告设计师,我不要人家误会,以为我爱的是你的财产,我不愿意夫凭妻贵。”
第6章
海菱和杨伟良订婚的消息,很快就传了开去,和海菱接近的人,一点也不感到奇怪,因为,海菱的个性,他们了解,可是那些自作多情的公子哥儿就大大失望,甚至有人夸口要买凶杀死杨伟良。在他们的心目中,伟良只是一条狗。
某天下午,海菱在广告公司办公,突然,她想起了要写一封信给德国一个厂家,她开了对讲机叫了两声,没有回音,她感到奇怪。走出去一看,看见珍妮韦高正在和一个女郎说话。
“珍妮!发生了什么事?”
珍妮说:“董事长,这位李小姐要见你,可是,她事先没有预约时间。”
“董事长!”那女郎立刻站起来,走向前,轻声说:“求你给我一些时间,那是有关我和伟良的事,我求求你?”
“伟良?”海菱一阵诧愕,她打量着她,终于说:“请进来!珍妮,我今天不再接见任何人,替我把下午的全部约会取消。”回到董事长办公室,那女郎站在一角哭泣。
“请坐吧!”海菱有一种不祥的预感:“请问你贵姓?是伟良的什么人?”
“我叫李小晶,是杨伟良的未婚妻。”
“未婚妻?”海菱像给人打了一棍,二十一年来,她从未受过这样重打击:“你就是那个开士多的小姐?可是伟良早就和你分手,这几年间,你们已经没有来往,一切都完了。”
“不,我们没有分开过,直到今天,我仍然是他的未婚妻,如果没有你,我们已经结婚。”
“怎么把我拉上了?是你不肯让他出国留学,你们意见不合,所以才会分手。”
“我不肯让他出国?他去加拿大留学的主意,还是我想出来的,伟良中学毕业后,总找不到理想的工作,我就提议他出国,当时,他的父母也认为他应该出国深造,于是把租屋卖了,杨伯伯又向朋友借了一些钱,辛辛苦苦储够了钱,抱着满怀希望把他送上飞机,我……”
海菱有一点晕眩,这突然发生的事,令她有杀人的倾向,她真想砍伟良几刀,不过,她警惕自己,必须以第三者的身份处理这件事,否则有欠公平,同时,她也不能听信单方面的话。
“伟良出国后,他的父母没有钱,只能租两个床位住,杨伯还要摸黑替人抹车赚钱,直至我父亲去世,我接管了士多,于是,我便把伟良的父母接到我的家去。你不信,去查问我的邻居,伟良的父母,在我家里住了几年。”
“你不必管我信不信,继续说下去!”
“伟良在外国的几年间,他父母所有的衣、食、住、全部由我供给,后来杨伯母生病了,也是我请医生医理她。”
“我去过杨家,但是,我并没有见过你?”
“伟良自从在你公司工作,第二个月,他找了新房子,一家三口就搬了出去。”
“你对伟良一家有恩,照道理。他们应该感激你,但是我见过伟良的父母几次,他们从来没有提起过你,他的父母难道也变心了?”
“以前伟良的父母的确很感激我,说我是他们的大恩人。伟良这次由加拿大回来,除了要找一份好职业来养父母,还准备和我结婚。”
海菱记起来了,当她和伟良第一次见面,他曾经说过:“我的母亲生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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