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杭和医生道了个谢,赶忙跟了上去,一直到上车、回家,杨傲冬都表现得十分平静十分正常——在沈杭看来,却十分诡异。
等杨傲冬闲闲倚在床上,微笑着朝他勾手指的时候,他几乎有些毛骨悚然了起来。
“你过来!”杨傲冬笑着说,“我保证不打你。”
其实要是杨傲冬黑着脸踢他两脚,他也就当是他家宝贝儿给他挠痒痒了,他照样笑嘻嘻地凑上去捶背揉腰什么的,顺便吃吃豆腐。
可杨傲冬现在这样儿,沈杭真的拿不准他心里怎么想的,不会是要撕毁契约,把他赶出家门吧?
沈杭心里打鼓地走过去:“你怎……”
他只说了两个字,就蓦地顿住了,因为杨傲冬抬起手,一把扯下了他的裤链。
沈杭:“!!!”
杨傲冬伸指在那个部位弹了一下,沈杭心中一麻,只觉得一股火蹭地蹿起来,燎原一样烧了起来,几乎是瞬间就起了反应。
杨傲冬看着他渐渐被撑起的内…裤,笑了一声:“哟,真饥渴啊!”
沈杭:“!!!”他恨不得立刻就扑上去,几乎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才克制住自己的冲动:“抱歉,我先去趟卫……”
他的声音又断了,因为他看见杨傲冬从枕头底下摸出一把水果刀,慢悠悠地打开,那刀锋薄而锋利,雪亮得刺眼。
沈杭:“!!!”
我老婆要阉了我,怎么办,急,在线等!!!
☆、第71章 大结局
沈杭风中凌乱,却看见杨傲冬用纤长的手指把玩着水果刀,飞快地转了几圈,一抬眼:“愣着干什么?去给我拿根黄瓜。”
沈杭:“……”
刚才蓬勃的冲动,已经被杨傲冬吓软了,他拉上裤链,去厨房拿了根黄瓜,洗干净递给杨傲冬:“有点凉。不要多吃。”
杨傲冬朝他笑了一下,接过黄瓜,开始削皮,一刀一刀,又快又狠,沈杭感觉自己的某个部位,突然开始隐隐作痛。
削完皮,他无比专注地把黄瓜片成了纸一样薄的小圆片,堆在旁边的小托盘里。
沈杭感觉自己下身更痛了。
片完黄瓜,杨傲冬拿起托盘,笑眯眯地递给他:“端去喂狗吧。”
端去喂狗吧……喂狗吧……狗吧……吧……
沈杭嘴角抽搐地接过托盘,心想天底下有爱吃黄瓜的狗么?这意思是杨傲冬想把他那玩意儿切下来剁碎了喂狗吧?
他开始反思自己到底又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儿。
可是思来想去……他最近做的最出格的事儿,就是把杨傲冬拖去产检。可是以他对杨傲冬的了解,这事儿最多踹他两脚,再甩他两天冷脸,可是杨傲冬却笑得一脸春风和煦的。
事若反常必有妖。
沈杭一脑袋浆糊,想了想,把黄瓜端去厨房,磕了俩鸡蛋炒了炒,又焖了米饭,炒了几个杨傲冬爱吃的菜,一起端上了桌:“冬冬,吃饭吧。吃饱了才有力气揍我。”
“哦?我说要揍你了吗?”杨傲冬笑眯眯地夹了一筷子碎黄瓜,塞进嘴里,“我记得我让你拿去喂狗,结果你拿来喂我,沈总什么意思啊?”
沈杭:“……”他记得冬冬上回找茬儿的时候,是知道他捡到u盘的时候。
但上回再怎么找茬儿,也没拿刀子片黄瓜,更没笑得这么“诡异”。
这说明这次他犯在杨傲冬手里的事儿,比上回还要大。可他这辈子做过最缺德的事儿,就是捡到杨傲冬的u盘然后耍他黑他。
沈杭放下筷子,坐到杨傲冬身边,搂住他的腰,看着他的眼睛:“冬冬,我有哪里做得不好,告诉我好吗?”他的手贴在他高耸的腹部,温柔而坚定地抚摸着,里面的小生命似乎感觉到他的爱意,应和着他的频率欢快地动来动去。
杨傲冬低头看了下自己的肚子,感受到里面小生命的情绪,无奈地弯了下唇角。他握住沈杭的手,微笑:“没有啊,你什么都做得很好,做得太好了。真的。”
沈杭:“……”
杨傲冬对沈杭微笑了半个月,沈杭也心惊胆战了半个月,他总有一种杨傲冬生下孩子就要把他一脚踹掉的错觉。
直到三个星期后,杨傲冬握着他的手产下一个健康的男婴。
他额上都是汗水,将他柔软的黑发都打湿成一缕一缕的,却看着沈杭,有些疲倦地微笑:“沈杭,记好了,这辈子我只给你生这一个。如果再敢让我怀孕,就阉了你,反正两根那玩意儿,总有一根是多余的。”
“啊?”沈杭正拿着手绢替他擦汗,闻言整个人都懵了。
医生给小婴儿喂过如春族特制的营养奶,把襁褓塞到沈杭怀里:“恭喜你,做爸爸了。”
沈杭下意识地看向襁褓中的婴儿,那小婴儿皮肤红通通的,正咧着嘴中气十足地哇哇大哭,模样却并不丑。他记得刚出生没多久的婴儿是不睁眼的,可是他怀里这个,却有一双圆溜溜水汪汪的眼睛,似乎是注意到他的目光,眼珠子转了转,竟然破涕为笑。
他感觉心都化成了水。
杨傲冬吃了点儿东西,靠在床头看着父子俩温柔对视,心里涌上淡淡的温暖,嘴上却说:“抱过来,让老子看看生了个什么玩意儿。”
沈杭把小婴儿抱到他面前,杨傲冬伸手摸了摸他的小脸蛋,感觉手感不错,于是又摸了摸另一边儿小脸蛋,指尖的温暖和柔软让他欲罢不能,于是又伸手摸了摸小下巴、小鼻子、小耳朵……当他把修长的爪子伸向襁褓中的小胸脯的时候,小婴儿似乎幽怨地看了他一眼,然后“哇”地一声大哭了起来。
杨傲冬:“……”
沈杭:“……”
沈杭有种杨傲冬在逗猫的即视感。
不过他有些心不在焉,默默地想着,杨傲冬刚才跟他说什么来着,他说记好了,我这辈子只给你生这一个,给你生这一个,给你……如果再敢让我怀孕,就阉了你,再敢让我怀孕,再敢,再……
他蓦然瞪大了眼睛,看着杨傲冬,他的意思是……
杨傲冬看着他笑了一下:“你没猜错,你那天喝醉酒操的那个人,是我。”
沈杭:“……”
沈杭:“!!!”
杨傲冬说:“我那天和人约炮,约在博蓝大厦十六楼。我胆子不小,却从没干过这种事儿,所以出门之前,我喝了半瓶白酒壮胆。”
巨大的惊和喜一起冲进他的心脏,沈杭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他从小就很少哭,可是这一刻,突然感觉眼眶有点儿湿润。
杨傲冬淡淡地继续陈述:“我酒量不好,大概是喝晕了,走错了房间。”
沈杭慢慢地伸开手臂,将他的冬冬,和冬冬为他生下的宝贝,一起圈在了怀里,温柔的,郑重的。
杨傲冬半躺在他怀里,继续说:“半夜我出门上厕所,酒精代谢得差不多了,我终于找到了正确的房间,估计是杜黎之等不到我退了房吧,房间里出来一个中年男人,不但不承认和我做过,还骂我恶心、变…态,我气得要命,这时候罪魁祸首却一脸迷茫地跑出来看热闹,还被我揍了一拳。”
杨傲冬似笑非笑地看了沈杭一眼,沈杭默然。
“当我气冲冲地回到家,要更文,却发现我的u盘不见了,那里面有我半个月的存稿,我当时急得要命,这时候杜黎之——我后来才知道我那天约的是他——在q上问我为什么爽约,我以为他吃了不认账还故意恶心我,肺都快气炸了。大约酒精没代谢干净吧,我当时脑子不大清醒,一时糊涂就在vip章节里放了3000字国骂……”
沈杭搂着他的手臂紧了紧:“冬冬,对不起……”他听着杨傲冬这么淡淡地说起当时的事儿,就像是在陈述别人的事情似的,他心里就特别心疼,特别后悔。
“那天都是我自己作死,没你什么事儿,”杨傲冬推开他的手臂,靠在床头淡笑着瞥了他一眼,“你对不起我的在后头呢。”
沈杭不知道他这话里有几分玩笑几分责备,他心里酸甜苦辣什么滋味都有,一时说不出话来。
怀中的小婴儿安静地睡着了,不知道做了什么美梦,不时砸吧下嘴。杨傲冬说话的声音不知不觉放轻了:“因为这事儿,我把第二天跟你们公司签约的事儿忘了,这才迟到了。我有点儿迷信,因为头天晚上的事儿太霉了,才执意要了那么一个六六大顺的版权费,不是故意刁难你。”
“我知道……”沈杭说,“我知道……”他当时的确以为杨傲冬故意刁难,但后来他慢慢了解了杨傲冬,就知道他根本不屑做那种没品的事儿,但却不知道原来背后还有这么个缘故。
杨傲冬朝沈杭点了下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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