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冠上的蜻蜓》第17章


“原来是过气情人。”女手也不介意。在她认为情人的多少代表抢手程度,她认定的男人有再多情人又哪比得上现在式的她。
“对不起,如果濮阳先生想谈情说爱这里不是好地方,我在等人有公事要谈。”光天化日之下打情骂俏算什么,简青庭一肚子火。
濮阳元枚无视女伴的娇腻撒娇,他靠近简青庭。“我就是你在等的人。”
“你就是那个名闻遐迩的室内设计师?”想起来,她对他的认知真是少得可怜。
“谢谢夸奖,被台湾知名的庭园设计师赞美是我毕生的荣幸。”他的眼有两簇火,慢火炖熬着睽违已久的她。
她变了,全身散发迷人的女性魅力,体态窈窕、态度雍容,经过细致描绘的妆还有穿着在在表现出女强人的模样。
她把头发留长,高雅的挽了个髻以翠绿色的玉簪子固定,浏海用少许的慕斯固定在耳后,那美,美在淡有韵味,隽永扣人心弦。
而简青庭的眼中也难掩着激赏。
他长眉星目依旧,恢弘的气度更胜以前,真要说有什么不一样的,是眉睫跟稍多了细纹,一点点的沧桑风雨令他更加富有成熟男人独特的魅力。
他还是优雅得叫人心动。
“不敢,请多指教。”简青庭重整了自己的情绪。
要说这几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的日子她学到什么,就是不要在别人面前显露情绪,那不但于事无补,只会坏事。
“我不敢指教你,社交界风闻简小姐洁身自好,除了工作一点交际都不肯给别人是吗?”他如芒的眼神也收回来了,两人说着不着边际的话。
“那只是难登大雅之堂的个人习惯,社交界的话一向也没个准,想不到濮阳先生对蜚语流言也有兴趣?”
两人你来我往针锋相对,火花四溅,戈登尼尔跟濮阳元枚的女伴却是看得一头雾水。
“亲爱的……”她想拿回自己的权益。
濮阳元枚却好像压根忘记自己有带来这么一号人物。
戈登尼尔更不高兴。他想不到玛琳纳跟他迸不出任何爱情火花,却跟他介绍来的人有着情人般的演出。
他跟濮阳元枚的女伴使了眼色。
两人再迟钝也知道苗头不对了。
不拉开他们,难道还凑合吗?
情人眼中哪容得下那么大一粒砂?两人分头向前将本应该是他们的男女情人分开、带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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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谁说英国的天气阴沉得吓人,要不是阴雨连绵,就是灰暗得叫人心情郁闷想捶心肝?
像是要推翻这理论,简青庭来的这几天都是艳阳高照,天气好得叫人多待在饭店都觉得罪恶。
难得来一趟英国,谁要把时间耗在饭店房间里?当然要多走走看看弥补一下失血过多的荷包才能物超所值啊。
但是她实在不想叫牛皮糖似的戈登尼尔陪她出门。既然对那样的男人没兴趣,连应付也变得很难。
加上见过濮阳元枚之后,她的心情说实在的有点乱,更需要出外散散心。
走出饭店,果然天气一如早上的好。
出师不利的是她才踏出饭店红毯,就瞧见她最不想看到的濮阳元枚正朝着她微笑。
是的,徽笑。
他的微笑有摧毁长城,倾倒她的心的力量。
都打过照面了,要假装没看见就太矫情。
她迷迷糊糊就走了过去。
别提什么防御性的心理建设,根本是见到他就溃不成军。
“嗨!”
“你又出现了。”
“我在等你。”
“要是我没有出门呢?”他的五官还是那么好看,那么多年没见还是如她心版上的人形一样。
“照我的推论,习惯节省的你不可能就待在饭店等搭机回国,你会利用时间出来探险,或者帮弟妹们买点小东西。”他说的对不对?
“想不到你这么了解我。”都被他说中了。
“我当然了解你。”像是能够如愿的“堵”到她,濮阳元枚的表情非常非常的开心。
冲着他的笑容,简青庭没有泼他冷水。
“我只是想到附近走走而已。”
“一趟路这么远,去别的地方,我带路。”
“你对这里热吗?”
“相信我!”
“放下你的女朋友来陪我不好吧?”那个女人充满华丽的魅力,只要是男人很难对她说不。
“茱迪不是我的女朋友……她是我父亲找来跟我相亲的女人,也有可能会是我的妻子。”
受打击吗?的确有。
简青庭没有继续追问。
当年幼稚的她不晓得每天都是变数,三年,变化那么大,就算濮阳元枚结婚了都不稀奇,更何况只是谈论婚嫁的阶段。
“恭喜。”这是她惟一能说的。
“说恭喜还太早,茱迪很优秀却不是我想结婚的对象。”
“别挑了,大叔。”说不想泼冷水,简青庭还是免不了酸。
“我会变成年纪这么老的大叔不知道是谁害的?!”
“……”
他在兴师问罪吗?简青庭慌乱的打开车门,面扬向他:“天色不早了,你不是要带我去见识一下你认识的英国?”
濮阳元枚莞尔。她在逃避!但是,不要紧,来日方长,当初他给的期限已经过去,他会等着她的交代的。
要是她想逃,那么,她就会尝到三年连本带利的追讨。
这次,他可不会再心软。
她可知道,旁观是一件多么难的事情,不能太远,因为看不到朝思暮想的容颜;无法靠近,因为伤心。
他的太傻都该到此方止。
上车实在是错误中的错误,因为不算宽敞的空间中两人并肩而坐,彼此的吸纳吞吐都在一起,随便一个碰触都可能是干柴、是烈火。
他们都明白,即使多年不见,两人互柑吸引的元素并没有消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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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剑桥不论夏天或冬天都美。
尤其在徐志摩诗词中最有灵性的剑河。
跟着人间四月天的徐志摩虽然做不成剑桥底下的一条水草,他们雇了船,游着剑河浏览这英国最古老美丽的殿堂。
这所中古大学虽然艳光四射,然而圣约翰学院连接学生宿舍仿义大利威尼斯的“叹息桥”桥头紫红牵藤更不可不看。
“为什么叫叹息桥啊?”感谢船家想介绍沿途风光的好意,濮阳元枚宁可自己来。“你看!一边是考场,一边是学生宿舍,学生经过怎么不会低头叹息呢。”
“你胡说,我还以为一边是监狱呢,来探监的妻子儿女边走过这道桥,一边叹息。”这是简青庭的想法。
“你说的那座桥在义大利。”
“我的外国历史好像都还给教授了……”看起来她想以三年迎头赶上濮阳元枚的脚步,的确是太天真了。
“这不稀奇,我有几个朋友住这边,这些观光地区来过不少次了,就好像你住台湾对那边的风景名胜总多少会从电视上看到吧,我的情况也差不多是这样哩。”
简青庭很乐意的接受了他的解释。
毕竟只是出游,开心比较重要。
剑桥有许多古老的学院,而皇后学院并不是剑桥最响亮的学院,它最有名的是跨过剑河的一道木桥“数学桥”。
木桥造于一七九四年,是一座利用实用学原理,不使用任何一根钉子固定而完工的桥,可惜的是一八六七年有个维多利亚人将它整个拆除,以至于后来必须装螺丝钉才能恢复原状。
游剑河去了半天。
“好奇怪呀?”趴在车窗口的人喜欢吹风,随手挖着濮阳元枚买给她的零食吃,顺便看人,看呀看的有了意见。
“你又看到什么?”
她把薯片往嘴巴送,口齿不清的说:“是犹太人耶。”
“犹万人有什么特别的!”
“你看他们全身就黑白两色,黑高帽、白衬衫、黑披风、黑长裤、白袜、黑皮鞋,发型也好玩,不管男女都是长发,有时候还刻意剪成一撮一撮的……哎呀,你开慢一点,啊!他们走进小巷子我看不见了。”
简直是孩子气!濮阳元枚想笑。
“犹太人是很特殊的族群,信仰旧约圣经规范过生活,祟尚节俭,你别用太怪异的眼光看他们,那只是他们的生活方式而已。”
“我才没有,我只是好奇。”她嘟嚷。
“好奇宝宝!”想摸她的头,只可惜有点远构不着。
“再来我们要去哪里?”经过相处,彼此间的自然又恢复。
“吃饭。”
“ㄝ?这么早。”
“你不是说过要让自己吃遍全世界的美味?”
“那种幼稚的话不用重播!”这些年经济情况比较许可,她不再那么念兹在兹的把食物挂在第一位,可偶尔想起那样贫穷的日子,心还是会痛。
“既然来到这里,我带你去吃当地的古早味。”也就是英国的传统食物。
各类异国饮食发展在伦敦可谓百花齐放,不论法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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