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筑马之爱》第4章


“喂,你没事吧?”
第二次、第二次握到他的手!衣筑暄兴奋的忘了所有的事,一心只想着她竟然能再次握到他的手,而且还是两只手都握到了,噢,老天!她今天一整天都不要洗手了。
她虽然没有回答,但是以她四平八稳的站姿,马政逵也知道危机解除了,他缓缓地抽回为救人而握住她的手,怎知——
“不要!”一声惊呼,她迅速地又将他的手握紧。
马政逵有些傻眼,一时之间竟不知道如何是好,但下一秒钟她却已有如被烫到般的迅速松开他的手,然后向后退了一步又一步。
“我……呃,对不起,我……我不知道,我……”噢,好丢脸!她怎么可以握住他的手不放,即使自己真是哈死他了,但是也……噢,她死了算了!现在的他一定会以为她是天下无敌霹雳大色女。
“喂,小心!”
不要叫她,因为她再也没有脸见他了,呜……
迅速地转身想逃离这个让她丢脸的地方,衣筑暄一头撞上杵在路边的公车站牌,“咚”的好大声。
“好痛!”眼泪立刻迸出她的眼眶。
“你没事吧?”马政逵上前拿开她紧覆在额头上的手,查看她的伤势。“还好,没有流血。”
衣筑暄不能自己的直掉眼泪。
“很痛吗?”他轻揉着她额头,皱眉问道。
她没有说话的点点头,眼泪有如忘了关的水龙头哗啦啦的没停过。
“我刚刚已经出声警告你了,难道你没听见吗?”
她抽噎的摇头。
“你一向都这么迷糊吗?”他叹气的问,像上回被狗围堵还拿书包丢,火上加油;而这回她竟干脆跑来撞公车站牌,真不晓得平日的她还曾做过什么糊涂事。
她眨了眨泪眼汪汪的眼,不明白他的意思。
“算了,额头还很痛吗?”
衣筑暄再度眨了眨眼,在感受额头的痛楚之外,突然惊醒的发现到覆在她额头轻揉的那只手,她赫然后退了一步,害羞的眼光突然不知道该摆哪里才好。
“我……嗯,好多了,谢谢你。”她哑声道,然后急忙以手背擦抹脸上的泪水。
“喏。”一条方格子手帕突然递到她眼前。
“谢谢。”迅速地看了他一眼,她接过手帕迅速地擦干脸上的泪水,并在想递还他手帕时,尴尬的僵住举到半空中的手,“呃,我明天洗过后再还给你。”她改口道。
马政逵轻点了下头,然后看向马路的另一头。“公车来了。”
不一会儿,公车即停在他们面前。
按照往常,衣筑暄总是慢吞吞的等他上车之后,自己才上车,因为这样她才有办法选择他后方的座位坐,好在他不注意的情况下继续偷偷地望着他。可是这回在他Ladyfirst的坚持下,她却不得不在他之前上车。
好吧,既然如此,全车内只有一个座位可以达成她的愿望了。衣筑暄笔直地走向公车最后座的那一排,一屁股坐下。
“坐进去些好吗?”
嘎?!
他竟然跟她走到最后方来,还要坐在她旁边?她不是在做梦吧!
衣筑暄将屁股往窗边移动,看着他落坐在自己身边的位子时,心脏差一点没跳出胸口。
老天!她的坐姿端不端正?今天早上脸洗得干不干净,还有头发梳得整不整齐?噢,天啊,他该不会听得到她紧张的心跳声吧?
衣筑暄,你要冷静点,别老是在他眼前出差错。
期许才结束,司机一个突如其来的紧急煞车,便让她的脸整个吻上前座的椅背,她突然又有一股死掉算了的冲动。
“你没事吧?”
头抵着前方的椅背,衣筑暄丢脸的摇摇头,根本没脸抬头见他。噢,他一定觉得她笨死了,怎么办?
“你还是住在便利商店的隔壁吗?”他在沉默了一会儿后突然开口道。
“嗯。”衣筑暄头抵着椅背应声,依然没有勇气抬起头看他。
“那么你为什么总是要绕远路走呢?”
“我怕狗。”
“可是养狗那家人在半个月前就已经搬走啦。”
“啊?!”衣筑暄霍然抬起头来盯着他低叫道,“他们搬走了?”
“对呀,你不知道吗?”
“我不知道。”想到她每天早晚多走五分钟远的路,再加上不能与他同路目送他进家里,她就忍不住的扁嘴。
通红的额头、鼻头,再加上一双刚哭过的眼和一张扁扁的嘴,衣筑暄的表情可爱的让马政逵忍不住轻笑出声。而她则惊吓得再度将头埋进前方的椅背中,懊恼的差点没再度哭了起来。
“我没有嘲笑你的意思。”笑意尽收,他有些紧张的解释道。
“没关系,反正我知道自己很笨。”她以哭腔道。
“你在哭吗?”马政逵有些不知所措。
“没有。”衣筑暄猛眨眼睛,不让眼泪掉下来。
“其实我觉得你满可爱的。”过了半晌他突然地说。
衣筑暄有一瞬间屏住了呼吸,因为她万万没想到会听到这样的话,但下一秒钟,她却立刻意识到他可能只是在安慰她才这样说的。
“我没事,你不用说一些言不由衷的话来安慰我。”她哑声说。
“这不是安慰!”他以激动的语气叫道。
衣筑暄忍不住地抬起头看他。
“这不是安慰,”他又说了一次,这次是以比较冷静地语气说,他凝视着她的双眼,认真地看着她。“我真的觉得你满可爱的。”
热气一下子冲上了头顶,衣筑暄昏眩的看着他,几乎要忘了呼吸。“谢谢。”
“你——衣筑暄,你愿意当我女朋友吗?”
咦?他怎会知道她的名字叫衣筑暄,她并没有告诉他……
“你刚刚说什么?”老天,她是不是疯了,竟然听到他说——
“你愿意当我女朋友吗?”
噢,她没有疯,她真的听到他说那句话了,但这怎么可能?优秀的他怎么可能会喜欢上笨拙的她呢?噢,太不可思议了,太高兴了,太刺激了,太——噢,她要昏倒了!
拜托,这么重要的时刻怎么可以昏倒呢?至少要把最重要的那三个字说出来才可以昏倒吧?
“我愿意!”
一声突兀的大叫声中断了讲台上课上到一半的数学老师,只见他怒气冲冲的瞪着忽然由趴睡中抬起头,还一脸茫茫然不知自己身在何处的学生。
“衣筑暄!”老师几乎是咬牙切齿的喊出学生的名字,“你不想上课就到教室后面去罚站,听到没有?!”
“听到了。”衣筑暄一脸忏悔的说。
“坐下。”
不一会儿,教室内再度响起粉笔摩擦在黑板的声音,以及数学老师的催眠曲。衣筑暄无聊的撇了撇唇,突然一小团白纸飞到她桌上,她将它打开来看——
又梦到白马王子对你提出交往的那段陈年往事了?
衣筑暄在第二行写道:没错,美梦。然后在后头画了个笑脸,再乘机丢回给死党华霓。
不一会儿,纸团再度飞回她桌面。你作不烦呀?都已经是两年前的事了,真不知道你在想什么?还是白马王子根本无聊透顶,跟你交往这两年来除了那件事值得回味外,其他行为都叫你觉得索然无味?
衣筑暄忍不住回头瞪了坐在她斜后方的华霓一眼,接着在纸上写道:你少无聊了!也不知道是哪位姓华名霓的女生哈我老公哈得要死喔?揉了纸团,她又丢过去。
华霓很快就回信,喂喂喂,你这个女人还真是愈来愈不要脸喔,八字都没一撇,竟然就称呼人家为老公,这样不行喔。句号后还画了一只摇晃的手指。
怎样?羡慕吗?她回写道。
华霓在她回头看她时,给了她一个恶心想吐的表情,而衣筑暄则还她个二五八万的表情,无声的以嘴形道:羡慕吧。
像是京剧的变脸般,前一秒还扮鬼脸的华霓在下一秒钟突然变得一本正经,衣筑暄惊觉的回头,只是为时已晚。
“衣筑暄!”河东狮吼再度从讲台上响起,“你给我站在教室后面去,”
衣筑暄摸了摸鼻子,既然被逮到了,她还有什么话可说呢?她起身走到教室最后方,途中还给了华霓一个鬼脸,以嘴形道:真倒霉。
华霓忍不住偷笑了一下,又急急忙忙地低下头去。
教室恢复先前上课的声音,衣筑暄一个人被罚站在教室后头,无聊的差点没打起哈欠来,不过即使再想打哈欠,她也不会傻的做出在老虎头上拔毛的蠢事来。所以,为了遏止昏昏欲睡的自己,她勉强提振精神开始注意班上同学上课时的样子。
厚!给她抓到了,曲盛律上课时竟然在偷看漫画!还有,张凤萍竟然在修指甲!而颜如玉呢?咦,她在桌下摊开的东西是什么?好像是一封信喔,是情书吗?上头写了些什么?
为想知道信上写了些什么,衣筑暄不知不觉的愈来愈倾身,脚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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