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碎心劫》第23章


光哭是救不了人,还是赶快去找救兵要紧。
“玉堂主!玉堂主!”她气急败坏的奔向正往这里是来的玉修罗,如今只有仰赖这个“仙女”了。“我家四小姐她……她……”
“她怎么了?慢慢说。”玉修罗丽眸一沉。
“我不知道……该怎么说,请你…‥跟我来就是了。”结结巴巴的把话说完,喜儿拉着她就往回走。
进了屋子,适巧冯痴心也扬起脸蛋,见着玉修罗的面,喜孜孜的从凳子上跳起来,亲热的拉起她的小手。
“大姊,你今天怎么有空回家来看我们?最近好吗?大姊夫是不是也跟你一起回来了?”
玉修罗表情一愣,望向愁容满面的喜儿,心中顿时了然。
“冯四小姐,我不是你大姊。”莫非是刺激过深,以至于神智错乱了?
“大姊,你不是一向叫我痴心吗?怎么突然变得这么客气了。”冯痴心自顾自的说:“对了,大姊,你帮我看看这件小衣服缝得好不好,如果不好就要赶快改,不然等小娃娃出生就没得穿了。”
“小娃娃?”玉修罗怔问。
冯痴心抚着自己的小腹,脸泛红晕,“是呀!我肚子里有了孩子,再过几个月我就要当娘了。”
玉修罗忧虑的蹙起眉心,“你怎么会以为肚子里还有孩子呢?你忘记你从凳子上摔下来流产的事了吗?”
她曾接到赫连平捎来的讯息,得知冯痴心曾怀孕又不幸流产的事。
“我没有从凳子上摔下来,孩子还好好的在肚子里。”她惊恐的两手抱着肚子躲到角落,“你们不要想伤害我的孩子,我要把他生下来,因为他是我这辈子第二爱的人。”
事情大大不妙了,玉修罗心忖。
“那么第一爱的人是谁?”她轻声的问。
冯痴心露出迷惘的神色,眼光看向好远好远的地方。
“那个人是……是……是谁呢?为什么我想不起来呢?”
玉修罗蹙额,“是不是叫东方聿?”
“对,他叫东方聿,我都叫他聿。”她霍地绽放出一朵如花的笑容,“我一直在等他来接我,聿不会不要我和我们的孩子,所以不管要等多久,我都会一直等下去,直到他来为止。”
一旁的喜儿已经捂着脸,哭得凄凄惨惨了。
“要是他不来呢?”玉修罗又问。
冯痴心的眼神纯然漾着无比信任的光芒,“他会来的,大姊不认识他所以不晓得,聿他很爱我,虽然我们之间有点误会,可是总有一天他会明白我从来没有想过要背叛他,然后就会来接我们回家,从此我们一家三口就可以永远生活在一起了。”
“四小姐,你清醒一点好不好?”喜儿搂住她用力摇晃,“你可千万不要疯掉啊!四小姐,算喜儿求你——”
冯痴心好笑的糗她,“喜儿,你怎么越来越爱哭了!别哭了,我的早膳呢?我饿肚子没关系,可是孩子还小,一定要让他吃东西才会长大,快去准备吧!”
在玉修罗的眼神暗示下,喜儿才勉为其难的放开她。
“冯四小姐——”
“大姊,你又这样叫我了,我要生气啰!”冯痴心微嗔道。
“好吧!那我就叫你痴心。”玉修罗只好配合她,“你还记得爹在书房里跟你说了些什么吗?仔细的想一想,你应该还记得才对。”
冯痴心挑针的动作停顿一下,“爹爹没跟我说什么。”
“你这是在逃避现实,我要你认真的去回想。”她很明显的将自己缩进壳内,拒绝去接受自己不是冯家女儿的事实。
“我说没有就没有,大姊为什么一定要我想?”她着恼的问。
玉修罗只好适可而止,不再逼问下去,“你身子好些了没有?”
她羞怯一笑,“已经好多了,孩子也很好,真希望他快点长大,聿要是知道自己要当爹爹了,一定会非常开心。”
“我想也是,那么好好照顾自己的身体。”得尽快将冯四小姐的情况传回阎宫,心病要心药医,看来只有阎皇救得了她了。
“嗯,我会的。”应了一声,冯痴心又继续手上的工作。
第十章
“银修罗,我可是唐门的大小姐,你竟敢对我无礼?”唐靖湄被人五花大绑的拎进来,嘴里还不住的尖声辱骂,“银修罗,你是聋子吗?还不给本小姐松绑——”
可惜任凭她骂得再难听,银修罗只是投以鄙视的一瞥,随她去叫个过瘾。
“银修罗,你这样对付一个女人,还算什么男子汉大丈夫?”她龇牙咧嘴的叫嚣,完全不顾自己是唐门之花的形象,就只为了掩盖内心真正的恐惧。
银修罗不屑的低哼,“对付你这种女人,这样还算是客气了。”
“你——本小姐总有一天会要你的命!”要不是她太疏忽,也不会这么容易被他抓到,不然随便使个毒就够他受的了。
“本座随时候教。”无知的女人,还是他的老婆最好。
银修罗粗鲁的将她扔进议事厅。唐靖湄一见到东方聿,高张的气焰顿时烟消云散,但表面上仍故作逞强的娇叱。
“你们抓本小姐来究竟想干什么?人人怕你们阎宫,我们唐门可不把你们放在眼里。”
东方聿无视她的挑衅,冷冷的睇向银修罗与赫连平。
“谁给我一个解释。”他已经得知赫连平他们擅自将冯痴心送回家,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假装什么都不知情,这样还不够宽容吗?又将这女人抓来做什么?
赫连平凛然的质问唐靖湄,“这地形图可是出自唐大小姐之手?”
没预料到他会问得这么直接,她一时反应不及,表情遽变。
“你……少诬赖我,我什么都没做。”
“真是诬赖吗?那么请问唐大小姐是不是曾经进去过冯四小姐的房内?”他问。
唐靖湄吞下口口水,“进去过又如何?我只是去找她聊天而已。”
“可是为什么都还没开始聊,就突然回去了,这又是为什么?”他的问题一个接一个,就是想让她措手不及。
“因为……我突然想到还有点事要办,难道这样也犯法吗?”她张牙舞爪的问。赫连平沉下脸孔,原就狰狞的脸看来更恐怖。
“那么选妃宴的前一天,有下人见到你一早就在冯四小姐房外徘徊,请问这你又该作何解释?”因此她的嫌疑最大。
“那是……我只是刚好在附近散步,何况经过的又不只我一个人,你们为什么不去怀疑他们,专找我的麻烦。”她找借口搪塞。
银修罗失去耐性,“你的方式太温和了,我看还是让她见识一下什么叫大刑伺候,包准剥了她一层皮,不怕她不老实招出来。”
“银修罗,你要是敢碰我一根寒毛,就是跟整个唐门为敌。”她搬出靠山来。
他不屑的嗤哼,“唐门又算什么,有机会的话,本座倒想领教。”
赫连平目光如电的射向她虚张声势的态度,说:“看来真要让你受点教训才肯说出实话,那么就只好委屈唐大小姐了。”
不管用什么手段,他都要逼问出真相不可。
“你们想动用私刑?”她惊骇莫名的大叫,“阎皇,这就是你们的待客之道?你未免太放纵你的属下了。”
东方聿阴冷着脸孔,根据刚才的对话,他也觉得她相当可疑。
“只要你说出实话,他们便不会伤害你一分一毫,否则——由我亲自动起手来,你的下场只会更惨。”
“你这是在恐吓我?”唐靖湄扭曲着嘴角问。
银修罗跩跩的挑眉,“随便你怎么说,阎皇,请把这女人交予属下处置,不需一时半刻就可以问出结果了。
她骇叫,“银修罗,你敢——”
“对付敌人本座可不会手下留情,即使对方是女人也一样。”
东方聿长袖一挥,“就交给你去办吧!”
“不要——”唐靖湄吓得胆裂魂飞,“只要你们能保证不会伤害我,我才说。”
“好,一言为定。”东方聿的手指深深的嵌进椅臂上。
她咽下口唾沫,勉强的承认自己的罪行。“不错,那地形图是我画的,也是我偷放在冯痴心房中栽赃给她的。”
“你说什么?”东方聿几乎快将椅臂抓碎了。
赫连年厉声的问:“那你又是怎么知道那封信和毒药的事?”
“就是那一次我去找她,无意间在枕头下看见那封信,所以在选妃宴前一天溜进房里,从衣柜里把它们找出来和地形图放在一起,好让打扫的下人很快的发现。”
“为什么要这么做?”果然是她!
“因为我看她不顺眼,老爱装出一副天真无邪的表情骗人,凭她的条件还想当阎妃,我偏不让她日子过得太顺遂。”她毫无悔意的抬高下领。
“你这女人真是人可恶了!”银修罗轮起拳头巴不得揍她一顿。
她幸灾乐祸的咯咯娇笑,对着东方聿说:“我只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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