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定爱情岛『下』》第14章


好嘛!她承认怕恶人,正义永远站在好人的对面。
“老婆,我觉得你越来越不乖了。”她瞒了他很多事。
有罪。
闪烁的眼睛直眨,蓝喜儿呐呐的一笑。“有吗?是你的要求越来越高了。”
乖的定义因人而异,他的标准和她的标准起码差上一千倍。
“诚实一点也许我会仁慈些。”他拿出医药箱,分别取出双氧水和优碘。
受过伤的人一定明白哪一种消毒杀菌的药水最疼,而且会疼死人。
“我……咯……呃……”嘶!他会这么残忍吗?
“喜儿……”扭开颜色较深的瓶罐盖头,夹起棉块的卡维尔高高举起——
他果然很残忍,对自己的妻子都这么心狠手辣。“好啦!人家招供就是。”
“嗯!”他等著。
什么叫不怒而威,阎王摆谱,看她老公的神情就能了解一二了。一脸沮意的蓝喜儿被制止编玩蒲草,她只好改玩丈夫厚实的手。
“现在流行嘛!所以我也跟著凑热闹,反正闲著也是闲著,偶尔做做手工算是贴补家用……”到哪找像她这么贤慧的妻子。
“老婆,你瞧见我眉毛在跳了吗?”他不记得她拿过一毛钱“贴补家用”。
奇怪,怎么是她接受审判,偷腥的人是他耶!“好啦!你不要一直威胁我,我只是做做十指运动上上网,有空就到人家家里坐坐。”
真的,她什么都没做,看看别人家里的“摆设”不犯法吧!她又没去偷出来。
嫁了人後有老公养,他一张金卡她鲜少使用,钞票摆在保险柜一大叠,张口有饭吃,出入司机送,根本不用她出马挖钱花用,所以她很久没“工作”了。
不缺钱的她自然懒得动手,钱够用就好不必贪心,随遇而安。
说穿了她是那种属於及时行乐的人,今天有饭今天吃,明天的事明天再说,累积再多的财富还不是要花掉,堆在身边不会更快乐。
心空才会无负累,不欠人便是富翁。
人人都是欢喜佛。
“你是网路骇客!?”
“嘘!小声点,你想让你老婆去中情局坐坐呀!”蓝喜儿赶紧捂住他的嘴巴,看看四周有无可疑人物。
小心为上,恐怖份子随时出没。
“你窃取中情局的机密?”是他血压高听错了吧!他老婆不可能是个贼。
“哪有,我不过看了几眼而已,又不是国安会……”她极力撇清,没想到一个顺口又多掀了一张底牌。
“国安会……”不能以震惊来形容,卡维尔有种世界被颠覆的感觉。
他甚至没勇气问她是哪一个国家的国安会,生怕她一开口是一连串的名单。
蓝喜儿苦恼地要他降低音量,未经允许私逛别人的网站挺惹人嫌的。“不要大惊小怪啦!我不拿人家也会拿,那么多资源不用很可惜。”
摆久了反而是一种浪费。
“这不是人家拿不拿的关系,你的行为已经触犯了法律,严重一点会关上十年、二十年,说不定一辈子都别想出来。”他的表情不免严肃了些。
爱说教的卡维尔。“人家不像你那么会赚钱。”
“你说什么?”犯了错不知改还敢咕咕哝哝。
谁来告诉他,他爱上什么样的女人?
“我是说我知道错了,以後再也不敢,从此洗心革面当你的闲妻,绝不再利用电脑追踪你的婚外情……”哎哟!又敲她脑袋。
迟早被他敲成白痴。
好笑又好气的卡维尔实在拿她没辙。“不会有婚外情,光你一个我就快吃不消了。”
“人家很好养的,吃得又不多。”谁晓得他的承诺会不会打折,未来的事没人料得准。
她只在乎眼前。
“不过,如果我的老公肯多关心我一下,我就不会怀疑他和哪个野女人去厮混。”
“我很忙。”他翻著桌上堆得像山的档案夹,表示想陪她也没办法,
“好吧!那我不打扰你了,反正我还有麦格那个备胎好使唤,他非常乐意代兄伴嫂……”呵呵呵!山不转路转,总会到山头。
她是很好商量的,绝不为难忙碌的工蜂。
“不许你和他出去。”她竟敢和别的男人同进同出,
她皮皮的眨眨眼。“有什么关系,反正他和你长得一模一样,人家会以为我和老公很恩爱。”
“喜儿,离麦格远一点。”他居心不良。
“我很想呀!可是我老公没空,只好让他陪我种种花,假装他是我老公。”她也是很勉强的,麦格那家伙笨手笨脚的,连挖土都不懂。
笨死了。
眼一沉,卡维尔语气低得吓人。“他又假扮我了是不是?”
“嗯。”他的手好大哦!几乎是她的两倍。
“他做了什么?”
“种花咯!还能干么,难道你认为我会认错老公呀!”太瞧不起她了。
“没有吗?”他们是那么神似,有时他会以为麦格是镜中的他。
蓝喜儿笑著把丈夫的手偎在腮边。“连自己所爱的人都认不出的话,那我不配获得幸福。”
“老婆,我……”也爱你。一句爱语梗在喉间,他满眼深情的凝视她。
”老公,可以陪我去钓鱼了吧?”感性时间过了,现在是玩乐时间。
“钓鱼!?”他有些跟不上她变换的情绪。
时风时雨,变化万千。
“你不会不爱我吧?”她一脸希冀地张大明亮有神的灵眸。
微叹了口气,他轻拥著妻子肩膀。“要钓鱼是吧,那我们先做一件事。”
“啊!不好吧!大白天会被人撞见。”她的“好”婆婆可是会点召晚辈。
“别想歪了,老婆,虽然我也很想拉你回房。”他狡猾的朝她一笑,然後……
上药了。
“啊——”
多悲惨的叫声呀!隐约听见书房传出几句“谋杀”、“冷血”、“残酷”之类的女性泣音,控诉某人的不仁不义,残杀妻室。
想当然耳,蒲叶割伤的手指不只上了优碘还缠上十层纱布,小小的指头一下子肿大了十倍,视觉效果十分惊人。
从园丁的问候到佣人的目瞪口呆,蓝喜儿含著眼泪强颜欢笑,五指并不拢地张得很难看,一张脸像是被苦瓜砸到,五官全挤成一堆。
但她的老公显然心情很愉快,破天荒地哼起曲子来,状似悠闲地走在前头,横向肩头的钓竿还崭新发亮。
“走快点,慢吞吞还想钓鱼,等你以老太婆的速度走到湖边,鱼儿们可能都睡著了。”
恨他,恨他,可恨的男人,嘲笑她脚短。“谁叫我嫁了个不体贴的老公,我、认、了!”
眼底笑意横生的卡维尔转回身,等著妻子走近。“来吧!我背你。”
“真的?”她一下子就忘了恨他的事,喜孜孜的攀上他的背。
“总不能让老婆埋怨吧!虽然她重得像头猪。”他打趣的说,没忘记老婆当“猪”的哲理。
管吃管睡不管事,头朝下、肚朝天,永远不翻身。
蓝喜儿嗔笑地轻捶他的背,一副心满意足的表情。“我是猪你也好不到哪去,我们是一对猪公猪婆。”
“猪公!?”他非常不满意地发出咆哮声。
“当猪有什么不好,瞧你们兄弟俩多古怪,一个累得要死,一个闲得要命,要换了我什么都不做,看谁先饿死。”看到不平她总会想去踩一下。
妻子的愤言让他静思反省,他的确太纵容麦格了。
两人从小到大一直在竞争,争父母的注意,争分数的高低,争受女人欢迎的程度,争床上女人的数目,几乎无所不争。
直到他明了争斗是无意义的,父母的血是冷的,根本不会因谁优谁劣而多些关心。
长子的责任和荣誉逼使他成长,漠视与自己有关的亲人一切作为,他们是他们,他是他,他不主动去接近他们,正如他们一样不喜欢受到他的打扰。
一个家分割成四份,母亲守著雷玛娜庄院,父亲和他的情妇们远居法国,流连在不同女人床上的麦格不需要家,而他为了事业飞行在国与国之间,早已没有家的概念。
他无视麦格假扮他的恶行,任由他一次又一次的玩弄爱情,即使就当著他的面调戏,甚至是勾引他以往的女伴,他亦不在意,因此养大了他的骄矜自大。
他无心争,他偏要抢,到头来两人都不快乐,永远处在敌对的位置上,不知何时才能终止。
“哇!湖呐,好大好漂亮哟!不比蒙多罗海湾差。”各有一番美丽。
显然地,她早把在蒙多罗海湾坑洞里险些遇害的事忘个精光,由衷地赞美神奇的大自然,不顾危险的从丈夫背上一跃而下。
但记忆犹新的卡维尔可没有她的健忘,一把拎住她後领不许她下水。
“呀!你想勒死我呗!”还好他扶著她的腰,不然她就得亲吻大地。
以她的後脑勺。
“钓鱼和戏水只能择其一,我不想白背钓竿。”他的语意很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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