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定爱情岛『下』》第19章


那是一种想杀人的讯息,她极力的克制住不让情绪外露,这对夫妻的可恶几乎令她理智尽失,她再容忍下去就是对自己的侮辱。
“不懂得尊重别人请加以掩饰,我必须声明我从未主动邀约艾莉莎出门。”很好,语气正常,没有流露半丝恼意。
卡维尔的冷哼声清晰可明。“难道她会厚著脸皮去敲你家沉重的铜门?”
他讽刺著查顿侯爵府上门户森严,外人休想接近一步,形同一座牢狱。
无礼的男人,她当初怎会考虑葛丽丝夫人的建议,以婚姻结合两家的力量。“不,她直接爬过我家的围墙,破坏通电的电网,再用上好的牛排收服七只黄金猎犬。
“容我说句无礼的话,你妻子的大胆行径该捉去疯人院关上十年、二十年,她的疯狂叫人无法理解。”
话不用多,点到即明。
“喜儿,你去“造访”侯爵府邸吗?”虽然卡维尔想否认以上的蔑言,但听来十分符合妻子的个性。
她从不按常理出牌,有门不走她跳窗,阶梯宽敞视同无物,非要顺著栏杆滑下,把所有人吓到心脏无力方肯罢休。
原因她太懒了,喜欢抄“捷径”而行。
喔哦!不太妙,他的口气太冷静了。“呃!是巫……婆婆要我多向莉亚娜看齐,然後……然後……”
她能不能乾脆装死好了?
“说、下、去!”
呼!怎么有一阵阴风,令人毛骨悚然。“为了表达对婆婆的孝心,我只好去拜访她的香闺。”
瞧!她多有心,甘为鸡首不为牛後,勇往直前冲破层层难关……呃!背脊好凉,好像有好几道冷冽的锋面接近。
她应该没错吧?但怎么老觉得被人怨视著,似乎她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
“我记得莉亚娜的房间在三楼,你如何上去?”希望她的方法不致让他血压升言同。
可是蓝喜儿的回答却是……“咦!你去过她的房间呀?你们有奸情……啊!好痛,你按到我的伤口了。”
眼神不忍,手松开的卡维尔气得不想开口,任由她去胡思乱想。
但当事人之一的莉亚娜可不愿平白受辱,此事攸关名誉问题,岂能容她满口胡言乱语,她还想立足於社交界。
“查顿家与麦提斯家是世交,他知道我房间的位置实属平常,不过从未到过查顿家的你,怎会知晓哪扇窗内住的是我呢?”
好问题,的确是在场每一个人的困惑,她怎能毫无错误的敲对窗,而且不费力地将高傲的莉亚娜拉出她华丽的大房间?
气氛骤冷,四面楚歌的蓝喜儿生怕被乱刀砍死,乾脆认命一点地抬起脸向大家招供。
可是她还是控制不住,自小口流泄的笑声让为她心疼的丈夫觉得受骗,脸色益发的难看。
“蓝喜儿——”
好凶哦!原来乎时道貌岸然的男人也有暴力的一面。
法律又没有禁止人家大笑,他干么一副猫被踩到尾巴般,毛全竖立似的瞪大双眼,让他看起来更好笑更滑稽,活像卡通动画中的搞笑角色。
实在不是她的错嘛!他们兄弟打架关她什么事,她曾好意在旁劝阻,但两人却有志一同的把她推开,宣称他们绝对不会拳头相向。
结果她前脚提著满篓渔获离开,他们不到一会儿工夫就开打了,让完全不知情的她背上“红颜祸水”的罪名。
不守承诺的是他们,挨白眼的人却是她。
为了消弭婆婆的怨怼,她只好发挥愚公移山的精神求知去,利用蜘蛛人的攀岩功力一口气攀爬到三楼,最後还要像贼一样的撬开人家的窗。
没人看见她的用心良苦,只会张大不可思议的眼直盯著她瞧,好像她疯得很彻底,已经到了无药可救的地步。
不过越说越不安的蓝喜儿有极深的危机意识,尽管她没办法阖上嘴不笑,但是瞧见丈夫颈边浮动的青筋,声音渐渐变弱转小了。
“你……”
“我觉得凶手的目标应该是我而不是莉亚娜,她可能被误认是我才遭到袭击。”
此言一出,顿时鸦雀无声,一室静默。
引起众人深思的蓝喜儿庆幸得到缓刑,她以为不看丈夫的脸就不发笑,闲不住的眼睛四下瞄来瞄去。
由墙上的谬思女神画作看到半身的大卫雕像,左边的百年吊钟已经非常陈旧,可以列入古董级……
不以欣赏的角度去观察,而以价值来评定,足以容纳百来人的客厅可说是用钱准起来,件件真晶绝非二流货,随便卖掉一样就够寻常人快活半辈子。
不过住在和历史陈列馆差不多的房子里,人要没有窒息感才怪,仿佛四周多了无数双无形的眼监视著,不许人骚扰原有的宁静。
唉!好静哦!简直像在坟墓里……噗哧!又一张大花脸。
“哈……你被河马踩过是不是?怎么比我这让犀牛撞过的老公还惨,你们可以结拜当兄弟……”
“喜儿……”
“蓝喜儿……”
“艾莉莎!”
“笨丫头!”
高咆,低吼,惊呼,嗤笑一起来,几双充满无力感的眸子只有被打败的感觉,他们怀疑自己为何要容忍她的“天真”和“童言童语”。
把童心未泯的她丢到狮子群里,说不定它们会集体出走,宁愿掉了牙也不要和她相处,就怕她兴致一起,把它们改造成温驯的小猫。
相信没人白痴到她这种程度,不定期的发作难以根治,药石罔然。
“呃!呵……我好像说错了,他们本来就是兄弟……”熊猫兄弟。
哎呀!不能笑、不能笑,她老公的表情越来越严肃,越来越森寒,看来快成仙了。
“你怎么会认为凶手的目标是你?”从不打人结仇的她不可能有敌人。
除非是她那群死不知悔改的蓝家亲戚,否则刚到伦敦不久的她怎会引人寻衅。
吓死人了,害她差点脑抽筋。“很简单呀!因为她说了一句话。”
“很简单?”
“她?”
“一句话——”
哇!一群鹦鹉,好有成就感哦!
暗自窃喜的蓝喜儿没发觉她已成为众矢之的,人人恨不得射她一箭,除了她老公之外——
由她口中说来的很简单让他们认为很头痛,为什么她能肯定犯案的人是“她”而不是“他”,她有特异功能不成?
根据目击者莉亚娜的形容正好和她相反,凶手的体型非常高大,行动敏捷,穿著黑色大衣、戴面罩,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持刀刺来。
当时人潮拥挤,口音杂乱,她惊吓过度来不及反应,突地一股冲力将她撞倒才幸免於难,她根本没听到凶手说了什么话。
更离谱的是蓝喜儿明明有能力制服对方,可是她却因为被橱窗里的蛋糕造型吸引,不管伤口淌著血,跑进人家店里买了一块蛋糕。
等她吃完了人也跑了,只有扭伤腿的莉亚娜惊魂未定地坐在行道树下,双手环胸不停的颤抖。
离死太近会让人学会谦卑,她再也不敢夸言伦敦治安良好。
“你们干么瞪著我,难道莉亚娜没转述那句话?”很好猜的嘛!
神情显得别扭的莉亚娜轻扯自己的裙子。“我什么也没听到。”
“不会吧!很纯正的义大利语,声音虽然低沉地像男人……”等等,她的表情好古怪。“你不懂义大利语!?”
“我修过法语、德语、西班牙语、葡萄牙……”她会的语言足够编列一本百科全书。
“可是你不会义大利语。”蓝喜儿一针见血的指出空门。
她当下表情不自然的咬著牙低吼,“没人规定我一定得懂义大利语吧?”
“你怎么可以不懂,你是完美无瑕的莉亚娜呐!我家婆婆对你可是推崇备至,老是要求我必须有你的一半涵养,你怎能不懂?”谁知样板美人也有瑕疵。
一脸失望的蓝喜儿让人感到愧疚,好像她兴致勃勃的带了上好工具要挖钻石,可是却挖出一堆狗屎,错愕之情叫人无言以对。
尤其是葛丽丝的局促神色最为难看,这番话明摆著说她没挑人的眼光,百般执著只为一颗不怎么透明的石头。
“喜儿,别把话题扯远了,那人到底说了什么?”他从不认为妻子需要改变,这样纯真的本性最适合她。
不像一屋子人满腹心机。
蓝喜儿的表情还是很沮丧,不相信完美也会不完美。“抢我的男人都该死。”
“嘎!?”她说了什么?
“这是义大利语,意思是敢抢我的男人就得死。”唉!好哀怨哦!为什么世上没有完美的人?
本来的笑脸一垮成了愁眉苦脸,她的无言控诉叫所有人都有对不起她的感觉,没见到她阳光般的笑容很不习惯。
莉亚娜确定的说:“我没抢过任何人的男人,除了你。”现在她不屑了,自私自利的男人配不上高贵的她。
“对呀!除了我,目前和我有关系的人是卡维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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