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旅强强]日蚀行动》第47章


打火机扔进衣袋里。男人好笑地听见那塑料材质的小玩意儿磕碰道衣兜里金属枪支的细微声响。直到右手感觉到那么一点灼烫,他这才发现刚才的烟早已经只剩烟蒂。男人看上去有些扫兴地扔掉烟头,踩灭,然后转身大踏步地走开。
天渐渐地黑下来。
小旅馆的大堂里一如既往的冷清。胖胖的老板在吧台后面擦着一只蒙了厚厚灰尘的高脚杯。徐子敬对一进门便迎面而来的热气感到满意。老板抬头看了他一眼,男人笑了笑,在吧台旁边坐下。“伏特加。”他说了俄语。
老板瞪大眼睛看他的神情成功地娱乐了徐子敬。男人用手指敲了敲桌子,“也许我该体会一下你们‘男人’的喝法?”他的俄语显得特别字正腔圆。
老板如梦初醒,像看怪物一样看了眼徐子敬,然后匆匆从后面取出酒瓶和被子。男人看着透明的酒液注满玻璃杯,自顾自地笑了笑。小老板似乎犹豫了一下,最终保持了沉默。他看着男人将酒一饮而尽。
做这生意的,总归是见得多了,这人之前比比划划直说英语,如今这流利俄语冒出来,向来也是个有来历的。能不招惹就不招惹。
他又给徐子敬倒满,男人微笑了一下:“老板今天的话怎么这样少?”
小老板笑了笑,嘴唇下的胡子滑稽地抖动了一下。“你的俄语真不错。”
男人举起酒杯向他示意一下:“谢谢。”他的笑容很是真诚。
一个亚麻色头发的俄国人走进旅馆,他腋下夹着一份报纸,远远地坐在角落里的扶手沙发上阅读起来。 徐子敬晃动着杯里的酒液,扯了扯唇角。
老板小心翼翼地打量着徐子敬,在男人抬起头的时候又飞快地转开目光。
那个和他同住的男人今天早晨便早早离开,而男人一整天似乎都没有问起的意思,不再比比划划,流利俄语说出来好像家常便饭。似乎一切都没有在演下去的必要。他不知道那一面才是这个人真正的面目,却都令人恐惧。
他曾亲耳听到这个人说过,“我爱他啊。”
循环的俄语歌在大厅里响起来,男人跟着哼起来。他的吐字并不算清晰,带着一种近似于眷恋和不舍的呢喃。
“那双黑眼睛,乌黑又深沉,难怪见到你,有如掉了魂。难怪见到你,有如烈火焚,可怜一颗心,灼伤有谁问!”
他只喝了两杯,然后晃晃悠悠地站起身来,似乎烈酒已经在冲击着头脑和平衡。其实徐子敬不怎么喜欢喝酒,酒精会破坏他的控枪能力。男人目光扫过那个在初冬坐得离壁炉太过遥远的客人,然后慢吞吞地上楼去了。
42出卖
国内也已经是深秋时节。宁刃坐在窗户边上抽烟;仰着身体把转椅压得嘎吱作响。有人敲了敲办公室的门。
“进。”宁刃转过身来,随手将烟灭了。她瞧着温秋岑施施然从外边走进来。
行动处的副处长穿着白衬衣加西裤;倒是标准的情报部配置;显得温文尔雅。她眼光淡淡扫过这位代理处长军绿色的T恤和底下被掖在作战靴里的迷彩作训裤。她笑了笑;向宁刃道:“宁队长最近辛苦啦。”
宁刃漫不经心地看着写字台上的一摞子档案资料;微笑了一下,道:“职责所在;应该的。”她看上去倒对对方依旧以她军中职务相称不以为意。在行动处里还穿着军服的女人淡淡道:“温副处长有事么?”她的模样是那温秋岑不动声色。她在办公室里摆放的种带着冷淡的礼貌。
沙发上坐下,慢条斯理地给自己倒了杯茶水。“叶处长现在在任务上,宁队可有他的消息?”
宁刃一笑:“我并不是叶处任务的负责人。”她停顿了一下,然后道:“叶处的任务是情报部的绝密,大约温副处了解一些?”她恰到好处地露出一点好奇的表情。
温秋岑微笑起来,看上去温柔而无害。她似乎在注视着茶杯上方缓缓升腾起来的白气;道:“毕竟是零三和情报部的联合任务,总归是会多吸引一些注意的。”
宁刃眉梢一挑。她笑笑,道:“俗话说,一个巴掌拍不响。叶处能看得起我零三五中队的人,自然是我们的荣幸,联合任务,大伙都出着一份力嘛。”也都担着一份责任。这种时候讨论联合行动是否成为了败笔未免太晚。宁刃并不掩饰地看着温秋岑的表情。她在情报部收敛了不少锋芒,但眼光却依然带着一种无法闪躲的锋利和探究。
温秋岑抬起头和她对视了一眼,然后勾勾唇角。“叶处长不是感情用事的人。”她很直接。
宁刃脸上没什么表情。她只淡淡地看着温秋岑,说道:“我从来没有质疑过叶处长的职业素养。”她从抽屉里翻出一盒烟来,抖出两支,问温秋岑道:“来支?”
对方摆了摆手,微笑一下:“我不吸烟。”
宁刃自顾自地点燃了香烟,她吸了一口,然后慢吞吞地道:“这道理就是这样,我们总要对自己的人负责,但是这责任不需要扛在一个人的肩膀上。”她眨眨眼睛。女人看上去带着那么点不可思议的温和,似乎是在劝慰眼前这位年纪轻轻便坐上了行动处副处长位置的女人。
温秋岑显然不为所动。
这个来自零三的女人显然不是什么良善之辈。她们都是女人,然而一个人行于血火,一个人活在黑暗,都是见惯了那些残酷冷漠的,早都已经不是小女孩了。她清楚地体会到眼前这人无时无刻不存在的攻击性。
行动处的副处长自然听得出这位“代处长”的画外之音。她们都有人在这个很明显不怎么顺利的任务上。叶昔回不回来不是一两个人可以决定的,而那位宁队长显然在委婉地告诉她,即使“代处长”的命令,也需要被服从。他们零三也有人在任务上,眼前这位插手情报处的事务自然成了顺理成章的事情。
温秋岑忽然很想为那位徐少校叹口气。
两个月前,在零三基地,那个看上去沉稳而坚定的军官笑着和她说,“是我心甘情愿。”
那个时候天气还热,部队风格的办公室里简洁干净,从窗口看出去就是零三的训练场,几个兵吊儿郎当地把作训帽别在肩章底下,晃晃悠悠地一遍一遍跑着越障。谁知道他们是这个国家利刃上,最锋利的那点儿钢。
温秋岑控制了自己的表情,尽管她感觉眼前的女人没有一处可以让她勉强产生一丁点好感。徐子敬和叶昔,也许包括她自己,都是这位志得意满野心勃勃的女中校向上一步的踏脚石。
宁刃吐出一个漂亮的烟圈,看着温秋岑掩饰得很不错的表情。有些时候高手总可以让自己的面部表情滴水不漏,但眼睛从来都骗不了人。嗯,这位温副处长并不怎么喜欢她这个坐在叶昔位子上的人呢。
温秋岑看着宁刃沉默地抽烟,笑了笑,她站起身来:“宁队先忙吧,我先回去了。”
宁刃礼貌性地点点头,“温副处慢走。”她再一次摁灭烧到过滤嘴的烟蒂,看着温秋岑高挑修长的背影,样子若有所思。
军靴踩在小旅馆的楼梯上,竟然只带出细微的“咯吱”声,“熟睡”中的老板趴在吧台上,头也不抬。当然,也许他后脖子上小小的针孔也起到了一些推波助澜的作用。
走廊中灯光昏暗,一扇扇木头门投下被缩短的黑色影子。几个全身俄式战斗服的男人缓缓地靠近二楼尽头的房间。厚重的作战靴穿在他们脚上仿佛与生俱来,灵活而轻便。几个人一水儿的特种装备,突击步枪上加挂着各式各样的瞄器、发射装置,几乎看不出原貌。
领头的一个终于在走廊尽头停下来,那扇木头门背后似乎没有一丝动静象征着其他人的存在。
后面人分列木门的两侧,领队标准战术手语,倒数。三、二、一——
可怜的木头门被一脚踹开,只剩下一个生锈的轴还勉强将它和门框连在一起。而这支小队并没按照标准的教程扔进两个闪光弹或是催泪瓦斯,几个人无声地鱼贯而入,剩下两名队员把守着门口。
这是一场突袭。而对于同样专业的对手来说,烟雾或者闪光并不能起到震慑作用,相反,他们并不想在烟雾里搜索一个静谧而危险的对手。
屋子里没有人,衣柜里还放着衣服,桌上扔着玻璃酒瓶。而床下本应该落满灰尘的琴盒,此刻不见了踪迹。
“目标已经离开旅馆,重复,目标已经离开旅馆。”领头的人对着通话器说道。
徐子敬哼着歌转动车钥匙。汽车发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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