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不可欺也》第25章


“师父说我是从马车里掉出来的。”她回答。“被庄主接个正著。”
他一脸的匪夷所思。“从马车里掉出来的?”
她皱眉。“嗯!我也觉得奇怪,为什麽会从马车里掉出来?我问师父是不是我爹娘不要我,所以把我丢出来,可师父一直说不是。”
他瞪她。“怎麽掉?”
“我也问师父了,怎麽掉?他一听就火了,赏我一响头说:“掉”听不懂吗?
就是“掉”!”她锁眉。“後来我找了一辆马车,问他我怎麽掉出来,他却说他忘了。”
展昱观对天白了一眼,这对师徒……唉~~他长叹一声,不知该说什麽好。
“我怀疑师父撒谎,所以才要问庄主。”她又说。“可我找不到玉像,庄主不会告诉我。”
“我说了,这儿没玉像。”他再次声明。
“可师父坚持说有。”她烦躁地叹口气。“我现在都不知道要相信谁的话了。”
“你若是怀疑我”
“我没这个意思。”她打断他的话。“我说了信你,自然不会再怀疑你,我只是心里烦罢了。”她长叹一声。
“我会去找你师父谈谈的。”他轻点她的鼻头,希望她能振作些。
他略带亲昵的小举动让她怔忡了一会儿,颊边透著红晕。“你……”
“什麽?”他没忽略她眼中的娇羞之情。
“你……”她的脸蛋红扑扑的。
他笑著在她额上亲一下。“这样害羞可不像你。”他向下亲吻她的鼻尖。
“谁说我害羞。”星羽嘴上这麽说,可却仍涨红著脸。“我是……我是想著师父说男女要避嫌,所以……”
他爽朗大笑。
“你笑什麽?”她不高兴的嘟囔。
“这话从你口中说出来没一点说服力。”他仍笑著。“是谁脱了我的衣裳”
“你别老提这件事嘛!”星羽抱怨地打断他的话。“那是非常手段,我又不是见了男人就要扒光他。”
见他大笑,星羽继续说:“再说,男人打赤膊又没什麽好看的。”师父只要天气一热就会光著上身,她从小瞧到大,也不觉有什麽啊!
“不说这些了。”他往前行。“还有一堆事得做。”
“你要开始帮我找偷香包的人了吗?”她难掩兴奋之情。“要不要我帮忙?”
他瞥向她。“三娘今天不是说要教你仪态举止?”
她皱眉。“好无聊的,我不想学,我宁可跟你在一块儿。”与他斗嘴都比去学怎麽摇曳生姿来得强。
他扯开嘴角。“还没学你就喊无聊。”
她仰头问道:“你遇到的每个姑娘都柔柔细细的吗?像阮玉姑娘?”
“气质风情不尽相同,不过,大体上来说都脱不开温顺婉约,少部分带著强悍娇气。”他回答。
她斜睨他一眼。“看来,你认识不少姑娘嘛!”她的话沾著一点酸意。
他微笑。“认识称不上,该说见过不少,江南女子多娇媚,性子温柔。”
娇媚温柔?听来就跟她八竿子打不著。“那你怎没想到要娶妻?”她皱眉问。
“你为什麽没到要想嫁人?”他反问。“你师父不著急你的婚事吗?”
“师父从来没提过。”她摇头。“不过,他这几天老要我嫁给你,不想我去江南找爹娘。”
闻言,他没有应声,不过心里多少有了底。
“对了,如果我跑走了,没同你成亲,那你到时该怎麽办?”她有点担心他在这个家会更难熬。“你会被责罚吗?”
“或许吧!”他的语调温吞。
“不行!”她猛烈地摇头。“我不能害你被责罚。”在这儿愈久,她就愈体会到他处境的为难,心底的愧疚也就愈涨愈高。
“那你打算怎麽办?真的嫁给我?”嘴角扬起一抹不可察的笑意。
红晕悄悄地染上她的粉腮。“才不是呢!我是想你跟我一块儿走。”
“跟你一起走?”他挑起眉,走过连接两府的宅门。
“对啊!跟我一起去江南找我爹娘。”她兴奋地道,觉得这主意真是不错。
“我们一块儿走。”她抓著他的手臂,脸上浮尽是欢欣之情。
他不觉莞尔,在她看来,似乎一切事情都很简单。
“好,就这样决定了。”她难掩欣喜。“你赶紧帮我把香包找出来。”
展昱观正想说话,却听见女子的啜泣声。
“谁在哭?”星羽左右张望,她也听到了。
她瞧见树枝後有个身影正在拭泪。“阮玉姑娘?”
阮玉吓了一跳,转过头。“你……”
“你怎麽哭了?”星羽走向她。
展昱观立刻道:“我先走一步。”
星羽转头唤道:“喂”她话还没说完,就见他跨步而去。“真是的……”星羽咕哝著。
阮玉以手巾擦拭泪痕。
“你怎麽了?是不是又受了诸葛飞鹏的气?”
阮玉讶异地看著她。“你怎麽……”
“我怎麽会知道?”星羽不好意思地搔搔额头。“我就直接跟你说了吧!我跟展公子回来那天晚上听见了你俩的谈话。”
“啊……”她惊讶地掩嘴,而後长叹一声。“我……我……”话未说,她的泪又落下。
“你别只是哭,你是不是让诸葛飞鹏抓了什麽把柄?”星羽著急地道。
阮玉以手巾拭泪。“我……我不知该怎麽说?他……他瞧见我……瞧见我…
…”
“瞧见你什麽?!”星羽追问。“你这样吞吞吐吐的,我都快让你给急死了。”
阮玉轻笑一声,随即恢复正经之色。“他瞧见我同方哥见面。”
“方哥是谁?”星羽纳闷的问。
阮玉羞得满脸通红。“他……他……他是……”
星羽瞧她脸儿通红,有些明白了。“他是你的心上人?”
“飞鹏少爷威胁我,他说,我若不帮他偷些钱,他就要把这件事说出来,让我做不了人,还要让我被人唾骂、说闲话。”
星羽一脸茫然。“为什麽他说出来你就做不了人?”
阮玉涨红脸。“你……他这样说……便是坏了我的名节……我……我以後怎麽……怎麽面对人?”说到这儿,她又哭了起来。
星羽瞧著她泪湿的脸,说道:“我也让展公子坏了名节,可我不也是好好的吗?”
“那不一样。”阮玉哭泣道。“我寄人篱下,已有万般委屈,若再教人知道我……我与方哥私会,那……那会教府上的人看轻我的,表姊……表姊也不会原谅我的……”
星羽不懂她为什麽能为了这种小事哭成这样。“那就叫你方哥娶你不就成了?”
她与展昱观就是这样。
阮玉脸蛋羞红。“这……这要我怎开口……再说表姊……表姊也不会答应的……”
“为什麽?”
“方哥只是寻常人家……”
“怎麽这麽麻烦?”星羽皱眉,她不知道世俗礼教这麽烦人,师父跟师娘从没说过。“好了,你别哭了,我帮你想办法。”
阮玉抬起泪汪汪的双眸。“什麽办法?”
“我现在一时之间想不起来,不过,你放心我一定会帮你的,你别再哭了。”
星羽劝慰道。
阮玉擦乾泪水,正欲说话时,瞧见诸葛奚走近,她连忙欠身。“表姊夫。”
星羽回身。“诸葛老爷。”她礼貌性地唤了一声。
“发生什麽事了吗?”诸葛奚望了一眼阮玉微肿的眼皮。
“没……没有。”阮玉低下头。
“没事。”星羽摇头。
诸葛奚看了两人一眼,也没再追问。“昱观没和你在一起?”
“他先走了。”星羽回答,她看得出诸葛奚似有满腹心事,方才在荣庆府发生那样令人难堪的事,也难怪他会心事重重。“您要找他吗?我陪您。”
诸葛奚皱眉思考了一下,而後才终於下定决心。“也好。”
星羽低声跟阮玉说了几句话後,便陪著诸葛奚前行。
“方才的事您别放在心上,展少爷没怪您的意思。”星羽率先开了口。
“这我心里明白。”诸葛奚叹口气。“或许强留他在这儿是委屈他了……”
星羽没说话,因为不知道该说什麽,她现在真的能体会“清官难断家务事”
这句话了,这一大家子的事,千纠万葛、盘根错节,理也理不清,她自小生活单纯,虽然生活在庄院里,但庄主只偶尔来瞧瞧她及其他姊妹,剩馀时间她都与师父和师娘生活,没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来烦人。
现在,她可是一点也不羡慕大户人家的生活了。
展昱观与星羽分开後,打算找查六长谈一番,他绕过花园往查六的房间走去,却在中途遇著管家。
“少爷,可让老奴找著您了。”彭管事抹著额上的汗,他身形略瘦,年纪约五十上下,留著山羊胡。
“什么事?”展昱观疑惑道,他没见管事这麽著急过。
彭管事喘口气。“其实也没什麽了不得的事啦!可奴才思忖著这事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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