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度呛辣爱恋》第8章


,合作地走到食物面前,合作地拿起餐盘,合作地当个合作小乖乖。
“咖哩饺刚出炉,又脆又香,试试。”
娉艾热心地想接过她的餐盘盛装咖哩饺,可惜合作小乖乖还是有那么两根反骨,娉艾要她吃的,殷艾偏偏不吃。
她直觉抽开盘子,而娉艾用力抓着餐盘,当她们发现对方都在用力,同时松开手,一松手,锵地,瓷盘掉在地上,碎开。
“是我不小心,我来拣……”
娉艾直觉蹲下,然后,你知道的,双胞胎的直觉与反射往往相同,于是殷艾做出同一个反射动作,一片碎瓷在两个姐妹指间中同时划过,娉艾尖叫出声。
“殷艾,你到底在做什么?你不高兴,就不要下楼!”爸爸忍不住了,出口斥喝。
又来了,每次她们的反射同时出笼,父亲就认定她是无可救药的任性,非要抢走娉艾手上那个才行,好啊,他要怎么认定,随便。仰高下巴,她骄傲得不屑回答。
“你流血了,我帮你包扎。”力夫抓起娉艾的手,看见血珠。
心疼吗?舍不得吗?冷冷地,殷艾扯扯嘴角。
“管家,把医药箱拿来。”奶奶没空理会殷艾,忙到后头找人。
“章殷艾,这个家哪里让你看不顺眼,为什么每次出现,都要搞得鸡飞狗跳。”父亲骂道。
她不顶嘴,偏头看娉艾和力夫。他的大手包在娉艾手上,他们的头靠得很近,而他,挤眉弄眼想要逗出娉艾的笑容。殷艾握住拳头,她也痛,全身都痛。
“你究竟要任性到什么时候?不能懂事点,别把自己的不如意归到娉艾头上吗?”
父亲的厉吼再度传来,怕?不,她老早习惯。
“每次娉艾想要的东西,你就抢,好像她拿的全是好的,从洋娃娃、衣服、书本,现在连个破瓷片你也要?以后呢?想抢什么,娉艾的事业婚姻丈夫?”
“育启,你过火了。”奶奶进客厅,出声阻止。
奶奶清楚,殷艾是脾气古怪,她不合群、不够甜美,但她绝对不邪恶。
哦……她的怒气是因为抢不成乔力夫,难怪她觉得他们的亲密凝眼。恍然大悟,她的坏脾气源自于变态情结,她不好过,也不教娉艾顺利,她非要夺走娉艾的一切,非要她和自己一样难堪才成。
结论——她是心理变态的巫婆。
父亲望殷艾,严肃说:“你不要以为你的腿是娉艾的责任。”
把唇咬出铁青,她受伤了,因为父亲的话。原来所有不对,全因腿瘸,原来她之所以任性、令人讨厌,是上帝不公乎。哈!瘸子,货真价实的瘸子!
仰头,不服输,即便她是瘸子。
转身回房,不需要父亲、奶奶或者乔力夫,她可以自己疗伤。
“为什么看到殷艾,你就变成斗鱼?”奶奶说。
“不是我的问题,这女孩子的脾气,将来怎么办……”父亲摇头。
坐在床沿,殷艾低头看指尖未干透的血滴。她不动、不拭去,安静等它在指尖凝结。
这滴血能做什么?制作毒苹果,还是泡蜥蜴毒蛇作巫婆汤?她是怎么让自己变成讨人厌女生?她是怎么一步步把自己弄出连自己都痛恨的模样?低眉,她自问。是不是因为她的性格诡异、她的心脏,连带地血液也不纯净?
她讨厌章殷艾,真的真的讨厌,她讨厌自己的瘸、讨厌不完美,讨厌为什么要活在这个世界,证实瑜亮情结。她愤世嫉俗,她的不完整除了肢体还有灵魂。
抡起拳头,她猛捶枕头。
门被打开,访客不懂得,敲门是礼义之邦的生活准则。
半偏头,她看见乔力夫的笑,力夫看见她凝在眼眶问的泪水。背身,她眨掉泪水,在裙摆处擦去指间红艳。
“我想你和娉艾一样不好受。”他走到床边,不受邀请,入座。
床缘微微下沉。她不平,不平什么?不十分清楚,只晓得心在翻滚、在沸腾,搅得她呼吸窘促,不安宁。
“你怎晓得我不好受,又怎知我不是故意?”撇过嘴角,她抬眼,做好武装。
“你是吗?”他又笑,一样的阳光、一样的灿烂笑颜,仿佛她的武装对他毫无影响。
“我是。”
“我不知道你是擅于计划的女生。”
抬高眉梢,她用表情向他丢去问号。
“你‘故意’选择我们最快乐时出现,‘故意’抢盘子、抢碎片,好‘故意’让娉艾受伤,以便‘故意’结束大家的开心,真是了不起而完美的‘故意’。”
几句话,逗开她的眉头,噗地,她抿直的嘴角扬起不大的弧线。
“难过吗?”他蹲在她膝前。
“为什么难过?”受伤的人是娉艾,说她难过太矫作。
“伯父缺乏理智的批判。”
“说不定他并不缺乏理智?说不定他说的话通通是真的。”
“换句话说,你真的想抢夺娉艾的事业婚姻,真的对我有意思?”挑眉,他的笑容仍然阳光灿烂,但可恶得让人有冲动拍下去。
“你以为天下女人都乐意为你演戏?”才被他逗开的眉头横出一字形,这男人控制她的表情比控制模型飞机容易。
转移话题,他问:“人家都说,双胞胎会想同样、做相同的事,这叫做心电感应,对不对?”
她没回答。
“由此可推,抢盘子、拣碎片是你们共同的直觉反应,并不是谁想欺负谁,对不?”
他问得认真,她却被吓到。他是鬼?敛下眼神,心沉。
“既然有心电感应,娉艾受伤,你的手指也会隐隐作痛吧!”直觉地,他抓起她的手,然后……看见她隐瞒的伤口。
她不看他,他也不说话,她震讶于他的观察力,而他心疼她的隐藏。
久久,他叹气。“多可怕的心电感应,以后我和娉艾吵架你会知道,和她做爱做的事你也会知道,毛毛的,我开始后悔和娉艾订婚了。”
她仍保持安静。
力夫抓起她的手,走到浴室水龙头下冲洗伤口,她沉默。他下楼上楼,替她敷上同样一层药,她沉默。他叨叨絮絮念着她的骄傲,她还是沉默。
不管他做什么,说什么她都不答话,力夫只好叹口气,说:“卡佩拉努西。”
“你在说什么?”她终于出现反应。
“我说我的命很差,有个难搞的小姨子。”他加重无奈口吻。
殷艾扯唇,他以为她爱当他的小姨子?
他又说:“力谷拉德夫。”
“你在说哪国话?”殷艾忍不住问。
“惕华拉尼星话。”
“为什么和我说惕华拉尼星话?”他当她是外星怪物吗?
“你只对这种话有反应啊。章殷艾……让别人了解自己,并没有那么困难,只要你肯露出一点善意,一点微笑,剔除一些些冷酷与骄傲。”
说着,爱自作主张的乔力夫,伸开爱自作主张的大手,自作主张揽住殷艾肩膀。
他们有那么亲密?应该没有,但他是爱装熟的男人,一下子就把两人的距离缩短为零点一公分。对于这样的乔力夫她能怎样?只能任由脾气继续愚蠢。
她知道生气不对,知道嫉妒愚昧,但她总忍不住白痴又愚蠢。
晚餐桌上,她用汤泡饭,闷声低头扒着吃,耳朵里满满装着力夫和娉艾、父亲、奶奶的笑语。他真的很爱装熟,才多久,家里上不大小全喜欢上新姑爷。
“殷艾,多吃点肉。”奶奶夹蹄膀放进她碗里。
她没拒绝也没说谢谢,只是把蹄膀夹到旁边的碟子。
“又闹情绪?谁惹你不开心?”奶奶好声好气问。
“别理她。一天到晚阴阳怪气,全天下都对不起她。”父亲口气有点冲。
他不是故意的,同样是女儿,他一样疼殷艾、一样希望她快乐有成就,可长期下来,殷艾的表现老让人失望。她是出了名的难讨好,不管他花多少力气栽培教导,始终没办法将她雕琢成想要的模样。
章育启是个成功的企业家,对任何事总抱持完美要求,殷艾的“不成功”是他无法释怀的痛。于是,他像所有父亲一样,用责备取代赞美,用要求取代了解。然后和殷艾相当,他们都变成失速火车,一天一天,把自己带离亲人心里。
不回话,殷艾持续她该有的阴阳怪气。
殷艾的不语在父亲眼底是挑衅,控不住地,他在餐桌上和女儿对峙。
“如果你的存在目的是让大家不愉快,为什么不继续躲着?”
“育启!”奶奶忍不住阻止,她受不了儿子和孙女的相处模式,不懂两个脾气相似的人,怎不肯为对方让步。
“爸……”娉艾恳求地看向父亲。
闷闷地,育启推开饭碗,勉强应酬一声:“力夫,你慢用,我还有事先去处理。”
父亲离座,奶奶跟着离开,娉艾殷艾都知道,奶奶要跟去劝说父亲。这种事每隔几天就要上演一次,大家都很习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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