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尘笑》第24章


藏弓一楞,“什么?”那家伙居然连两江总督府也敢闯?
“他说我们要是不交出苗小小,他会拆了这里!”
“去叫总督派兵杀了他!”借刀杀人还比他亲自动手来得快。更何况他根本就不是宫上邪的敌手,他才不要去冒险。
左校卫慌张地直摇头,“不行啊,总督不敢碰他分毫。”
“为什么?”没道理啊,权大势大的两江总督,怎会怕一个没没无名的草莽野夫?
“因为宫上邪是新任的兵部首辅大臣,就连总督也不敢动他。总督叫我们自保,他顾不了我们!”
小小的泪水蓦地止歇,从激动中回过神来,神智也忽地变得清明。
他是朝中大臣?他还有什么事是她所不知道的?如果他连自己的身份也不告诉她,那他到底还有多少事情是没有告诉她的?他又与他命中注定的若笑之间有着什么?
此时她才知道自己真的是一个被蒙在鼓里的局外人,宫上邪他那遥远的世界,她从未曾贴近过,相反地,她比任何一个人都来得远,只因她没有虎翼玉。
左校卫忙拉着听到消息后就陷入呆愣的藏弓。
“大人,宫上邪仗着自己是兵部首辅大臣,把总督旗下所有的兵马都调来了,他要我们自己人打自己人!”
“那条毒蛇……”藏弓咬牙切齿地咒骂那个比他还快一步实施借刀杀人手法的宫上邪。
右校卫一手指着小小,“大人,你说现在咱们怎么办才好?要不要把这个女人交出去?”
“不交。”藏弓心一横,咬紧牙关决定孤注一掷。
“大人?”
他哼声冷笑,“既然宫上邪这么重视她,那么,我绝不能把她交出去。”宫上邪既能为这个女人大动干戈,那么这个女人就是他眼前唯一的保命符,他怎能将她交出去?
宫上邪火爆的吼声像阵响雷似地落在藏弓的话后,直直地将他打醒。
“你不交也得交!”率领着大批总督府人马的宫上邪,一脚踢破了总督府别府的大门,满目凶光地瞪着藏弓。
“你……”被他所带来人马吓到的藏弓,赶紧将小小捉来面前,两指紧按着她的喉际,“你没看到我手中的人是谁吗?”
宫上邪的双眼瞬间眯成一条直线,“我看得一清二楚。”
“想要她活命的话,就交出蛇蟠和虎翼两块玉!”以为这样就占上风的藏弓,得意地向他伸出一掌,狮子大开口地向他要玉。
“小小,不要动。”宫上邪却没理会他,只柔声对小小交代。
“你到底有没有听到……”藏弓才想向他恐吓,宫上邪却已掷出手中的琅琊剑,一剑剌穿了藏弓的手掌,将他牢钉在身后的墙上。
宫上邪在剑一脱手后,立刻飞奔至小小的面前打开藏弓的两手,顺手自藏弓的腰间再取来一柄短刀,将他的另一掌也钉在墙上,让他只能挂在墙上乖乖就擒。
小小在藏弓一放手时就立即软跪了下来,两眼无神地呆坐在地上。
“王八蛋……”宫上邪在见到小小手上紧紧绑缚的粗绳后,怒火瞬间在他的眼中燃烧,“你居然敢绑她?”
“我……”两手受痛的藏弓几乎说不出话来,想强行将手掌自刀剑中拔出,却又痛得龇牙咧瞵的。
宫上邪目光凶狠地指着身后一名带来的小兵,“你!”“我……我?。小兵害怕地指着自己。
“去花园的池子里给我拎一只乌龟来!”他边说边将藏弓两手的刀剑深深插进墙里。
小兵愣了愣,“乌龟?”
“马上给我去!”没耐性的宫上邪就像条摆尾吐信的毒蛇,嘶声向他眷告着。
“马上去!马上就去!”
解决完手中的杂事后,马上蹲下身子察看过人绑来的小小。
“小小,你怎么样?”他轻抬起她的脸庞,赫然发现她的眼中有泪,而她的眼瞳丝毫不动,像是完全看不见他。
“你对她做了什么?”他偾恨难忍地扭头问向藏弓,抡起拳头就朝藏弓身上重要的穴脉重击。
“我……”藏弓怯怯懦懦地答着;感觉自己身上几处大穴都已被他击破,“我什么也没做……”
“宫大人,你要的乌龟……来了。”十万火急跑去总督府后花园的池子里捞来一只乌龟的小兵,气喘吁吁地在宫上邪身后捧高了那只小乌龟。
宫上邪一手捉来那只还湿淋淋的乌龟,将它按在藏弓的脸上,并从怀里拿出了一枚细针,开始照着乌龟的龟壳形状在藏弓的脸上纹绣。
“宫上邪,你在做什么?”又湿又痛的感觉漫布在脸上,藏弓忍不住想知道他在搞什么花样。
“让你当个名副其实的王八蛋!”宫上邪将手上的乌龟往后一抛,动手桃断了藏弓两手的筋脉,才抽出刀剑把藏弓推往摆在桌案上的铜镜旁。
在铜镜里看到自己的脸被纹上了一只乌龟,而脸颊边还有宫上邪的细针签名,藏弓禁不住这个打击,频翻着白眼往后重重倒下。
“大人!”左右校卫忙不迭地去扶受不了打击的藏弓。
“出去,统统给我滚出去”宫上邪转头对所有跟来的人大喝,又瞪向藏弓等三人,“至于这三个人,能扔多远你们就给我扔多远!”
没有人敢招惹怒气当头的宫上邪,大厅里的人瞬间做鸟兽散,只剩下他和小小两人。
宫上邪吸气又吐气了好一会儿,才辛苦地平复了情绪,缓缓地转身面对在他来了之后,就一句话也没有说过的小小。
“小小?”他解开她手上的粗绳,伶惜地拭着她脸上未干的泪,试着唤她回神。
小小一径地默不作声,在听到他的声音后将头愈垂愈低,身子也频频颤抖。
“怎么了?是哪里疼吗?”宫上邪担心地推拿着她手上的淤青,“我帮你揉揉。”
当他的手一接触到她的,她的双手立即紧握成拳,颤缩着身子退至墙角。
“小小?”他大惑不解地看着她。
许久许久之后,小小终于抬起头,凄恨的、忿忿的,用宫上邪未曾相识的眼光看着他。
秋季最后一场雷雨来袭;热切地敲打着瓦檐,发出净琮的声响,但室内却是异样地寂诗无声,只有两道浅浅的气息。
暗暗的波涛汹涌,无可抵挡地在宫上邪与小小之间来袭,秋雨的味道,悄悄地渗入空气里。
打发走了绑架小小的藏弓,却不知道小小怎么突地变了一个人的宫上邪,不明所以地看着她眸中难以止近的愤恨。
他做错了什么吗?
宫上邪伸手想将她自地上拉起,小小却拍开他的手。
“不要碰我。”她几乎无法忽受他的碰触,无法忍受他眼底的讶异和怜惜。
小小清绝冷绝地看着他,看着这个让她陷入泥淖里的男子。她妒忌、怨怼、愤恨,更可悲的是她爱他,她爱这个比她更贪婪的男子,他把他的贪婪深深隐藏着,让她一无所知。
爱情是这么地脆弱,只消外人轻轻一敲,再美的梦也会现出原形,把梦里头藏着的真相一一浮现出来,让谁也不能躲,谁也不能进。
“小小?”宫上邪沉敛着呼吸,试着一步步朝她靠近。
她眸光洞悉地瞅着他,“你是为了虎翼玉而来苏州的?”
宫上邪忽地止住脚步,明了她的改变所为何来,同时有一种失去的感觉,正在他的胸口泛漫着。
“虎翼玉对你来说真有那么重要吗?”只是一块玉,就能够像藏弓所说左右他的心?
那不过也是块石头罢了,他为何要这么在乎它?
宫上邪坦承不讳,“那块玉,对我非常重要。”
“那我呢!她凄楚地笑,紧按着自己的心房,”我算是你的什么?“在过了数天痴缠爱恋如夫妻般的生活后,他将她置于何地?在他的心中,她到底是什么?只是他寻欢取乐的对象吗?
他疾步走向她,你听我说——“
“为什么要遇见我?”她一步一步地退,一句一句把怨忿掷至他的脸上,“你为什么一开始不告诉我你要找的人不是我?你为什么一开始不告诉我你的心不在我的身上?”
恐惧感流遍宫上邪的全身,紧紧将他包围,甚至就要淹没了他,只因为他在她的眼底清清楚楚地看见了他的失去和她的决绝。他必须澄清,他一定要和她说清楚,他不能让他们之间再有像上次的误解。
“你是你,玉是玉,这两者不相干的,我爱的是你,不是那块玉!”他撮住她的肩,声嘶力竭地表白,期望她能明白在他心中这两者是有分别的。
“不相干?”她一点也不相信,“那你告诉我,你的心在谁的身上?”从很久以前她就觉得奇怪,她一直不懂他为何总缠在若笑的身边,原来,若笑是他的目的的,而她,只是个过客。
他睑色大变,“你怎么知道这件事?”是谁告诉她这件事的?谁会知道他的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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