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女胜利》第25章


“你——”身后的人声愈来愈响,没时间迟疑,邬谚弯进了角落。
“你们躲到鬼屋好了,”大混仙很好心的说,“我不会跟他们说的。”
“谢谢!”邬谚一面喘着,一面将方葵妙手上的玻璃鞋拿起,“干脆这东西也给你好了。”
“不、不用了!”大混仙头猛摇着。开玩笑!要是让人看到这东西在他手里,他不被寻鞋的众人踩扁才怪!
邬谚嘴一撇,“算你聪明。”拉着方葵妙走进昏暗的鬼屋里,他微喘的说。
替他们掩上入口的黑幕,大混仙不忘提醒他:“记得帮我跟劳教授说一声,邬谚,我的财政学就全靠你了。”
“知道啦!”邬谚的声音由里头传来。
“希望你等会儿还能记得这件事……”守在门口的大混仙喃喃。
原先在设置鬼屋时,他们是打算在长廊两旁用黑布遮掩,再装上昏暗不明的灯泡,最后让几个同学扮成鬼怪躲在黑幕里吓人。
如今不知道是鬼屋还没开张,还是大伙都吃饭打混去了,整个被黑布遮盖了的长廊里居然空无一人。
暗黄的灯泡闪着,邬谚躺在草地上,慢慢调节着呼吸。
方葵妙无力的摊在他身旁,连开口说话的力气都没有。
过了好一会儿,邬谚总算能翻身坐起,他看着脸颊红得吓人的方葵妙,不知怎地就笑了起来。
趴在地上的阿妙想到被一群人狂追的模样,想到自己抓着一只鞋子在路上跑的模样,笑声也无法克制的溜出口,两人的笑声混杂着,听来如歌似的相合。
“其实,你只要把鞋子丢掉就好了。”坐在她身旁,邬谚笑着说。
方葵妙恍然大悟,“说的也是,我干嘛……”她摇摇头,又笑了。
是邬谚先止住笑声,他看着阿妙的笑颜,修长的手将她乱成一团的卷发拨好。
阿妙的笑声梗在喉际,她看着邬谚的动作,突地翻离他身边。
“阿妙——”邬谚抓住她的手,“你还在生我的气吗?”
方葵妙动作一顿,回头看他的圆圆脸满是迷惑。“我没在生你的气啊。”
“那你为什么躲我?”
“因为……”阿妙以手画着地,“我不想惹你不高兴。”
看来他们两人间恐怕有不少误会,邬谚抬起她的头,望进她的眼。“我没有不高兴。”
“可是,”她呐呐的:“我以为……”
“你……”他现在才想通,“你该不会以为我讨厌你,所以才一直避着我、不理我吧?”
阿妙的脸胀得通红。
“傻瓜,”他叹,“不,傻的是我,”他改口,“如果我早对你说清楚就好了,以后我要再说你笨、说你傻,你就打我。”
“阿谚?”方葵妙担心的看着他,“你没事吧?”
“没事,”他突然将她拥入怀中,“我什么事都没有。”
“阿……阿谚,”僵在他怀中,方葵妙抖着声音道:“你确定你真的没事?”
“阿妙,”靠着她耳,他难得温柔的说:“我有没有说过我喜欢你?”
脑里像有什么东西爆开了,方葵妙举起手放进嘴里一咬!“啊!会痛!”
“当然会痛,你到底在想什么啊?”邬谚好气又好笑的握住她的手,就着暗黄的灯,细细端详。
一滴水啪答一声落在眼前,邬谚连忙抬起头,“怎么又哭了?”他以手替她拭泪,“虽然这样不好,可是看到你的眼泪却让我觉得怀念,从那天后,这是你第一次在我面前哭。”
“我……”阿妙哽咽着,“我怕你讨厌我,怕你觉得我很麻烦,所以都忍着不哭,就算有人欺负我,我也不哭……”
邬谚抱住她,“是我对不起你。”他的声音有点哑。
“不!”阿妙摇着头,“我不知道你是怎么了,我不知道你为什么突然就喜欢我了,可是,”她笑了,笑里带着泪珠,让人看了心好疼,“我好喜欢你喜欢我,我心里觉得好开心、好开心……”
望着她,邬谚禁不住为她心折。他真想不透她为什么能这么信任他?她对他的感情为什么会这么单纯而不杂一丝的怀疑?
是的,像她这样的女孩子很傻,要骗她也很容易,可是,他怎么舍得骗她?怎么舍得伤害她?
他何德何能能遇到一个像她这样的女孩?
“阿谚,”她拉拉他,“我们这样是不是算和好了?”
“嗯。”他点点头,轻轻吻了她的额。
“那我以后可以再跟着你喽?你会保护我,我可以不用再一个人撑着了?”红着脸捂着颊,她仍将自己的问题说出口。
“嗯。”他亲亲她的颊,“我会保护你,”他许下诺言,“我会保护你一辈子……”
“阿谚,”她两手捂着自己的颊,“你现在是不是要吻我的嘴了?”
邬谚噗哧一声笑出,“没错,”他缓缓靠近她的唇,“把眼睛闭上——”
就在双唇相触的一瞬——
“别挤我啊,你别乱动,他们要亲了啦!”
邬谚僵住身子!
站起身,他走向入口的黑色布幕,刷的一声拉开。
果然布幕后挤了密密麻麻的人,见着他冷冷的眼,带头的杭尚伶尴尬的一笑,“ㄟ……好巧,在这遇到你……”
“巧吗?”他露出鲨鱼似的笑,“杭尚伶,我突然想到有好多帐没跟你算……”他开始挽起袖子。
“呃……”杭尚伶机警的往红着脸呆站在那的阿妙身后一躲,“阿妙,救我!是我想出这个办法让你们和好的,我算是你们的恩人耶。”
“阿妙,让开。”
“呃……学姐说的也没错……”方葵妙心软的说。
“你……”邬谚叹气了,“你怎么这么傻啊,被人卖了还帮人数钞票!”
方葵妙突地一拳打向他。
“阿妙!”邬谚捣住左眼。
“是……是你要我打你的……”她小小声的说,“你自己说如果又说我傻,就要我打你的。”
“哈哈!”杭尚伶指着他笑,“自作自受!”
“是吗?”邬谚冷笑着从地上捡起被人遗忘了的玻璃鞋,晃了两晃,吸引大家的目光后,再轻轻的放进杭尚伶怀里,将阿妙拉到一旁,他扬起唇道:“是谁自作自受还不知道呢。”
望着众人贪婪的目光,杭尚伶一面往后退一面大喊:“邬谚,你别这么狠啊,救救我!”
“好,”他挥挥手,“等我有空时。”
瞧他抱着方葵妙,唇在她唇边流连不去的样,要他有空,恐怕要很久很久以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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