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你的一生》第27章


“外公,你不能讨厌我。”颜茜儿嗲声道。
“谁是你外公?像你这种女人,只要有钱的男人,叫老公都无所谓。”
“你将是我肚子里的孩子的曾外公,我当然要跟著他叫。”颜茜儿母以子贵。
“颜茜儿,你胡说什么!我看在你是旧识,又湿透了身,才让你进门,你竟然不怀 好心,跑来栽赃我。”宋展鹏懊恼引狼入室。
程瑶说不出心里的滋味,来得太突然了,她感觉自己像是在看戏的局外人。
“孩子是你的,我没说谎,这儿有医院的证明单,告诉你孩子已经三个月了。”颜 茜儿欢天喜地抽出皮包里薄薄的一张纸,沾上了毒药的纸。
宋展鹏冷笑道:“三个月前,我在度蜜月,孩子不可能是我的。”
“你有没有在瑞士遇到了我?有没有喝醉酒?这个问题,问你太太也可以。”颜茜 儿把烫手山芋往程瑶脸上扔。
程瑶无动于衷,脸上没有颜茜儿预期的烧红。
倒是尚宇文铁锈了脸,心里念念有词:有心插花花不开,无心栽柳柳成荫。
颜茜儿自圆其说道:“就是那一晚,酒后乱性的结晶。”
宋展鹏怀疑道:“我喝醉了,还能做吗?”
“你的能力,可以去表演帝王功。”颜茜儿花痴般地咧嘴一笑。
“如果真的是我,我醒来后身旁并没有人。”
“你偷偷地走掉时,我正在浴室里淋浴,想想看你醒来时,衣衫完整吗?”
“我和陆喝酒喝得全身燥热,就打起赤膊喝,那又怎么样?”
颜茜儿狐媚道:“那有必要把下半身也褪得精光吗?”
宋展鹏下了决心地说:“我不会承认的。”
一种龌龊的厌恶感,深植程瑶的心,对男人的兽性。
“我也不会让孩子做私生子。”好不容易有这种千载难逢的机缘,颜茜儿是赖定了 宋展鹏,这和抓住通往荣华富贵的天梯没两样。
“我懂了,你是故意设了圈套,带了瓶下药的酒,自己又不避孕,好生米煮成熟饭 ,今天才敢来此宰割我。”宋展鹏已整个身子陷入蜘蛛精的盘丝洞里。
颜茜儿著魔地说:“你现在知道,已经太迟了。”
“我已经看清你的真面目,你以为你进得了这个家门?”
“我会在报章媒体上渲染,让你难堪。”颜茜儿不惜玉石俱焚。
“大肚子的人又不是我,难堪这个字眼轮不到我头上。”
“我要告你始乱终弃。”
宋展鹏打了个呵欠道:“有这项罪吗?”
颜茜儿焦虑地说:“孩子是你的,我一定要你负责。”
尚宇文一旁开心地说:“偷鸡不成蚀把米,你活该。”
程瑶看得很清楚,这场认父风波,女人是注定失败了,只能怪自己一失足成了古恨 ;而男人一面倒地赢了,还搏得浪子回头金不换的美名。
她该高兴宋展鹏回到她身边吗?
此刻的心情,除了烦闷,找不到第二种情绪。
“展鹏,他是你的孩子,你真的狠得下心弃他不顾?”颜茜儿改采软功。
“我不认为他是,生下来鉴定过后,再说。”
颜茜儿支吾道:“那我大著肚子,怎么能在萤光幕前露脸?”
“说来说去,就是个钱字。”尚宇文打开天窗说亮话。
“那个女人不也一样。”颜茜儿手一指,比到程瑶的鼻尖。
“有她,展鹏才有钱;没有她,展鹏一毛也没有,你还想赶走我的孙媳妇吗?赶走 了她,得到的可是个穷光蛋。”尚宇文坦言。
“那你那么多财产,死后要给谁?”颜茜儿关心尚宇文的身后事。
“给我孙媳妇和她的孩子。”
程瑶的心灵此时满含泪水,感激尚宇文当她是家人。
“她也许是只不会下蛋的牝鸡,你为什么不要我这里已经有你外孙精血的骨肉?” 颜茜儿捉住老年人传宗接代的观念,勇于把肚子里的孩子推销出去。
“除了我孙媳妇瑶瑶,别人休想觊觎我一分一角。”尚宇文说。
“所以,我只会有一个老婆,程瑶。”宋展鹏补充道。

夜深人未静。
程瑶侧躺,看到了落地窗外的黑暗大地,室内虽没有风,但她听见了风在山林里追 逐,听见大树为保不住落叶饮泣,听见鸟在空荡的枝头战栗,听见一切不快乐的声音, 源自她心底最深沉。
那个使她觉得万念俱灰的男人,现在就躺在她的身旁,传来酣睡的呼吸声,显然是 祥和入梦了,这让她气愤极了,甚至于绝望透顶。
颜茜儿的事,他没有给她只字片语的解释,她可以不心伤,只是感觉鼻子酸酸的。 但在这个属于隐私的房间里,他那依然冰冷的神情,让她倍感受辱,他竟把她当作无足 轻重的人看待,就这样在这张床上熟睡,他真能如此厚颜吗?
一声不是出于本意的叹息,从她唇齿间溜了出来,透著丝丝哀怨。
她听见他翻身,接著是他粗壮的手臂环住她,一连串密集的吻,从她的耳根滑下白 皙的颈项,来到被他扯开衣领的肩膀,把她抚弄得透不过气来。
“你要干什么?”她在他怀里蠕动著。
他不正经地说:“与尔同销万古愁。”
“我要睡觉了,麻烦你行个方便,可以吗?”她消极抵抗,把体温降到冰点。
他意兴阑珊地放开了她。“你真的想睡了吗?还是愿意陪我聊聊?”
“我们之间,有什么可聊的?”
“你想听什么?”
“聊你的罗曼史。”她自顾自地说:“这会不会花上我一千零一夜?像那个嫁苏丹 王的大臣女儿,为求活命所采用的拖延战术,而我又为了什么?”
“我的风流事,没有你想像得那么精采,说穿了都是些利益交换的游戏,总在结尾 时,镜头停格在一只闪亮的钻戒上,打著The End。”女人当宋展鹏是凯子,宋展鹏当女 人是发泄的工具。
程瑶突然冒出一句话,“钻石是下堂妇的赡养费?抑或是孩子的教育基金?”
“你难道看不出颜茜儿在说谎吗?”宋展鹏语气里有无限的失望。
“我最近视力不佳。”她冷冰冰地。
“我不和你谈她,是因为我觉得没有必要,这种事只会越描越黑,我想等孩子出世 后做遗传基因检验,便能还我清白。”他一副事实胜于雄辩的泰然。
“如果是你的,你打算怎么做?”
“在户籍上认领。”
“那孩子的母亲怎么处理?”这才是她要的重点。
“她家的事。”他薄幸地说:“但是,我必须声明,我绝不可能是她肚子里那块肉 的父亲。”
“这么有自信?”她报以嘘声。
“那一天,有做?没做?我的身体怎会不知道!”
她感伤地说:“她这样不是毁了她自己!”
“别妇人之仁。”他爱宠地搂著她,一股发烧的欲望在他的眼眸里跳跃。
一个使力,他翻身在她的上面,先用柔情的眼睛钉住她的灵魂之窗,再用热情的双 手爱抚她饱满的胸脯,带领她到和他一样想要的境界。
她沉醉地呻吟起来,眼睛也跟著半张半闭,透出痴狂的慑魂迷情。
不解风情的电话,破坏了一屋子的爱欲,大声呼叫著。
宋展鹏抱歉地叹了口气,暂停疼惜。“这个时候会有谁打电话来?”
“颜茜儿。”他们两人都清楚。
“喂!你干嘛?跟我道别?很好,你终于了解谎言是会被拆穿的,什么?死别!你 做了什么傻事?吞了一瓶的安眠药!可恶。”焦躁全写在他刷白的脸上。
挂了电话后,沉寂了一刻钟,他不安地说:“我出去一趟。”
“真要寻死的人,是不会打电话告知诸亲友的。”程瑶冷眼旁观。
“我总不能见死不救。”他边穿衣服,边解释。
她无情地说:“打一一九。”
“我送她到医院就回来。”他走到门口,背对著她一脸的醋意说。
“你滚。”她使尽全力把他的枕头甩在门上,却没有太大的回声便落了地。
谁才是妇人之仁?!

黎明了,天空一片灰蒙蒙,又是个起雾的日子。
程瑶睁眼到天亮,宋展鹏的枕头也躺在地上这么长的时间,没人捡。
楼下的电话铃声发疯似地叫醒一家子的人,接著是匆忙的脚步声,夹杂著划破云层 的尖叫,“不好了,不好了。”
这时,她眼皮狂跳得厉害,太阳穴泛起了炽烧的疼痛。
“少奶奶,医院来电话说令堂快不行了。”
“妈……”
她完全慌乱了,从更衣到医院这中间的经过,没有任何印象,只感觉到有双粗糙难 摸且老茧满布的手,一直包在她冰凉僵硬的手上,给了她温暖,延伸到心田。
病房里充斥著死亡的气息,她为此感到悲伤.泪如涓溪。
也许是回光返照的缘故,昏迷了好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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