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情双向道-悲》悲-第9章


他不是个能给她承诺的男人,而她也不是个需要男人承诺什么的女人,但为何她却觉得心酸、觉得怅然?
这回,她拿到了一笔大生意,提升了自己的地位,但她发现……她失去的更多。
自从几年前被背叛了以后,就决定从此不再相信男人的她,竟然在几年后的一次一夜情中,无可自拔地爱上了一个不该爱、不能爱的有妇之夫。
虽然他已说明了他跟妻子的婚姻,只剩表面上的关连,但他有着婚姻关系是不争的事实,他不想再陷人一段不自由、彼此约束的男女关系中也是事实……其实她应该不会觉得难过的,因为她本来就没打算绑住谁。
只是……当他说他不能给她承诺的时候,自以为不会有任何感觉的她,却意外地被伤害了。
这些年来,她以为自己已经不需要男人、不需要感情、不需要被爱、被疼惜,但当他毫不隐瞒地表明他无法给她什么的时候,她开始觉得难过了……为什么?她不明白。
她只知道在遇上他以前,她的心是充实的;而在遇上他之后,她的心却不知什么缘故地缺了一大块。
第五章
这已经不知道是他这一个小时来的第几支烟了。
他从来不曾觉得如此焦躁不安、心绪恍惚,即使是在他发现美步已经有了男人时,他的心也不曾波动过。
因为跟美步的一段不愉快婚姻,使得他对承诺这种东西,有着不知名的恐惧及却步。
他以为他从此无法再动心动情,也无法再对任何感情及女人做出承诺,但对她——菊地真央,他差一点就想留住她。
要不是觉得不妥、觉得不想因为一时冲动及不确定而给她承诺,他也许在那一天就对她提出交往的要求。
当然,没有责任及承诺,他们也可以维持一种男女间纯粹的肉体关系,但他不想。
打从心底,他不想把她当成那种呼之即来、挥之即去的女人。
她是那么的强悍,又需要爱怜。
当她流着泪,露出一种委屈、无奈的神情时,他知道她其实只是个女人,一个需要男人爱的女人。
尽管她的神情是那么的无所谓,语气又是那么的不在乎,但他看得出来,那都只是她用来保护自己、维持自尊的伎俩。
然而,他自己又是怎么想的呢?
他是她第一个男人,他对她有着深浓的眷恋,他渴望继续地拥有她,但……他不确定自己究竟能给她什么,又能给得起多少?
他就像是鸟,虽然可以停留下来,但终究会飞回天空去。
他从来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在陆地上生活,尤其是经历了一段没有意义又无法顺利结束的婚姻后,他更不想在陆地上为谁停留了。
但真央不同。他感觉得出来她是稳定的,她需要一切都在掌握中的生活,不管是工作还是男人,她都无法忍受那种不确定及不安全感。
他不能光凭感觉,就用他的不安定谋杀掉一个好女人。
可是……明明有着这样的打算及想法,为何他还会因为想起她而觉得心慌、觉得犹豫、觉得矛盾挣扎呢?
他只有两条路可以走,一就是远远地离开她,二就是给她承诺,给她确定的感觉,然后留住她。
虽然只是这么简单的选择题,他却用了好久的时间作决定。而最糟的是……直到现在他还无法决定些什么。
现在的他处在一种极度矛盾的情况中,他想放手但舍不得,想拥有又不确定。
他不能说她对他只有肉体上的吸引,事实上,他是恋慕她的,但即使是有着这样的一份眷恋,他也不敢轻易地给她承诺。
※※※
港区希尔顿饭店
在东亚集团及清和实业的合作餐会上,有着不少东亚集团高层的主管及精英分子出席,而清和这一方参加的层级就更高了。
当然,在这次合作上立了大功的真央,也在与会名单之列。
“菊地小姐,最近好吗?”这是将人在那天之后,第一次与真央照面。
在确定合作计划后,真央就将所有后续的联络事宜,交由门田他们去办,刻意回避了与他碰面的机会。
他想,她心里势必相当介意,那天在他办公室里发生的事情。
“托道川先生的福,我很好。”她一手端着瓷盘,一手拿着夹子,转头对他露出疏离、客套的笑容,像是他们之间从没有过什么交集似的。
自从那件事后,她就避开了每一个可能跟他碰头的机会,为的不是别的,而是担心自己会越陷越深、不可自拔。
虽然她已经很努力地说服自己她不需要爱情、不需要男人,但她知道当她再见到他,一定会无法自持地渴望他给她什么。
她曾经最痛恨男人蓄意的谎言,但当他对她那么残酷地诚实之后,她竟消极地希望他骗她。
不用多,也不用什么好听的誓言或承诺,她只愚蠢地希望他当时能对她说一句:跟我在一起。
就算不是真心的也无所谓,至少她不会这么受伤、这么懊丧。
然而她是个倔强要强的女人,即使心里很受伤,她也不轻易在别人面前露出楚楚可怜、需要怜惜的模样。
她是坚强的,尤其是在她在意的男人面前,不管那份在意是建筑在工作上还是情感上。
“你……”他睇着她,明明在乎却又装得不经心地问道:“在躲着我吗?”
真央微微一顿,夹着小蛋糕的手不受控制地轻颤着。
“怎么这么说?”她没看他,继续将蛋糕夹放在瓷盘里。
“这桩生意是你谈成的,”他站在她身边,压低了声音,“你没理由不亲自跟我接洽,但你却派了别人来。”
“他们都是营业部高级职员。”她又夹了一块不同口味的蛋糕,淡淡地说:“再说……这桩生意不是我‘谈’来的。”
将人微怔,不解地望着她。
她倏地转头睇了他一眼,然后迅速地移开视线,“是我‘换’来的。”
他知道她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因为知道,他更加确定了她躲着他的理由。
“别妄自菲保”他神情严肃,“你有真本事。”
“是吗?”她蹙起秀眉,语气懊恼地道,“那你就不必要求我那么做。”
“那是借口。”他说,“我只是……”
“只是什么?”她打断了他的话,“只是贪图我的肉体?”
将人浓眉一虬,神色懊恼。
他不怪她会这么误会,毕竟是他在那个时候对她提出了近乎“趁火打劫”的要求。
就算他心里对她有着多深多浓的恋慕,对她来说,他的举止是污辱人的。再说,在那件事后,虽然他表明了自己的心意,但他并没有进一步给她什么“可能”。
“我想你对我真的有所误解。”
“无所谓,”她撇唇一笑,一脸漫不经心地望着他,“我们的关系只建立在工作上。”
“我……”他来不及说完,因为他发现高村圭已经来到了他们身后。
高村圭满脸堆笑地望着真央,“菊地小姐,好一阵子不见了。”
真央给了他一记礼貌的微笑,“你好,高村先生。”
“你都不亲自上阵,害我差点儿犯了相思病呢!”高村圭是的热情又直接的人,加上他目前单身,当然敢直接又主动地表明爱意。
但这一切看在将人眼中,真的不是滋味。
他不像高村圭一样拥有自由之身,他不能如他般大胆地当着所有人的面,对心仪的女人展开追求。在没有跟美步结束婚姻关系之前.他是不能随心所欲的。
一且他对真央表明情意,并决定给她承诺,就代表他必须立刻跟美步离婚。但……他还活着的父亲能同意吗?
父亲曾说过,在他死前,无论加何都不想看见他跟美步离婚,身为家中独子,并有着孝敬父母责任的他,能不顾父亲反对而孤注一掷吗?
责任这东西实在太沉重。对固执而保守的父亲,他有尽孝的责任;对明明没有感情却不能分手的美步,他有道义上的责任。
他对所有人都尽了责任,却无法对真央负责。不必真央责难他,连他都恨透了这样的自己。
他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才能真正地自由,而在他还没结束婚姻之前,他给的任何承诺倒最后都会变成谎言。
他不想给真央谎言,虽说他知道那其实都是真的;但他不确定……真央是否能明了。
“高村先生真是会开玩笑。”面对高村圭直接的追求,真央是十分为难地,尤其他还当着将人的面这么说。
“我说的都是真的。”高村圭一脸认真,“我是真的对菊地小姐一见钟情呢!”
“高村先生……”她尴尬地一笑。
余光一瞥,她发现将人正盯着她看。
“待会儿餐会结束,我有那个荣幸请菊地小姐喝点小酒吗?”高村圭提出邀约。
“呃,这……”她支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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