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舍我娶谁》第9章


“当然。”可亲坐下倒了一杯茶思索着。“既然他要住下来,那么一定是住在上等客房里,既然没有人帮我出头,那么我就只好靠自己。既然如此……好,我决定了。”
“决定了什么?”阿紫惊恐地问。
“今晚我去把他的腰牌偷过来。没了腰牌我看他怎么去缉捕坏人。”
“小姐,万万不可。”阿紫慌张地忙劝着。“偷官人的腰牌可是杀头之罪,小姐,这万万不可、万万不行。你不是才答应了总管要安分的吗?”
“我问你,我一直以来是不是老爷说啥我就照做?”
阿紫想了想,点头。“是啊……”只是事与愿违。
可亲怨愤地说:“可你看看我,还是只有挨?的份,既然如此我为什么要听话、为什么要安分?老天爷既然老是跟我过不去,那么我也不打算忍气吞声下去──”她抡起拳头喊口号似地。
“我要让那个姓柳的吃点苦头,要不难消我心头气。”
“可是……”老天爷都跟你过不去了,你还闯祸那还得了?阿紫实在想劝小姐打消念头,可小姐一把摀住她的嘴。
“好啦,你别说了。我只是吓吓他,让他慌张个一阵子,等我过足了瘾,就会把腰牌偷偷地放回他的地方,根本就不会有人知道是我偷了腰牌,这根本就是万无一失嘛!”
想到能出这口气,苗可亲乐得眉开眼笑。
万无一失?阿紫怀疑地盯着小姐。“是吗?”她只知道小姐越是小心,就越是会搞砸。她已经收烂摊子收到手软,她虚弱地道:“小姐……有这么容易吗?”可亲有些着恼地说:“你对我有点信心行嘛?”
阿紫想起那个武功高强的柳一刀,他看来不似一个好惹的人物,她望着一脸乐观天真的小姐,只好小小声应。“我会?你祈祷的……”
???万籁俱寂,皓月若隐若现于浮动的暗云里,美好如常的夜色里暗藏一丝诡异的气氛。
柳一刀在细微的声响中醒来,他不动声色地侧卧床上,长长结实的手臂枕在脑后,探清楚了声响的来源,他警戒的心思撂下,反倒是嘴角浮现一丝暗笑,黑暗中他锐利如鹰的眸子锁住了来人。潇洒紊乱的长发垂落在他冷峻的面容,遮住些许刚毅的线条。
他兴味盎然地凝视背对他的苗可亲,如猫般轻声地窃取着他的物品,料想也只有她这样胡涂的性子方敢在太岁头上拔毛,就凭她那三脚猫的功夫,竟大胆到敢来偷他这个皇上护卫的物品,她不是没大脑就是天真过了分,根本没想到后果。
她到底想偷什么?柳一刀不动声色地研究着,发现她偷的是御赐腰牌。更没漏掉看见她摸到腰牌时,脸上窃笑得意的表情。
苗可亲将腰牌在窗口的月光底下照了照,上头写着皇上钦点护卫。可偷着了,嘿嘿,这下看他能如何神气!
她喜不自胜将腰牌迅速搁进袖内,想了想,似乎不大妥当,于是又将腰牌取出,思索了一会儿,自以为聪明地将胸口的衣领拉开,将它塞进衬衣内,搁在胸脯间。哇,好冰。她皱了皱眉头,吁了一口气,行了。她掩不住成功的喜悦,微笑地悄悄往门口挪去,明天等着看好戏。暗忖着,这丢掉官牌罪可也不轻,吓死他那张死人脸。
就在苗可亲庆幸一切是多么的容易,伸手欲推开门扉时,颈后感到一抹冰凉,她浑身微微一颤,意识到──那是锐利的剑尖抵在她颈背上,而且毫不留情地陷进肌肤内,只要再深一毫厘,她很可能命丧黄泉。
冷汗顺着额渗出,她惶恐得不敢喘气,连呼吸都很压抑。
然后是冷冷的声音在背后响起。“有没有人告诉你,夜晚别轻易进男人房里。”
她无法揣测他的情绪,只能颤着声音劝道:“刀剑无情,你先冷静。”
“我很冷静。”他慵懒地回道。“倒是你再“抖”下去,剑尖可能会抖穿你的咽喉……”
这一说,她才发现自己正吓得发抖,丢死人了,她脸色胀红。“把剑放下,有话好说。”
他敲敲她颈背命令地道:“转过来……”
月色底下呈现出一张惊惧却美丽的脸,他静静打量她眼畔那颗红色的朱砂痣,黑色的眼瞳微微凝敛,但只有一瞬,他又回复冷漠的表情。
“你最好对你的行?有个很好的解释……”他漠然道。
那高高在上的态度令她很不爽,苗可亲?高下巴回他。“这是我家,我一时忘了有客人借住这儿,夜里误闯进来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他又是用那抹冷笑招待她,而且剑尖依然毫不客气抵在她胸口。“那么偷东西呢?”
苗可亲瑟缩了一下,硬着头皮回他。“偷东西?谁?我们家有贼吗?”
装傻?他笑意更深,这小蹄子难道不知自个儿撒谎的功夫有多差?柳一刀眉心一挑,只一瞬的工夫,他加重剑尖的力道,另一只手毫不留情面的直接探进她衣领,可亲惊恐的警告。“别、我是女人,放肆……”她又羞又脑脸颊烧红,却惧于利剑而不敢妄动,眼睁睁任他将手伸进衣内摸索,那温热粗糙无礼的手掌在衬衣内摩挲她柔软的肌肤,甚至碰触她的胸脯,将胸脯间藏着的腰牌拿出。
只半晌的工夫,却教她惊喘连连,颊烫如火。太过分了,这根本是侵犯,混帐!
她咬牙切齿低声咆哮他:“色魔,不要脸,无耻!”
柳一刀将腰牌拎至她面前,强壮的身躯抵着她,他挑眉沙哑地道:“这是什么?偷官牌是要杀头的。”
苗可亲恼怒地别过脸去。“只是个玩笑,想吓吓你而已。”真是偷鸡不着蚀把米!她已经后悔不听阿紫的话。
柳一刀幸灾乐祸地晃着腰牌。“真喜欢,送你也行,坦白告诉你……”他可恶地笑话她。“皇上和我交情如兄弟,我要十个、二十个腰牌他都可以成打成打的给,你想吓我,最好想点别的……”
可亲懊恼又羞愤地别过脸,不看他那得意的表情,她?声嚷嚷。“行行行,笑够、骂够了没,我要回去睡觉了。”王八乌龟,诅咒你头上长瘤脚底生疮。
柳一刀沉默一会儿,他撂下剑,突然沉声一句:“你偷我腰牌,那么我该偷你什么?”
“嗄?”她没听懂。
突然他那大手将她的脸硬是扳过来,电光火石间,一切出乎她的意料,他竟吻上她的唇,?那间她瞪大眼睛,那是个无礼又粗鲁的吻,又深又霸道地吻痛她的唇,邪睨的舌头蛮横的缠住她生涩的舌,掠夺她的气息,她只觉得震惊羞愧,继之是凶猛的愤怒。
苗可亲回过神来,奋力将他推开,伸手狠狠就甩他一巴掌,可惜没得逞,他抓牢她的手,还不疾不徐狂妄地亲吻她眼畔的朱砂痣。
然后他似乎很觉有趣地望着她轻声说:“很公平,我拿一个吻交换。”
苗可亲愤怒的用力抹嘴,想抹去他的味道。
柳一刀很觉有趣,他将腰牌重新塞进她衣领,她伸手用力一推向他咆哮。“谁希罕你的臭东西!”她气得转身推门离开。
柳一刀凝视她隐没黑夜里的身影,直到消失。
他掩上门,弯身拾起腰牌,将它贴近唇边,扬起一抹莫测高深的微笑。那腰牌有股淡淡的玫瑰香……
第四章
大清早,苗可亲才躺下刚睡熟,就被阿紫给摇醒。
“小姐,别睡,用早膳了。”阿紫可是一夜未曾合眼,昨儿个小姐偷腰牌的事?败露,也不知道今早那个柳一刀会不会向老爷子告上一状,她要是小姐,哪里还睡得着?
眼见小姐好似醒来了,阿紫正欲伸手搀她,没想她只是呻吟一声翻个身继续睡觉。
阿紫叹气地将手里端的洗脸盆先搁在一旁,然后将纱帐系妥,她凑上身更用力地摇晃小姐。“小姐,你别赖床,老爷子昨儿个的气还没消哪,大家等你开膳,小姐……”
苗可亲头痛地含糊挥手。“让他们先吃嘛,别等我了。”
“老爷特别吩咐您一定要梳妆整齐地过去,他说有客人在,别给他丢面子。”阿紫喊得急了。
“有客人在又怎样?!”苗可亲心不甘、情不愿痛苦地、烦躁地、难过地、愤恨地,终于挣扎着让阿紫给扶了起来。
她垂着头软着身子坐在床沿,蓬松的发垂在肩后,细瘦的膀子可怜地弯着,细雪般白嫩纤细的足裸挂在床沿前晃呀晃。
看来小姐也是一夜没睡好,阿紫匆促地帮她梳头,天生鬈发的苗可亲因为阿紫硬是要帮她梳直而痛得哇哇大叫。“轻点、轻点,别梳了,明明是鬈的干啥硬是要梳直!”跟着她诧异地捧起膝上硬是被扯落的好几绺发怪叫。“你看看、你看看,再这样折腾下去我肯定会秃了!”
只要苗可亲没睡饱,肝火就旺,阿紫已经习惯了。“直发看来规矩,你又不是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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