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晋出墙》第9章


“唔……”她张皇失措地想喊出声。
是谁,到底是谁?荣微惶惧不安地挣扎着,却仍是无法挣脱,仍是被那双有力的臂膀拖进了聚地楼附近的小阁楼里。
“微儿,是我。”
直到进入阁楼里,巽帧才自她的身后伏在她的肩头,贪婪地吸取着她身上沁人心脾的清香。
“帧?”她颤巍巍地转过身,望着那一张为爱消瘦的俊脸,心像是被人狠狠地揪紧,无情地掐揉着,化为滴滴泪珠凝在眼眶中。
是他!天,不过嫁入多伦王府没有多久,她已觉得仿如有数年没见过他了,她是多么地想他,多么地想念着他温暖的怀抱……
不,不行!一道刺眼的光芒自她的脑际扫过,令她赶紧自他的身边离开,退了数步之远。
“微儿?”他低喃着,不相信在四下无人的情况下,她仍是不愿正眼对他。
“住口!是谁准你这般唤着我的名?”荣微连退数步,直到瘦弱的背抵在墙边,稳住了她踉跄的身子,才停下脚步。“我是你的嫂子,你最好别再喊错名,否则……”
“否则如何?”他凄迷地笑着,冷厉而心碎。“否则你能要皇上杀了我吗?”
她真是他所爱的那个女人吗?是他用尽所有心思奉献情爱的女人?是他愿意奉上自己生命的女人?
“你……”她泪眼婆娑地睨着他,咬紧了泛白的唇瓣,渗出鲜红血丝。
不可以的,她和他之间是再无可能的了,既然如此的话,她便不能让他造次,不能让他再碰触她。
“你不可能会这样待我的,是不?”
他颀长的身子一步步地接近她,扭曲的俊颜噙着令人心碎的痛楚,深深地镌镂在她的心坎上。
“你是那样地爱我,压根儿不想伤害到我,是不?”
“你不可以再接近我了!”她闭上水眸,无奈地吼着。
“倘若你不要我接近你,你大可以逃,你可以自我的眼前逃走,逃得远远的,让我找不着你!”他蓦地大吼,然而这撕心裂肺的怒吼却被门外猖獗的风雪呼啸声掩过。
“我……方才的药汁翻了,我必须再为巽帕熬一碗。”她颤抖如秋叶般惹人心怜,然而双脚却像是在地上生了根,移不动任何一步。
她必须走,一定得走,然而她的谎言却骗不了自己,骗不了真实的心意,只能任由他来到她的面前,放肆地将他的气息一丝丝地拂到她的脸上,狂恣而迷情地挑诱她脆弱的意志力。
“倘若你走得了,你便走吧!”他邪魅俊尔的脸凑在她的面前,迷人的唇瓣在她的眼前一张一合。
“我……”泪水无奈地自水眸中滑落,脆弱地撒满一地悲恻。
倘若可以幸福,她当然也渴望拥有,但是不行的,她和他不能这样下去,倘若这事传到了皇上的耳里,不知会牵连多少人?
她不能这么自私,不能任由情感浮沉而害了巽帧的前程,不管她怎么爱他,不管她是如何地渴求他的慰藉,她也不能任由这份蛰伏的爱意沉沦,不能!绝对不能!
“你是爱我的,是不?”他醉人的气息拂在她的耳畔,大手渴求地抚上她微(奇*书*网。整*理*提*供)颤的身子,在她不盈一握的柳腰上往上攀抚。“你是不可能不爱我的。”
他湿热的舌带着迫切的渴求探向她雪白滑腻的颈项,大手更是狂肆地抚向她……
“不行!”她无助地抗拒着。
“别抗拒我,微儿。”他低喃着,湿热的舌霸气地探入她的口中,挑逗着她的粉舌,引诱她跟着他一起沉沦。
“你放开我……”急促的喘息间,她不断地呢喃着。
“不,我不放,我一辈子都不放!”他猛地停止狂热的吻。“我们逃吧,一起逃离京城,逃到没有人认识我们的地方,逃到一个没有人能阻止我们的地方,让我们像是寻常的百姓,像是一般的夫妻过着一般的生活,没有华宅,没有显赫的身份,只要我们两个在一起……”
他说着,仿佛眼前已勾勒出一片幸福的情境,仿佛他们真的已经得到了那梦幻般的奢望。
“不,我不能背叛巽帕。”她勾起一抹凄美的笑,水眸闪动着晶亮的水光。
巽帧猛地一楞,怔忡地瞪视着她,宛如她是诡谲的鬼怪。
他的大手猛地撕下她的衣裳,褪下裙里的亵裤。
“难道巽帕碰了你的身子?”
他要杀了他!尽管他是他的兄长,是他唯一的兄长,他亦不能容忍他毁约,竟然碰触了荣微的身子。
“不,没有,巽帕他怎么可能会碰我?”她摇着螓首,苍白的粉脸上悬着两行清泪。
“那你为何会抗拒我?”
“我们两个人是再无可能在一起的……”
“我不信!”他暴喝了一声。
“别……”她无助地娇吟着。
她已经是别人的妻子了,他怎能这样对她?况且,她所嫁的人是他的兄长,他怎能让她背负不贞的罪名?
“我不会将你让给任何一个人,不管是巽帕或是任何人!”
“住手……”她感到无以压抑的痛楚夹杂着无以形容的喜悦,重重地压上她的胸口,掳去她的神魂。
“你要我如何住手?”
疯狂的欲念混合着过分磨人的情感,残忍地环住相爱相恋,却无法相守的两个爱侣。
风雪仍旧在屋外狂啸着,在这样炽烈魂销的情欲中,情爱难全……
第六章
太和殿前雪花层层叠叠,在各枝头上铺满晶亮白皙的雪花,自远处看去,像是一朵朵的梅花,雪白地映在苍翠的枝头;而再往下望去,下头则铺着亮红色的毯子,一个个的矮几,而矮几旁则是翠红交杂的情景,熙熙攘攘的人群交头接耳的迎接一年一度的赏雪宴。
康熙坐在正座,身旁有皇后相伴,而以他为主,其下赐座的皆是功臣战将、皇室子弟。
今年多伦王府破例地以罪臣之身,坐在皇上的右侧和醇亲王府相对望,然而,巽帧却丝毫没感觉到该有的喜悦。
他的眼总是不由自主地睇望着坐在巽帕身旁的荣微,像是深情,又像是怨怼,只是不发一语地直盯着她瞧。
那一夜,不管他如何地哀求她,不管他如何地请求她,她仍是不为所动,移着被他宠爱过的身子,走到另一个男人的怀里,压根儿不理睬他的想法,仅是残忍地践踏着他多情的心。
难道从此以后,他与她真要以叔嫂相称?
不,绝不!没有人可以逼迫他这么做,只要是他抗拒的事情,从来就没有人可以逼得了他!
而这所有的错,全都是因为他!
巽帧冷鸷邪魅地瞪视着接受王公大臣敬酒的皇上,双手紧握成拳,如小蛇般的青筋浮现在他的手背上。
是他!倘若不是他开错了圣口,他今日又岂会沦落到这个地步?倘若不是他赐错了婚,荣微又岂会弃他而去?倘若不是他毫不帮助他,今天的他又岂会宛如行尸走肉?这一切全都是因为他!
“巽帧?”惊见他怒红而妖诡的眼瞳,魔魅而邪谲的俊脸,恍如是梦中的魔物,吓得荣媚蓦地喊了一声,像是要将他的心神唤回似的。
“怎么着?”巽帧淡然回眸,注视着一脸诧异的荣媚。
“你……”荣媚吞了口口水,见他的眼不再猩红,像是往常的模样,不禁令她感到古怪,但她仍是没有多话,径自问道:“这杯酒是额娘赐给我和你的,我们一道喝下吧!”
她将镶玉青瓷杯递给了巽帧,随即便喜孜孜地将酒喝下,仿佛这么做,两人之间的关系便再也切不断似的。
巽帧手握着酒杯,望着坐在另一头的荣微正娇羞地与巽帕喝着甜酒,那嫣红色的彩霞飞上了她的粉脸,也飘上了她的粉颈,全然一副新嫁娘的娇羞模样,和自个儿的夫君嬉闹着,而他的心却被残虐地撕裂着。
“微儿,帕儿这些时日的气色差了点,加上外头的风雪,你可要多照顾他一点,知晓吗?”老福晋眉开眼笑地说道。
要她如何能不开心?先是皇上破了例,让她多伦王府可以与宫中的亲王并坐,又加上巽帕的身子好到可以参加赏雪宴,这要她如何不开心?
“额娘,我知道。”她甜甜地回答,嘴角扯起一抹勉强的笑。
她不是不知道有一道凌厉的目光直注视着她,像是要将她吞噬一般地放肆而狂妄,令她不管如何闪躲,总是可以感受到他灼热的火焰,像是要将她吸入他的魂魄之中,令她惴惴不安。
会不会有人发现?会不会有人瞧见巽帧看她的眼神?
她怕,怕若是让人瞧见了,整个多伦王府又必须背上罪名;当年多伦王府的先祖逼着太皇太后下嫁,而太皇太后亦是先祖的兄嫂,皇上便是为了这一点,遂不允许弟娶兄嫂、父娶子媳,正是不愿再见纷争。
若是有人发现了她和巽帧之间的事,岂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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