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男人大丈夫》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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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你要我听我娘的话休了你再娶?”身边男人的口气凶恶了起来。
知道他要生气了,她偷偷叹气,好想从他后脑勺一拳捶下去。
“你敢?”她哼。要她成亲不到半年就被夫家休弃?她还要面子好吗!
她这恼怒的一嗔,反而让路云深以为她不在乎的满身痛楚、气丧,奇异消褪,他停住了脚步,脸上忽然咧开了一抹傻傻的笑。
被他拖住跟着顿足,微怔,她朝他仰起下巴,却随即被他雨点般落下的吻封住了唇。“晤……小……”余下的话语尽数被吞没。
根本不在意会不会有旁人经过,路云深把她拉到胸前,给了她一个几乎令她断气的猛烈深吻后,才终于放开她。
“夏衫……你不要我看别的女人一眼,我就不看;你不要我娶别的女人,我绝不娶。夏衫……这辈子我只要你当我的妻子,这辈子我只有你一个女人,你在意我的,是不是?夏衫,是不是?”因为浓烈的激情而急促起伏的胸膛仍未完全平复,他急着要她的答案。
而洪夏衫好不容易被他放开了,这会儿几乎摊软在他怀臂里不断喘息的她,脑子根本还没完全恢复运转。
“你……你你……”无力地瞪了一眼这只会偷袭她的家伙。是是是!这的确是让她体温急遽上升、大概躺在雪地里也不会冻死的方法,但他就不能稍挑个地点吗——可恶!她眼角又瞄到两个掩嘴偷笑、绕道走过的丫头了。
深呼吸两口,总算平缓下气息心跳,力气也回来了后,她立刻站直身子,接着二话不说推开他,大步朝拾楼的方向走。
冷不防被她推开,怀里马上像少了重要东西般地空虚冰冷了下来,路云深愣了愣,马上一个跨步便追上她。“夏衫,等等……”伸手,捞住了她的纤腰。“难道我说错了?”他粗哑着声音。
即使又被他抓住,她的脚步还是没缓下。“……不,你没说错。”
承认自己对他的在意。
笨蛋!他是她的夫君,她怎么可能会不在意他!她怎么可能眼睁睁看着他再娶另一个女人进门,而她是笑着祝福的!她对他的在意,可远比他想到还要的深啊!就连她自己也是直到刚刚才明白,她对他的感情早已超过他要的。
.她的回答,立刻使路云深绷紧的表情和心放松下来,他脸上咧出张扬得意的笑。
“夏衫,我发誓,这辈子我要是辜负你,我会不得好死。”嘴上对她说的,却是慎重的誓言。
等她意识到他说了什么,抬手要捂住他的口已来不及。于是,她只好瞪着他笑得可恶又狡猾的脸。
“笨蛋!谁要你发这种誓的!”听他咒自己死,她哪儿还感动得起来!
没错过机会地在她手心啄吻了下,在她颤颤地缩回手前,他抓住它,用自己的大掌坚定地包裹住。
“因为你比我的生命还重要。”他的回应,却是这句毫不矫饰的直言。屏住呼吸,再慢慢吐气,她沉默地继续走着,什么都没说。
从那晚在席间的不欢而散之后,路家老夫人显然决定将所有帐全算到媳妇头上,而且仗着自己再怎么样也是她的婆婆,谅她不敢怎么样,所以隔两天,便开始有了动作——只要儿子不在家,她想到就把媳妇召来,要她煮茶、奉茶,替她这婆婆缝衣补鞋是小事,有时明明没事,她和彩依在聊天说笑,她就令她捶背捏脚,要不就在一旁站着;听说媳妇曾下厨煮东西给儿子吃过,有一次便特意说要吃媳妇做的午膳,等到媳妇真的弄出一桌香喷喷的料理,她又临时称头痛没胃口,当场要她把满桌饭菜撤下去喂狗。
总而言之,摆明着就是要让媳妇难堪、不好过。不过,她原以为媳妇会马上去向儿子告状,所以一开始她并没有做得太明显,没想到儿子却一直没吭声,这表示媳妇什么都没说,因此她愈来愈不掩饰当面对媳妇百般挑剔的态度。
洪夏衫可以不说什么,可以不在意老夫人的故意指使和言语上的冷嘲热讽,不过贵花婶和翠萍她们可是替她抱不平,简直快看不下去了。要不是老夫人下令,要是谁敢在主子爷面前嚼舌根多嘴就要赶出府,恐怕早就有人去跟主子爷告状了。
本来老夫人就不好相处,现在更是变本加厉。再加上那位表四小姐在旁煽风点火,所以她们也只能摇头了。
相对于身边其他人的义愤填膺:洪夏衫自己倒是抱持着“反正她做的就是一般人家媳妇该做的份内事”的心态,便不感到最近老夫人将她使来唤去有什么难受的。当然,她也不是不会感到心里不舒坦、差点要把手上的东西丢到老夫人头上的恶劣情绪,但最后她还是忍了下来。
只不过这阵子为了应付老夫人,有时候她都得将手边正处理到重要阶段的酿酒工作停下来,所以最近她把酒做坏、白白浪费了材料的机会特别多。
就像现在,原本她要做烧酒的糯米需要先蒸熟,再和麴酿瓮中数日,但稍早前她正看顾着这糯米即将蒸熟的阶段,老夫人又派了人来将她找去,等到她去伺候要和罗彩依出门去庙里上香的老夫人回来,替她看火的翠萍和小红因为将火烧过头,她要的糯米就不能用了。
这会儿,她一边得安慰咱责难过的翠萍和小红,一边还要整理自己突如其来的倦怠感。让两人帮她把做坏的东西全部收拾好,再找借口要她们替她将午饭送到小厅里,她才下去藏酒窖。
站在放着大大小小陶瓮陶缸的整列架子前,置身在弥漫各种迷人酒香的酒窖中,她原本低落的心情总算好些了。
在酒窖里又待了一阵子,最后滤了一壶松子酒带上去。
吃了些饭菜,又隔了一会儿后,她开始一边轻啜慢饮着从酒窖带上来的酒,一边在册子上记下这酒的色香味变化,以做为下次再酿松子酒的参考。
直到现在,她才慢慢摸索出在北方水质气候各方面不同于南方、她酿酒的火候、时间都得调整到什么程度的等等改变……老实说,虽然做失败的机率很高,但难得一见的佳酿,反而令她雀跃不已。就如她此刻手上这酒,经过她前两次错误再修正的方法后,这第三坛的酒,总箅色泽、香气和酒度都对了七分。
午后,一抹高大的身影回到房里。
在门外就将胡同遣去做自己的事,路云深一进房,第一眼便发现卧睡在窗棂边椅榻上的妻子。
毫不迟疑地阔步移到榻前,他的两道浓眉立刻打结。想也不想,他弯身、采臂,把睡得蜷缩、微微发抖的妻子从榻上轻易捞抱了起来,接着直接将她安置回温暖舒适的床上,并在她身上密密拢上被。
不知是累了或是酒作祟,洪夏衫被他这样移动着,竟一直没张开眼睛醒来。
路云深自然也察觉到她身上和呼息间稍浓的酒气,虎目在房里迅速搜寻过一遍,果然找到小几上三亚酒和一本摊开的册子。
他知道她又在做什么了。
眼光转回她逐渐现出舒缓神情的睡颜上,他的心情也不禁跟着放松下来,嘴角不由得勾起满足宠溺的笑痕,俯首——不过在他的唇印上她的之前,她洁白左额角上一道浅细的微红印迹,却猛地让他的目光钉了住。
这是什么?
目光停在她脸蛋上方,他略眯起精眸,这一次仔细地打量着这一道多出来的浅痕……很像是被某种锐器划过的痕迹。
手指几不触着她肌肤地在这约有他小指长的浅痕上抚滑过,他抿紧唇,无奈地猜测她又是在哪里弄伤了自己。
他比任何人都清楚,酿酒不是件轻松的工作,但偏偏她乐在其中:
而且直到现在,即使他派了下人和丫头替她接手酿酒过程中较粗重的工作,她却宁愿除非必要,很少假手他人。他唠叨她,心疼她,她答应了,他一不在,她还不是照自己意思来?到最后,他只好妥协。不过睁只眼闭一只眼的结果是,偶尔得见到她手上、身上有不小心在准备酿酒时弄到的扭伤、划伤、烫伤……是小伤,也真的很久才见到她粗心到让自己伤到一次,只是她还是有办法令他跟着痛。
这时,房门突地被人从外面轻轻推了开——依夫人叮嘱半个时辰后再进来叫醒她的翠萍,没想到一进来就看到主子爷出现在房里,她吓了一大跳。
“啊……爷……小婢不知道您回来了。”回过神,她赶紧朝坐在床沿的主子爷福身请安。
路云深只略颔首。
翠萍赶紧把手上的茶放到桌上,然后再轻声退出房。不过就在她只差一步就要跨出门之前,她迟疑了一下。
要不要趁机跟爷说老夫人、表四小姐的事?
很喜欢自己女主人的翠萍,想起了老夫人的刁难,也想着夫人的叮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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