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忧郁的白衬衫》第7章


“爸,你还没去看她?”江振威的语气沉重。
江柏弘呆了一下,心虚地说:“喔,明天,明天我就去看!”
“什么他不他啊?你们在说谁?”蓝湘琴好奇地问。
江柏弘笑着说:“没有啦,是我们家的盆栽,振威担心它们会死掉,要我去看看。”
“哦……”蓝湘琴接受了这个答案,随即撒娇起来,“柏弘,你抱我进房好不好?我累死了,没力气!”
江柏弘当然乐得服务,双手拥住了蓝湘琴,两人就一起进了主卧房。
两人大人消失在门的那一边后,江振威的脸色更加难看了,双手紧紧抓着流理台,指关节都泛白了。
“你怎么了?”蓝雨萍不禁问道。
他猛地一抬头,狠狠瞪着她,从齿缝中迸出一句,“不关你的事!”说完,他就冲进自己的房间里,重重关上了门。
蓝雨萍看了那两道关上的门,一道是蓝湘琴和江柏弘,一道是江振威,他们都对她关上了门,她又剩下一个人了。
这……本来就应该习惯的不是吗?但是当她捧着热茶轻轻啜饮,手掌的温暖却传不到心里,反而升起一股冷冷的凄清。
第三章
为难
夏天的湖说爱不是太早说出来冬天的雪答就是一切都来不及了九月三日早上,蓝雨萍又站在镜前穿着制服,镜里的她有一张忧郁的脸,眼睛里满是灰暗与低迷,但她不想问自己那是为什么。
走出房间,她郄着是否要敲隔壁的门,昨天早止他说一定要叫他起床,但昨天晚上他又说不关她的事,让她不确定自己该怎么做。
沉吟了半晌,她终于敲了敲门,但是没有得到回应,她试着推开门,发现门没有上锁,但一进他的房间,却发现里面没有他的人影。
他去哪里了?她有种怅然若失的感觉,无意识地巡视过整个房间。
房间里陈设得十分简单,除了最基本的家具之外,什么私人物品都看不到,他把东西收拾得很好,象是随时都可以离开的样子,然后,她的眼神落在桌子上,在台灯底下有张纸吸引了她的注意力。
推开台灯,她发现那下面是一张照片,曾经被撕碎过,又仔细地拼凑起来,用透明胶带黏住,而且,相片中的人是她!
蓝雨萍整个人都震住了,那是一年前的她,头发稍微短一点,制服上绣的班级也是一年级的,相片中的她坐在榕树下,表情如梦似幻,享受着阳光和微风的洗礼。
她什么时候被拍照的?怎么会在江振威的房中?为何被撕破又黏了起来?蓝雨萍心里有一千零一个疑问。
她悄悄放下照片,又用台灯压住,走出了江振威的房间,脑子里乱烘烘的,就这样心神不宁地走向学校,一路上仍是和往常相同的景色,但是她晓得她心中已经有了微妙的变化,不再是原来的那个自己了。
走到校门口时,一个纠察队员突然叫住她:“学妹,等一下。”
她抬起头,发现这个男孩有点眼熟,似乎是昨天早上跟江振威说话的人。
“我是李奇桦,江振威的朋友,昨天和你见过面的,你还记得我吧?”
她点点头。
“振威今天没跟你一起来啊?他去哪儿了?”
她摇摇头。
李奇桦笑了起来,“你还真是惜言如金呢!怪不得振威会……没有啦,其实是我有点担心他,如果你看到他,要小心一点。我看他最近怪怪的,不知会做出什么事!”
“谢谢。”她终于开口,转向教室走去。
如此不知不觉过了一天,江振威都未曾出现,她一颗心时起时落,说不上是什么滋味,好象就是一种牵挂的感觉。
同学们都不敢在她面前大放厥词了,她倒也落得清静。上课时只要发发呆,下课进也不会有人来理她,这样的学校生活还真不错,只是她心底却好象空了什么……
放学时,她还是不见江振威的人影,只能一个人孤单地走回家。
回到家后,她看见答录机正亮着,便按下了听取留话的红钮。时而传出母亲的声音:“小萍,妈妈人在澎湖啦,我们来这里出外景,不知道要拍戏多久耶,就看柏弘的意思了!后天是中秋节,自己去买点月饼、文旦来吃,还有你和小威要好好相处,互相照顾,拜拜!”
蓝雨萍摇了摇联头,心中不知该做何感想。
接着,她就在自己的房门前发现贴有一张纸条,拿下来一看,上面写着:到楼顶上来找我——江振威。
她看着那潦草的字迹,似乎可以想象他在写字时的表情,情绪一定是相当激动的。她该去见他吗?她想到早上李奇桦说的话,知道自己应该小心点,毕竟江振威威胁过要对她下手,毕竟他用过那么忿恨的眼光瞪着她。
但是放下书包,放下了纸条,转身就走出家门,按下了电梯,直达顶楼,好久没来楼顶了,她都快忘了这儿的风是这样强劲,把她的长发吹到背后,裙子也扬了起来。
接着,她看见一个孤单的背影,正倚在围栏边,眺望远方的天空,“我来了。”
她的声音很细很小,但是他立刻听到,转过身来,表情高深莫测,眼里看不出快乐或伤悲,“你就这么来了?”
她看看自己一身制服的打扮,没有说什么。
“过来一点。”
她照做了,微微看出他眼中有一丝悲伤。
“我母亲今天早上自杀了,刚刚我才从医院回来。”
他平静的语气,却挑起蓝雨萍最深的震撼,让她脸色瞬时刷白。
“她没死,可是她却要我帮她报仇,我答应她要蓝湘琴经历最痛苦的事,例如……让蓝湘琴的女儿受伤。”他的眼睛眯了起来,端详着她的表情。
蓝雨萍终于了解这一切,原来他有最悲痛的原因,可以恨她的母亲和她,只是……那他又何必假意对她亲切呢?昨晚又为何要抱着她隐隐颤抖。
“如果你希望把我丢下楼,我没有意见。”反正她活着本来就没什么理由,没有人会在乎她,昨天她以为终于有个人在乎了,但现在她发现那只是误会。
“我不会让你死得那么痛快。”他的语气残忍而冷漠,“我们都知道,对一个女孩子,怎么样的伤害才是最严重的。”
蓝雨萍抬起头看他,一股不好的预感涌上来,“你想怎样?”
“你毕竟算是我妹妹,我不会自己对你动手,我找了一些人来代劳。”他双手拍了一拍,水塔后就走出五个男孩,个个都是不怀好意的表情。
如果她没记错,前天和江振威一起来威胁她的,就是这几个人,江振威还特别要他们认清楚她,不要搞错了对象下手。
蓝雨萍转向江振威,直直地看他,“你确定这就是你要的?”她不相信,不管怎样,她对他有一份信赖,因为他是第一个让她感觉安全的人。
“我已经向我母亲承诺了,你就是她的祭品。”他的神色仍然坚决。
“江老大,可以动手了吧?”一个男孩摩拳擦掌地说。
“对啊,我们都快等不及了!这么棒的货色,我从来没碰过呢!”
江振威迎视着蓝雨萍的眼神,冷冷地下令,“开始。”
于是,蓝雨萍立刻被两个男孩抓住双手,一个男孩则动手解开她的钮扣,咒骂道:“这么多扣子,真够烦的!”他说着就撕破了她的白衬衫。
蓝雨萍到这时候才有真实的感觉,她真的就要被强暴了,而且还是江振威下的命令!
她没有尖叫、反抗或挣扎,她只是动也不动地看着他,感觉心底涌起一股巨大的悲哀,她从来没有相信过谁,连母亲都不值得相信,但昨晚的那一刻,她相信过他。
白衬衫被撕成了一条一条,粗鲁的手掌摸上她的肌肤,她还是默默看着他,奇Qisuu。сom书象看着一个不能完成的梦。
这一刻,两人视线交会,江振威握紧了拳头,终于冲上前去阻止这场悲剧的发生,“住手!”他猛然把蓝雨萍抓了过来,让她站在自己身后,自己去面对那五个男孩。
“咦,江老大也要一起来玩?”
“你怎么揍人?是你要我们做的啊!”
江振威怒吼着猛揍那五个男孩,象是要发泄他所有的痛苦和怒气,把那五个人都打得跌倒在地,还不断拳打脚踢,几乎要把人打死才满意。
尤其是刚才那个撕破蓝进一步萍衬衫的男孩,他的手腕现在已经被折断了。
“救命啊,他疯了,我们快走。”
“你不讲信用,我们会找你报仇的。”
就这样,五个人落荒而逃,连跑带爬地冲下楼去,远远地还不断高声骂着。
才几分钟的时间,楼顶上从吵闹喧哗变成了寂静无声,只有风吹过的沙沙声和江振威的喘息声。
江振威走到她面前,低下头说:“不要哭。”
蓝雨萍双手抱住自己的前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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