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殊途_酆子息》第38章


淖柿隙嫉莞铌豢础?br /> 怪不得查不到呢,原来肖磊是曾用名,这号人物已经认祖归宗,改名为肖晋柏。
卓宁远在娱乐圈那大染缸已经浸泡了好些年,也眼见耳闻过许多大新闻。这一次让绵羊查出来的事依旧让他开了眼界。
这些有钱有权的人真是挺会玩的,看着资料上那些事,他只觉得左莲蓉撞坏肖磊那两条腿,完全是他该的报应。
君子之交淡如水。
二十多岁的程清砚,风华正茂。他寡言温润,是系里的第一大才子,在整个学校闻名。大二时被室友那群单身汉子推出去当跟外系联谊的橄榄枝。
他在聚会上认识了肖磊。之后的人生,便彻底脱离了原来的轨道。
“我以前一直还以为,程立他爸是骗婚呢。”卓宁远说,“看到这些资料后,真是有点敬佩他了。原本以为君子之交的师弟,设各种圈套只为走他的后门。这种新闻的噱头要是写出来,是不是比我来gay吧更劲爆,毕竟是豪门秘闻呢。”
“你不觉得,程立他爸,这些年的生活,太过于风平浪静了吗?老婆开车撞人,到后来跟他离婚的还成了神经病,这些事哪一件不是八卦爱好者最好的谈资,但你有听说过吗?要不是那次程立因为我而被人肉,他们学校的人是不是连这俩人是父子关系都不知道?你不觉得,这些年来,程立他爸一直被保护着?你懂我意思吧,就是肖磊他,一直都没放弃。”
“还有,程立他妈,好好的一个正常人,就算知道自己老公可能曾经搞过基,但是后面跟她好好生活,至于发疯了吗?”
“闭嘴好吧。”阮昊抬头瞪了他一眼。
卓宁远玩味地转手里的打火机,又说:“打个赌,你猜程立他爸跟肖磊,有没有过那么一段?”
每次说正经事,卓宁远就这么个不正经样。
阮昊果断说:“不赌。”
“切,没意思。”卓宁远往沙发上躺,再也不吭声了。
见面还没半小时,阮昊就要走。
卓宁远像瘫在了沙发上一样,阮昊过去轻踢他小腿肚,这人也没动静。俩人毕竟是这么多年知根知底的好兄弟,阮昊心想可能是手机里这些资料,勾起了他曾经才进娱乐圈一些不好的回忆。被人摆布像是玩偶一样支配的那些经历他可能感同身受。
阮昊出了包厢打电话给许棉直,跟他说了现在的位置,问他什么时候能赶过来。
“四十分钟内。”绵羊在电话那头说。
“好,等你过来我再走。”挂了电话,他又回到包厢,安静坐着想程清砚跟肖磊的事,等许棉直过来。他虽然能为兄弟两肋插刀,但也只能做到这个了。
更多的,只有那只披着羊皮的绵羊能给卓宁远。
阮昊在开车回去的路上,还在理顺理卓宁远给他看的那些资料,他在程清砚的办公桌上看到过肖磊,在那张多人的照片上。
回到家已是十点多,程立还坐在书桌旁工作。金毛狗从听到声响就摇着尾巴去接回来的阮昊,这会儿又跟着他到程立旁边。
“我去洗个澡。”阮昊双手撑桌面,凑过去亲了程教授一口,因为心里装着事,态度稍微敷衍了点。
阮昊在浴室里对着镜子刷完牙,捧了几把水漱口,又定住了发呆。还在想今晚知道的事要不要跟程立坦白。
“你身上有酒味。”程立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浴室门边上。
阮昊回过神来,回头看他,说:“今晚跟宁远去的是酒吧,没酒驾,就是沾了点酒味。”
他笑着把程立拉过来,低头亲他嘴唇,低声说:“测出酒精了没?”
程立抬手捏他嘴。
阮昊抱着他就没撒手了,松松地圈着他腰靠在洗脸池沿上。
“想跟你说个事儿。”
程立说:“你洗完澡再说。”
阮昊低头嗅他脸,闹着要亲他,都被程立躲开了,他捂着阮昊嘴巴,有点不高兴的表情说:“你身上有香水味。”
他听了这话更乐了,老实地抱着家属,完整交代今天一天的行程。
想哄程立跟他一起来个鸳鸯浴没能得逞,阮昊以最快的速度洗完澡后,用干毛巾稍微擦了擦头发,就出来了。
往客厅一看,程教授果然已经准备好了吹风机坐在沙发上看书,就等着他躺过去。
这几个月他工作忙两人相处时间变少都是没办法的事,有时候加班能到凌晨才回家,蹑手蹑脚地去匆匆洗个澡出来,就看见程立穿着睡衣出来了,给他吹干头发,按摩太阳穴放松。
程立也一点点地在用自己的方式照顾他。
阮昊过去躺沙发,将头搁在他大腿上。客厅里只余吹风机呼呼的声响。
他头发短,程立给他按摩头皮,吹了四五分钟,差不多都干了。程立将吹风机按停放在一边,与往常一样给他按摩太阳穴。
阮昊舒服地闭眼睛,说话声音也变缓了:“我今天去见宁远,是让他跟绵羊帮我查了一个人。”
“我让他查了肖磊。”
给他按太阳穴的手停了下来,阮昊睁开眼睛看他,说:“查到的很多事,可能和你想象的不一样。”
程立低头用平静无波澜的眼神看他。
阮昊伸手摸他脸,说:“除了我,他是这世上第二爱你的人。”
“宝贝儿,给点回应好不好?”
程立轻声说:“我知道。”
“我…不是讨厌他,我只是不知道,要怎么跟他相处。”他有些无助地看阮昊,尝试着打开自己心扉。
阮昊坐起身,往沙发背上靠,拍了拍自己的大腿,让程立坐过来。
睡在程教授脚下的兜兜听到声响立马抬头,一个跃跳上了沙发,要往阮昊怀里坐。
“儿子乖一点,坐这边来。”阮昊摸金毛狗的头,笑着拍拍身旁的位置。
他从后面抱着程立,将下巴搭在他左肩上,说:“我私自去查你父亲跟肖磊的事,这点我跟你承认错误。原谅我吗,嗯?”
“嗯。”
怎么这么乖啊,阮昊更紧地抱着他,用脸蹭他的颈窝,又说:“我想听你说。还记得我那天晚上跟你说的话吗?关于你的事,我都想听你告诉我。我总是猜你想法要是猜错了怎么办。我以前总是以为你不爱我。”
程立小声地反驳:“不是不爱你。”
“再说一遍?”阮昊得逞了,就等这句话,闷笑着问。
程立拒绝再回答这个问题,他放松地往后靠在阮昊胸膛上,视线茫然地看着对面的书柜说:“我上幼儿园的时候,他总是过来看我。每次我妈发现他来过后,回家就会让我罚跪。她有时候会很生气,要我脱了裤子跪在客厅。她给我化妆,还给我穿女孩的衣服。她总是发脾气,骂他是恶心的同性恋。我那时候不懂,也不敢哭。我就在心里想爸爸明明那么喜欢我,夸我乖,他为什么现在不出现呢。”
“读小学的时候,老师们认为我精神有问题,她们总是把我叫到办公室问我为什么不喜欢说话,还带我去检查。我膝盖全是乌青的颜色,背上也有被抽打的痕迹,她们一直问我,一直问我,是谁虐待我。”
“我不想说。”程立平静的叙述里终于带了点感情色彩,他轻声说,“我不怕疼的,那时候我知道,要是说了,我就没有妈妈了。”
阮昊用力地抱紧他,程立每说的一个字都像用力踩在他心尖上。他极力忍着鼻头泛酸的情绪,只能这样抱着他。
“后来他也回来了。是他给我妈办的入院手续,外公外婆也在,他们用很难听的话骂他,他们也不喜欢我。他们说我是小祸害。那天晚上,他一直哄我睡觉,等他以为我睡着的时候,他出去了。我就站在门口,看他坐在客厅的地上哭。那个时候我已经懂‘恶心的同性恋’是什么意思,我也不再想他对我说‘跟爸爸一起生活好不好’,我那时候肯定是恨他的。”
“我还骂过他,当着他的面用我妈的话骂他。他那时候正在给我签字,我看到他拿笔的手都在抖。”
程立说大四的时候,肖磊曾经来找过他。他下午上完课回宿舍的路上被人拦住了,请他去不远处的房车上,上面是坐在轮椅上的肖磊。
真不愧是他的儿子。肖磊见到程立的第一眼,像是感慨般说了这么一句。之后他也不管程立有没有认真地在听,将他和程清砚的这几十年,都说给他听。
“我知道他心里有我,但实际上,我用尽了手段,把他对我的情谊全消耗完了,都没真正得到过他。”这是肖磊跟他讲完故事后,最后说的一句话。
这个已经将一辈子挥霍剩一半的男人,一脸的隐忍沧桑,从英国到上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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