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柔坏女人》第19章


“我是不婚主义者,你早该知道。”他双手环胸,眉头蹙得死紧。话一出口,他就后悔了,他明明想要努力跟她在一起,为何会脱口而出这样的话?
“我以为我是最特别的那个。”她早该知道会得到这样的回答,还是不由得泛起了苦涩的笑容。
“你是很特别,但我就是不想结婚。”他不想有被逼迫的感觉,难道她还不明白他的个性,为何要先开这个口呢?
“这辈子你都不可能结婚吗?”她不死心再问,表面上,眼中已经有了盈盈泪水;表面下,她希望她的算计能一一得逞。
“你这是在逼婚吗?”他心绪很乱,无法看著她的楚楚可怜,只好拿起刀叉,动起手来吃牛排。
“我只想问个明白。”
“那你仔细考虑清楚,跟我继续下去,就只能维持这样,永远都不要跟我提结婚的事。”他只能藉著切牛排的动作来缓和自己的心慌。
“据我所知,只要跟你提起结婚的女人,你很快就会跟她们分手,让她们成为你的前女友。”
“既然你知道,你还跟我提结婚的事?”他吃了一口牛肉,顶级的牛肉如今吃进嘴里,却是一点滋味也没有。
“我只是问问,这样我就知道我在你心里的地位了。”她的话里没有任何哀求,反而显得很坚定。
他再次搁下刀叉。“你乖一点,永远不要想套牢我,我们这样不是很好吗?”
“那如果我渴望婚姻呢?”
“那我不会耽误你,你去找愿意娶你的男人。”他心里一沉,说出与心愿相违的话。
他没有信心能掌握住她,她真的会永远不变心吗?他说出这句话的同时,也是在试探她。
若她真的因为想要结婚而去找别的男人,那她苦等八年的意义是什么?她根本不爱他,她只是为了想结婚而结婚。
她轻轻点著头。“我明白了,这样我们算是分手了吗?”
“嗯,如果你执意要结婚的话。”为什么非得结婚呢?名份能代表什么?那张结婚证书能保证什么?感情若是要变,就算是再多的恩爱也会成为过往云烟,那张结婚证书还不是一撕就破。
“那在我们感情的最后,我可以有个请求吗?”她看著他,眼神中充满祈求。
他点点头。“什么请求?你说。”
“最后一次跟你做爱。”
“这算什么请求?”这样不是他占便宜吗?
“你不肯留个美好的回忆给我吗?”
听她这么说,他心里很不舒服,可能是以前对女人高傲惯了的自尊,让他连一句挽回她的话都说不出口。
“当然肯。”
她笑了。“晚上,你来找我。”
桌上的牛排直到冷了硬了,她还是一口都没吃。她还有最后的筹码,能不能解开他的心结,就看晚上了。
夜很深,范家声带著一些醉意来到陆小星的家。
平常的他除非交际应酬,否则很少喝酒。
“你喝酒了?”她一打开大门,就闻到那扑鼻而来的酒味。
“一点点。”明明他的神智很清楚,为何她今晚看起来特别的美,美到有些不真实,像是距离外的偶像明星。
她让他在沙发上坐下,冲泡了一杯热茶给他喝。“要先洗个澡吗?”
“嗯。”他点点头,熟门熟路的走进浴室。自从和她交往以后,他几乎三天两头就在她这过夜,所以浴室里早已经多了一套他的盥洗用品。
在他脱光衣服时,浴室门外传来她的声音:“我可以跟你一起洗吗?”
她从来没有跟他一起洗过澡,他曾经要求过,不过都被她拒绝。
最后一次的欢爱,难道真的比较特别吗?他怎么有种受刑人要上断头台前最后丰盛一餐的感受?
“不用了,我冲一下就好。”他拒绝了,他不喜欢这样的心情。
“那……我在房间里等你。”她的声音虽然淡淡的,听起来却格外的感伤。
莲蓬头的水柱当头冲下,他恨不得冲醒自己混沌的脑子。
听美惠阿姨说,她这八年来是如何痴心的等待他从美国回来,甚至不顾一切的跟她爸爸闹翻,三番两次跑去美国偷偷看他。
她对他的感情为何可以因为不结婚就要结束?
他只在下半身围著一条浴巾,就来到她的房间。
她坐在床上,正在看杂志,一听到他的声音,她将手上的杂志放到了一旁的矮柜上。
“家声。”她跳下床,身上已经换成了薄纱似的睡衣,美丽的胴体,是这么引诱著他的感官神经。
他一把抱住她,力道过猛下,和她双双跌落在大床上。
他伸手想关掉床头边的立灯,却被她一手阻止。“今晚不关灯。”
这样的特别待遇,让他有一股气从心里发了出来。
“最后的一次,所以对我特别好?”他用力脱下她那薄如蝉翼的睡衣,那也是她从来没有穿过的性感。
“是对我自己好,我想永远记得此时此刻。”她的分手计画,一步步在实践当中,她一定要给他迎头痛击,否则他永远无法珍惜她的好。
她半坐起身,双臂攀上他的脖子,主动吻上他的唇,沿著他的下巴,吻上他的喉结,他被动的感受著她的柔情,当他的喉结滚动著喊不出口的闷哼时,他一抬眼,便被那一排的英文单字给震慑住。
Johnson。
“这是什么?”他以手指划过她手臂上那几个英文单字。
“你的名字。我先刺上你的名字,然后你才刺上我的名字。”她的话很轻,好像不当一回事,一个倾身又想吻上他的胸口时,他用双手阻止她的动作。
“为什么我不知道?”他震惊于那道刺青,那七个英文字母,在她白皙的手臂上像是一条蛇般,吞噬著他的心。
“因为你忘记了。”她专注于他的表情,之前不想让他知道她手上有刺青,就是怕他会想逃开她的热情。
“为什么不告诉我?”
“是你忘记了,是你不要我了,是你什么都想不起来,我为什么要告诉你?”她义正词严的驳斥。
是他忘了!是他忘了!他为什么会忘?他不该会忘了她,为何偏偏忘了她?
他用双手抵住自己的太阳穴,陷入了深沉的痛苦之中。他忘了她,而她现在正在对他告别,他为什么想不起她?他怎么可以这样!?
隐隐约约,他想起那年的夏天,有个爱笑的女孩,总是拉著他在西门町东逛西走。
那样的片断很模糊,一闪即逝,他想抓住,画面又跳跃似的跑掉。
场景一换,女孩的表情痛苦,因为手臂上正被刺上一个个字母。
他看著眼前的她,跟少女的她结合在一起。
“家声,你怎么了?”陆小星摇著他的手臂。
他还是看著她,有种难以置信。
她大声地说喜欢他、她不顾一切地强吻了他、她一路上死缠活缠的跟踪他,一幕又一幕,无论他怎么给她难堪,她总是用笑笑的表情来回应他。
她是这么疯狂,疯狂到让他措手不及、无法招架。
他不敢靠近她,就怕自己会爱上这个美丽的坏女人。
她的大胆、她的刺激、她的勾引、她的挑衅,他不想承认自己爱上她,却偏偏已经爱上了她。
他想起了爸爸是如何控诉她,说她是个不良少女、是个不知廉耻的坏女生,将来也必定是个会爬墙的坏女人。
他爱上了一个坏女人,他不该爱却偏偏爱上,他好矛盾,他不敢承认,只能抗拒,他是个没用的懦夫,他不敢接受她的挑战。
所以他才在潜意识里选择遗忘。
一场车祸,他想起了所有的事,就是想不起来关于他和starlight的故事。
尘封了这么多年,因为这道刺青,他终于想起来了那个在纹身店门口,信誓旦旦要为这段感情留下一个烙印的女生。
因为她的勇敢,所以他像是被鬼迷了心窍,在她刺青过后,他也脱去上衣,要求师傅为他刺上她的名字。
往事历历在目,而他拿什么回报她?竟是把她忘得一干二净,以为忘了,心中就不会再有挣扎。天知道,他这么多年来,每每被那不知名的遗憾困扰著。
“家声……”陆小星看著他又是拧眉又是揉太阳穴的动作,他一句话都不说,让她提吊整颗心。
“小星……”他将她紧紧搂在怀里,用尽了全身的力气。
“你弄痛我了,你是不是想起什么来了?”他抱得好紧好紧,紧到好像她会随时消失一样。
听她这么说,他才稍稍松开手劲。“我想起来了某些和你有关的记忆。”
“想起什么?”她急问。
“我不知道是真是假,但我看见了,有个女生,在刺青的时候一把眼泪一把鼻涕,还是坚持要让师傅给刺完。”
“真的吗?”她睁大眼,不敢相信。
“那时候你是不是说,幸好我比你多刺了两个英文字母,你才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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