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师,雅蠛蝶》第3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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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慕华走之后没多久，VIVI也跟着走了。
“你还是顾好你自己吧，不过你现在在哪儿？”梁生先是冷言冷语，问到她的时候，语气也有些着急了。
“我？你就别担心了，对了，露露她醒了吗？”张安然巧妙的岔开了话题，她不习惯梁生这样对她说话，自从上次他喝醉后说要和她在一起，他今后的言词中都会不经意地带些关切或者担心，一如现在。
“还没呢，现在不早了，你赶紧打个车回家吧。”
“知道了知道了。”梁生还在电话那头说，张安然大声盖过他的念叨，随即挂了电话。
而且，她就算再笨也看得出来，他早就不痛苦了，他或许根本就不痛苦，和VIVI恋爱或许是他反抗家长的体现，因为他老说VIVI和他根本就不是一个世界的人。而每当他这么一说，张安然就会劝他，不是同一个世界正好互补啊，但他又反驳：有时候我都听不懂她在说些什么。
收回思绪，张安然已到自家门口，她抬头看了看楼上温色的灯光，唇角一勾，三步两小跳地上了楼。
来开门的是梁欣，也就是梁生的姑姑，妞妞的外婆。自从她常住家里，就常常会见到她。
她是个很慈祥的人，个性温和，时常见她，嘴角时常挂着微笑，因为她的到来，老张的脾气也有所收敛，所以在这个八卦四溢的夜晚，她很感谢她在家中，于是甜甜道：“梁阿姨好。”
“嗳，你也好，快进屋，都累了一天了吧。”她帮张安然拿出拖鞋，同时接过她手中的袋子，俨然一副女主人的模样，又招呼她进屋。
如此这般，张安然虽然有丝丝不满，但当看到老张笑眯了的眼，她才舒展了笑容，“没事儿，我还捱得住。”她抢过梁欣手里的袋子，兀自进了屋，关上门，她想起了医院里的胖护士阿姨，想起了人民医院，想起了周围那些狭长的小巷子，对母亲的思念，如泉涌。
她不是个思想封建的人，也不是个小心眼，可是她无法接受她。
她永远都记得她妈妈是怎么死的，永远都记得……
那天的天气本来很好，她母亲乘坐的公交车出了很严重的车祸，好多人当场死亡，只有梁欣和她的母亲尚有一丝气息，但是她们都失血过多，又恰好是同样的稀有血型。
这或许就是命运，或许就是命中注定！
她们被送到了人民医院，老张很快赶来，他很快就赶来了，但是他却叫人先救梁欣！
那时候她虽然幼小，可至今她仍旧记得满身鲜血的母亲……
电话想起，拉回张安然的思绪，是梁生打来的。
“张安然，她醒了，死活都要见你。”
作者有话要说：不好意思啊，俺都断了好几天了，抱歉抱歉~~~最近我都忙死了，累趴了555555
派…派…浅…草…微…露…整…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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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第　32　章　。。。　
人生有很多面，但自己只能用眼看到有限的一面，而剩余的诸多面一旦显露，或许很多人都不会因此而高兴。
本来，她可以不来看露露，她或生或死，张安然觉得她已仁至义尽，只是她仍旧放不下那时劝她无畏前行的傲气女子。
可情谊越深，她的话就越刺耳。
“知道米力农吗？”露露靠坐在床头，并不看向张安然，如纸一般的唇张张合合，像是在自言自语，“那天你好像病了，他挺担心的。”
太久以前的事，张安然的记忆有些模糊了，再说，虽然她是回到了五年前，但岁月如梭，她也平静地过完了一年。张安然看向露露，她仍旧定定地看着前方，眼神呆滞，眨也不眨。
许久，室内只剩下俩人的呼吸声，露露轻笑一声，又说：“我学过一年护士，他们说我打针技术可好了……”露露的睫毛在空气中颤了颤，跟着她勉强扯出一丝笑容，面向张安然道：“我也给你打过，你也夸过我。”
露露又笑，顺便将眼移开了，她握了握放在被面上的手，淡淡地叙述：“他说你不大喜欢吃早餐，但又有低血糖，他很担心你。我就想，不如给你用点米力农，一次性解决了，他就不能再担心了……”
米力农能使细胞内钙增加，心肌收缩力加强，心排血量增加，说简单点就是能让人心跳加速。
心跳加速是什么样的一种感觉，张安然十分清楚，就像那时她正准备和杨洋XXOO的时候，那样的感觉……
“对，其实你们之间根本没什么，心跳加速不过是用药过量的反应。”露露似笑非笑，她又重新盯着张安然，一双桃花眼内水色盈闪。可张安然什么都明白，就是不明白这么一个貌美如花，又下的厨房的女人，她到底是在不自信什么？
杨洋不就是个越得不到，越想都到的臭男人吗？她让他憋了三年，他自然猴急。而五年后的她可不这么想，但回到五年前，她却看得透彻了。
“我……”
“你先听我说完！”露露终于有些激动，连忙打断了张安然的话，也不知道她到底在怕些什么，她的唇有些发抖，她轻咬几下，又说：“我知道你一定会死，所以我也活不成了，可是我觉得还是不够，我和他认识了二十多年啊！你是多么的可恶……”
“他那手好厨艺是属于我的啊！！只能属于我！”露露越来越不对劲，张安然未免又发生先前她掉悬崖的惨剧，连忙按铃叫医生，却被她猛的冲上来死死钳制住。慌乱中，张安然看清她的脸，已是泪流满面。
“你死后还有爱你的爸爸为你难过，但我怕！我怕我死了之后，没人会为我掉一滴眼泪！”所以，她死在了张安然家隔壁巷子的出租房里，不过她也带着记忆回到五年前，而那卧室里锁着的人是露露，而厨房里的人，就是杨洋。
张安然开始晕眩，露露的手已伸向她的脖子，她又笑又哭，时而挑眉，她已完全失去理智，“我想再回去，不知道再杀你能不能行，可是我愿意一试。”
她的唇轻启，张安然只觉她头顶上昏黄的灯光越发昏暗，脖子被她的手箍紧，而她的声又像是从天边传来……她已无法呼吸。
黑暗袭来，脑海中一闪而过的，是那个她以为忘记了的人，他笑靥如花，身周依旧光彩熠熠，像是一盏明灯点亮了她的眼，她想喊他，却无能为力。
不知道医生是什么时候赶来的，耳边他们说的话清晰异常，她却不想睁开眼，更不想打破那份祥和的安宁，他的笑容清晰可见，而他们的话声越来越大，波动了他的情绪，他的面容慢慢扭曲，最终消失不见。
“张安然！张安然！”
醒来，她首先睹见梁生放大几倍的面孔，头一次，她看清了他焦急的神色。最后，阵阵温暖提醒她，她正在他怀里。
只是，她很想哭，想哭却是因为幻境里那短暂的相遇。
“好了，没事了。”他将她拥得更紧，她埋在他的怀中，没有任何香气，没有任何熟悉的香气，只有清淡的洗衣液香，素绕鼻尖。
为了骗梁生，更为了骗自己，张安然不停地哽咽，“露露……她好可怜……好可怜……难道，难道她就不能拥有爱情吗？不能吗？”
她觉得她矫情了，越来越矫情了。
可是，为什么还要再想起，为什么？
张安然号啕大哭，她死死揪住了他的西装领子，将心中压抑许久的痛苦释放，她以为或许这样能让她舒服些……可惜不能。
或许，她真不该相信亲情以外的东西。
老张自从张安然的母亲过世后，第一次再来人民医院，而这事虽过去已久，但胖护士仍然不待见他，一路领着他去张安然歇息的病房，一路念叨，说是为了张安然才给他带路，否则这辈子就算是她死了，也不会带个杀妻害女的人四处转悠。
医院洁白的墙上，有人影一前一后，老张弯着脖子只是沉默，在这些老护士跟前，他傲气霸气全没了，像是没了牙的老虎，没了爪子的猫。
胖护士数落完，老张也站在了张安然病房的门前，她安静地躺在床上，梁生则守在一旁紧握着她的手，她偶尔痉挛，梁生连忙紧了紧握着她的手，另一只则轻抚她的额头，燕语呢喃。
“梁子，然然她……”
老张爱女心切，在场的人都听得出来。而此时梁生只伸指压了压唇，做了个噤声的动作，使得他愣在原地。许久，待阳光照入病房，落在张安然五指之间，她才松开了梁生的手。
被放开后，梁生来到老张跟前拉他出了房门。
“张伯伯，这次是我不好，让她受惊了。”照顾了张安然一整晚，梁生根本没休息片刻，眼里满是血丝，却先向老张赔礼。
可，正是如此，老张才展颜欢笑，随后拍了拍梁生的肩，说：“然然能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