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勒天使心》第9章


不可一世,伟大天神宙斯所居住的地方吧,所以连阳光都比其他地方来得刺眼。
祂不准臣子们直视祂伟大的容颜,所以叫祂的太阳之子阿波罗,闪耀着巨大的光芒,让人们见到祂就要俯首称臣。
“会中暑的!”自谕为黑暗之神黑帝斯,时耘樵对于阳光自然有种说不出的厌恶,尤其是过度刺眼的阳光。
他情愿坐在咖啡馆里,和希腊人一样,点个咖啡冻坐上四个小时。
这是希腊人的习性,悠哉悠哉的,总是要等到最后一秒才会动起来,但结果肯定是手忙脚乱。
但是他没有中暑,倒是罗勒开始出现不适的症状。
她头昏眼花,还头重脚轻,感觉整个人快要站不住,走起路来东歪西倒的。
“罗勒,妳可不可以不要那么安静?我问妳要不要去找个地方坐下来歇息一下,妳怎么都没有反应呢?”时耘樵转头看她,才发现她看起来不对劲,“妳怎么了?”
“我头好晕……”
“中暑?不会吧?!”
“不知道……”她有气无力的回答。
“我送妳去看医生。”
但是他根本不知道医院在哪,问了几个人,总算问到一家医院。赶紧送罗勒进急诊室,只是查看了半天,医生却告诉他,“应该是晕车。”
“晕车?”
“以她形容的症状,应该是晕车没错,我先开个晕车药给她吃,如果没有好转再作进一步的检查。”
罗勒吃了医生开的药,状况还是没有好转,甚至开始进入昏睡状态。
“医生,她到底怎么了?”
“要检查才知道。”医生也被吓到了,没想到病患的状况会越来越糟。典型的希腊人习性,到了紧要关头才开始紧张,要护士抽血检验,作脑部断层扫描。
可是检查报告出来,却找不到什么毛病,连医生都束手无策。
“该不会是中邪了吧?”有人小小声的嘀咕着。
时耘樵听了忍不住火爆的赏了说话者一记白眼,并且大吼着,“现在是二十一世纪,别净在那胡说八道!”
“你先别紧张,我们会再检查清楚的,目前先观察看看吧!”医生很无辜,可是又检查不出问题所在,怕对病患家属交代不了,只能极力安抚。
最先进的医疗设备还是检查不出个所以然来,渐渐的,身旁人们的眼光开始变得奇怪。
他们多少还是相信着古老的传说,在这众神的国度里,稍有冒犯到伟大的神祇,都有可能出现奇怪的症状。
“别胡说八道!”感觉只能处在挨打的状况,时耘樵内心煎熬着,脾气也越来越火曝。
他决定放弃枯等,拨了通电话给渚铭惟,“我是时耘樵,你说过我们可以当朋友的是吧!那么朋友现在有难,你是不是可以帮个忙?”
“请说。”渚铭惟非常意外会接到他的电话。
时耘樵会想到他,是因为他是全翔航运的总裁,“我要一架专机,在雅典起飞,马上就要。”
“你怎么突然要飞机?出了什么事吗?”
“你只管告诉我有没有办法帮忙就够了。”
“你总得告诉我你要飞机飞去哪里啊?”一开场就给他出难题,时耘樵的孩子气还是没改变多少嘛!
但是一旁的爱妻已经在挤眉弄眼,示意他要帮忙到底。
“我知道了,我马上联络雅典那边的分公司,你可以在最短的时间内前往搭机,不过我还是想问一下,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
“罗勒现在昏迷不醒,雅典这边的医院找不出问题,所以我打算把她送往巴黎。”
“昏迷不醒?那不要随意移动她比较好吧?”渚铭惟忍不住建议。
“非移动不可!”
“你该知道,生病的人最忌讳随意移动,还没有找出症结出在哪,你又随意移动她,万一出了问题怎么办?”
时耘樵握着电话,火大的吼着,“这里的人都认为罗勒中邪了,如果真是中邪,我更不可以让她留在这里。”
“中邪?你该不会真的相信吧!”
“在这众神的国度里,我是宙斯最厌恶的黑暗之神,你说呢?”时耘樵露出冷笑,还真像极来自黑暗世界的神祇。
“我明白了,我马上联络巴黎那边熟识的医生,你们一抵达就会有救护车赶到。”距离不算远,也许让罗勒离开时耘樵会比较安心,只是他还是觉得不可思议。中邪?
这年头还有人相信希腊神话啊?
第五章
邪门得很,飞机才飞离希腊上空,罗勒就从昏迷中清醒过来,而醒来的她看见自己在飞机上,不禁愣住了。
“这……这是怎么回事?”她发现自己躺在床上,全身都被固定了,手脚也不得自由,“干么把我绑起来?耘樵,这是怎么回事?!”
看见她醒来,时耘樵也傻眼了,而她生龙活虎的好像什么都不曾发生过,这一点更叫他感到莫名其妙。
“妳昏迷了啊!所以我要送妳去巴黎就诊,妳怎么醒来了?人感觉怎样?”他抓着她左看看、右瞧瞧,想从她身上查看出一丁点端倪来。
可看了半天,还是看不出任何迹象。
罗勒好端端的,仿佛先前的昏迷不醒根本没有发生过。
“我记得自己在车上,头突然觉得很晕,然后……后来发生什么事情?”她努力回想,可是她的记忆就只到进入医院为止。
“难道妳真的中邪了?”没道理啊!现在是二十一世纪,什么鬼怪神说都是子虚乌有但整件事又找不出合理的解释。
“人家还没买纪念品耶!”她扁着嘴说。
“纪念品?妳还想那种东西干么?!”他才生气咧!白白替她紧张了一整天,还打电话向渚铭惟求助,这死丫头害他向情敌低头,现在竟然抱怨她纪念品还没买?真是够了!
“回家!”
“什么?”罗勒傻眼。
“我说回家!”
“才不要!我们的蜜月才过了四、五天,而且有一半的时间都在搭飞机,我都还没有玩到呢!”罗勒突然拗了起来,开始表现出她十八岁的未泯童心。
“不许吵!也不想想是谁害我们的假期泡汤,都是妳没事乱昏倒,才会让人家以为妳中邪。”
“中邪?我?”
“对!妳的魂魄被宙斯给勾走了,为了救妳,|Qī|shu|ωang|我才把妳带上飞机的,还为了妳向渚铭惟求助,这一切都是妳害的!”
闻言,罗勒不再抱怨,甚至有点吃惊,以及难以置信,“你真的为了我向渚大哥求助?”
“不然哪来的飞机!”他脾气越来越大,一生气才开始觉得肚子饿,想想他竟然从她昏迷之后到现在都还未进食,“肚子饿了,去拿吃的。”
“我又不是空姐。”
“飞机是借来的,妳还想有人服侍妳啊?!”
“那我是病人,也该你去拿啊!”
时耘樵只是瞪着她,三分钟不到,她就起身去拿食物了。
她老是这样妥协是不行的,会把他宠坏的。然而虽然她很清楚该坚持己见,可还是会不自主的听从他的意思。
女人是笨蛋吗?如果不是,那么就是她这个人太笨了。
食物拿来,却发现他已经睡着了,看那熟睡的脸,她才明白他有多累,一旁的护士还不断强调,“时先生很担心妳,从妳昏迷到现在都没有休息过。”
“喔。”她放下食物,对旁人比了个安静的手势。
让他睡吧,这一刻,换她来守护他了。
又扑了个空,法兰克气得想杀人了,他大老远飞到希腊,却在抵达后得知时耘憔和罗勒已经离开,并且不知去向。
“查不出他们去哪吗?海陆空都问过了没?”他拿着手帕拭着汗水,手帕掐得牢紧,要是换成人的脖子,恐怕早就被他给掐得喘不过气。
罗拔退了几步,必恭必敬的说:“已经派人去查了,应该很快就会有消息。”
这主子真的很难伺候,他怎么不想想自己是和他一起抵达的,难道他可以未卜先知?
可他敢怒不敢言,家有老小要养活,苦啊!
“罗拔,这工作你是不是不想做了?”法兰克斜睨着他,语气尖酸。
“少爷,请不要动怒,我这就打电话去问。”
“不用了,我自己来!”法兰克拿起手机,开始拨打号码,一接通,便随即吩咐,“帮我查一下时耘樵和罗勒·普森斯的出境纪录。”
哪里都有他的眼线,法兰克常常自诩是伟大的神,他认为自己无所不能,只要没有时耘樵来作对,他可以过得更轻松惬意。
“时耘樵,我宽恕了你,你却不懂得感恩,这会儿可怪不得我了。”他把手帕拧成一团。
罗拔见状在一旁直冒冷汗,总觉得他拧住的不是手帕,而是人的身体。
“你……”
法兰克一开口,罗拔就吓得跪地求饶,“少爷,请饶了我!我真的不知道他们会离开希腊。”
“我是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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