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酸菜你是鱼》第4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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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几个正哆哆嗦嗦得准备下班时,只听那尖细的一声,“什么?你说什么。。。。”静止几秒后,娇娇女要哭不哭得对着电话发起脾气来,还带着哭腔。
同事间混久了,自然知道她爱面子,大家也就鸟兽散,留她一个人在办公室,全当没看到没听到。第二天上班,办公室有些狼藉。其他安然无恙,只是她和刘兰桌子上的文竹全被摔烂在地上,还跟剁咸菜似的被剁扁了,本来枝繁叶茂的绿叶被糟蹋得惨不忍睹,叶子泥巴混了一块,面目全非。
你说是你林竹哥欺负你,又不是文竹欺负你,你拿植物撒什么气?发癫无罪,可也不能杀生啊。再说了,即使要杀生,你好歹也要给文竹留个全尸啊,人家长那么大容易吗?
谢英字咧开嘴边一缕隐隐的笑,不料正让叶佩佩的熊猫眼捕捉到了,火气腾得窜上来,决心杀鸡儆猴。小青年周鸣不知道踩到了炸弹,还笑微微得继续踩,“佩佩姐。。。哦,不是不是,要不我叫你佩佩妹妹啊?哈哈。”傻乎乎得咧着口歪牙。
“我也不是你妹妹。”叶佩佩睨着周鸣,场面开始失控。“你可以叫我叶姑奶奶。”
关严和刘兰看似悠闲,其实已经警惕得竖起耳朵。谢英姿十分镇静得佯装开电脑,整个魂都飞到了战场上。
周鸣察言观色的本事还欠火候,蹭得坐在了叶佩佩的桌上,欠揍得笑嘻嘻着,“我说叶姑奶奶,我姑爷爷周末有没有好好款待你啊?”
谢英姿在旁边悄悄摇了摇头。这傻大个,何止踩了炸药包,他是把自己送到碉堡前,请碉堡把他炸上天呢。火上浇油的事能干吗?聪明人都知道不能。
叶佩佩蹭得站了气来,胸腔剧烈起伏着,本来情事不顺情绪就不稳定,这下可好,终于找到出气筒了。指着周鸣的鼻子怒吼道,“臭男人,全给我滚,滚开!滚开!”
“叶小姐,需要我滚吗?”朱盟拎着公文包站在门口,冷若冰霜的表情成功遏止了这厢的火山爆发。
世界瞬间平静了。叶佩佩呼吸一窒,脚一软,吓得赶梅出丝笑来,和气得拍拍周鸣的肩膀,“呵呵,总编早上好,我们玩玩开玩笑呢。是吧,周鸣?”虽然发情发昏了头,可聪明女人叶佩佩明白,让朱盟滚的结果,当然是她叶佩佩被滚成肉泥,想想就惊心。
“各位早上好,差不多了,开始工作吧。”朱盟吩咐过刘兰准备好会议资料,在视线投射到谢英姿时,看似冷然依旧,其实谢英姿掐表算过了,他看她的时间比别人多了1。5秒。别小看这1。5秒,这可是质的飞跃啊。
编辑办公室重归和谐。忙碌中,谢英姿不禁感叹,我男人好帅啊,勉强配得上我。
中午时分,谢英姿手支下巴,沉吟片刻后,冲到记者办公室找杨拉拉。
初恋的糗事她只跟拉拉说过,心底最保留的东西,本来她是绝不奉献出来与人分享的。可那一天,在幸福食坊里,正逢杜醇遭遇分手重击,她心情低落至极,而拉拉苦追男人三年,最终还是落个孤家寡人的下场,两人都喝了点酒。
结果是她醉了。那时的她大脑混沌不堪,拉拉问起她的初恋,她瞅着拉拉醉醺醺的模样,心想就放肆一回吧,那些陈谷子烂芝麻的事,也该拿到阳光下晒晒,免得发霉。于是就什么都说了。
她谢英姿糊涂二十多年,糗事多也不多,少也不少,那次就算一桩。
之后,拉拉眨巴着小眼告诉她,她爷爷是酿酒高手,她中文系教授的爹是李白的粉丝,笃信好文采都是从酒中酝酿出的。于是才是七岁女娃的杨拉拉,已经开始学着她爸举杯畅饮,十五岁,直接把黄酒当饮料。
所以大学毕业后,杨拉拉投奔娱乐事业而非文学事业时,她爸叉着腰让她把这么多年喝的酒全吐出来,说什么他投资失败,她是半成品尔耳。杨拉拉年轻气盛,当时就回嘴道,“爸,你认命吧,历史证明,文人都是极其缺乏投资眼光的,太感性。”当场就把她爸气趴下。
当隐没民间多年的饮酒高手杨拉拉得意洋洋得告诉她时,谢英姿有种上当的感觉。她那时已经气得连“后悔”两个字怎么写都忘了。
风风火火得把拉拉叫到无人处,拉拉一些莫名其妙。她谢英姿跟朱盟呆久了,近朱者赤,也学了两招虚张声势,站在原地,只是用凌厉的丹凤眼盯着拉拉,把小个子拉拉吓得直往外缩。
“拉拉,你有没有做什么对不起我的事?”见唬得差不多了,她开始逼供。
“没。。。。没啊。英姿姐你别吓我。。。”拉拉怯弱得望着她,犹如掉入陷阱的小白兔。
“真没有?听说你把我那件事说出来了?”她扬了扬眉,把手举起,五指在拉拉面前晃了晃,突然攥紧成拳头,“最近手好痒。”
拉拉彻底慌神,把人家的私事告诉旁人,确实没什么道德,况且亮妹这张嘴最不牢靠,八成把她供出来了。错都错了,一定要有知错能改的态度。
膝盖有些发软,拉拉突然抱住谢英姿的肩膀,“英姿姐,你不要生气嘛,我只是跟亮妹说了一点点,”举起自己的小拇指,“真的是一点点,我这个人还是很有人品的,你要相信我。”
谢英姿恼怒得戳了戳拉拉的太阳穴,“亮妹就是天生做特务的料,什么都跟她说,你有没脑子的?”
拉拉委屈得瘪了瘪嘴,微低头悔过的样子有些楚楚可怜,“。。。。。亮妹把她十七岁开始的七次恋爱都跟我说了,她要我等价交换,我就把我谈的两次招了,可她嫌少,后来。。。。后来我就只好把你。。。你的搭进去,”心虚得抬头瞄了眼谢英姿,“凑数了。”
谢英姿气得呲牙咧嘴,可心想她跟朱盟是以至此,迟早会知道的。拉拉毕竟年纪小,定力不好,叹了口气,她挥挥手,“算了算了,没什么大不了的事。下次不犯就行。”她也不想再找亮妹了,那女人太危险,相信在她警告过的第二天,她当年的糗事会路人皆知。
亮妹就是个病毒,她不敢碰。
回办公室的路上,两人也如平常般聊天打闹。拉拉见谢英姿已无怒意,最后笑眯眯得问。“英姿姐,下个月是我生日,你送我什么呀?”
谢英姿没好气瞥了眼小个子女郎,“送只乌鸦给你。”
天还是那样的湛蓝如昔,可谢英姿已经不再是那个谢英姿,因为她不再孑然一人,这个原本陌生的城市,越来越多的东西让她牵挂,比如杜醇,比如猪头,比如黑胡桃门后的他。
相爱的人从来无法阻挡爱情的热度。白天上班,碍于同事的眼光,有些刻意得避免交集。晚上约会则是卿卿我我,吵闹斗嘴是他们相处的模式。
可眼睛是骗不了人的,每当朱盟走出他的办公室,或是在哪个场合遇到,她的眼总是不自觉得能找到他,哪怕是他宽厚的背影,也能让她找到归属感。所谓爱情的归属。
就这样过了两个礼拜,小记者谢英姿瞒天过海,甚至没把恋情告诉杜醇,她太在乎杜醇了,在乎到;害怕自己的幸福会伤害不幸福的她。
父母那边更是不会说,她爹娘的急性子她哪能不知。在电话里告诉他们,说不定挂了电话,她爹就出门买火车票了。她娘十八岁就开始在她耳边唠叨,好奇将来会是什么样的男人会娶她,还说,那个男人要么是脑残,要么人生受挫太严重,严重到审美观出现错乱。
周末公园湖边草地上,阳光柔和,微风拂面,青紫红蓝遍布四周。谢英姿盘腿坐在油布上,眼神迷离得盯着身旁儒雅俊逸的男人,直盯得他发毛。朱盟抱着猪头,敲了敲她的脑袋,终于忍不住开口,“我知道我挺有观赏价值,可你能不能管管你的眼睛,”微微一笑,拍了拍她的脸,“你那么喜欢我,我会害怕。”
这次她倒没还嘴,只是舒服得伸了个懒腰,背靠着他的背,屈膝仰望蓝天云絮,一脸幸福,“我说,你一直都是脑瓜很好使的对吧?”
朱盟挑眉,不以为意得答道,“在遇上你以前一直很好,遇上你以后我就不确定了。”
谢英姿莞尔,难道真被她爹妈猜中,只有脑残的看得上她?气呼呼得转过脸,“你智商下降是你自己的事,少赖我。”
朱盟淡淡睨一眼她,慈爱得把猪头放下,让它自己追蝴蝶嬉戏,“我倒是觉得智商没怎么变,就是审美上变化大些。事情都这样了,我也挺痛心的。”
谢英姿一听,忽的站起身开始打包收东西,嘴上也不闲着,“哎呦,你都痛心成这样了,我们这种人真没本事,还降低人家审美观,造孽呀。唉,我这种人什么都不行,好在有自知之明,那咱们就再见吧,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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