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聒噪的女人》第26章


“我是猪啊?生一窝孩子做什么?”
“你喜欢嘛,你爱小孩子……”
“我爱妳﹗”他用力吼了出来。
她呆呆地看他。即使他已经说过无数次的我爱妳,但从来不像这一句如此震撼,彷佛是一把大铁锤,用力敲到她的心坎中,字字铿锵有声。
我……爱……妳……
嘻皮笑脸崩垮了,她瘫痪在他的灼灼目光中,眼里浮上一层雾气。
作茧自缚的蚕宝宝呵!叶海旭凝视她的泪,把她拥抱得更紧。
“铃铃,妳仔细听着,我爱妳更甚于爱小孩,没有妳,就没有小孩,我只跟妳生孩子,其余免谈。”
“可是……”她眼泪掉了下来。
“不能生小孩只是妳的假设。好吧,万一真的生不出来,现在科技这么进步,我们可以努力去“做人”,什么人工授精、试管婴儿、礼物婴儿都可以做,秀桦他们不也花了好几年,终于做出小贝比吗?”
“这个过程很辛苦,又浪花钱……”
“妳对我没信心?”
“我怕你最后还是失望。很多人做了七、八年、十几年,都落空了。”
“落空就活不下去吗?我认识很多不孕的夫妻,他们还不是好好活着?我们要工作,要赚钱,要孝顺父母,要帮助朋友,小孩不是生活的全部啊!”叶海旭愈说愈大声。“再说我大哥、二哥都有小孩了,我没有传宗接代的负担,就算有,妳也真的那么想要一个孩子的话,我们可以去领养。问题走到哪儿,就有哪儿的解决方法,我不喜欢妳问题都还没发生,就自找死路!”
“我没有自找死路,我是替自己找别的出路。”她委屈地辩解。
“妳那见鬼的出路,是为我填死路!”他又狠狠地摇她。
“你生气了?”
“我怎么不生气?妳这只大鸵鸟,遇到问题就会往沙里钻,埋在沙里什么也看不到,胡思乱想,轻易就被看不见的敌人打倒了!妳为什么不抬起头来,看看我,让我陪妳找一条出路呢?”
“呜……”
“铃铃,不要哭。”叶海旭做个深呼吸,平心静气地说:“来,让我问妳一个问题,如果今天妳一切正常,反而是我阳痿、不举、精虫稀少,妳还愿意嫁给我吗?”
“呜呜,你性无能啊?”
“我假设而已啦!快点回答!”
“呜,现在都有威而刚了,我也可以抓中药给你补一补,不然我就穿性感内衣诱惑你,玩SM……呜呜,臭叶海旭,人家爱你,管你举不举的,我只要你疼疼我、亲亲我就好了。”伍忆铃边说边捶人,她明白他的意思了。
“就算生不出小孩也没关系?”他微笑握住她的手。
“要生小孩,医生抓你一只精虫出来就可以了,哼,搞不好你的精虫还有毛病……可是,可是……女生的问题复杂多了。”
“铃铃,别烦恼了,有什么困难,我们一起面对。”他为她擦泪,拨好她散乱的头发,笑说!“以前妳骂我是缩头乌龟,是妳给我能量,鼓励我再爱一次,我好欣赏妳的乐观和勇气,更想好好疼妳、爱妳,没想到妳不当我的爱人,要去当鸵鸟了。”
“都是那个药不好啦,人家还是想当你的爱人。”她赖到了他怀里。
“再忍耐两个月,熬过药物的副作用,治好妳的内膜异位,以后有什么问题,再一步一步解决,有没有信心?”
“有!”她眨着亮晶晶的大眼,神采格外明亮。
叶海旭看进那对清澈欢喜的眼眸,无法想象,如果她不曾跳进他的大伞下,误打误撞牵出他的喜怒哀乐,是否他仍困在过去的深渊中,不懂得去爱这么可爱的女人呢﹖
“铃铃,我需要妳。”他柔情地在她唇上一吻。“事实上,妳给我的能量,远比我所能给妳的更多。我很贪心,想要一辈子拥有妳。”
“呵,你又哪儿抄来的情话?”
“叶氏版权,翻印必究。”他从裤袋掏出钻戒,笑着在她眼前晃了晃。“要不要?”
“我要!哇!好大一颗喔!”她伸手去抢,却被他避了过去。
“真是没有罗曼蒂克气氛。”面对直爽的她,叶海旭也只能将就了,拉过她的左手。“别动,那么兴奋?”
“有几克拉?你花了很多钱喔?哎,你干脆折算现金给我,反正我被你套牢了,跑也跑不掉……”
当微凉的戒环套上她的左手无名指时,叽叽喳喳的伍忆铃停止说话了。
钻戒闪耀着星星般的光芒,冰凉的触感马上化做热情,从指头流窜到她的全身,她抬起躁热的脸颊,看到男人眼里熊熊燃烧的星火。
天上星,亮晶晶,地上星,相辉映,她彷佛被宇宙星辰包围了,坠入一个最美丽、最原始的洪荒世界。在那里,她的亚当在等她。
“铃铃,嫁给我。”
“我我……我要问我阿爸、阿母……”
“我进去拿手机。”
“旭旭,我爱你!”她不让他走,用力抱住他,凑上自己的唇,手脚也摩擦上他的身体。
男人哪能禁得起这样的挑逗?叶海旭紧紧地搂住心爱的人,以热吻诉说更浓烈的深情。
唇与舌像出火花,他们不断寻索,似乎要把彼此深深吻进心底﹔天上流星在飞,远山逐渐后退,没有了天,没有了地,只剩下一对炽热人儿的心跳声。
他的手在她身上游移,抚过她最敏感的地带,在深吻和爱抚的夹攻下,她几乎无力地摊在他的臂弯里。
“旭旭……我晕了……受不了……”
叶海旭狂吻她,一只手拉开落地窗,两人直接从阳台跌入门边的大床。
他仍继续抚摸她,从耳垂滑到颈项,再到胸部,一只大掌完全覆盖,或轻或重地揉捏,再从上衣下襬探了进去。
“旭旭,等一下……医生说,我吃药,要避孕……”她双眼迷蒙地看他。
“我知道妳要避孕,医生可没说不能做爱吧?”他的目光炽热。
“手术后一个星期就可以做了,可是……后来我很容易抽筋……”
“我明白。”他改为轻吻,抚上她的脸,疼磷地说:“所以我不敢欺负妳,抱妳也战战兢兢的,怕碰痛了妳。”
“呃,现在不会抽筋了……”
他撑起手臂,由上而下直视她火红的脸庞,坏坏地笑着。“铃铃,妳在暗示我什么?”
“我……我带来一个保险套……”她拿枕头掩住脸,声音很细。
“小鸵鸟,拜托妳,才带一个?万一破掉了怎么办?”他爬起身子,软绵绵的弹簧床立刻失了重量。
伍忆铃拿开枕头,有些失望地看他爬到另一张床。“怎么办?”
“妳说呢?”叶海旭从行李袋翻出几盒柬西,回头笑说:“我带了一打。”
“啊!”她立刻又用枕头盖住脸,全身像火一样在烧。
好象听到他在拆保险套的声音,弹簧床一软,他又跳了上来,拿开枕头,狂烈的密吻纷纷落下,在她被吻得摊软无力时,他以轻柔的动作为她卸去身上的衣物束缚。
“我的傻铃铃呵,该怀孕的时候就怀孕,该避孕的时候更要小心。”
“那也不用带一打啊!”
她捶上他的胸,发现他竟然也脱光了衣服,她又羞得拉起棉被。
“我们要度假三天,有备无患。”他钻进了被窝里,与她裸程相拥,手掌开始在她身上爱抚,亲腻地吻她的颈项。“刚刚是谁说要和我疯狂做爱?我接受妳的挑战。”
“讨厌!讨厌!”她羞归羞,还是紧紧抱住他,眷恋着他的热度,努力吸闻他男性的味道,更深深地沉醉在连绵不绝的温柔抚弄里。
“铃铃!我要妳了。”他的吻来到她的胸部,电得她全身一阵战栗。
“我……我怕……”她忽然胆怯了,记忆深处的疼痛闪过脑海,令她肌肉紧绷,双手也企图推开他。
“第一次吗?”
“你管我!”
他微笑亲吻她。“这是我们的第一次,我们要慢慢适应,别怕。”
她还是带着畏怯的眼神,低低地说:“我性冷感。”
“哈哈哈!”叶海旭差点被她破功,翻过身仰躺,面向天花板,又哈哈大笑两声。“我的铃铃啊,妳这叫性冷感?天知道妳每次吻我,简直是热情如火,都教我快控制不了了。”
“可是……会痛的,我怕痛,很不舒服的……”伍忆铃像是快哭了,想要爬起来。“臭旭旭,你还笑我,我心理创伤很深,性功能障碍十分严重,我是想跟你做,可是我不行,没办法做……”
“是谁说妳性冷感?医生吗?”
“那只死猪头。”
“死猪头的话能算数吗?”他疼惜地搂住她,轻轻叠上她的身躯,吻去她眼角的一颗泪珠,柔声说:“妳放一百个心,现在手术过了,以前沾黏造成的不舒服也会消失。”
“可是……吃了那药,好象会阴道干涩,一定会不舒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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