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绯女十八》第15章


崇震尧朝阿渚意后,见阿渚开始拿出工具,而江沨也将一旁的椅子推了过来,然后她被崇震尧带到椅子上坐下。
安静的她只是盯著阿渚手上的剪刀及梳子,咬著下唇没有开口。
“你确定要剪那么多?”
阿渚的手滑过她柔顺的头发,转头与崇震尧再行确认。
看著阿渚梳著平日他绝不准任何人碰触的发丝,崇震尧眼里有著复杂神色,却还是点头。
“真可惜。”
阿渚见过的美女不算少,可楚炩的灵美,却教他一眼看了即动容,那美得清新的少女气息,就算是当红的少女明星刻意包装,也很难拥有这等味道,特别是这一头漂亮的长发,崇震尧竟然狠心要他一刀剪下。
虽然心里有些不舍,但毕竟好友都拜托了,他也只能顺从主人的意思。
“楚小姐,我要开始剪了哦。”阿渚拉起她的头发,本是坐在沙发上的崇震尧却出声了。
“等一下。”崇震尧走向楚炩,见她安静地不说话,才刚康复的脸色还有些苍白。
“后悔了?”
阿渚手中的剪刀被崇震尧抢过,本以为好友后侮了,却怎么都没想到,崇震尧竟是一把拉过那头长发,在大家都没意会过来时,剪刀一张,就这么一刀剪下那头柔顺的黑发。
“震尧?”
近四十公分的长发握在手里,崇震尧盯著那细白的颈项露出,他喊著江沨。
“江沨,把它收起来。”
江沨走了过来,小心地接过小姐的长发,那柔细的触感,教他不敢多看小姐一眼。
“其他地方的修剪,再麻烦你了。”
阿渚真是不懂,明明就舍不得,为什么还非要亲自动手,接过好友手中的剪刀,他边梳理著头发边修剪出发型。
而那坐在椅子上的女孩,从头到尾,都没有出声,只是头压得低低的。
十分钟后,当楚炩再抬头时,那本是披在脑后的长发早不复在,而今坐在崇震尧眼前的,是个有著小男生轻薄短发的楚炩。
“好了。”
阿渚做完最好的收尾,替楚炩梳好新发型,接著他开始收拾工具。
楚炩没有看向崇震尧,也没有抬头,只是安静地低头看著地面。
因为低头,所以她没让人看见自己眼眶中早含著泪水,只是静静地任由崇震尧搂著自己……
从剪发后的隔日,楚炩整日待在房里,哪里都不去。
“为什么不吃饭?”
崇震尧走进房间,看著望向窗外发呆出神的楚炩,崇震尧走近,大掌抚过她的短发。
“我吃不下。”
她还是看著窗外,脸上露出淡淡微笑。
“笑什么?”
抬起她的尖细的下巴,与自己的目光相望。
楚炩静静也摇头,看了他一会儿后,移开眸光看向他处。
“那就下楼陪我吃饭。”
对于他的勉强,楚炩先是犹豫地咬了下唇,而后他站起身,没有看他,没有出声,只是安静地站在他身边。
那娇小的身子,只及他的肩头,少了长发,十八岁的她看来,像是十六岁那样的清纯。
长裙底下是她赤裸的脚丫子,洁白无暇,床上的他,总爱逗弄它一番,可当下了床,他却不爱他人分享这份隐私。
所以他揽腰将她抱起,在她惊呼之际,再将她放回床上,“等我一下。”崇震尧走到窗边,将她脱下的毛茸茸拖鞋拿起,再走回床边。
只见他单膝跪在地上,温柔地帮她穿上拖鞋,毛茸茸的触感温暖了她冰冷的脚丫上。
穿好后,崇震尧不发一语地站起,手掌伸向她,“走吧。”
他特地回来陪她用餐,下午还要赶去处理工作。
“为什么?”楚炩看著他的大掌,她哽咽地吐了这句话。
“没有理由。”
“为什么?”
“我说了,没有理由。”
“可是你明明说了,只要我在你身边,就不准剪短发?”
那长发,她很爱、很珍惜,可是他却残忍地一刀剪下。
当长发落下的那一瞬间,她以为自己听见了心碎的声音。
那含著泪水的眼眸抬起,望著他直看,忍了一夜的委屈,这时全都倾泄而出。
“下楼吃饭了。”
难得的,从不敢反抗他的话,今日,楚炩不依了,摇著头,直将双手往身后藏去。
“楚炩!”她只是哭,哭得好不伤心,眼泪直落地滴下。
“为什么?”
崇震尧见她倔强地模样,尽管心疼,但见她反抗的态度,高傲的他,一时难以克制地发怒了。
见她不肯起身,崇震尧索性坐上床沿,在她想要卷著身子退开时,他迅速地压上那娇小的身子,不给她躲开的机会,沉重的身躯就这么压了下来。
“不要……”她又哭又拍地,想要他移开身子。
“不准哭。”那呜咽的哭声,教他心烦,为此他抬起她的下巴,不管她接不接受,那带著烟味的薄唇直欺上,封住她的啜泣。
“唔……”那霸道的舌头探人她口中,纠缠著她粉舌,不让她躲开地卷曲逗弄。
昨晚,他回房时,她早已入睡,他只是将娇小的身子搂进怀里,嗅著一样的发香,却少了长发的触感,一股失落不知为何地散开,教他烦躁地一夜无眠。
直到隔日,见她睡得沉,没有吵醒她,换了外出服后,他即下楼。
他脱下她的衣服,头一次,楚炩竟是不依地对他又踢又打,虽然最后还是不敌他的蛮力,直到全身一丝不挂,与祟震尧赤裸相贴合时,没有预警地,他粗暴地挺人她体内,在她呼疼地啜泣时,那挺动进出的速度加快,要她难受地扭著身子,想要减缓那份不适。
“我要你。”那低沉粗哑的嗓音,在楚炩耳边响著,薄唇,重重地在她细白颈间索吻,烙上一个个暗红的红印。
“不要……”
“你是我的!”那身下的挺动粗猛,而他的手更是直游移在她柔软曲线,将她想要闪躲的臀部给抬起,方便自己的进出。
他知道自己是粗暴了些,也明白她心里的委屈,可他就是不准她用那种语气、那种目光面对自己!
因为那会令他本是沉稳的心思,顿时乱了分寸,让他不舍地想要多疼爱她些,而这些陌生的情愫,都超出了他当初的想法。
她是自己救回的,这命是他给的,而她只不过是在偿债的方式陪著自己,他不该分心,有她没她,他的生命不该有所改变,可从目睹了慕野对她的呵护、再见单君永对她的怜惜,他心头的妒火像是发狂似地直烧,烧去他的理智、他的冷漠。
该死!她凭什么这么左右自己?十八岁的她,不懂得讨好、不懂得迎命,却教他怎么也无法放下!
低头见她哭得伤心,崇震尧本是粗暴的占有了,抵不住心头的不舍,他的吻细细地落下,疼惜地在她耳边轻语哄著……
只是他的细语不但没有缓下楚炩的泪水,还教她哭得更凶。
在那份高潮来时,带些疼楚的快感淹没了她,然后她听到了崇震尧低吼著说他爱她……
他真的说他爱她吗?
当那份激情结束时,崇震尧没给她喘息地翻身要她跨坐在他身上,将那份快感一再延续,要她狂乱地细喘娇吟,而后迷失在那过多的欢愉之中。
她一定是听错了,他没说爱她,他不会说的……
崇震尧是不谈情的,他那么高傲,自视过人,追逐他的女人何其多,他却不屑一顾,而她的陪伴,只是为了还债,再没有其他。
是的,是她听错了,他并没说过爱……
近半年的漂洋,一个国家走过一个国家,马不停蹄的他们不曾在一个国家伫足过久,总是在她好不容易适应习惯时,崇震尧又带著她前往另一个陌生的国度。
一次又一次的飞行,江沨与慕野不再随行,所以她成提供了他的随行助理。
长发教他亲手剪下,在离开台湾的那一刻起,崇震尧要她换上男装、要她隐藏女性的柔美,随著他东奔西走,几十个国家过去了,她倦了、也累了。
再也负荷不了更多的远行,强撑著身子,倔强地不肯开口央求他,曾经有过的疼宠不复在,崇震尧眼里,她与他之间的距离更大了。
望著手指上的戒指,那是崇震尧强迫她到法院公证结婚,成为他合法妻子的证明。
虽然她不懂他的用意,却也不敢开口多问,心里却对曾经极力保护她的单君永感到抱歉,她不知道他后来怎么了,她问过江沨,但他却不愿多谈,只是要她忘了单君永。
半年了,她曾经以为自己不会再有机会踏上这块土地,怎知绕了大半个地球,他们竟又回来了。
车子平稳前进,本是闭目养神的崇震尧转头。正好对上楚炩的沉思的眼神,随后,她连忙别开视线。
“很冷?”她还没来得及摇头,温热的西装外套随即覆上。
“我不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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