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男自有恶女磨》第7章


“没错,我曾在一篇文章中看过,里头指出一九六八年时,大陆考古工作者在新疆吐鲁番发掘唐代墓葬时,就在一只出上的木碗中发现到饺子的实物!”语毕,郑娴德望着桌上盘中饺的眼神几近敬畏。
“嗯,而且这饺子的名目繁多,唐代称为“汤中牢丸”,宋称“角子”,元又称为“蒔萝角儿”……而“水饺”这个名称直到清代乾降年间的“调鼎集西人面食”中才出现。”
“原来单就水饺就有这么多典故!”她语气崇拜的说。
“还不只呢!”
白瓷玉盘上盛着最后一颗饺,詹昱升拿着筷子像拿着手术刀一样,对着犹如解剖台上的鲜虾饺比晃了比晃。
“这南北方的叫法其实也不相同。好比北方饺较大,城市人叫水煮的是“水饺”,笼蒸的叫“蒸饺”;而乡下人呢!水煮的就叫“扁食”,笼蒸也叫“蒸饺”。”
“那么南方呢?”这家伙怎么对饺子了解这么多?不过是颗水饺耶!
啧,这人真是喜欢吃饺子,还是为了追她使出的招数啊?
欸!不知道他到底研究了多久喔?
郑娴德怀疑地微眯起眼。
“嗨。”一声招呼声从门那边传来。
“嗨……”她不假思索的回应,可下一刻,她挂在嘴角的笑容马上冻结。不会吧!这家伙不是已经从地球上消失了吗?
半个月来,不知是自己逃避有成还是这家伙太忙,两人虽住隔壁却从未碰上一面,所以她早上才努力的催眠自己,季良夫或许已经从地球上消失了也说不定!
“呃,你们认识?”詹昱升好奇打量着虽是普通休闲打扮,却掩藏不住一身英气的男人。
“不认识!”
“认识。”
季良夫和郑娴德同时开口,对看一眼。
“她说不认识就不认识。”他道。
“他说认识就认识!”她异口同声道。
咻!
仿佛一阵冷风吹过,这下气氛更怪了。
詹昱升眉头微蹙。
“你们……郑小姐?”他心头不觉窜起一股危机意识。
“呃,这个……咳。”尴尬的人儿微扭曲起笑脸。她清了清喉咙,不是很认真的介绍着,“他叫季良夫,是我的邻居。”该死!该死的巧!
詹昱升的目光回到眼前俊挺的男人身上。“你好,我叫詹昱升……是娴德的“朋友”。”起身,他礼貌性的伸出手,一句特意加重的“朋友”像在下马威。
“你好。”季良夫唇角微勾,优雅的颔首回礼。
感觉到两道灼灼目光几乎将他给烧出洞来,季良夫礼貌性的握完手后,俊容微偏,视线和他们碰个正着。
你来这里干嘛?郑娴德彷佛会吃人的眼睛如是说。
季良夫挑了下眉。“我来吃饺子……亲爱的邻居。”
也不知是不是故意,后面的语调显得格外低沉又透着令人无法错辨的亲昵感。
郑娴德娇颜一僵,鸡皮疙瘩全冒了出来。
“我去后头跟你爸妈打声招呼,不打扰你们了。”季良夫潇洒摆摆手,踩着徐缓的步伐从容走人。
什么嘛!
郑娴德搓掉两臂鸡皮疙瘩,轻哼!
什么叫不打扰?
根本就已经打扰得很彻底了好不好!
一旁,詹昱升注意到郑娴德瞧那抹俊挺背影时显得过分专注的目光,他眉一蹙,感到不安……不,是非常不安。
第四章
女人心,海底针。
郑娴德觉得自己的心底就像那根针。
心中已不知千百次说好要把季良夫那家伙给忘了!
而这几年她也用行动来宣誓自己的决心,身边男友始终不断!
可是为什么当季良夫突然出现在郑记小馆时,那一刻……那一刻她Jar电子书下载乐园+QiSuu。с○m竟有股冲动想把自己给藏、起、来!
就算让他瞧见自己和别的男人坐在一起又如何?他和她一点关系也没有不是吗?她竟然会对姓季的有一种罪恶感!
Shit!她为什么会有罪恶感?
“没错,我跟那家伙什么关系也不是!跟朋友一起吃饭是天经地义的事,何必……何必在乎他的眼光?何必在乎他怎么想?何必……”该死!窝在树上的女人第N次抓起头来。
可恶!可恶!可恶!
那可恶的家伙就像她心头里的一根刺,不拔会痛,拔掉更痛!
“为什么他不就留在国外就好?再十年!我发誓再给我十年的时间!我绝对绝对绝对可以把他……把他……”
把他怎样?
郑娴德一刹那忘了自己要说什么了。
她打从半小时前便躲在院前榕树的树枝上,燥闷地抓着头碎碎念个不停,因为居高临下,所以远远的便瞧见那由远驶近的车子。
车的速度很快,才一眨眼,车子已在隔壁的大门前停下。
红色跑车?
郑娴德眨眨眼。
记忆中,隔壁的车库里好像没有这款车喔?
答案在下一秒揭晓。
郑娴德睁大剔透水眸,看着从驾驶座打开的车门里移出一抹迷人倩影。
她长长羽睫轻轻一扇。嗯,婀娜多姿、性感撩人……
啧啧,最重要的是大美人有副令人喷鼻血的丰满胸围,马甲式的酒红小可爱几乎裹不住那两团雪嫩……
望着随后出现在另一边车门旁的人,郑娴德柳眉一蹙。
季良夫?
对吼,自己怎么这么笨!
车子停在季宅门前,里头载的除了季良夫难道还会有第二人?
哼!听说季良夫和王诗惠分手后便一直情史不断,原本她听了也是半信半疑,不过现在看来……哼!这家伙果然不甘寂寞,不是回国还不到两个月吗?
郑娴德撇了下嘴,郁闷的心这下更郁闷了。
算了,还是别再待在这里了,管那两人在月黑风高之下要做什么……
啊——他们在接吻!
在枝干上调整姿势的人儿,猛然坐直身体。
那那那那那……那女人怎么抱着人家的脸就亲上去!郑娴德水眸一瞠。
一丝愤怒还来不及涌上,当她瞧见那个“人家”一点也不吝啬地马上回以一记大礼——热烈拥吻!她的愤怒就跟出现一样,来得急去得也快。
夜幕之下,两颗脑袋辗转相贴,双手似麻花般紧紧纠缠,那火辣辣的氛围连四周的空气都为之沸腾起来,不过……
树上的观众却只觉得心一沉,四肢泛冷。
讨厌……她为什么要看见这种事?
郑娴德的心冷冷的,眼眶发热。
眼前这一幕令她想起十年前的夏天,想起季家的烤肉会,想起王诗惠当时耻笑她的嘴脸,想起姊姊在季良夫出国那天对自己所说的话……
原来,要忘记一个人并非嘴上说说就能做到。
看着眼前这一幕,她感到气愤,感到忧伤……
原来啊原来,原来她口口声声喊了十年已忘了他的话,其实是骗人的……骗她自己!
她还在乎他,在乎得要命!不然她现在湿漉漉的眼眶为的又是啥?
“可恶……那捺不住寂寞的家伙喜欢吻谁就吻谁去!郑娴德,你到底在伤心个什么屁啊!”倔强地抹了抹脸,郑娴德在树干上小心翼翼地移动,决定眼不见为净,管那两个狂蜂浪蝶是不是会天雷勾动地火,真在大门前一发不可收拾起来!
但引擎发动声令郑娴德攀下的身势一顿。
说好眼不见为净,她还是忍不住抬首扬眸看去,闪闪发亮的车灯从她眼中一闪而过!
天雷未勾动地火,季宅华丽的雕花大门前,仅有被单独留下的男人。
郑娴德撇了下嘴。干嘛?还在回味无穷吗?
她冷嗤地朝犹伫立在原地的季良夫丢去不以为然的一眼。
学会爬树是郑娴德七岁的事,打从那年起她就鲜少从树上掉下来过,不过,她已经很久没爬树了。
季良夫刚走的那一年,她时常坐在树上望着他卧房的方向发呆,但是后来次数渐渐变少了,直到这七、八年来,她几乎没再上来过。
也许是生疏了,手脚也不再那么灵活,冷月高挂的夜幕之下,一阵惨叫传来。
心神微恍的人儿一脚不慎踩空,直接摔了下来。
才跳上院子石板小径的男人惊愕抬首,右方轰然一记巨响令他剑眉一拧,身形一转,朝隔壁郑家飞奔而去。
※※※※※※
郑娴德的心情只有两个字!郁闷。
一个月前是郁闷,现在则是更郁闷了。
那天从树上摔下来后,她睁开眼后首先看见的便是原本在屋内的双亲,接着是季良夫那张惊愕的俊容。
天晓得,当时她真的很想两眼一翻,直接装死算了!
但是右手臂和右脚传来的锥心刺痛让她表情扭曲嘶嘶喊痛,她甚至痛到没发觉是季良夫抱她进医院的。
“难道这是老天爷对我的惩罚?”朱唇低喃着。她的右手和右脚骨折,打了一个月石膏,昨天才刚拆下。
这一个月来她饱受动弹不得之苦,如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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