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猎爱季节》第10章


是在电影中看到的吗?
他想破头。
还是某部电视影集?
他头好痛。
为什么他明明看过,就是想不起来,难道说他年纪轻轻,就得了老人痴呆症?不然他怎么会连一个简单的名字都喊不出来?
阮少飞抱着发疼的头,瞪着舞池中嬉戏的姚珊瑚,脸色越来越难看,姚珊瑚却相反地开心。
瞧他的眼神,瞧他的脸色……YA,她成功了!打赌过了今晚,她再也不必看见他的脸,被他三不五时显灵的身影吓得心脏病发作。
“哈哈哈!”想到此,她忍不住要大笑三声,吓坏共舞的外国猛男。
“What"swrong,baby?”外国猛男两手摊开来问。
姚珊瑚索性双手插腰,卯起来大笑特笑。反正目的已经达成,再也用不着这个外国男人,吓死一个算一个,也算是为咱们曾经遭受外国佬欺侮的祖先,报一箭之仇。
“哈哈哈……”她笑得很开心。
“究竟是谁呢?”阮少飞努力回想所有他看过的外国影集,还是没能找出答案。
连续两个晚上,姚珊瑚都笑得像疯子。
连续两个晚上,阮少飞都抱头痛思。
摆脱掉他了吧?呵!
到底是哪个明星?想不出来!
并行线永远没有交集。
风和日丽,云淡风轻。
姚珊瑚身穿格子布洋装,缩在客厅的-角乖巧地打毛衣,越打心情越好。
已经一个礼拜没有看见他了,真好。
她几乎快吹起口哨来。
学校不见他的踪影,他再也没来家里找她。换句话说,这次他是真的死心,她的攻略计划大成功。
不晓得怎么搞的,被阮少飞纠缠惯了,突然一下子变得清静,姚珊瑚还真有些不习惯。想来这就是女人矛盾的心情--在“要”与“不要”之间徘徊。
唉,还是专心打毛衣比较实际吧!别再想这些有的没有的。
姚珊瑚瞄了前方的五表叔公一眼,几个老人正围在桌子前打麻将,其中一个正是这次姚珊瑚打毛衣的对象,老人家老嚷嚷他没好看的毛衣可穿,她只好亲手为他打一件喽。
当然她也可以用买的,但那显得没诚意,而且老人家也会不高兴。毕竟他们可是用爱心亲手扶养她长大成人,她当然也得亲手织毛衣回馈才行。
姚珊瑚非常爱这些长辈们,虽然有时不免抱怨他们管得太多,但在她的心里,仍然是感激比抱怨来得多,因此无论他们要她做什么,她大多会点头答应,只是往往阳奉阴违罢了……
“好久没见到少飞了,也没半通电话。”长辈们麻将打得好好的,突然扯上阮少飞,她手上的棒针差点没有当场吓飞出去。
“呃,他要工作,比较忙一点……”她没勇气说出实情。
“那也该来通电话呀!”长辈们很不谅解。
“他、他就忙咩……”姚珊瑚支支吾吾。
“忙什么--碰,三条,吃了。”五表叔公把三条拿到面前摆好。“他是做什么工作的,有这么忙?”
“他是书商……”真服了这些老人,居然能边打牌边探听八卦。
“卖书的--五筒,吃一张牌。”六叔伯又把五筒拿起来放在牌前。“卖什么书?”
“参考书……”能不能专心打牌,不要再问了……
“你们学校用的参考书?”三表叔公接着问。
“是……”连问话的顺序都是照轮,不愧是牌搭……
“那还真相配--四条,自摸!!”最后是隔壁的李伯伯收场,三家烤肉一家香,把大伙儿修理得惨歪歪。
“真有你的,老李,都绝张了也能胡!”三表叔公气得把手上的三张四条摊出来给大家看,果真是绝张,李伯伯的运气真好。
“真是的……”大伙儿一面摇头,一面重新洗牌,洗着洗着,这会儿轮到三表叔公最先想起那件事。
“少飞怎么这么久没来?”
姚珊瑚真想撞墙,刚刚她不是说过了吗?“他没空--”
“各位长辈们大家好,我来打扰了。”
……他们一定前辈子有结仇,否则怎么每次她刚要扯谎,他就出现,比计算机的运算程序还要准确。
姚珊瑚照例呆瞪突然蹦出来的故障计算机,如果她没记错的话,这台计算机姓阮,她新增列的头号恶梦。
“是少飞啊!”老人家一见到他就表现出空前的热络。“我们才提起你的名字,你人就出现了,真是个好青年!”
第二个新增列的恶梦,全家人都很欢迎他,把他当救世主一样崇拜。
“最近忙着到处出差,因此没有多余的时间前来拜访,真是很对不起各位长辈。”
第三个新增列的恶梦,他太过于有礼貌,太会讨老人家欢心。相形之下,她就显得很没礼貌,老人家也越来越不喜欢她。
“愣什么愣呀,珊瑚,去泡杯茶呀!”
恶梦果然一一浮现,她瞬间变成人人喊打的讨厌鬼。
姚珊瑚只得乖乖去泡茶,含恨的眼光,怒视着被簇拥入席的阮少飞,恨他恨到骨子里去。
“会不会打麻将呀,少飞?”老人家的热络往往包含了一些陷阱,比如说--
拐你的钱。
“会。”阮少飞诚实的点点头,下一秒钟就成为新的牌搭。
“让位,老李。”三表叔公下逐客令。“反正你钱赢得也够多了,该是拍拍屁股走人的时候。”换下一头羔羊进场让他们宰杀。
“知道啦!”老李让出宝贵的位置,阮少飞在众人的拥戴下被迫卡位,姚珊瑚的茶也在这一刻送到。
“茶给你。”她用力放下茶杯就要走人。
“站好珊瑚,没规矩!”三表叔公看不惯地斥令。
长辈发威,姚珊瑚只得乖乖地走到三表叔公指定的位置站好,静静看他们打牌。
三表叔公给她指定的位置是阮少飞后面,只因为他老人家有个奇怪的观念,认为他们既是一对,她就该站在他后面看他打牌,不能乱跑。
谁跟他是-对啊!
姚珊瑚简直气到快吐血。
每次穿出来的衣服不是还停留在学生时代的老样式,要不就是人家竞选用的夹克,脚下永远一双擦得发亮的方头皮鞋,和可憎的黑框眼镜,到底是生活在什么年代?难怪和长辈们这么合得来。
姚珊瑚没有想到自己的装扮也没有好到哪里去,除了发型不像以外,活脱就是二十几年前曾红极一时的香港电影“林亚珍”的翻版,比他的造型更土。
方城之战,终于开打。
老人们累积了几十年的实力,牌技自然不在话下。相形之下,阮少飞就显得很肉脚,该打的牌不打,不该打的牌又拚命放枪,气坏了始终冷眼旁观的姚珊瑚。
这小子,究竟会不会打牌啊?气死人了……
“五万,卡张,你中奖了!”三表叔公豪气万千地推倒面前的牌,伸长手跟放枪的阮少飞要钱,阮少飞极为恭敬的双手奉上。
“这是三百块钱。”
他像个圣诞老公公一样,一会儿贡献给三表叔公,一会儿又送钱给六叔伯,压根儿是--统统有奖。
哇咧……
姚珊瑚实在很想把他推到一边,亲自上阵,也好过站在旁边看他打牌。
“你又放枪了!”才打完两圈,阮少飞已经放枪六次,其它两次是和局。
她再也看不下去了,这个不会打牌的白痴……
“你们在干嘛呀,老头?”
婆婆妈妈们显然也看不下去,赶紧冲进屋来解救阮少飞。
“三表婶婆。”阮少飞照例站起来敬礼。
“乖孩子,坐下坐下。”三表婶婆对阮少飞是微笑,对自己的丈夫则是发飙。
“少飞难得来,你就拖他下来陪你们打麻将。”三表婶婆可凶着哩。“他又不是专程来讨好你们这些老头的,年轻人有年轻人该做的事,你们就别再拖住他了。”
“没关系的,三表婶婆……”
“我们没有什么应该做的事……”
“两个人给我出去约会!”三表婶婆原来才是家中最霸道的人。“难得一个好好的周末,待在家中陪我们这群老人做什么?出去出去,别惹我们心烦!”
阮少飞和姚珊瑚,话还没说完就被赶出去。三表婶婆固然是好心,可也有自己的算盘。
“怎么样,他牌品不错吧?”一待他们消失得不见踪影,三表婶婆随即掉头问老伴。
“不错不错!”不只三表叔公点头,大伙儿也很支持。
“明知我们在听牌,还故意放枪,真是个优秀的好青年。”
“这代表他心地好,体贴老人家。”
“而且人很有礼貌。”
“外表也称头。”
“品行又好。”
“真是个优秀的好青年!”
老人家忍不住大合唱,高唱“好青年之歌”,都给阮少飞打一百分。
“从一个人的牌品,多少可以看出他的个性。咱们珊瑚,有福啦!”
长辈们一致认为阮少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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