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结苦恋》第21章


我很担心,这个动不动就爱呛声的小家伙,会不会哭得太用力,变成疝气?疝气很麻烦的,在他大到能动手术之前都不能跑跳,不能大哭大笑……”
很好,她又有动静。
糟糕,他又想对她发脾气了,他生气自己对羽沛没有影响力,生气她把他的心抛得远远。
“如果妳愿意,张开眼睛,我去想办法把水水和小雨滴抱进来,到时,要喂母奶要唱催眠曲全由妳。”恐吓完毕,他哄上她的心。
她在努力,他看见了,不出声,他在心底为她喊加油。
一分钟、两分钟,他盯住她紧闭的眼皮,他在发抖,第一次,他认识恐惧。
多少分钟过去?他不确实知道,他只知道,她在努力,努力重回这个世界,重回有他的世界里。
到时,他不再当她的想象人物,他将亲自为她落实爱情,把她幻想中的宠溺双手奉上。
终于,她成功睁开眼睛,大大的笑容在他脸上凝住,她成功而他赢了。
“妳醒了!”带着骄傲的口音扬起。
在视线对焦后,羽沛看见他,直觉地,想闭上眼睛,但他比她的动作更快。
“如果妳敢再睡着,我保证、我发誓,我会把水水和小雨滴带到妳永远都找不到的地方,别忘记,我身上流着我奶奶的血液。”搬出奶奶来恐吓人,湛鑫真佩服自己。
他说……他居然说得出这种话,孩子是她拚了命生下来的,他居然有权利说这种话,喘息,她想跳起来和他对决。
“很好,就是种生命力,我要妳活下来,否则妳想要的任何东西,我都不给妳,我保证会让妳很难过、很难过,妳知道我的手段的,妳知道我有多霸道,我这种人别的好处没有,就是擅长当坏蛋……”
他语无伦次了,紧紧抱住她,她……他的羽沛回来了,欢迎光临,欢迎光临他的生命。
终于呵,终于他能大大方方宣称她是“他的羽沛”。
没力气推开他,没力气和他对峙,她的身子被他揽在怀间,但教她震惊的是脸庞湿湿的泪水,她……没有哭啊……
似乎睡过一场觉,所有的生命缺口都补起来了。
姊姊回到她身边,孩子的哭声热闹了她的知觉,殊云、灵涓、初蕊全在,一下她对亲人的梦想被满足。
羽晴忆及当年事,教人不胜欷殻АK拦丶夷棠糖渴疲疵幌牍尤徽庋僮荼鹑说纳?br />
当年,湛平和羽晴搭的计程车顺道载了一个大陆女人,没想到意外发生,累及对方的性命。
在奶奶派出的人安排下,不认识羽晴的湛鑫,将大陆女子连同受重伤昏迷的湛平带回台湾,就这样,所有人都相信羽晴死了。更狠的是,关奶奶宁愿眼睁睁看着湛平在痛苦中沉沦,也不愿意将事实说出来。
若不是湛鑫找来羽沛,也许他们早已失去湛平,这点让湛鑫无法谅解。
于是湛鑫带着湛平搬出关家,并在去年底为羽晴和湛平举办婚礼,请帖送到关奶奶手中,她不愿意妥协,选择不参加婚礼。
两兄弟没勉强她,但他们邀了母亲、吴叔叔和两个异父妹妹,一家人快乐团圆。
谈及过往,羽晴苦笑。从医院里醒来时,她不记得自己是谁,身体痊愈了,记忆却没回笼,幸而她碰到一个好心的华侨,他为她付了医药费,收留她、照顾她,一直到记忆恢复,还资助她回国寻找亲人。
当她踏上台湾这块土地,在报纸上看到羽沛和湛平的报导。直觉地,她躲起来,不愿意破坏妹妹和湛平的感情,却又忍不住在每次的签书会里偷看她最亲密的两个人。那段痛苦折腾,尽管事过境迁,仍然磨人。
羽沛出院了,回到殊云的家,她不愿意和湛鑫有任何牵扯。
虽然,她早已听说湛鑫和喻菁的订婚取消,但她不认为自己该填入那个空缺。
她很清楚,湛鑫是个负责任的男人,他愿意为兄弟硬着头皮接手公司,一定也会愿意为孩子接纳一个妻子。
她连爱情都不想强求了,何况是婚姻,一辈子的事吶,她不希望他为责任而责任。
她还是躲着他,在他出现探望小孩的时候。
羽沛看看手表,湛鑫该回家了,他是个大忙人,没道理在殊云家磨蹭太多时间。
水水应该累了,每次想睡觉,都要赖上半天,非要妈妈哼唱催眠曲才肯乖乖入睡,灵涓常笑话她生了两个磨娘精。
没错,本来就没有多丰腴的身材,在两个小孩的轮番折腾下,羽沛体重直下。
初蕊说,每次看羽沛走路,都像看见一具骷髅在屋内飘来飘去,为了不让她吓到孩子,初蕊自愿晚上陪水水和小雨滴睡,久而久之,初蕊眼眶下多了两抹黑青。殊云戏说,那是慈母的印记,灵涓则说那是最伟大的标记。
不管怎样,水水和小雨滴的确给四个女人带来新希望。
抱着几份资料,那是最新的花艺市场报表,她们计画开一间花店和手工娃娃店,不晓得会不会成功,她们需要更多的市场走向调查。而四个女人当中只有她学商,所以商业市调方面,只能靠她了。
拿出钥匙,她没按铃,怕万一小宝贝睡着,铃声会扰醒他们。
转两圈,钥匙未发挥效用,门先打开,巨大阴影当头罩下,羽沛抬眼,看见湛鑫。
心湖泛起涟漪,那么久了……她还是没办法把他的出现视为理所当然。
不管做再多努力都没有用吗?
她已经对自己心理喊话了呀。她说要像以前在关家一样,把他当成追逐不到的梦想;她说只要时间够久,爱情褪色,她能顺理成章将他当成朋友;她说她的爱情已经穷途末路,失去光明,从此羽化升华,不爱他,好容易。
吞下酸楚,她再次勉励自己,可以的,只要再努力一点,就能把他推离自己的心,就能界定起,他只是水水和小雨滴的爸爸,和她没有太多牵连与关系。
“口渴吗?”他反客为主,接手她手上的资料。
“不会。”
“很好。”
说完,他转身走到餐桌边,提来保温锅,倒出一碗鸡汤,放在嘴边尝一下。“妳晚回来,汤没那么热了。”
“我已经坐完月子,不再需要这些东西。”她别开身,进和室找小孩。
“这是羽晴花一整个上午熬的,如果不合胃口,妳可以亲自告诉她。”说着,他把手机递到她眼前。
很好,他绑架了她姊姊,让她无力拒绝。端起碗,她将汤喝进肚子里,放下碗,她在他眼底看见得意,他又赢过一次。
“水水和小雨滴呢?”
走进客厅,羽沛打开灵涓的电脑,将到手的资料输进电脑里面,里面有许多项评估,是她最近建的档。
“殊云她们带孩子到楼上。”
“楼上?”楼上是林太太家,和她们一向没有太多的交情啊。
“我把楼上买下来,装潢一个游戏间,她们带小孩子上去玩。”他说话,眼里有着当父亲的骄傲。
他在说笑,才两个月大的孩子,连翻身都还不会,能“玩”什么?摇头,她没回应他的笑话。
“水水会叫爸爸,她刚才冲着我喊爸爸,我就晓得这个孩子不简单。”
羽沛望他一眼,她想他疯了,两个月的孩子会叫爸爸?那么六个月就会看书,十个月会算微积分啰。正起身,她决定反驳他的话。“你不是我DNA的采集对象。”
“妳在说什么?可以加以解释吗?”浓眉扬起,他高兴,两人终于对上话。
“我说过,如果我怀孕,你绝对不是孩子DNA的采样对象。”
听懂了,她在犯小心眼,计较他们吵架时说过的难听话。“妳一定不知道我是行动派的男人。”
“我听不懂你的话。”
望住他,这个男人变了一个样儿,他的冷漠离开──在有她的空间内。他的严肃被温柔取代,要不是他的眼神五官太像关湛鑫,她会怀疑,眼前的他不过是关湛鑫的另一个同胞兄弟。
“孩子一落地,我已经验过基因。小水滴有我的鼻子、我的眼睛和我浓到不行的眉毛,尤其是他那双强而有力的长腿,分明取自我的优良基因。至于水水,她黑得像墨汁的眼球像我,妳的眼珠子是偏褐色的,所以我敢保证,那绝对不是取自妳的染色体,还有,她有一双艺术家的手,将来她要继承我的衣钵,练习拉小提琴……”
继承衣钵?小提琴?她怀疑看他。
“妳不相信我会拉小提琴?告诉妳,从小我和湛平都遗传了母亲的艺术天分,湛平喜欢画图,我喜欢拉小提琴,在小学时期,我还拿过许多奖项,若不是父亲去世,我相信现在的自己会是乐团首席。
记不记得我告诉过妳,我吓阻司机那一次?那次经验教会我,我要拒绝祖母的箝制只有一个办法,我要让自己变得很强,强到取代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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