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罗少东》第10章


不知道有几秒的时间,她的脑袋是空的。
等她突然回过神来,竟发现他吻了她,而且是非常用力、非常强势、非常霸道的吻着她。
这是她的初吻。不是她对亲热这档子事心存恐惧,而是她一直没遇到她想献出初吻或初夜的男人……他要了她的初吻,她没意见,因为他让她动了心。她唯一有意见的是,这个吻并不是因为爱。
他在惩罚她,但她却不知道自己究竟错在哪里。
于是,她恨恨地推开了他——
“不要!”
胜治离开了她的唇,两只手却还紧紧地攫着她的肩膀。
她那羞赧又愤怒的表情,让他无法将视线移开。他盯着她,像是她是唯一存在他眼底的人。
这个女孩打乱了他的生活,让他的情绪陷入错乱的状态,她让他变得阴阳怪气,她让他变得不像他自己,她……她彻底的攻陷了他!
不知哪来的冲动,他再度低头攫住了她的唇。
面对他突如其来的吻,更纱当然是挣扎的,但只一会儿,她就沉沦在他美好又火热的吻里。
他是个接吻高手,她相信一定有不少女人迷失在他的唇片之下……初吻已是美好,若又遇到一个高手,那就会变成美丽的回忆。
她忘我地闭上眼睛,瘫软在他的臂弯中。
她真的好喜欢他,她从没遇过一个能让她这么疯、这么任性、这么难舍难分的男人。
他呢?他把她当什么?朋友的妹妹?还是……这吻代表的是什么?他喜欢她?或者只是一时冲动、一时兴起?
不管是什么,她已迷醉,她已天旋地转地失去了方向……像是过了一世纪那么久,他离开了她的唇。
她迷蒙着双眼,安静地望着他。
看着她春意盎然的泛红脸庞,胜治撇唇一笑。“你不是不要?”
这话没什么意思,只是想逗她,但一说出口,却伤害了她的自尊。
她猛地推开他,气愤地瞪着他。“出去!”
看着刚才还迷醉在他怀中的她,瞬间就又变回一只凶悍的小母狮,胜治满是不解。
他看得出来她在生气,但她气的是什么?
她不是要他别有差别待遇?她不是想吻他,不是希望他吻她?
他如了她的愿,狠狠的给了她两记吻,现在她倒发起脾气来了。
“你可真难伺候。”他浓眉微微一纠,“你要我亲你,我照办了,不是吗?”
“谁要你亲我?”她羞恼地伸手推他,“你走。”
原来那个吻真的不代表什么,他……他只是在羞辱她。
“你的吻连一只狗都不如。”说罢,她将他推了出去,然后关上了门。
胜治在门外怔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你说什么?”
他的吻连一只狗都不如?她是说……她宁可跟狗亲嘴,也不要跟他亲?
该死,她可真懂得伤害一个男人的自尊及自信!
他砰地敲了一下门板,“凯蒂·瑞克曼,你开门。”
“你走。”她不甘示弱地大叫。
“好,我会走,你可不要又打电话来求救。”
“我死也不会打电话要你来救我。”
“很好,再见。”
“再见!”
“该死。”他低声咒骂一记,转身而去。
他又失去理智了。
老天,为什么他会说出那种话、做出那种事?他从来不是那样的人……坐在桌前,他根本无法专心,因为那个像恶魔般美丽可爱却又野蛮刁钻的女孩,不时钻进他脑海里,一次一次的纠缠着他。
深夜两点,他做不了任何事,也睡不着觉,而她……在哪里?
在饭店里安稳的睡着,还是在某个角落里狂欢?
她很聪明,他不认为她会吃什么亏。
她懂日文,他也不必担心她会在交通便利的市区里迷路。
但即使如此,他的心没有一刻放下。
这是报应,还是惩罚?他世川胜治从没为一个女人如此费神过。
一直以来,女人围绕着他、追逐着他,不管是多么美丽、多么出色、多么迷倒众生的女人,他都只当是调剂。
他从没想过自己会如此在意一个女人,而如今,他尝到了这种牵挂纠缠的滋味。
他不曾想过要安定,也因此他身边的女人都必须表明不要他负责,才能真正接近他。
更纱可不是那些女人,他不能任意地去碰触她,可越是不能,他就越觉得矛盾挣扎。
这怎么可能呢?像他这种既冷酷又冷静的男人,怎会在那么短的时间里,疯了似的迷恋上一个大女孩?
她只是过客,玩够本后,就会飞回美国。
他这几周的工作是保母兼导游,而这本来是一个简单任务,不是吗?
工作能力超强的他,为什么搞砸了这份差事?
突然,电话响了。
他吓了一跳,下意识地看了表。两点多了,谁会在这个时候打电话给他?
倏地,一个不祥的念头闪过,他飞快地接起电话。
“喂?”他真怕是她出了事。
“抱歉,是世川先生吗?”电话那头传来的是陌生的男子声音。
他陡地一震,“你是哪位?”
“请问府上是不是有一位凯蒂·瑞……克曼小姐?”男子念得有些拗口。
“我叫更纱。”一旁传来的是更纱的声音。
一听见她的声音,胜治急问:“她怎么了?”
“噢,她现在在我们警察局。”
“什么?!”
三更半夜,她在警察局?她干了什么事?
“是这样的,刚才我们临检夜店时,刚好碰上她跟人大打出手,而且我们在她包包里找到了大麻。”
“大麻?”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在美国,学生吸食大麻早已见怪不怪,但在日本,这可不是小事。
“跟你说不是我的。”
这时,他又听见更纱在一旁嚷嚷的声音。
“她现在在哪里?”他问。
“新宿署。”
“我马上到。”挂断电话,他套上上衣,抓起钥匙,像阵风似的夺门而出。
凌晨三点,新宿署里还人声鼎沸,热闹得跟游艺场一样。
警察来往穿梭,而一些年轻人或蹲或站地靠着墙边,全被上了手铐。
胜治一脸冷肃地走了进来,一眼就看见坐在办公桌后,压低着头的更纱。
“我是世川。”他告知其中一个员警自己的身分。
那员警讶异地看着他,“你就是‘那个’世川先生?”
他是商界的知名人物,偶尔也会出现在杂志上,警员的反应,他并不意外。
“我是。”他瞄了更纱一眼,“我要保释她。”
“那当然……”员警态度十分客气,“请过来填些文件。”
警察帮他弄了个位置出来,并将一些要签名的文件交给了他。
“世川先生不必请律师过来吗?”员警问。
他睇了员警一眼,“她的问题得找律师解决吗?”
“噢,我不是那个意思。”员警解释着,“我只是没想到世川先生会亲自来办保释。”
“她会有麻烦吗?”他问,“我是说……会留案底吗?”
“她坚持大麻不是她的。”员警说,“我们查过,她没有任何持有禁药及吸食前科,不过大麻在她背包里找到,恐怕……”“我知道了。”他打断了员警的话,“她需要回来报到吗?”
“有世川先生保证,那倒是可以通融。”
“嗯。”他低头迅速地签完名,并缴了保释金。
“我可以带她走了吗?”他问。
“可以。”员警笑笑。
“那麻烦你了。”
“别客气,应该的。”说罢,员警去将更纱带了过来。
站在他面前,更纱仍然低着头。
他看着她,没责骂她,没讥讽她,虽然她中午的时候才说过“死也不会打电话要你来救我”的话。
她纤瘦单薄的身子,看起来有点疲惫,模样相当可怜。
不过即使是如此,她持有大麻还是不可原谅。
她是故意的吗?她是存心要惹祸气他,还是真有吸食的习惯?
“走吧。”现在他不打算问她,要“严刑拷问”也得先回家。
更纱没有回话,安静地跟在他身后。
坐上车,关上门,一直不说话的她突然说道:“送我回饭店。”
“你大概不知道,我现在是你的保证人,如果你跑了或再出事,我得负连带责任。”他尽量控制自己的脾气,尽量不要生气,但他实在没什么把握。
因为她总有办法激得他火冒三丈。
“我不会惹事,送我回去。”她的声音懒懒的,但语气坚持。
他发动了车,踩了油门。“我明天会派人去拿你的行李。”
“我不要。”
“你不要也得要,我还要打电话告诉亚伦。”
“我不怕你说。”她垂着头,“我要回饭店,我不要去你家。”
“你现在没有发言的权利。”他说。
她沉默了一会儿,突然扑了过来,抓住了方向盘乱转一通。
他陡地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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